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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门开了。
荷香在厨房里做早饭,爱月早就烧好了水,可因着看到了那不该看的画面,所以一早上激动又兴奋,偷偷摸摸的又到了房间门口,拿起花洒继续浇起花来。
当然,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心思不在浇花上。
时不时的张望着门口,她一边嘴里碎碎念着都过去这么久了,亓灏怎么还不出来。
终于听见动静了,她赶紧放下花洒,按捺住一颗八卦的心,恭敬的行礼道:“奴婢见过王爷。”
亓灏“嗯”了声,深邃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盯着爱月,那无形之中的压力让爱月觉得脖子上像压了千斤重的巨石一样。
咽了口唾沫,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定是自己刚才冒失闯进了屋子打扰到了王爷和小姐的好事,王爷这是生气了……
紧紧攥着帕子,爱月大着胆子认错道:“王爷,奴婢知错了。”
爱月不说还好,一说亓灏的脸色更加冷了几分。
冷哼一声,他幽幽道:“扣发这个月的月俸。”
一提到银子,爱月的心就揪得生疼,可是这总比挨板子要强太多。
“多谢王爷。”应了声,爱月只觉得眼前一阵冷风扫过。
偷偷的抬头,只见亓灏甩着袖子离开。
“呼!”爱月抹了一把脑门上的虚汗,松了口气。
忽然想到刚才听到里面传来顾瑾璃的那声“滚出去”,她“噌”的一下子推门而入,声音担心道:“小姐!”
刚才虽说看到的画面很是生猛,可到底是亓灏在上,顾瑾璃在下。
主动的是亓灏,谁能保证他不是像上一次那般对顾瑾璃用强的?
小姐已经受过一次伤害了,这要是再受二次伤害,依着茶茶兔书里说的,那心里阴影的面积该得多大?
不过,爱月想的有点多。
这次,不算亓灏强迫的,最多算是引诱罢了。
而顾瑾璃,意志力不坚定是一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便落入亓灏温柔的陷阱之中,一发不可收拾……
顾瑾璃正在穿外衫,见爱月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先是一怔,随即想到刚才那尴尬的一面,声音不自然道:“怎么了?”
爱月可不知道顾瑾璃这时在想什么,上下打量着她,见她不似第一次那般神色凄凉难受,便知道情况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糟糕。
心放了下来,她挠了挠后脑勺,讪讪一笑:“小姐,奴婢烧好洗澡水了,您……嗯,要不要洗个澡呀?”
爱月是单纯的问洗澡这个问题,可顾瑾璃却不自觉的往不该想的方面想了。
耳朵微红,她“嗯”了声。
“小姐。”这时,荷香端着饭菜进来了,“您要洗澡,还是等吃完东西再洗吧?”
洗澡是个耗费体力的活儿,而顾瑾璃跟亓灏刚运动完,要是空腹洗澡的话,恐怕会吃不消……
顿时感到有些窘迫,顾瑾璃除了“嗯”,也只能是“嗯”了。
荷香察觉到顾瑾璃的不自在,笑了笑,贴心的将碗筷在她面前摆好。
玉露院中,玉夫人一夜未眠。
坐在梳妆台前,她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腹中的孩子月份还小,要是打掉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毕竟,尹素婉不在王府,少了几双眼睛盯着,要做什么也会方便点。
可是,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骨肉,想想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主子。”门被人推开,飞雪端着脸盆进来了。
一边将帕子放在水中浸湿,她一边小声道:“奴婢刚才看到王爷从芙蕖院出来,应该是昨夜留宿在顾侧妃那里了。”
玉夫人拿着梳子梳理着头发的手一顿,然后跟没听到一样,继续发自己的呆,愣自己的神。
她一心都在纠结这孩子的事情,哪里有心思管亓灏睡在哪个院子,宠幸了哪个女人?
烦躁的将梳子往桌子上一丢,她转身皱眉道:“林超什么时候过来?”
飞雪迟疑了一会,如实道:“主子,奴婢把您的话转告给林超了,他说……说这几日还是不要见面为好,万一被人发现了,这对谁都不好。”
林超这话的意思,说的很是明白了。
脱裤子的时候是你情我愿,怀了孩子的话,那你就自己解决吧!
“混蛋!”死死攥着拳头捶了一下桌子,玉夫人的眼眶发红。
“主子……”飞雪担心的看着玉夫人,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模样。
玉夫人气得身子发抖,飞雪急忙倒了杯茶递上前。
温热的茶水,也暖不了玉夫人被林超伤得发寒的心。
将眼泪憋了回去,脑袋里忽然一道灵光闪过,她想到了一个主意。
咬了咬牙,她将手抚向还是平坦的小腹,眸子里幽光涌动。
“主子,您……真的打算不要这孩子了吗?”飞雪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要?呵!我为何不要?”玉夫人重新端起茶杯,脸上的难过之色瞬间褪去,这变脸速度之快真是让人咋舌。
飞雪听罢,惊讶道:“那您是要生下来了?”
“生下来。”玉夫人点头,缓缓道:“林超这个狗杂种不要,我要!”
眯了眯眼睛,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准备,今晚本夫人要侍寝!”
“是,夫人。”飞雪知道玉夫人这是采纳了自己之前的建议,立即应了声,她转身去准备东西去了。
亓灏不待见玉夫人,这已经是府中上下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前有王妃尹素婉,后有侧妃顾瑾璃,玉夫人想通过侍寝来给腹中孩子一个名分,这简直要比登天还难。
不过,玉夫人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便是对林超彻底死了心。
所以,她一定要将这孩子生下来。
不仅要生下来,还要好好养大。
作为亓灏的第一个孩子,不管是否是嫡长子,他在府中的地位也绝对低不了。
母凭子贵,她要靠着这个孩子,去打府里那几个女人的脸。
更重要的是,要打林超的脸!
她要看着林超在自己亲生儿子面前低声下气,低三下四的当牛做马!
当然,通过正常途径侍寝的话,是无法让亓灏就范的。
因此,飞雪要准备的那些东西可都是府中的禁物……
抚了抚胸口,玉夫人将心中的怒气勉强压下。
耳边又回想起飞雪进来后说亓灏昨夜留宿在芙蕖院,她唇间溢出一丝冷笑。
看吧,尹素婉这才离开几天,亓灏便耐不住寂寞了。
这说明什么?男人啊,都是情欲动物。
说什么专一忠贞,说出去的话还不是跟放屁一样?
还有芙蕖院的那个女人,平时装的高风亮节,不争不抢,这不也原形毕露了?
她背地里都能使手段将亓灏拐床上去,自己为何不可以?!
这样想着,玉夫人信心大增,心情也不自觉的好转起来。
亓灏在离开芙蕖院后,便直接去了东山军营训练新兵。
而他留宿在芙蕖院的消息,没一会的功夫便传得整个后院人尽皆知。
散播消息的人,这次倒不是飞雪,而是同一时间看到亓灏的雪琴。
秋菊院里,柳夫人正修剪着花瓶里的花枝,见雪琴回来了,她放下剪刀,沉声问道:“事情办妥了?”
雪琴点头,低声道:“主子放心,玉夫人已经决定今晚侍寝了,打算将她腹中的孩子推到王爷身上去。”
“还有桂嬷嬷那边,她也派人往宫里去了。若是没意外,王妃很快就会回来。”
“嗯,王爷跟别的女人上了床,依着王妃的心胸,怎还能再在宫里待得住?”柳夫人冷笑一声,语气清冷:“待尹素婉回来,玉夫人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届时,她走投无路,也只能任我摆布了!”
每一步棋,柳夫人安排的都极其巧妙。
不得不说,就好比是玉夫人,自打一开始,柳夫人就为她挖好了一个深坑。
只要她掉进去,不到发挥她的最大利用价值时,就别想从坑里上来。
当然,她也上不来了。
因为,柳夫人早已为她写好了一个结局,那就是必死无疑……
雪琴很是佩服柳夫人的心机,因此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主子,那烈性的迷药和媚药,还要给飞雪吗?”
“给!”手顺着雪琴的脖子一路下滑,柳夫人轻声道:“做戏就得做逼真才行,要不然她拿什么去诱惑王爷?”
“主子……”雪琴在柳夫人的调教之下,身子敏感的厉害。
被柳夫人这一捉弄,她的脸立即红彤彤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
柳夫人见状,摇着头低笑了起来,“小东西,你还是太嫩了。”
雪琴娇俏的瞪了柳夫人一眼,然后羞涩的跑了出去。
柳夫人望着雪琴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拿起剪刀,她对着那开的正盛的花朵,“咔嚓”一声,剪断了花茎。
寿康宫中,林笙正在给太后把脉,而魏廖和尹素婉则一左一右各站在一旁。
太后病了有些日子了,魏廖也给开了不少的药,可太后的病还是迟迟未好。
因此,在尹素婉的提议下,太后便准许让林笙为自己把脉看病。
林笙自然不愿意,可奈何要自己瞧病的人是比老皇帝还尊贵的太后,所以她也只能妥协。
至于魏廖,他难得能与林笙近距离接触,所以恨不得时刻不离她身边,与她探讨交流医术才好。
可是,林笙对于魏廖却是烦得厉害,但碍于太后在跟前,因此只能自个生闷气。
抽回手,她不冷不热的语气公式化道:“太后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药方里有一味药不太对。”
魏廖一听,立即激动道:“哪一味药不对?”
林笙皱了皱眉,瞅着他一把年纪的人了,怎的这般大惊小怪的。
撇撇嘴,她淡淡道:“荆芥虽有去除治恶寒发热,鼻塞流清涕,头痛之效,但是这药偏寒凉,而太后又脾胃失和,所以不如将它换成桑菊和薄荷。”
“菊花能疏散风热,明目平肝;薄荷为疏散风热之要药,能迅速解除发热。”魏廖一听,拍手叫好道:“妙,实在是妙啊!”
魏廖是太医院的院首,可现在竟像是个后生一样,对林笙鞠了一躬,“在下受教了。”
林笙虽不喜他啰啰嗦嗦的,但礼貌她还是懂的。
伸手虚扶了一下魏廖,林笙的语气不似刚才那般生硬:“魏太医快快起来,我受不得。”
一边说着,她一边又打起了呵欠。
“王妃。”这时,双儿轻手轻脚的进了寝殿,然后附身在尹素婉耳边低语了几句。
“什么?!”尹素婉身子一抖,险些没站稳脚。
太后见尹素婉面色煞白,于是支起身子,问道:“婉丫头,发生了何事?”
尹素婉用力扶着双儿的手,望了一眼好奇看过来的林笙,动了动唇,随即强颜欢笑道:“没事。”
有些话,当着林笙的面,她自然不好说,所以便对双儿道:“既然林姑娘已经说太后的病无大碍,你便送林姑娘回去休息吧。”
“你看给林姑娘困的,肯定昨夜没休息好。”
在太后面前打呵欠,这可是一种无礼的行为。
因此,太后听罢,眼中闪过一抹不喜。
林笙才不在意太后的态度,她巴不得赶快离开。
背起药箱,不等双儿送自己,她便大步的出了寝殿。
魏廖还想着再多询问林笙一些有关医术的东西,见她离开,他匆忙的对太后行了个礼,然后便紧紧的跟了出去。
寝殿里,除了太后的心腹兰嬷嬷以及几个贴身宫女之外,再无他人。
太后在宫中这么多年,若是连最基本的察言观色都不会,她怎可能坐上现在这个位置?
早就注意到了尹素婉的不对劲,又见她眼眶红红的,便拉着她的手,关心道:“婉丫头,不相干的人都出去了,你该告诉哀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太后……”尹素婉吸了吸鼻子,“吧嗒吧嗒”,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可她就是咬着唇不说话。
“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你尽管给哀家说,哀家替你做主。”太后心疼的擦掉尹素婉的眼泪,拍了拍她的手。
“呜呜呜……”尹素婉听罢,一头扎进了太后的怀里,哭得伤心欲绝。
太后见尹素婉哭得如此委屈,真是吓了一跳,急忙又问道:“婉丫头,哀家老了,你可别吓哀家。”
“有什么事情,还能比天塌下来更严重?”
“太后……”尹素婉摇头,泣不成声道:“灏哥哥……灏哥哥他昨晚……跟顾瑾琇……”
她欲言又止,可那难过的表情和抽泣的哭声,让太后立马明白了什么。
重重的拍了一下床榻边,太后恼怒道:“灏儿真是糊涂!”
尹素婉的眼泪好像是越擦越多,她哭得梨花带雨,连兰嬷嬷都忍不住道:“王妃进宫来陪太后,王爷却在府里……唉,这次做的真有点过分了。”
顿了顿,兰嬷嬷又道:“不过,这些年来,想要攀附咱们王爷的女子数不胜数,排队都要排到城墙根了,可王爷这些年来对王妃始终如一,没见过王爷再正眼瞧过哪个女子。”
“但这顾瑾琇,不仅让王爷几次有违原则,还让王爷上了她的道,可见手段不简单呢!”
顾瑾璃与尹家的恩怨,搞的人尽皆知,太后和兰嬷嬷没理由不知道。
所以,兰嬷嬷这是说的亓灏庇护顾瑾璃两次伤尹鹏林一事。
听到桂兰嬷嬷的话,尹素婉的眼泪掉的更多了,而太后眉宇间的怒气也越来越重。
“兰嬷嬷,去派人把这顾瑾琇给哀家请来!”太后老眼一瞪,厉色道:“哀家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本事,将哀家的孙儿迷成这个样子!”
“是,太后。”兰嬷嬷看了一眼尹素婉,应声离开。
其实,尹素婉在得到消息后,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回宁王府。
可是,回去后,她又能做什么呢?
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玉夫人这种蠢女人才做出来的事情。
她尹素婉,平日里温柔端庄,做不出这等粗蛮之事来。
难道,要她去质问亓灏?问他为何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没有管住他的第三条腿?没有为自己守身如玉?
即便是他曾经口口声声说这辈子只爱她一人,也不会再去碰其他女人,可顾瑾璃到底是她的侧妃。
他是与自己的侧妃上床,又不是强占了别人的女人,谁又能指出哪里不对?
所以,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尹素婉便快速的转动着脑筋。
打发走林笙和魏廖之后,她决定好好利用太后这个大靠山。
要想将亓灏永远的锁在自己身边,那就只能除掉顾瑾璃了。
若是这次能通过太后的手达成目的,那就一劳永逸了。
即便是后来亓灏追究,可到底不是自己亲自动手,他要怪,就去怪太后吧!
不过,他是太后一手抚养长大的,要是真敢对太后如何,那岂不是要背上忘恩负义,不仁不孝的罪名?
所以,尹素婉坚定,亓灏是不会将这件事情追究到底了。
等顾瑾璃一死,亓灏就是再难过,也只能接受残忍的现实。
而来日方长,她还怕不能挽回他的心?
当周管家带着寿康宫的公公到达芙蕖院的时候,顾瑾璃刚洗完澡换好了衣裳,爱月正在给她擦头发。
在得知那公公的来意后,主仆三人都很惊讶,彼此脸上都有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顾瑾璃试图想从那公公嘴里套出太后让自己去宫里的用意,但那公公嘴巴很严,而她又没有拒绝的资格,因此只能带着荷香去了宫里。
至于爱月,她的性子没有荷香沉稳,去了规矩繁多的宫里,太容易出岔子,所以还是留在王府里比较好。
在顾瑾璃和荷香跟着公公走后,爱月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总担心顾瑾璃一去就回不来了。
灵机一动,她便央求周管家派人去东山军营里知会亓灏一声。
只要有亓灏在,顾瑾璃肯定会安然无恙!
对于爱月的请求,周管家很是为难。
因为亓灏现在人在军营里,而军营重地,又岂能是谁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
何况,亓灏在军营里操练新兵,这可是大事,怎敢过去打扰他呢?
见周管家沉默不语,爱月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她一边磕着头,一边哽咽道:“周管家,您也知道,太后她老人家因为王妃一事,心里本就讨厌我们家小姐。”
“现在又趁着王爷不在府中,莫名其妙的将小姐召进宫里去,小姐她……她此去一定是凶多吉少啊!”
“呜呜……管家,奴婢求您了!”
那东山军营,爱月一个小丫头怎可能知道在哪里?
就算是知道了在哪里,她也不可能进得去!
估计不等她靠近,肯定会被隐在暗处的机关给万箭穿心,射成了马蜂窝。
瞧着爱月一下下重重的磕着响头,周管家老脸上的神色有些于心不忍。
叹了口气,他将爱月扶了起来,无奈道:“也罢,我便替你去一趟军营。”
周管家之所以愿意替爱月传话,为顾瑾璃搬救兵,一来是因为顾瑾璃在府中确实是安分守己,哪怕好几次府中的事端都与她有关,可事实证明那些莫须有的罪名都是被旁人陷害污蔑的。
二来,顾瑾璃如今在亓灏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重,所以身为王府里可以与桂嬷嬷不相上下的老人精,周管家又如何不懂得“锦上添花不足为奇,雪中送炭方显轻重”的道理?
若是这次顾瑾璃能够化险为夷,兴许她还能感念着自己这次的出手相助,日后对自己多加照顾呢!
不过,消息是桂嬷嬷派人送去宫里的,而自己若是再去东山军营给亓灏通风报信,那就得小心一点,莫要被人发现了!
毕竟,桂嬷嬷一心想要抱尹素婉的大腿,自己这般,无异于是在与尹素婉作对。
当然了,一山不容二虎,王府里同样也是如此。
桂嬷嬷仗着自己是从太后身边过来的,多年来一直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她欺负小丫鬟、小厮们就算了,近年来竟连周管家也开始不放在眼里了,不仅经常在背地里给周管家小鞋穿,还妄想将周管家手中管理王府的大权给夺过去。
这日复一日的时间久了,周管家又不是圣人,怎可能不生怨气?
所以,若周管家这次真的被发现暗中相助顾瑾璃,那他也就认了!
大不了,他也学桂嬷嬷一样,找顾瑾璃做靠山!
两个主子真斗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见周管家答应了,爱月连忙感恩戴德的一个劲的道谢。
周管家在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他瞧着爱月一副真诚的样子,不自在的摆摆手,然后便出了芙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