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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三点哈利、罗恩、弗雷德和乔治都准时地站在了果园内那巨大的白色帐篷外恭候着前来参加会礼的礼宾们。哈利喝下了一大份复方药剂现在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长着红头的小伙子看起来就像是那个在本地奥特里-圣卡奇波尔上学的麻瓜男孩。当然弗雷德很巧妙地用飞来咒“借”来了那小子的几根头加入到了药剂中。按照计划哈利要把名字改作“巴尼表弟”况且韦斯莱家族庞大的亲戚数目也确保不会有人怀疑他的身份。
他们四个手里都拿着一份婚礼的座位安排表所以可以驾轻就熟指引每位客人找到他们的正确的座位。许多身着白色长袍的乐师已经在一小时前抵达了婚礼现场手里拿着他们各式各样的金色乐器而这些巫师全都坐在树下的不远处。哈利看到现场飘溢着魔幻般的蓝色轻烟恍如仙境。而在他身后从帐篷入口处可以看到长长的紫色地毯的两侧整齐的摆放着一排排精致的金色座椅。而且帐篷的支柱也被各色的鲜花盘绕装点一新。弗雷德和乔治正试图把一大束金色的气球装点在比尔和芙蓉宣誓成婚的地点上方。场地外边三三两两的蜜蜂和蝴蝶正悠闲地在草坪和灌木丛中盘旋嬉戏。然而眼前的一片祥和却怎么也抵消不了哈利心中那一份驱之不散的不安。那个麻瓜男孩的身材比哈利偏胖自然的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夏日午后身上略显紧绷的礼服长袍也让哈利倍感到天气的闷热和心中的焦躁。
“等我结婚的时候”弗雷德一边松着自己礼服的衣领一边抱怨道“我绝不整这么多烦人的规矩大家随便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只要给老妈用一个全身束缚咒就好了。”
“说真的老妈今天的表现不错就是因为珀西没来伤心了一阵子不过还有谁在乎那个笨蛋?”乔治说“哎呀大家精神点看他们来了!”
许多装扮各异的身影一个接一个的在场地边不远处显形没几分钟宾客的队伍就已初具规模随后人群开始沿着各自的路线穿过果园朝帐篷赶来。充满异国情调的鲜花和被魔法魅惑的小鸟在女巫们的帽子上盘旋男巫们的饰带上则闪烁着各色宝石的光芒随着人们兴奋的交谈声逐渐清晰先前的蜂鸣声也随着人群的出现而被淹没了。
“天呐我誓我看到了几个媚娃表亲”乔治伸着脖子想看得更清楚些“我想她们肯定需要一些私人的英语辅导我想我可以胜任……”
“嘿别急小心呐”弗雷德说着径直穿过一群中年女巫朝他的目标冲了过去“这里——能否允许我为两位小姐效劳?”面对着直截了当的搭讪这对漂亮的双胞胎姐妹咯咯笑着接受了他的邀请。
而另一方面被撇下的乔治只能无奈地接待这群中年女巫罗恩的职责是招呼韦斯莱先生的魔法部同事至于哈利只得去照顾一对几近失聪的老夫妇。
“嗨!”当哈利再次走出帐篷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跟他打着招呼唐克斯和卢平出现在他面前这次她给自己弄了一头金“亚瑟告诉我们那个卷头的就是你。另外昨晚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当哈利带着他们走过过道时她补充说“魔法部对于狼人的抵触情绪越来越大所以我们想昨天如果我们继续留在那里的话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
“没事的我理解”哈利边说便把更多的目光投向了卢平。卢平对他还以一个微笑但当他们转身离开哈利的时候哈利却注意到卢平的脸色又变得暗淡了。他对此并不是很理解但现在也没有什么时间来仔细琢磨了。
海格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骚动。当他准备落座的时候误会了弗雷德指示没有等他那个后排的椅子被施上加大加固的咒语就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结果五把金光闪闪的椅子刹那间成了棍棒和粉末。
当韦斯莱先生清理这些破坏现场的时候海格向每一个愿意听他述说的人喋喋不休的道着歉。哈利赶回入口的时候现罗恩正和一个穿着行为非常古怪的男巫在面对面说着话:一双细长的对眼像棉花糖似的齐肩白戴着一顶奇怪的帽子帽子上的长穗直甩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鼻子身上穿的是一件蛋黄色的长袍。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比他胸前那个三角眼更引人注目的特征就是他脖子上的那条金链出的亮闪闪的光芒。
“谢农费里厄斯-洛夫古德”他一边自我介绍着一边把手伸向哈利“我和我的女儿住在山上所以能够收到韦斯莱家的邀请实在是太棒了而且我想你应该认识我的女儿卢娜吧?”他转向罗恩补充说。
“是的”罗恩说“她没和您一起来么?”
“哦她要在那边迷人的小庄园上逛一逛去和那些地精们打个招呼那些伟大的小生命们!现在几乎没几个人能够意识到我们可以从这些聪明的小东西们身上可以学到多少东西……更有甚者我们甚至不能给他们一个合适的名字这些不知疲倦的园丁。”
“我想我们其实是知道不少绝妙的诅咒字眼的”罗恩嘀咕着“而且我想弗雷德和乔治早就教过那些可恶的小东西了。”
当卢娜出现的时候他正带着一批巫师往帐篷走。
“你好哈利!”她一如既往地打着招呼。
“呃——我的名字叫巴里——”哈利慌乱的答道。
“哦已经改成这名字了么?”她爽朗的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
“哦仅仅是你的表情告诉我的而已”她说。
像她父亲一样卢娜也是身着亮黄色长袍头上依旧装饰着那朵夸张的大向日葵也许是习惯成自然了吧哈利并没有觉得卢娜的打扮有什么不妥至少他没有戴那副惹眼的胡萝卜耳环。
谢农费里厄斯此时正兴致勃勃地和一位熟人攀谈因而并没有注意到卢娜和哈利。直到与对方道别后才转身看到自己的女儿而卢娜正举着她的手指对他说:“爸爸看——居然有一个地精咬了我。”
“太奇妙了!要知道地精的唾液可是非常棒的。”洛古夫德先生抓着卢娜伸出的手指一边检查着伤口一边说“卢娜我的宝贝儿如果你今天感觉到自己有前所未有的类似于演唱歌剧或像美人鱼一样高声朗诵的冲动的话千万别克制自己。我敢打赌你会成为地精们赐予我们的一份神奇的礼物。”
罗恩转过头去背对着这对父女大声地咳嗽着。
“罗恩可能会觉得很搞笑”卢娜在哈利带着她和父亲走去落座的时候平静地说“但我爸爸的确在地精魔法上颇有研究的。”
“真的?”哈利问道由于他拿不准是否该向卢娜父女的古怪观点提出异议所以这句话的声音拉得很长“话说回来你确定你不打算对你的伤口进行些什么处理么?”
“哦没事的”卢娜回答她一边吸着自己受伤的手指一边上下打量着哈利“你看上去有心事啊我告诉爸爸说大家多会选择穿礼服长袍来参加婚礼但爸爸坚持认为婚礼上应该穿阳光样的亮色衣服这是为了好运我想你可以理解。”
离开了卢娜父女哈利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巫拉着罗恩走了过来那个女巫长着一个鹰钩鼻红红的眼圈再配上那粉红色的皮质帽子让她怎么看都像是一只脾气暴躁的火烈鸟。
“……你的头太长了罗恩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连我都会把你当成金妮了。天呐!谢农费里厄斯那是什么打扮?它看起来像一个煎蛋卷。还有你是谁?”他冲哈利嚷嚷道。
“哦……啊……穆莉尔姨妈他只是我们的巴尼表弟。”
“又一个韦斯莱?你长得像个地精哈利波特不在这里么?我倒是很想见见他我想他是你的朋友吧罗恩还是说那只是你在说大话?”
“不……他只是不方便来罢了。”
“嗯在找借口对么?不像他在照片上的样子啊。他们告诉我说新娘和我的头冠非常相配”她冲着哈利嚷道“那是妖精造的你知道而且在我们家族代代相传已经好几个世纪了。她是个很漂亮的姑娘但怎么说也仍然是个法国人。好吧好吧给我找个好位置罗恩我已经1o7岁了不能站太久的。”经过哈利身边的时候罗恩给了他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然后就不见了。当下一次他们在入口碰面的时候哈利正带着一大群客人在找位置落座。帐篷里这时已经几乎满员了而在帐篷外也第一次没有了排队等待入场的宾客。
“穆莉尔姨妈简直就是场噩梦”罗恩一边说还一边用袖子在擦他的额头“她以前是每年圣诞节过来一趟但是后来感谢上帝她受到了攻击因为弗雷德和乔治在一次晚餐时在她椅子后面丢了个大粪弹。爸爸一直说姨妈对他们失望透了——不过事实上他们现在正在变成整个家族里最有钱的人而且他们会……喔!”罗恩看到赫敏正急匆匆地向他们跑来他的眼睛就马上恢复了兴奋的光彩“你看上去还不赖嘛。”
“老样子”赫敏笑着回答她穿了一件轻质的淡紫色连衣裙配上一双高跟鞋向上次的圣诞舞会一样头也打理得很顺滑“你的穆莉尔姨妈对我很不认同啊刚才他在楼上给芙蓉头冠的时候我见到她了她用夸张的声音说:‘哦亲爱的你居然是个麻瓜?’还说‘多差劲的仪态和肤质’。”
“甭理那个老家伙她对每个人都那么无理的。”罗恩说。
“有人在说那个穆莉尔么?”乔治插话道他和弗雷德刚从帐篷里走出来“唉刚才还跟我说我的耳朵现在失衡了那个老蝙蝠真希望比琉斯叔叔还活着啊他肯定可以让婚礼变得更有趣些。”
“他不是据说已经在4年前暴毙了么?”赫敏问道。
“没错他死的确实有些莫明其妙。”乔治承认。
“但他生前从来都是宴会上的焦点和笑料”弗雷德补充说“他曾经一口气喝下整瓶的火焰威士忌然后跑到舞池里撩起他的长袍变出整束整束的鲜花你们绝对想不到那变出花的地方居然是他的……”
“哦听起来像是个白马王子啊”赫敏说一旁的哈利早就笑得前仰后合了。
“但他从没接过婚出于某种原因”罗恩接着补充。
“真太不可思议了”赫敏说。
当他们正聊得热闹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有一位客人姗姗来迟。这位一头黑长着鹰钩鼻眉毛粗重的男士走过来一边向罗恩出示婚礼请柬一边却把目光投向另一侧的赫敏用蹩脚的英语说“你的气色不错啊。”
“威克多尔!”赫敏吃惊得大叫手里的袖珍包也掉在地上还出了与它小小个头极不相符的巨大声响。她赶忙红着脸手忙脚乱的把手包捡起来“我实在没想到你会来——当然——见到你很高兴——你最近好么?”一旁的罗恩耳根又开始红了他一脸疑惑地扫了一眼请柬大声问:“你是怎么来的?”
“芙蓉把我邀请来的。”克鲁姆眉毛一挑答道。
哈利并没有机会和克鲁姆搭话但他马上意识到他最好还是尽快把克鲁姆从罗恩身边弄走带他去找座位。
“你的朋友见到我好像不大乐意”克鲁姆跟着哈利走进帐篷问道“你是他亲戚吧?”他注意到了哈利的一头红。
“我是他表弟”哈利嘀咕着说但克鲁姆似乎根本就没在听。克鲁姆出现在现场尤其是那些媚娃表亲中引起了小小的骚动:毕竟他是一个魁地奇明星。很多人都伸着脖子来争睹他的风采罗恩、赫敏、弗雷德和乔治也随后跟了过来。
“入场的时间差不多了”弗雷德对哈利说“也许我们应该到新人那去。”
哈利、罗恩和赫敏在弗雷德和乔治身后坐在第二排。
赫敏看起来很不自然罗恩的耳根也依旧通红。过了一会他扭头对哈利嘀咕说“瞧那小子的胡子多滑稽对吧?”哈利含糊地应承着。
帐篷里的气氛很庄重忽然这种平静的氛围被一阵兴奋的说笑声打破了韦斯莱夫妇从过道走了过来笑着和亲友们打着招呼韦斯莱夫人一身紫色礼服的打扮头上的帽子也搭配得十分得体。
随后比尔和查理身着礼服站在了礼堂最前方胸前都佩着一大朵雪白的玫瑰弗雷德兴奋的打着口哨媚娃们也爆出一阵咯咯的笑声。随着像是从那些金色气球里飘出的礼乐声音渐大现场也重新回复了安静。
“喔!”赫敏说着在座位上转过身往入口张望。
随着德拉库尔先生挽着芙蓉入场人群中也爆出了阵阵欢呼芙蓉看起来神情自若德拉库尔先生则喜形于色。芙蓉身着一身简单的白色长裙却散着无比迷人的魅力相形之下也让周围众人的风采完全被她掩盖今天芙蓉的美让所有人为之倾倒。金妮和加布里埃尔双双身着金色礼服看上去也比平时更加的动人。芙蓉把手伸给比尔比尔就像从来没有遇到过芬里尔-格雷伯克那样精神。
“女士们、先生们”一个略带唱音的声音响起来了哈利看到一个头蓬乱的小个巫师——那个主持邓不利多葬礼的巫师现在了比尔和芙蓉的面前“今天我们齐聚一堂共同见证两位新人的天赐良缘……”
“确实我的头冠让整个婚礼变得更加完美了”穆莉尔姨妈低声感慨“但我必须得说金妮的装扮不是很得体。”
金妮偷偷扭头转向哈利微微一笑然后马上又转向前方。哈利的思维马上从婚礼溜开飘到了那个在学校操场上与金妮独处的午后不过那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幸福得让人感觉不真实就好像是他从别人——一个正常人一个额头上没有闪电疤痕的人那里偷到的一小段幸福……
“好了威廉-亚瑟请携手芙蓉-伊莎贝拉……”
在最前排韦斯莱夫人和德拉库尔夫人两人的手帕都早已被幸福的泪水浸透吹喇叭一样的抽鼻声也在后排响了起来不用问海格已经拿出了标志性的桌布大小的手帕开始抽泣而哈利身边的赫敏也早已热泪盈眶了。
“……现在我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妻”
那个头蓬乱的司仪在比尔和芙蓉头上一挥魔杖奇幻的银色小星星在他们四周升起盘旋随着乔治和弗雷德所引领的一片掌声金色的气球纷纷爆炸变成一只只快乐的飞鸟和金色的挂钟在空中飘摆美妙的乐曲声也随即响起。
“女士们先生们”司仪再次开口“请全体起立。”
大家全都照做了只是穆莉尔姨妈有些抱怨巫师再次挥动魔杖帐篷随之消失他们刚才落座的座位也飞了起来天空中幻化成华美的金色的拱顶令人叹为观止。随后一点金光从中央向四周铺展开来变成一个巨大的舞池刚才飞起的座椅纷纷落下围着一张张的白色小桌分布在舞池周边乐队也随之登上了舞台。
“太棒了。”当罗恩看到各处突然冒出来的侍者们用银盘端着南瓜汁、黄油啤酒、火焰威士忌、小薄饼和三明治的时候出了由衷赞叹。
“我们应该过去向他们道贺”赫敏说她踮脚望向已被祝福者们包围的比尔和芙蓉。
“我们待会会有机会的”罗恩耸耸肩顺手拿过三杯黄油啤酒递了一杯给哈利“赫敏接着。让我们先找张桌子坐吧……那里不行千万不能靠着穆莉尔姨妈……”
罗恩带头穿过舞池东一头西一头地找着合适的座位。但哈利可以肯定罗恩一直都在盯着克鲁姆他们钻到了场地的另一头这里的大部分座位都已经有人了只有一张桌子上有空位卢娜孤零零的坐在旁边。
“不介意我们坐在这吧?”罗恩问。
“当然”她开心的回答“爸爸跑去给比尔和芙蓉送贺礼了”
“什么礼物?不会是终身免费供应戈迪根吧?”罗恩问。
赫敏习惯性的想去踩罗恩警告他别乱说话不过错踩到了哈利哈利忍着痛半天没说话。
舞曲响起比尔夫妇在掌声中步入舞池开始领舞随后韦斯莱夫妇和德拉库尔夫妇也开始加入其中。
“我喜欢这曲子”卢娜说她伴着节奏摇摆了一小会随后她起身走到舞池边闭着眼睛舞着胳膊自顾自地跳起舞来。
“她真的很伟大对吧”罗恩钦佩地说“总是这么自我感觉良好!”
但他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威克多尔-克鲁姆坐在了卢娜留下的空位上赫敏显得很局促和紧张但这次克鲁姆并不是过来和她搭讪他一脸怒气的问:“那个穿黄衣服的男人是谁?”
“谢农费里厄斯-洛夫古德是我们朋友的父亲”罗恩回答并用警告的语气表明这里并不欢迎取笑谢农费里厄斯的言辞那会被当作是一种挑衅的“我们去跳舞吧。”他突然对赫敏说。
她肯定被吓了一大跳但却也十分开心随即起身应邀并和罗恩一起消失在舞池里逐渐壮大的跳舞队伍中。
“啊他们现在在一起了么?”克鲁姆烦躁地问道。
“呃——一定程度上吧”哈利回答说。
“你是谁?”克鲁姆接着问。
“巴尼-韦斯莱”
他们握了握手。
“那巴尼你和那个洛古夫德熟么?”
“不熟我也仅仅是今天才和他见的面。怎么了?”
克鲁姆透过他面前的饮料盯着在舞池边正和别人相聊甚欢的西诺费利。
“那是因为……”克鲁姆说“如果他不是芙蓉的客人的话我早就杀了他了因为在他胸前我现了那个可恶的标志。”
“标志?”哈利也转头看着谢农费里厄斯注意着他胸前的那个奇怪的三角眼标志“怎么回事?有什么不对么?”
“格林沃德那是格林沃德的标志”
“格林沃德……那个被邓不利多击败的黑巫师?”
“没错。”
克鲁姆下巴的肌肉紧绷着然后他说“格林沃德杀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我的祖父当然对现在的人来讲也许他的恐怖早就被淡忘了。他们说他害怕邓不利多——的确看看他怎么死的就知道了。但这个”他指着谢农费里厄斯“那是他的标志我永远不会忘记:格林沃德小时候就已经把它刻在了德姆斯特朗的一面墙上。许多小孩在课本上衣服上复制这个标记来装酷可是格林沃德害了他们的家人他们就酷不起来了”
克鲁姆一边捏着自己的指节一边死死盯着谢农费里厄斯哈利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卢娜的父亲居然会是黑魔法的拥趸?而且在场的其他人似乎也并没有觉得这个三角形的标志有什么不妥。
“你真的……嗯……确信那就是格林沃德的……”
“不会错的”克鲁姆冷冷的回答“我看着这个标志长大的绝不可能记错。”
“好吧但还有一种可能”哈利说“谢农费里厄斯会不会根本就不明白那个标志的特殊含义我的意思是洛夫古德一家实在是……不太寻常他可能只是从什么地方偶然得到那个东西的然后就把它当成弯角鼾兽头部的侧视图什么的了。”
“什么东西的侧视图?”
“好吧我承认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但很明显他和他女儿却为了寻找他们而搭上了整个假期……”
哈利觉得他正在为解释卢娜和他父亲的古怪行为而白费力气。
“就是她”他指着卢娜说此时的卢娜仍旧在那自我陶醉像是赶蚊子似的挥舞着自己的双臂。
“她那是在干什么?”克鲁姆问。
“也许正在试图摆脱一只骚扰牤。”哈利说他觉得这种症状应该就是这样。
克鲁姆现在已经拿不准面前这个人是不是在拿自己找乐他把魔杖从长袍中抽了出来放在腿上准备起身离开了。
“格里戈维奇!”哈利大叫克鲁姆吓了一跳但哈利顾不了许多他太兴奋了;在看到克鲁姆的魔杖的时候他都记起来了三强争霸赛时奥利凡登在检查大家魔杖的时候曾经提到过。
“他怎么了?”克鲁姆惊奇地说。
“他是魔杖制作师。”
“这我知道”克鲁姆说。
“他给你做的魔杖!那就是为什么我会想到——魁地奇——”
克鲁姆越听越糊涂。
“你怎么会知道格里戈维奇给我做的魔杖?”
“啊我……我想是在什么地方读到的”哈利说“是在——一份球迷杂志上”他这次的即兴挥好像让克鲁姆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我怎么没记得和球迷讨论过魔杖的事情。”他嘀咕着。
“那么……嗯……现在格里戈维奇在哪?”
克鲁姆不解的看着他。
“他退隐多年了我的魔杖是他最后一批产品我想他做的魔杖是最棒的——当然我明白你们英国人大多比较喜欢奥利凡登的产品。”
哈利不再说什么了他假装和克鲁姆一起观看舞会但脑子里却在飞快地思索着。
伏地魔煞费苦心的寻找这样一位著名魔杖制作者的原因哈利不难想到。肯定是由于伏地魔复活那天他们魔杖之间出的闪回咒。这两根有着同样凤凰尾羽的魔杖为何会产生那样的共鸣恐怕即使是奥利凡登也不能完全理解。那格里戈维奇又会知道多少呢?它比奥利凡登懂得更多么?他又知道多少奥利凡登所不知道的魔杖秘密呢?
“那个女孩很漂亮啊。”克鲁姆的话把哈利从沉思中唤醒。
克鲁姆指的正是金妮她现在正和卢娜在一起“她也是你的亲戚吧?”
“是啊”哈利感到有些恼火回答说“倒是挺漂亮不过这人已经跟了别人了那人是个小心眼惹不起啊。”
“是么”克鲁姆垂头丧气地说“当一个国际著名的魁地奇球员的代价就是漂亮姑娘都被人挑走了?”说罢从身边经过的侍者那里取了份三明治然后转身沿着舞池边离开了。哈利想尽快找到罗恩告诉他格里戈维奇的事情但那家伙正和赫敏在舞池中间跳得不可开交呢。
哈利又想去找金妮可金妮现在正跟李-乔丹跳呢哈利想到对罗恩的保证痛苦的走开了。
哈利以前没参加过麻瓜婚礼所以他不能比较巫师婚礼和麻瓜婚礼的优劣他只能弄明白的一点是随着夜越来越深晚会变成了狂欢婚礼上的欢声笑语跟所有其它的美好时刻一样都是稍纵即逝。
弗雷德和乔治和芙蓉的表亲一起跑到不知什么地方疯玩去了;查理海格等人坐在角落里唱着著名的《英雄奥多》。
哈利在四处闲逛中遇到了罗恩的叔父他喝的烂醉费了半天劲才分辨出哈利是不是他的儿子。哈利现了一位在桌旁独坐的老巫师。她白云一样雪白的头令他看起来更像是一朵老蒲公英头上还带着一顶被虫子蛀过的毡帽。他看起来很面熟。哈利绞尽脑汁的回想着。忽然间他记起来了这是埃非亚-多戈凤凰社的成员邓不利多的悼词也是由他执笔的。
哈利向他走了过去。
“我能坐在这么?”
“当然当然”多戈回答说。他声调很高声音也很苍老。哈利往前凑了凑。
“多戈先生我是哈利波特。”
多戈大吃一惊。
“我的孩子亚瑟跟我提过你在这里而且会乔装改扮……见到你我太高兴了。”
多戈又惊又喜的给哈利倒了一杯香槟。
“我想为你写点什么”他低声说“在邓不利多……那样的打击之后……为你我想……”多戈的眼睛里此时闪烁着点点泪光。
“我看到了您在预言家日报上写的讣告”哈利说“我没想到您对邓不利多教授那么了解。”
“也没有”多戈赶忙擦了擦眼角说“不过我确实应该是认识他最久的人了如果你不算上阿不福思的话……当然估计没人记得阿不福思。”
“说起预言家日报我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多戈先生?”
“孩子叫我埃非亚就好了。”
“埃非亚我不知道您有没有看到丽塔-斯基特关于教授的那些文章?”
多戈的脸上马上有了怒色。
“是的哈利我看到了。那个女人或者叫贪心鬼更合适些谈起她确实让我感到头痛很抱歉我现在也变得这么粗鲁了都是这个蠢女人已经把我弄得心力交瘁了。”
“那您怎么看待这件事呢?”哈利继续说“丽塔-斯基特在文章中说教授年轻时曾涉足黑魔法的事情。”
“别信那些无稽之谈”多戈马上说“一个字都别信哈利别让那些谣言玷污你心中的神圣的阿不思-邓不利多。”
哈利看到多戈断然否定的样子反而越的疑惑。
他这么坚决的否认哈利该去相信么?难道他不明白我有必要了解全部真相?
也许多戈察觉了哈利的心理活动所以马上关切地问“哈利丽塔-斯基特是一个可恶的……”
但他的话被一阵刺耳的笑声打断了。
“丽塔-斯基特?哦我非常欣赏她我一直她的忠实读者。”
哈利和多戈抬头现穆莉尔姨妈正站在他们面前头上的羽毛乱颤手里还端着一杯香槟。“他最近还写了邓不利多的传记你们都知道吧。”
“你好穆莉尔”多戈说“是的我们正再说这件事。”
“你走开把你的座位让给我我已经一百零七岁了。”
另一个红头的韦斯莱表亲马上从座位上跳起来就像看到了警报似的穆莉尔随即让椅子飘过来落在她旁边一屁股坐了上去。加入到哈利和多戈的谈话。
“又见面了巴尼小子或者你叫别的什么的”她对哈利说“现在你们在谈论丽塔-斯基特的什么事埃非亚?你也知道她最近写了一本邓不利多的传记?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读读了我一定得记得去破釜酒吧订个位。”
多戈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一言不看着穆莉尔喝光她手里的香槟然后她向侍者又要了一杯并喝了一大口然后打这嗝接着跟他们说“这里并不需要那个气鼓的青蛙。在他变得那么受人尊敬和关注的背后肯定还有些有意思的故事不为人知。”
“无知妄言!”多戈说脸上已经气得变了颜色。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埃非亚”穆莉尔咯咯笑着“我看得出你在讣告的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感伤。”
“我很遗憾你会这么想穆莉尔”多戈说语气变得更加冰冷“我可以保证那篇文章是我的真情流露。”
“哦我们都知道你是邓不利多的忠实拥趸我猜你肯定认为他是一个圣人即使他曾经将他的哑炮妹妹弃之于不顾。”
“穆莉尔!”多戈咆哮着。
听到这话哈利感到自己的胸口被掏空般的冰冷。
“你那是什么意思?”他质问着穆莉尔“谁说他妹妹是哑炮我想她只是病了。”
“那才是胡说不是么巴尼。”穆莉尔姨妈看到她的话产生的轰动效果不仅产生些许得意“随你怎么想但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失踪事件每年都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频繁生但是亲爱的我们活着的人没有谁知道真的生了什么。”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迫不及待的希望了解斯基特所知道的内幕邓不利多把他的妹妹隐姓埋名藏起来了许久。”
“谣传!”多戈气得直喘“绝对是谣传!”
“他从没告诉我说他的妹妹是个哑炮”哈利不假思索的说道心里仍就觉得很失落。
“他凭什么要告诉你真相?”穆莉尔尖叫道她在椅子上努力扭动了一下把脸转向哈利。
“阿不思闭口不提阿瑞娜的原因”多戈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是由于我想过很明显他妹妹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那为什么从来就没人见过她埃非亚?”穆莉尔叫道“为什么我们之中过半数的人从来就不知道她的存在?阿瑞娜被软禁在地窖里时神圣的阿不思到哪里去了?从没人知道在那远离霍格沃兹的神圣光芒之外的地方在他故乡的小屋中到底生了什么!”
“你说什么?被软禁在地窖?”哈利追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多戈看上去很无助。
穆莉尔有咯咯笑了起来她告诉哈利。
“邓不利多的母亲是可以称得上残忍的一个女人而且麻瓜出身。虽然我听说他一直试图掩盖这一点——”
“她没撒过谎凯德拉是一个好人”多戈无助的呻吟着穆莉尔全然当作没有听到。
“——她狂妄自大、专横跋扈。因为生下了一个哑炮而感到羞辱——”
“阿瑞娜不是哑炮!”多戈挣扎着。
“如你所说埃非亚那你怎么解释阿瑞娜为什么从来没到霍格沃兹上学?”穆莉尔姨妈说她又把头转向哈利“在我们那个时代哑炮的孩子一般都被隐瞒不报或者干脆就被关起来假装他们不存在——”
“我说过那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多戈说但穆莉尔完全不予理会继续跟哈利说。
“哑炮通常要被送往麻瓜学校融入麻瓜社会否则在巫师世界只能被当成二等公民但很显然凯德拉和邓不利多不会奢望这样一个孩子进入麻瓜社会——”
“阿瑞娜只不过是病了”多戈拼命争辩着“她的身体状况一直不佳这让她不能——”
“——不能离开那所房子?”穆莉尔冷笑道“但她从来就没有被送到圣芒戈去医治过。那里的治疗师从来就没人给她看过病”
“真的么?穆莉尔你怎么可能知道没人给她——”
“我自有我的信息源埃非亚我的表亲莱斯洛那时就在圣芒戈当治疗师他曾经很认真地跟我们说从来没有看到阿瑞娜-邓不利多去看过病。他也觉得十分奇怪。”
多戈看上去已经快要哭出来了。而穆莉尔姨妈此时却正得意地沉浸在自我陶醉中又喝了一大口香槟。哈利麻木的想到了德思礼一家曾经怎样对待自己怎样让他与世隔绝难道邓不利多的家族也存在着类似的见不得人的事?就因为她是个哑炮?而邓不利多就真的忍心弃自己妹妹于不顾独自前往霍格沃兹去一展宏图?
“其实如果凯德拉没有死在前面”穆莉尔接着说“我没准都会怀疑就是她杀死阿瑞娜的——”
“你怎么能这样口无遮拦穆莉尔!”多戈忍无可忍了“一个母亲杀了自己的女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么?!”
“如果一位母亲正因为女儿而陷入多年来被人怀疑的境地甚至可能因此而名誉扫地的话又有什么不可能的?”穆莉尔姨妈耸耸肩答道“但如我所说这不太可能了因为凯德拉是死在阿瑞娜之前的等等好像没有人确认过这件事”
“对啊也许是阿瑞娜自己为了争取自由而在争执中杀了凯德拉也说不定啊。”穆莉尔姨妈琢磨着“尽管摇你的头吧埃非亚你也出席了阿瑞娜的葬礼不是么?”
“的确我参加了”多戈嘴唇颤抖着回答“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悲伤而肃穆的场景阿不思当时的心都碎了——”
“不只是他的心吧葬礼中途阿不福思不是把阿不思的鼻梁骨给打骨折了么?”
如果说多戈先前的表情可以称之为惊恐的话那现在他的表情已经无以言表了。
穆莉尔这回也许真的把多戈给说呆了她得意的放声大笑然后抓起杯子又把香槟喝了一大口有几滴溢出的顺着她的下巴淌了下来。
“你怎么可以……”多戈已经无语了。
“我母亲和老巴希达-巴沙特是好朋友。”穆莉尔开心的说。
“巴希达告诉我妈妈事情经过的时候我正巧在门外都听到了。巴希达说那是阿不思兄弟在棺材边上生的一次争执。阿不福思说阿瑞娜的死全都是阿不思的错随后对着阿不思迎面就是一拳正中鼻梁据老巴希达所说阿不思没有闪躲这不是很蹊跷么。论阿不思的实力他可以在双手被缚的情况下在决斗中轻易战胜阿不福思的。”穆莉尔又咂了一大口酒重提这些陈年旧事好像让她体会到了和奚落多戈一样的快感哈利已经彻底糊涂了他根本不知道该去信谁又该去不信谁。哈利宁可相信这一切全是撒谎、骗人而直到刚才多戈都没有据理力争他所作的只是无奈的坐在那里苍白的念叨着阿瑞娜只是在生病而已这让哈利很难去相信邓不利多和这些也许真正生过的阴谋没有丝毫干系当然在这个故事里也还是有着不少疑点的。
“我还可以告诉你更多东西”穆莉尔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对哈利说“我估计一定是老巴希达跟丽塔-斯基特说漏嘴了所有关于斯基特见面会的噱头说的都是会有关于邓不利多家族的重要新闻要公布很明显阿瑞娜的秘密足够作为她新书的重磅炸弹绝对够格。”
“巴希达她决不可能去接受丽塔-斯基特的采访。”多戈无力的呻吟着。
“巴希达-巴沙特?”哈利说“《魔法史》的作者?”
这个名字被印在哈利课本的扉页上诚然他很少去真正留意这些东西。
“是的”多戈像抓到了救命稻草马上回答道。
“一个当代最出色的历史学家同时也是阿不思的一位老朋友。”
“没错是挺伟大的就是老糊涂了。”穆莉尔轻蔑的说。
“即使那样她也不会任由那个龌龊的斯基特摆布”多戈说“她不会向斯基特透露任何东西的。”
“哦现在有很多方法可以唤醒别人的记忆我想斯基特肯定知道这些方法”穆莉尔姨妈说道“不过即使这样想让巴希达老师的把事情和盘托出也不是件容易事她肯定还得到了不少老照片没准还有信件什么的毕竟她已经关注邓不利多好多年了……也许还为这个去了一趟高锥克山谷不过那也值了。”
哈利正喝啤酒一下子就呛住了。多戈赶忙帮他捶了捶后背看着穆莉尔问出了哈利想问的问题:“巴希达-巴沙特住在高锥克山谷?!”
“没错她住在那好久了邓不利多家在帕西瓦尔被捕以后就搬到了这里巴希达就成了他们的邻居。”
“邓不利多家住在高锥克山谷?”
“是的巴尼。就像我刚才说的。”穆莉尔姨妈对这种重复的问题有些不满。
哈利感到大脑一片空白的确是有过一次就在六年前邓不利多曾经透露过他和哈利一家都在高锥克山谷居住过也都在那里失去了至爱的亲人。为什么?难道莉莉和詹姆葬在离邓不利多母亲和妹妹不远的地方?邓不利多有没有去过那里或许就路过哈利父母的坟墓?他从来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过哈利……从来都没有……
为什么他对这些想法这么介意他自己也解释不通他觉得邓不利多对他隐瞒他们在高锥克山谷的共同经历就等于是在向他撒谎但是还是想不通……他出神的望着前方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生的事情甚至没有觉赫敏向他走来直到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我再也跳不动了”她一边喘着气一边松开自己的鞋带揉着自己的脚“罗恩跑去拿黄油啤酒了不过奇怪的是我看见威克多尔从卢娜她爸爸那里怒气冲冲的走开了好像他俩刚刚吵了一架……”她停住了话题转头看着哈利“哈利你没事吧?”哈利不知该怎么回答但那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一个巨大的银色的猞猁守护神飞了过来降落在惊慌失措的人群中间大家都转过身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随后守护神开口了里面传出金斯莱-沙克尔的声音向他们报告了一个怎么也无法令人相信的消息:
“魔法部沦陷了。斯克林杰死了。他们就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