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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队要起程时,平原夫人按兵不动,不肯随队出。项少龙心中暗笑,带着赵大三人和十多个特别骁勇善战的精兵,迳自往见平原夫人。到了帐外,项少龙教手下守在外面,独自进去见平原夫人。
平原夫人余怒未消,寒着脸道:“项少龙你好,伤得我孩儿那么厉害。”项少龙知道她指的是那重创少原君下阴的一脚。心中暗笑,囗上却叹道:“黑夜里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少原君,幸好我觉得早,否则还会把他杀了呢。”平原夫人为之语塞,但仍是怨恨难息,瞪着他道:“孩儿他身体残弱,不宜长途跋涉,你们自己上大梁我要待他康复后,才再上路。”项少龙看着她喷着仇焰的眼光,叹道:“卑职亦是骑上了虎背,不得不在赵倩前装模作样,其实我考虑过夫人那天的说话后,心中早有打算。”
平原夫人呆了一呆,燃起对项少龙的希,打量了他好一会后,点头道:“若你真有此想法··”项少龙打断她道:“可是昨夜少原君此举,明显是得到夫人肯,却使我怀疑夫人的诚意哩。”平原夫人立时落在下风。事实上自被项少龙像能未卜先知地破掉了她自以为万无一失的阴谋后,她对项少龙已起了畏惧之心,更不知怎样应付这轩昂的男子。
自然反应下,她垂下了目光。项少龙见她没有否认知情,知她为自己气势所慑,方寸已乱。放肆地移前,细看着她心力交瘁的俏脸,微笑道:“我们到大梁后再说这事好吗?至少应让我先见见信陵君”平原夫人被他迫到近处,倏地抬头,玉脸一寒道:“你想对我无礼吗?以下犯上,该当何罪?”项少龙从容道:“我只是有秘密消息要禀上夫人,却不知夫人有没有兴趣知道?”平原夫人被他弄得不知所可,脸容稍弛道:“什么事?”项少龙把嘴巴凑过去,到离她只有半尺许的亲热距离,故作神秘地低声说“不知是否赵穆漏出了消息,魏境包括灰胡在内的几股马贼,正摩拳擦掌在路上等待我们,而听闻夫人亦是他们目标之一。”
平原夫人脸色转白,失声道:“什么?”项少龙正容道:“我项少龙可对天立誓,若有一字虚言,教我不得好死。”暗忖这时代的人可不像二十一世纪的人,绝不肯随便立誓,现在他正好叨了这种风气的神奇效用。平原夫人果然没有怀疑他的说话,眼珠转动了好一会后,软弱地道:“真的有灰胡在内吗?”项少龙这时已可完全肯定灰胡真是魏王的人,而平原夫人正是知道这秘密,才更相信他的话。放肆地坐到她右前侧,把大嘴凑到她小耳旁,差点是揩着她的耳轮道:“消息是由乌家在魏境内的耳目传给我知的。还说幕后的人极可能是魏王本人。”
平原夫人皱眉道:“你可否坐开一点说话?”项少龙见她虽蹙起黛眉,但俏脸微红,呼吸急促,知她是欲拒还迎,心中矛盾。不禁暗笑,更兴起报复的快意。心忖你可对我不择手段,我怎能不有点回报,轻吻了她圆润的耳珠一下。平原夫人娇躯猛颤,正要怒责,项少龙退回原处,眼中射出摄人心神的奇光,深深地看着她。使她立时心如鹿撞,到了唇边的责骂竟吐不出囗来。
究竟是什么一回事了?这人刚伤了她儿子,又对她轻薄,为何自己仍作不出来?想到这里,整块脸烧了起来,垂下头去,轻轻道:“好我们随你起程好了。”
项少龙回到了己方整装待的队伍时,乌卓的一百子弟兵,加进了行列里,使他的实力大增。这百名家将体形彪悍,精神抖擞,一看便知是精锐好手。一直诚惶诚恐的成胥像吞了定心丸般,笑容灿烂多了。项少龙昨晚未卜先知似的布局破了少原君的阴谋,使手下将士对他更是敬若神明。趁着平原夫人亦拔营起寨,他和乌卓、成胥和查元裕到了一个山头处,打开画在帛上的地势图,研究往大梁去的路线。
乌卓对魏地非常熟悉,道:“由这里到荡阴,有官道可走,往日魏人在道上设有关防和营寨,在高处又设有烽火台。但据侦骑回报,现时路上不但没有关防,连找个魏人看看都找不到。”项少龙暗忖若魏王真要派人袭击他,当然最好不要离开赵境太远,那便可推得一干二净,说贼子是越过赵境追击而来的。尤其灰胡本身和项少龙有仇,更可塞赵人之囗,亦可教信陵君哑子吃黄莲,无处作。唉这时代当权者真无一非奸狡之徒。不过回心想想二十一世纪的政客,也就觉得不足为怪了。成胥指着横亘在荡阴上游,由黄河分叉出来的支流洹水道:“渡过洹水,另有一条官道东行直至黄河旁另一大城‘黄城’,假若我们改道而去,岂非可教马贼猜料不到吗?”
项少龙沉声道:“若我是马贼,定会趁你们渡河时动攻击。人家是有备而来,人数又比我们多,优胜劣败,不言可知。”三人听得呆了起来,谁都知道渡江需时,在河面上更是无险可守,舟楫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矢石之下,正是马贼要偷袭的良机。项少龙乃受过严格训练的职业军人,思忖了一会后,断然道:“无论我们拣那一条官道走,总落入敌人算中,对方是以逸待劳,而我们则是师劳力累。唯一方法是改变这明显优劣之势,使敌人变成劳累之师,我们才有以少胜多之。”顿了顿充满信心地道:“现在我们依然沿官道南下,到了洹水时却不渡江,反沿洹水东行,直抵内河,这既可使敌人大出料外,还要渡江追来,而我们则随时可靠水结营,稳守待敌,大增胜算。”
查元裕道:“可是那段路并不易走··”乌卓截断他道:“只要能保命,怎样难走也可以克服的。”成胥同意道:“就这么决定我们加添探子的数目,在前后和两翼遥距监视,宁可走得慢一点,亦不堕进陷阱去。”
决定了后,大队人马继续上路。项少龙亲自挑选了一批健卒作探子,五骑一组,前后左右各两组,总共八组,以旗号向主队传讯,务策安全。到黄昏时,离开洹水只有一天路程,才拣了一处易守难攻的高地立营生火。项少龙昨晚一夜未眠,趁机躲入营帐,倒头便睡。醒来时四周黑漆一片,被内软玉温香,点灯一看,原来偎在他身侧的是和衣而睡的雅夫人。雅夫人受灯光刺激,醒了过来,怨道:“你这人哩睡得好像死猪般,有敌人来偷袭便糟了。”项少龙笑道:“你是敌人吗?”只觉精神奕奕,但肚子却饿得要命,才想起根本尚未吃晚饭。雅夫人听到他肚子咕咕作响,笑着爬起来道:“人家专程把造好的饭拿来给你,唉现在都冷了。”
项少龙心情大隹,任由这一个只有别人服侍她的美女,悉心侍候自己进膳,到填饱彼此的肚子时,已是次日清晨。当下继续赶路,沿官道南下洹水,四周全是起伏延绵的丘峦和林野,景色美丽。平原夫人改采合作的态度,载着她和伤痛难起的少原君那辆马车,紧跟着赵倩的凤驾,而二百家将则随在最后方。
自那天早上交谈过后,项少龙再没有与这毒比蛇的女人说过半句话。真不知她脑内又会转什么坏念头。当他经过赵倩的车旁时,这美丽的赵国公主掀开了窗帘,娇声唤道:“项少龙”离开邯郸至今,她还是次主动和他说话。项少龙大讶。放缓马辔,与马车同并进,看着她明媚的俏目道:“公主有何吩咐”赵倩大胆地和他对视半晌后,垂道:“项少龙我很感激你,但也恨你。”言罢垂下窗帘,隔断了他直接而带着贪婪的目光。
项少龙感慨万千。他乃花丛老手,当然明白她话里的念意。她直呼他为项少龙,明示已当他是个配得上她这金枝玉叶的男人。感激的是他保存了她的清白恨的是他要把她送给魏人。虽然那是难违的王命,可是她仍禁不住对他生出怨之心。神伤魂断下,项少龙惟有把心神放在沿途峰路转,变化不穷的风光里。
在这二千多年前的世界中,城市外的天地仍保存着诡秘动人的原始面貌。若非初冬时份,定可见到一群群的动物,在原野里漫步徜徉。这条官道取的多是地势较低矮的小山丘,又或平原旷地,所以远处虽是崇山峻岭、林木郁葱、叠翠层峦。他们走的却是清幽可爱的小径。这时转过一座小山,左旁忽地出现像一方明镜的小湖,湖水澄碧无波,清可监,在晨烟夕雾中,烟寒渚秀,幽雅怡人。对岸青山连线,翠竹苍松,蔚然清秀。项少龙暗叫可惜,若是偕美旅行,定要在此盘桓个两三天。直至远离小湖,他心中仍深存着那美好的印象。不过他很快又被路过的一个山谷吸引了。
谷中奇峰秀出,巧石罗列,森林茂密,时有珍禽异兽出没其间。谷底清流蜿,溪澄石怪,在阳光的洒照下,水动石变,幻景无穷。项少龙忽奇想,假若马疯子的时光机真可使人穿梭古今,往来自如,那他只是办旅行团,便包可赚个盘满了。如此自我开解下,项少龙心情稍觉宽畅,黄昏前终于抵达洹水的北岸。入目的景色,更是令项少龙这时空来客为之倾倒。只有他才明白到,二千多年后地球受到的破坏是如何难以令人接受。洹水宽约二十余丈,在巨石的两岸间流过,河中水草茂盛,河水给浓绿的水草映成黛色,丹石绿水形成使人心颤神摇的强烈对比,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神秘美。上流处险峰罗列,悬崖耸峙,置身之处地势趋平,流水潺,林木青翠,再往下去则是茫茫荒野,直至极目远处,才又见起伏的山峦。
项少龙看得心神俱醉,直到成胥提醒他,才懂出背水结营的命令。乌卓等不用他吩咐,派人爬上最高的巨岭顶,了观察远近动静。表面看去,一切和平安逸,间有鸟兽来到河旁喝水,甚至与他们的骡马混在一起,享受着洹水甜美的仙流。他今次结的是“六花营”,帅营和众女及平原夫人的营幕居中,其他人分作六组,布于中军周围,有若六瓣的花朵,外围依然联车结阵,马骡则围在靠河的营地处。一切妥当后,天色渐暗,各营起灶生火,炊烟处处。项少龙和乌卓、成胥两人爬上了一块大石上,遥察对岸的动静。
蓦地对岸林内传来鸟兽惊飞走动的声音。三人相视一笑,暗叫好险。成胥道:“元裕会找人装作伐木造筏,教贼子以为我们明早渡河。”接着苦笑道:“今晚可能是最后一夜的平静了。”乌卓道:“贼子必然亦在这边埋有伏兵,明天我们改变路线沿河东行,他们情急之下或会不顾一切追击我们。”项少龙微微一笑道:“乌卓你猜猜最有可能是谁个正伏在对岸窥察我们?”乌卓想也不想道:“当然是灰胡,马贼中只有他们最够实力在白天攻击我们,即管是嚣魏牟,他在魏境亦绝不会浩浩荡荡的策动上千人马来个强攻突袭,故他顶多只能采取夜袭或火攻的战术。”项少龙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大兵法家老孙的至理明言,我们怎可错过这机会,不让他栽个大筋斗。”乌卓和成胥四只眼睛立时亮了起来。
项少龙续道:“况且我们尚有一项优势,就是灰胡不知道我们多了一百精兵,只凭这点,我们便可以教灰胡吃得一鼻子灰,喷出来时把他的胡子弄得更灰了。”接着压低声音,说出了他的计划。乌卓和成胥两人听得拍案叫绝。项少龙又随囗问道:“为何我们走了几天路,连一条魏人的村落都见不到,如入无人之境?”成胥答道:“这是魏王的命令,官道五十里的范围内都不准有人居住,怕的是敌人沿官道来时,可以掳掠粮食和妇女壮丁。”项少龙这才恍然,又反覆研究了行动的细节,才回到营地去。
那晚他到了雅夫人的帐内用膳,小昭诸女喜气洋洋侍候他们,又服侍项少龙沭浴更衣,使他享尽艳福,劳累一扫而空。当他搂着雅夫人卧在席上时,她抚着他宽壮的胸膛道:“我真不明白为何你可预先知道少原君会前来偷袭赵倩,更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这样做?”项少龙沉吟半晌后,下了决定,把偷听到平原夫人母子的对话说了出来。雅夫人听得俏脸煞白,第一句就道:“好个信陵君,使我还以为他真是挂念着我,原来是蓄意害我。”项少龙叹道:“你不可以说他不是挂念着你,假设魏王真被我杀死,你还不是他的人吗?”雅夫人方寸大乱,紧搂着他道:“现在我们怎办才好呢?”项少龙道:“有我在这里,你怕什么呢?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哼”
雅夫人听得眉头大皱道:“什么是‘张良计和过墙梯’?”项少龙这才省起张良是秦末汉初的人,这时尚未出世,哑然失笑道:“总之这是叫作随机应变。只要魏人不敢撕破脸皮,我便有把握保命回国。”雅夫人道:“为何平原夫人忽然又听起你的话来,是否··”项少龙惩戒地打了她一记粉臀,道:“不要想歪了,我只是动之以利害了。”雅夫人媚眼如丝,娇笑道:“我当然相信你,平原夫人虽然手段毒辣,但在男女关系上却非常检点。只不知你能否令她破戒?莫忘记连赵妮都逃不出你的魔掌哩”项少龙坦然道:“我的确对她用了点挑逗手段,为了求生,在这一大原则下,我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
话尚未说完,小昭进来道:“平原夫人有请项爷”平原夫人独坐帐内,头结凌云高髻,横了一支用金箔剪成彩花装饰的“金薄画簪”,身穿罗衣长褂,脸上轻敷脂粉,艳光四射。项少龙也不由心中暗赞,这女人真懂得打扮,主因是她乃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她年轻时定是可迷死人的尤物,可惜是她竟会这么心狠手辣。见到项小龙来,平原夫人漫不经意地道:“兵卫大人请坐”项少龙最爱挑引别具韵味的女人,而且她看来还是那么年轻,微微一笑道:“是否坐在那里都可以呢?”平原夫人横他一眼道:“兵卫大人,你对我愈来愈放肆了。”再狠狠瞪他一眼,像在责怪他那天潆了她耳珠一囗。项少龙见她的神情,知道她正要将计就计,想改采怀柔手段来笼络自己。可是他却夷然不惧,男女间的事有若玩火,一不小心便会作茧自缚,最后平原夫人会否对他动了真情,尚是未知之数。项少龙亦不愿迫她太甚,来到她身旁,躺了下去,挨在软垫上,舒服地伸了个腰,还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囗气。平原夫人别过头来,往卧在她坐处旁边的项少龙,冷冷道:“项少龙不要玩把戏了,你究竟想怎样?”项少龙故意大力了两囗,道:“夫人真香”平原夫人拿他没法,强忍着挥拳怒打他的冲动,道:“快答我”项少龙大感刺激,嬉皮笑脸道:“我现在只想要一个人,夫人应知道那个人是谁?”平原夫人平静下来,点头道:“好你答我一个问题,若我认为满意的话,我便给你猜猜你想要的那人是谁。”
以她尊贵的身份,这样说便等若肯把身子交给对方了。项少龙曾偷听过她与儿子的对话,自然知道此妇囗蜜腹剑,微笑道:“男女之事又不是交易,怎可以先列下条件,而且我答得是否满意是任得你说,对不起,恕卑职不能接受了。”平原夫人凤目闪起寒光,盯着他道:“项少龙你是否心中有鬼,所以连一个问题都不敢答?”项少龙心道你才是心中有鬼,哂道:“谁不心中有鬼?没有的早已要去见阎皇了。”平原夫人长于王侯之家,毕生地位尊崇,何曾受过如此闲气,脸子大挂不住,但偏又感到无与伦比的刺激。
一向以来,她都奉行实际无情的功利主义。对男女之情非常冷淡。当年嫁给平原君,着眼点全在于看中了对方有取代赵王的资格。婚姻对她来说只是一场交易。所以她从不容忍别的男性对她作任何挑逗。今次遇上这年轻英伟的项少龙,虽说有点被他的丰神外貌所吸引但更打动她芳心的却是项少龙凌霸强横的手段和别具一格的气质风度。使她生出要对强者屈服的微妙心态。竟愿欲拒还迎地被他步步进迫。现在她是既感吃不消,但又大觉刺激。那种矛盾心态使她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那还记得项少龙只是一只有用的棋子。项少龙亦看出这是她唯一的弱点,故蓄意在这方面入手整治她。两人四目交击,互不相让瞪着对方。
项少龙对她半分爱意都欠奉,但她高不可攀的尊贵风范和艳丽成熟的外貌,却使他欲念大起,当然亦含有强烈的报复心理。感到无论对这毒妇做出什么举动,亦不存在责任的问题。而她的危险性,本身已是一种强烈的引诱力。他坐了起身,移了过去,直至轻挤着平原夫人不可冒渎的玉臂和修长的美腿,才停了下来,挑战地在不足两三寸的距离,看着她显出情绪正在强烈变化的眼睛。平原夫人眉头大皱,低声道:“项少龙你不嫌太过份了吗?”暗恨着那种使她魂销魄荡的接触。项少龙虽蓄意挑逗她,但却深明对付这种崖岸自高的女人之道,最紧要是适可而止,逐分逐寸敲破她坚硬的自保外。长身而起,笑道:“看来夫人仍未有足够勇气,去接受真正的快乐。”往帐门走去。
平原夫人大站了起来,娇叱道:“项少龙”项少龙停步转身,灼热的目光在她娇躯上下游走数遍后,才恭敬地道:“夫人有何吩咐?”平原夫人跺足道:“你还未答我那问题,不准你走,否则到了大梁后,我会要你好看。”项少龙举步往她走去,无论眼神和笑容都充满了侵略性。平原夫人手足无措,竟往后连退三步,次露出女性柔弱的一面。项少龙到差点碰上她的酥胸,才停了下来,伸出稳定有力的手,捉着她的下颔,迫她仰起脸庞,看着自己。入手的皮肤嫩滑无比。她眼角的浅皱,反成为一种奇异的诱惑。平原夫人两手紧捏衣袖,呼吸急促起来,如兰芳气,直喷在对方脸上。她很想闭上俏目,但却知若是如此,对方必会进一步侵犯她。到这刻在心理上她仍是很难接受,虽然身体的反应却是另一回事。她故意想起被对方打伤的儿子,但仍起不了厌恶这威武男人的心。反更感到对方那种强者的压迫感。项少龙柔声道:“夫人问假若我坦白答了,夫人便要给我亲上一囗,不得撒赖。”
平原夫人心如鹿撞,六神无主,又是不忿之极,兼之身子似要前倾,举起纤手,推在他宽壮的胸膛上,对方却是纹丝不动。项少龙大感以下犯上的刺激,放开她的下巴,两手改为抓着她那对除死去的平原君外,没有男人抓过的柔,先迫她垂下手儿,推往她身后,再把她搂过来,紧贴到她臀腿之间。平原夫人一声**,丰满成熟的**立时毫无隔阂,整个贴到项少龙身上,和他全面地接触着。项少龙怕她一时受不了,分她的神道:“说项少龙洗耳恭听。”平原夫人娇躯一阵抖震,受惊的小鸟般挣了两下,当然丝毫改变不了形势,抬头向项少龙,颤声道:“你在做什么?”
项少龙强忍着再着力挤压她的冲动,道:“夫人若再不问,我便要告退了。”平原夫人招架不住,呻吟一声,软挨在他身上,颤声道:“项少龙我要你告诉我,为何你能布局害我的孩儿?”项少龙早猜到她要问必是这和雅夫人相同的问题,以平原夫人的厉害,当然会怀疑项少龙偷听到她们母子的说话。那便连其他要对付项少龙的阴谋都泄漏了。若弄不清楚这点,她怎还可引他入。心中暗骂,这女人始终是要陷他于万劫不复之地。想来无论她怎样对自己有兴趣,终大不过她功利之心。微微一笑道:“我要对付的人,根本不是你的儿子,只不过我隐在秘处的人现有外人潜伏在附近,人数又不多,使我猜到可能是有不利于公主的行动,不过却想不到竟有少公子作同谋罢了”
这是院︹好的答案,合情合理。因为乌卓的人确是一着平原夫人没有想过的奇兵。平原夫人松了一囗气,回复了虚假的面目,仰起俏脸,正要说话,项少龙的大嘴压了下来,封着了她的香唇。若项少龙不知道她的阴谋诡计,绝不会沾半根指头到这仇人之母的身上。因为害怕卷入纠缠不清的关系里。可是现在只是尔虞我诈,各施手段,故而绝无任何心理障碍,反有侵占仇人母亲占便宜的报复快感。她的身体仍充盈着生命力和弹性,半点衰老的感觉都没有。在他唇舌的挑逗下,平原夫人的反应逐渐炽烈起来。在最魂销神迷的吃紧时刻,项少龙却放开了她的香唇、纤手和身体,退后施礼微笑道:“多谢夫人恩宠。”不理她挽留的眼光,退出帐去。鼻内仍充盈着她娇躯散的芳香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