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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轻哼了一声，将一整袋鱼食全数洒进小河里，坦诚道：“本凰确实难过。”
“可以——说给我听吗？”萧雨越单手托着下巴，目光时不时瞥向他。
凤凰低头瞧了她一眼，手里凝聚一团火焰：“本凰在轻羽儿成仙之时就和她脱离了契约，不再是她的契约神兽。”
“这简单啊，去找姐姐在契约一次呗。”萧雨越笑了笑，轻声说道。
凤凰深吸一口气，将手里的火焰扑灭：“本凰以为她需要我的保护，却不知她从来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她也许一开始就不需要我的保护，她每次置身于威胁之中，能不顾一切代价去她身边的只有帝无倾。”
帝无倾能为轻羽儿做了那么多，可他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在自己无尽的生命里陪轻羽儿几年罢了。
“越越，如果本凰打败月千邪后要离开，你会跟着本凰吗？”他挑眉，这四年来有越越的陪伴，他的日子也不算太难过。
可习惯这种东西不好说，有时候就想根一样，扎进了心理就能难拔出来。更何况这根还对自己有情。
萧雨越心里一个没底，轻叹了一口气：“但凤凰大人是姐姐很重要的人啊，如果凤凰大人走了，姐姐会很难过吧。”
“也许罢。”凤凰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显的笑容。
萧雨越低头偷瞄着他，突然羡慕起姐姐来。但也只是羡慕罢了，姐姐什么都比她厉害，付出的努力也多。她也喜欢姐姐……可是，更喜欢凤凰大人啊！
从她还是个八岁小孩子，被凤凰大人从魔兽口里救下来的时候，便一直喜欢了。直到四年前，凤凰大人又再一次的保护了她。
即使本意不在她，而是顺手路过，她也很感动的。
“凤凰大人。”她给自己鼓鼓胆。
“嗯？”凤凰挑眉。
萧雨越身子有些发抖：“有酒吗？”
“小孩子喝什么酒。”凤凰见她一直发抖，将身上的外袍披在她身上。
萧雨越并不冷，她只是好紧张，接着说道：“听说酒可以壮胆。”
“嗯，轻羽儿说，干坏事的时候才喝酒壮胆。”凤凰摸了摸下巴，低下头来调笑道：“你要干什么坏事？”
萧雨越踮起脚尖轻点了下凤凰的嘴唇，随即逃似的飞奔离开现场，身上还披着一件红色外袍。
凤凰愣在原地，他的初吻啊喂！越越那个小丫头！回头一看，那小丫头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本凰就这样——被轻薄了？”他伸手触摸自己的红唇，一向有洁癖的他居然不抗拒。
他深吸一口气，嗯，只是轻点了一下，没什么的。他不是撞见轻羽儿沐浴么，虽然只看见了一个脑袋，但也算看到了，嗯，没什么的。
凤凰安慰好自己快要暴走的小心灵，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却发现他睡不着了……
不仅他不能入睡，萧雨越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小心脏能如此活蹦乱跳，回到房间以后，躺在床上看了一夜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