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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莘莘彻底慌乱了,她没有想到会这么恰巧地覆盖在付嘉森的唇上,柔软的亲密,让她的心狂跳。
她一直都是睁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切。
虽然两个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亲吻了,可是以前那两次都是付嘉森主动,在特定的事情发酵之下导致的。
而此时此刻的不经意,往往会让人生出不一样的感受,就像是除夕夜在夜空中绽放的烟火逆。
唯美并且灿烂的,可是绽放过后,却什么都看不见了,似乎都不曾有过。
“小师妹。”付嘉森的唇依旧触碰着她的,在她的唇上说着这三个字。
顾莘莘感觉得很清晰,可她傻眼了,呆住了,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你怎么还不忘后面退一点。
这好比一场战役,她忘了撤退,而付嘉森似乎也打算继续僵持下去,他的表情,有些享受茶。
顾莘莘觉得除了‘享受’两个字,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此时此刻付嘉森脸上的表情了。
尤其是当付嘉森嘴里冒出的‘小师妹’,让她变得有些神智混乱似的,没有思维去思考。
从付嘉森的嘴里叫出来,总是和别人叫的感觉不一样,轻绵,动听,还富有深情。
可是,六年前,他有的时候也这么叫她,倘若她没有忘记的话,也是这样的语气,可是与现在不同的是脸上冷冷的,总让人觉得,这个学长就是千年冰山。
都说情绪和爱意都会体现在细微的事情上,也许根据这一句‘小师妹’,可以判断出,付嘉森对她说的话并不曾骗过她,当年他喜欢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真想这么一直下去。”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等付嘉森再说这句话的时候,顾莘莘就真的清醒了。
她轻轻地推开他,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但是一想到之前付嘉森要是她还低着头,就吻她。
顾莘莘就不敢低着头了,侧着脸的容颜,那样美,付嘉森看着她卷翘的睫毛,高挺的鼻子,最后是饱满红润的唇。
喉结拢动,他正视前方,目光从她的身上挪开了。
顾莘莘如同大赦,在心底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送我回医院吧。”顾莘莘说,许志安还在医院等她呢。
付嘉森没有回答,下一步,却用行动回答了顾莘莘,他忽而拿过她的包,从里面拿出了手机,然后将她的手机关机。
“你现在还没有吃饭,先吃饭吧。”说着,就发动了车子,是去付嘉森家的方向。
手机被付嘉森就扔在车子的槽盒里,她伸手就能够得着,顾莘莘犹豫了,因为和付嘉森认识太多年,所以这男人性格她明白。
付嘉森做了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更改的。
顾莘莘只好作罢,只不过,心里不安,她想给许志安发个短信,告诉他不回医院,至少说一声。
车子安稳地在路上行驶着,她犹豫了很久,看了一眼认真开车的付嘉森,想想还是说:“嘉森,我发个短信给志安,不然,他真的会着急的。”
“好。”付嘉森回答的异常爽快,顾莘莘没想到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就当她要拿回手机的时候,付嘉森却一手离开了方向盘,按住了她的手,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递给她,说:“用我的。”
什么?用他的。
顾莘莘想,这还不如要了她的命呢,许志安要是知道电话是付嘉森的,改天撞见她一定会想办法闹得她不得安生。
“那算了。”顾莘莘泄气地缩回了手,打消了发短信给许志安的念头。
付嘉森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同样收回了手机,继续开车。
顾莘莘靠着车椅,越想越不对劲,感情这男人是故意的。
苦了许志安了,顾莘莘想着到时候找到机会,就发短信和志安说一下,自己还是改天向许志安负荆请罪的好。
这个时段,刚好是很多人都要回家的最后一个高峰期,顾莘莘的肚子咕咕响,她按住自己的肚子,瞧瞧地看了一眼付嘉森,好在付嘉森没有注意到。
偏偏付嘉森的车子堵在路上,望着前面大量的车,顾莘莘也不知道车子要堵到什么时候了。
有些冷意,却被付嘉森看见了,他开了暖气,顾莘莘又觉得热。
又不好说出来,等下人家还会说她事多。
最要命的是肚子饿,顾莘莘,为了不让自己有饥饿的感觉,逼迫自己睡觉。
睡着了,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到达了目的地,付嘉森像叫醒顾莘莘,但是看着她紧闭的眼睛,又不忍心叫她。
之前去外滩的时候,已经叫醒她一次了,这次还是让她继续睡一小会好了。
顾莘莘感觉到了男人气息逼近,眼睫毛不禁一颤,眼睛闭得更紧了。
然而,这个小动作,恰好进入了付嘉森的视线里,于是,他低下头来,试着叫了一声:“莘莘?”
没有回应,接着付嘉森和他不过五厘米的距离,顾莘莘生怕之前在车上吻上去的场面再次发生,死死地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何况要是睁开眼睛,就要和付嘉森面面相觑了。
她呼吸紧闭,大气都不敢喘,但是顾莘莘没有料到的是付嘉森会一个人下了车,接着,来到车子的另一边,打开车门,伸进双手。
而付嘉森的双手穿过她,然后以公主抱的形式,将她抱了出来。
她异常的紧张,不知道付嘉森要把自己抱到哪里去,付嘉森走路,健稳,她总是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自己的心也会跳得厉害,也许,她真的没能忘记这个男人。
最后,她终于装不下去了,嚯地,睁开了眼睛。
付嘉森一点也不惊讶,似乎像早就知道她是假寐一样。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说:“你什么时候学会装睡骗人了。”
“我是真的睡着了,只是后面醒了而已,而且,你抱我出来的那一刻,我还有点迷糊。”她解释,但是对付嘉森没有多大的用处,看付嘉森的表情,这男人是咬定了她今天在车上是故意假睡的。
离着沙发还不到两步,付嘉森将她放在了沙发上,也许是他包抱久了的缘故,体力有些消耗,于是在放下她的同时,他单膝跪在了沙发上,也是在她身体的左侧。
这样的姿势,简直是要了她的命,顾莘莘望着上方的男人,别过头去,付嘉森并没有捉弄她,笑了笑起身去拿东西。
等他再走出来的时候,付嘉森递给她一条全新的浴巾,指着湿漉漉的她说:“赶紧去洗个热水澡,不然,容易感冒。”
顾莘莘心里在想,付嘉森非让她来他家,不让她去医院,是不是也和她全身湿了有关系?
不管了,她抱着浴巾就往楼上的浴室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又转过头来,对站在中央的付嘉森说:“你不介意我用你的浴室吧?”
她还记得付嘉森有轻微的洁癖,在她家的时候,付嘉森连浴巾都要计较,更何况现在她可是要用他的浴室啊。
付嘉森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回道:“不介意。”
“哦。”顾莘莘得到了回答,这才去了他的卧室。
付嘉森弄了弄身上同样湿透了的衣裤,看着一楼专门的浴室,失笑,他本来想着和她说,要是不想用他卧室的,楼下也有,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他。
付嘉森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等付嘉森从浴室里洗好出来,还等了十多分钟,都没有瞧见顾莘莘出来。
本来想着,女人么,自然洗头洗澡花的时间多一些,耐着性子又等了二十分钟。
他怕顾莘莘出事,以前在洪城的时候,在楼上的他都能听见她在楼下浴室摔倒导致的尖叫声。
而且不是一次两次,让他做着高考冲刺题,都没有心思。
付嘉森上了楼,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来到浴室前面,敲了敲浴室的门,问:“你还好吗?”
顾莘莘一听见敲门声,就紧张了几分,死死地捏住身上的浴巾。
洗头洗澡她早就洗好了,只不过,浴巾里面,什么都没有穿,怪不舒服的。
倘若让她就这么直接出去,然后当着付嘉森的面,站着,她想,不如一头撞死好了,多丢人啊。
“我没事,你可别突然进来啊。”顾莘莘怕他进来,站在外面的付嘉森听见她这么说,不禁失笑。
真是拿她没有办法,付嘉森回了一句:“不会的,洗好了就早些出来。”
“你洗好了吗?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泡澡的话,时间久了,对身体也不是一个好事,洗湿的头发也要早一点吹干。”付嘉森的细心和关心,让顾莘莘拢着浴巾的手渐渐地松开。
可是依旧没有拉开浴室门的勇气,她极其地难为情说:“我里面欢喜的衣服没有,出去多不好,就跟光着似的。”
顾莘莘觉得自己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呢,现在站在外面的人不是周梦琪,是一个男人,还是付嘉森啊。
付嘉森一愣,他考虑的不够周全,忘了她没有换洗的衣服。
“你等我十分钟。”付嘉森说完,就响起了卧室的关门声。
那男人出去了,顾莘莘缓缓拉开浴室的门,探出半个脑袋,瞧了瞧,确定付嘉森真的走了,这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付嘉森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等他十分钟,难不成,他还能给她变出里面的衣服来?
然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付嘉森回来了,她没有心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
付嘉森走路的声音太轻,以至于,当付嘉森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来不及躲着他。
付嘉森一进来,就看见裹着浴巾的女人,正在用吹风机吹头发,都说女人不经意地撩头发,很有魅力,不会让人生出做作的感觉。
付嘉森,今天,算是感受到了,顾莘莘美,尤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顾莘莘双手护住自己裸/露在外的双肩,背过身去:“你,怎么不敲门。”
付嘉森本来觉得没什么,被她这样的动作,搞得自己像是犯罪了似的,他也跟着背过身去,可是还要一面往她身边靠近,接着,将手里的袋子给顾莘莘。
“喏,应该是符合你的身材。”
付嘉森的话一出,顾莘莘耳根子都红了,她不好意用手去接,指着旁边说:“放……放这里吧。”
“那……我就先出去了。”从声音里面听得出,付嘉森也怪不自在的。
等付嘉森出去,顾莘莘拿出里面的衣服,发现竟然就是她平常穿的尺码,而且还有一套连衣裙,付嘉森什么都给她准备好了。
她喜欢的颜色,穿在身上恰好,都让她觉得有一双在身上似的,不然人真的用眼睛就能瞧出穿多大号的吗?
顾莘莘换好了下楼,付嘉森瞧了瞧她,满意地点点头。
“饿了吗,我做饭给你吃。”付嘉森说。
顾莘莘摸了摸肚子,当然饿了,在车上的时候,她肚子已经在向她抗议了。
付嘉森的厨艺好,能吃他做的饭菜,顾莘莘想着,留下来也值,想到那些天付嘉森送过来的食物被许志安扔了,就觉得那叫一个‘造孽’啊!
对了,许志安。
顾莘莘朝付嘉森点点头:“嗯,我饿了。”
她想着让付嘉森去做饭,她就趁着这个时间,开机,然后发短信给许志安。
顾莘莘瞧着付嘉森从冰箱里面拿出许多食材,付嘉森自小一个人独立,不像她,冰箱里面垃圾食品多,而且身边还多了周梦琪那个‘黄金搭档’,那就是臭味相投,她的泡面一吃完,周梦琪还会给她补货。
见这付嘉森去了厨房,顾莘莘就掏出了手机,接着快速开机,然后找到许志安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我明天再回去,现在有事,不用打电话给我,明天早上随你打骂哈!
许志安哪里舍得打她骂她,虽然叫她顾大头这个绰号的次数也不少。
顾莘莘只有将这话说得妥协点了,许志安的怒才会少一点,她以后面对许志安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
付嘉森忽然从厨房里面出来,顾莘莘快速收起手机,却还是被付嘉森逮了个正着。
但是,付嘉森看见了,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好似没有看见的样子。
顾莘莘被他弄得心虚了,于是躲避了付嘉森的视线,走向了厨房。
她一边走一边讨好的说:“我来帮你好了,给你打下手。”
顾莘莘觉得自己现在左边的敌人就是付嘉森,右边的敌人是许志安,都不能得罪,要忙着应付。
可是,转念一想,为什么呢,他要是看见了就看见了嘛,手机是她的,思维也是她的,难道她联系谁,还要付嘉森批准了?
还有那个许志安,脚长在她的身上,嘴巴也长在她的脸上,想要和谁见面,吃谁做的菜,难道还要许志安的准许?
可是,心里想是这么想,等她面对这两个男人的时候,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付嘉森不拒绝她所谓的打下手,还很乐意的样子,顾莘莘觉得他一定会后悔的。
等她到了厨房,付嘉森指着那些菠菜:“这菜你会炒吧,交给你。”
“我做的菜没有那么好吃,要命的话,你可别怪我。”顾莘莘面对这么一个做菜一级棒的男人,是有一定压力的,她可不想让人看笑话。
付嘉森听了她这话,摇摇头,说:“那还是我来吧,你给我洗洗菜,切一下葱姜蒜就好。”
这么简单的活,顾莘莘自己在心里说自己没用,早知道有今天,就花些时间练厨艺好了,整天和周梦琪抱着垃圾食品醉生梦死,所有多余的时间,都是那么消耗的。
顾莘莘望着付嘉森熟练的炒菜,收盘的时候还摆出了花样,让人看了就有很大的食欲。
她在心里着实很是佩服这个男人,尤其是对于她这种压根做不出两三样菜的人来说,更是对付嘉森佩服得五体投地。
忽地,顾莘莘一边嘴上念着对不起,一边将手里的鱼割开肚腹,她自己都觉得那叫一个残忍啊。
当顾莘莘准备清理内脏,竟然在她的手里动起来,吓得顾莘莘一个激颤,大呼:“这鱼……鱼……”
她鱼了半天,也没说出去个所以然来,正在专心致志做菜的付嘉森被惊叫的声音,也跟着吓得正在颠勺的手,一哆嗦。
等付嘉森见她指着地上的鱼僵住,稍稍侧身,看着身边还保持着一副惊讶神态的女人,问:“鱼怎么了?”
顾莘莘不敢再近身,顾莘莘那叫一个小心灵受了极大的惊吓,看着付嘉森放下手上的活,关小火,然后走过去低身捡起那条鱼,谁知道还没有走一步,就被顾莘莘给拦住了。
“别过去,这鱼成精了。”顾莘莘后怕的说道,手也伸出去一只拦在了付嘉森的身前。
付嘉森瞧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她喜欢吃鱼,但是对活鱼怕,差点忘记了,他还直接将鱼交给她处理。
“不是鱼成精,是你成精了。”他悄然叹了一生气,说。
倘若不是她成精,怎么会让他这么多年来又爱又恨。
原本,六年后的付嘉森看见她,让他想对她冷脸,却时时望着她的脸庞入迷,从而冷漠不起来,有的时候还甚至不受控制的对她付出点滴的温存。
答应义父的事情,许下的承诺,结果全因为面前的女人,扰乱了。
付嘉森看了一眼她,还记得,顾莘莘说,是他扰乱了她的生活秩序,实际上,反过来,他也一样。
用穆岚的话来说:“你的小师妹对你的影响太多了,迟早,你在义父那里交不了差。”
面前没有心计的女人,哑然地指着自己,说:“我成精?要是我成精的话,那你还能活得好好的。”
“你早就毁了我了。”付嘉森直深深地凝注了她。
早在六年前,他选择离开,是不知道怎么面让他失去最亲人的顾莘莘。
六年来,他是怎么过来的,谁都不知道,他觉得顾莘莘是成精了,不然不会让他六年来这么的难捱。
有的时候毁起一个人,很简单,不只要无形中在他心坎上划一刀,便会痛在心脏,因为她是他爱的人,可她却间接地让他生命里更重要的女人,死于车祸,这种痛是真正的噬心。
顾莘莘愣愣地看着他,早就毁了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说,六年前发生的事情吗?
原来,付嘉森不是真的忘记了,顾莘莘想。
他想摸一摸她的头,让她不要胡思乱想,但是他手上沾了香油:“我只是顺着你的haunted说,没有太多的意思,你不要想太多,这鱼我来处理。”
接着,付嘉森指了指说:“你让开,我来捡。”
“还是我来吧。”顾莘莘急忙说。
她弄出来的麻烦,还是自己处理,不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丢人,她再次拦住了付嘉森不让他弯腰。
虽然心里对所谓成精的鱼,还是很害怕。
她有些执拗,已经要上前去捡鱼,付嘉森却看出了她内心的害怕,情急之下,他另外一只干净的手,拉住了她裙子后面帮着的带子。
“你怕它,还是我来,听话。”他耐心地说,像是在对一个孩子。
顾莘莘还记得母亲说,要是遇到一个男人愿意像对女儿一样对你,你会很幸福。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顾莘莘不想让他对自己这么好,越是好,陷得越深,她怕自己真的有一天无法自拔了。
她还要去捡,但是付嘉森拉住那根带子的手,还没有拿开。
她往前,他拉后,付嘉森没有想到她有的时候这么固执,最后还是打算由她去,却没有想到自己一松手。
顾莘莘重心不稳,就被身后的男人弄得惯性上前栽去,付嘉森眼疾手快,立马就从后面环过她纤细的腰肢。
其实付嘉森为了不让她摔倒,手臂用了挺大的力道,顾莘莘却觉得腰间痒痒的。
真的,是心理作用。
她已经站稳了,转过身来,结果转了一圈,那只手还在她的腰间,而地上的鱼生命里太过顽强了,到现在还在地上小幅度的扑腾。
“我已经没事了,你……可以放开了。”顾莘莘窘迫道,“谢谢啊。”
说完之后,她更加尴尬了,因为这个男人一直看着她,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难道是她脸上开花了?
她摸了摸脸上,没什么东西,顾莘莘满脸疑惑:“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付嘉森此时的血液莫名不受控制的上涌,红润的脸蛋,白皙的颈脖下面是极好看的锁骨,容易让看到的人浮想联翩,不过,他不是完全是因为这样的视觉冲击动了一些想法。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吻过一个女人,一个在心底里爱恨交织的女人,那种碰触的感觉,至今他还记忆犹新。
“我想咬你。”他的直言不讳,让顾莘莘半懂不懂的,一般这种情况下,就算要说话,也不说这种话吧。
那也是什么‘我想吻你’又或者其它,咬她算个什么事。
“你又不是属狗的。”她不免打趣道。
顾莘莘自己都没有意识道,随着这些日子的接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无意间越来越近了,并且,较之刚遇见的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她也在主动亲近他。
付嘉森渐渐倾身下来,下巴抵在了她光滑的额头,他暗沉的嗓音,在她头顶盘旋:“我属老虎,老虎会吃人。”
“啊。”身上没有被咬的疼痛感觉,顾莘莘却自己先叫了一声,接着就能听见付嘉森捉弄的细微笑声。
突然,她被腾空抱起,转而坐在了水池旁边干净的大理石台面上。
而付嘉森则是,缓慢地蹲下,一手抓住了那条腹部开了一刀却生命里顽强的鱼,他站起来艰难,顾莘莘想跳下来。
付嘉森反应敏捷,他晓得顾莘莘的意图:“给我坐着。”
谷深红色呢就被喝住,乖乖坐着了,不过等付嘉森起身后,她想了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他的话呢。
难道站着坐着还要归付嘉森管?她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心出了一层薄汗,面对付嘉森后只要静下来,就紧张得连反抗都不会了。
她心里住着一个叛逆的顾莘莘,同时也住着一个因为爱一个人显得卑微失去抵抗能力的顾莘莘,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灵活地将那只鱼放在上面,就地正法。
看了看鱼肚里面的大量鱼子,付嘉森点点头,转而对她说:“确实……成精了。”
顾莘莘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之前她只是吓到了,然后开的一句玩笑话而已。
这时的她只好配合性地笑了笑然后随后说了一句:“呵呵,是哈,我早就说了这鱼成精了。”
顾莘莘在心里呸呸呸地打嘴巴,因为她在付嘉森的嘴角处,又看见了玩味的笑意,这不就是接着之前的事情,在逗趣她么
而她,偏偏还傻啦吧唧地上当。
清理干净了鱼,他开始调味,完成了之后,放在一旁腌制十分钟。
“在想什么呢?”
他站在了她的面前,顾莘莘转过神来,连忙摆摆手说:“没想什么,没想什么。”
可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她就必须要想一点什么了。
坐在大理石台面的她,这样一来稍稍比付嘉森高,而此时此刻,两个人的姿势,已经不是尴尬二字可以形容得了的。
顾莘莘低了低头,想要并拢双膝,付嘉森因为站得近,正处于她两膝之间,而他的身高就那样恰巧的,让两处平行相对。
要是这个时候谁闯进来,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迫不得已,顾莘莘说:“嘉森,你让让,我想下去。”
好似求人办事,就要嘴巴软一些,语气听上去柔柔的,付嘉森朝一边挪了挪位置,却没有随她的意自己下来。
而是,谁抱上去的,自然是谁接着抱下来。
和付嘉森接连的亲近,让顾莘莘有些恍惚,不真实的感觉,同时带着患得患失,她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如此下去,她怕自己会在有一天,离不开付嘉森,比当年那种难以割舍的分别还要难受。
顾莘莘脑海里面忽然冒出了许志安的样子,她没有听见放在客厅里的电话,响起,许志安竟然都没有打电话来。
付嘉森见她在出神,不悦:“打杂的伙计,全神贯注地给我打下手好么,现在尼脑子想着另外的男人,可不厚道,要知道,你现在和我在一起。”
顾莘莘没有想到,自己在想什么,付嘉森都知道,暗暗地吐了吐舌头,点点头。
吃完了一顿美味的晚餐,她满足了,想着时间也不是很晚,对付嘉森说:“如果可以的话,能送我回医院吗?”
付嘉森抬头看着她,问:“难道,这个想法你从车上想到现在?”
也不是想到现在,间接性地想到现在,顾莘莘想着,大概也差不多吧,她没有做声,付嘉森顿时心里就明白了。
“好吧,要是你今晚住在这里,一定会一夜无眠。”付嘉森拿起了车钥匙,走到了门口,她跟上前去。
月光下,顾莘莘踩着付嘉森的影子,两个人之间的沉默,和之前快乐的氛围相差很大,顾莘莘心里不是滋味。
原来,觉得和付嘉森太近,会恐惧,离他太远,也会害怕。
顾莘莘回到了医院,可是,接下来的两三天,除了付嘉森会过来,她的上司林觉以及本来她想要请罪的许志安,都不见了踪影似的。
除了其中林觉发了信息过来:出了院就尽快去上班,林氏有临时的总裁。
顾莘莘出院了,来接她的人是付嘉森。
说实话,她开心的同时有些失落,她在想,为什么许志安没有来,为什么?
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她想等到了家里,打电话给许志安,但是在车上的时候,付嘉森已经看出了她的情绪。
“在想为什么许志安没有来接你出院?”付嘉森问。
顾莘莘点点头,反正都被他猜出心思来了,承不承认又有什么关系呢。
付嘉森淡淡地说:“你心心念念的许志安,正在相亲。”
“什么?”顾莘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惊呼出声。
她的吃惊,和不相信,让付嘉森皱了皱眉头。
他再次开声,就很坚定了:“我说,许志安在相亲。”
顾莘莘语塞,许志安原来消失好几天,是忙着相亲呢。
可是,他明明说过:“大头,我会等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大头,我喜欢你,大头,做我的女朋友吧。”
等等,一系列的话,顾莘莘不是一个道德捆绑的人,她不会要求许志安一定要守着对她的感情。
她也深知自己迟迟不回应许志安,他年龄也差不多了,是该找女朋友了,相亲也正常。
于是,她沉默了,坐在车里面不说话。
只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等付嘉森送她回到家,已经很晚了,而顾莘莘不敢请付嘉森进去坐一坐,喝杯茶,因为这她从小区的楼下抬头看,就看见了自家开着灯。
那就是一定有人在里面了,除了周梦琪她想不到还有谁,虽然许志安也有钥匙,可是,许志安忙着相亲。
周梦琪不喜欢付嘉森,在周梦琪看来,极其地不赞成她对付嘉森有半滴的感情,哪怕是朋友。
“家里乱,我就不请你上去坐了。”顾莘莘还是知道人情世故的,付嘉森从医院接她,还送她回来,她只能这么婉转地说一说。
付嘉森点点头:“嗯,早些休息,注意身体。”
顾莘莘同样点点头,下了车,她快要进入小区的时候,转身望了望没有开车离开的付嘉森,远远地朝车里面的男人摆摆手,意思再见。
付嘉森朝她也摆了摆手,看着她进了小区的门,这才放心地离开。
顾莘莘开门进去,想着这几天家里一定被周梦琪折腾得乱糟糟,谁知道,一打开门,看着眼前的景象,差点让她晕厥过去。
看来,没有一点承受能力,还真是不能睁开眼睛。
家里不但有着周梦琪,还多了一个孩子,这个小魔头,是许志安的外甥,有的时候很听话,有的时候,真让大人一个脑袋两个大。
什么时候,许晨从洪城来上海了?
一想到许志安相亲,顾莘莘猜到了大概,一定是许志安回了一趟洪城,被家里的人逼得去相亲的,顺便将这小魔头一起带过来了。
小魔头正精神地和周梦琪玩射水,不亦乐乎,根本两个人一大一小,目光都没有在顾莘莘的身上过。
顾莘莘无语,自己这是被无视了吗?
在自己的家被人无视,是一件多么没有存在感的事情。
“梦琪,你都多大的人了。”顾莘莘只能笑着说,将包包一扔,然后坐在沙发上,瞧着压根就没有空闲搭理她的两个人。
这个时候,就好像相见恨晚的两个人,周梦琪和小摸头,她都很难插进去说一句话了。
直到两个人玩累了,周梦琪和小魔头,一人倒在了沙发的一头,因为插不上嘴,于是无聊地坐在沙发中央看电视的顾莘莘,被两个人夹在中间。
顾莘莘和许晨也算很熟了,看着这小魔头长大的,抽了一张纸巾给他擦汗,无奈地说:“瞧瞧你,大晚上的,玩这种玩具水枪,这头发都湿了,什么时候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