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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声音停止了,她忘了站直,思维都在他刚刚说的几句话里。
顾莘莘再也吃不下了,付嘉森就好像要故意将许志安的事情展现在她的眼前,明明知道,她潜意识里面在意许志安相亲的事情,他还要她必须接受似的。
“不吃了。”顾莘莘根本就一点东西都吃不下了,说着就要离开。
“坐下。”付嘉森指着对面的空位子,“吃完了再走,浪费可耻。”
顾莘莘无奈,权当付嘉森这是在教育她,为她好,不然,她跟不上付嘉森的情绪变化,也接受不了逆。
她乖乖地坐下,不为别的,也不是她不懂得反抗,而是,她真的没吃饱。
付嘉森的电话响了,也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他接通电话,不耐烦:“有事?茶”
电话那头的声音被距离挺近的顾莘莘听得半清不楚,那种柔媚的声音,她太熟悉了,是穆岚。
那个女人打电话给付嘉森,呵,付嘉森也当着她的面接穆岚的电话,一点躲闪的意味都没有。
付嘉森多少不该表示一下,侧点身子,挡住电话,不让她听见吗,难道这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表现。
可是,付嘉森和穆岚没有关系,谁信。
她首当其冲,就不会选择相信。
“好了,我现在用餐,就这样吧。”附件色说着就挂了电话。
暂且不谈论穆岚,顾莘莘觉得付嘉森挺绝情的,电话说挂就挂,这点上,有点像回到了六年前的付嘉森。
穆岚,顾莘莘想到这个人,食欲全无,她不喜欢与人为敌,但是她真的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的存在这么在意过:“我吃饱了,你回去吧。”
“我还没吃好,点了这么多,浪费掉,不觉得可惜。”付嘉森知道顾莘莘听出来了是谁打电话给自己,“不好意思。”
听到浪费两个字,只好再吃一些小吃的顾莘莘,不明所以:“嗯?”
“我不知道她会打电话过来。”
顾莘莘错愕,付嘉森这是在想她解释,因为穆岚打电话?
“没什么。”语气听上去无所谓,但是顾莘莘筷子底下的蟹粉包却被筷子戳破,漏出鲜美的汤汁。
她的平静与淡然,看在付嘉森的眼中,犹然的让人生气。
无所谓,不就是不在乎么。
“你不是不喜欢她。”半晌,付嘉森自言自语地说,“我以为,你会不高兴的。”
原来,只是他的自作多情,顾莘莘不在乎了,她不在乎他有没有穆岚,但是他却很在乎她有没有许志安。
这是两个人的不同,‘没什么’,顾莘莘看着付嘉森当着她的面,就这么忽然地笑了。
她不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笑,然而,却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苦笑。
付嘉森因为什么苦笑,换种说法,什么值得这个男人苦笑呢。
“以前会,现在看淡了,也就不在意了。”顾莘莘想了想,说。
要是换做六年前,她会觉得痛不欲生,现如今,自己已经为穆岚的存在在意难道还要为那女人生气了?
很多事情要是计较起来,会把她气死,用周梦的话来说,对方活得那么好,凭什么气死她这个得不到爱情的女人。
她更要做到无视,活给别人看也活给自己看,至少,在付嘉森的面前不能让他给看轻了。
“好一个不在意。”付嘉森自言,猛地,筷子拍在了桌上。
顾莘莘被他突来的情绪,吓得失了血色,究竟那句话说错了,不在意就是不在意,难道要她整天想着穆岚和他在一起的事实,然后锥心的疼痛。
不,她不要,也不想。
她好不容易有了现如今的生活,她想开心安稳地生活下去。
他冷漠地说:“不吃就不吃了,走吧。”
他已经起身离开,但是顾莘莘还站在那里。
付嘉森转过头问:“怎么了,走啊。”
付嘉森将目光转移到顾莘莘身上,朝她叫了一声:“还不跟上来,是想用你两条腿走回去吗。”
说实话,要是付嘉森不开声,顾莘莘觉得自己还真的不敢跟上前,方才要帮他,他都那样冷漠,谁还敢上他的车呢。
付嘉森吃这顿饭憋了一肚子的气,尤其当她坐在他的车上,车里面多了女人香。
付嘉森朝她靠了过来,温热的气息,吞吐在她的耳畔:“有句古话叫做闻香识女人,莘莘,我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不是很懂你,我来闻闻,你会是怎样的女人。”
“这……”不自觉地往车窗边上靠,离他远一些,但是付嘉森抓过她两只双手,放在了鼻翼。
他的呼吸,让她紧张导致跳乱的心一紧。
“前味:栀子花瓣,绿色树汁;中味:杏仁,阿拉伯茉莉花;后味:甘草,东加豆和珍贵的木材。”
顾莘莘在心里感慨万分,这鼻子,呃……狗鼻子吗?
只要这么闻,就知道香水里面的成分。
也不能这么说吧,狗?当年她还跟在付嘉森后面追呢,喜欢付嘉森喜欢得紧,自己成了什么?
“主打夜茉莉女香,深沉馥郁郁花香带着秘魅惑气,你用宝格现代都市女性的香水系列。”付嘉森说着,眼里的光发着异样的变化,他看她越来越深。
幽暗的眸子,就像两个无底洞,要将她席卷进去一样,让顾莘莘有些害怕。
“以你的工资,以你用钱花在化妆品上的习惯,你不可能会买这一款香水,它的价格不是你现在的经济水平消费得起的。”他面色有些深沉,对着她,“他买给你的,许志安?”
顾莘莘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望着这个分析得头头是道的男人,付嘉森全部猜中了,香水的确是江少彬送的。
无论是许志安还是其他人,其实都一样,没有送出去的东西还收回来的道理,她拒绝这昂贵的东西,是一场无用功。
放在那里过期,也不是一个办法,怕浪费的顾莘莘想着还是用掉。
顾莘莘望着付嘉森,这男人怎么不去当福尔摩斯,顾莘莘想想心思缜密的霍少擎都觉得后怕:“是的,他买的。”
她如实地承认,不为别的,顾莘莘只是认为,朋友之间玩得好相互送送东西很正常,没有必要说谎去隐瞒。
“扔了,不准再用。”坚决严肃的语气来自付嘉森。
“为什么。”她就是舍不得浪费才用的,现在叫她给扔了,这不是不如当初就扔么,何况她很想对付嘉森说一句,为什么要听他的。
转念想到,之前在泰鼎丰就不开心的付嘉森,最后还是作罢。
付嘉森略带打击人的眼神,望着刚刚握住的双手,说:“因为不适合,夜茉莉女香,是神秘和温暖以及性感融为一体的感受,你觉得你符合哪一点。”
看上去,对方像是很鄙视自己,顾莘莘认真地想了想:“第一种和第二种,不是你说,从来都没有懂过我么,这不代表我很神秘?还有难道我不温暖吗,以前,上下学,我都会给你带一个熟鸡蛋……”
一下没有收住,顾莘莘反应过来,才惊觉,自己说得太远了,以前的事情,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意义,然而,就是这么的怪异,偏偏想忘记的事情,越是记得清楚,不经意之间就会脱口而出。
“女人如果要用香水,最高境界就是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款,就像是选择自己的另一半一样,不是草草了事,或者自己喜欢就可以,那样只能说你喜好的一款,而不能说属于你的那款。”付嘉森瞥看她,苏白朵正在双手搓着,她的紧张他都看在眼里。
“这样的香水你还用它做什么,只要别人有钱,买了那一款香水,它便在经济宽松的人群里变得如此普通,你的手上不过沾满了铜臭味。”付嘉森明明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可是又有着清晰的嗤声。
顾莘莘被付嘉森这么一比较,都觉得被人洗脑了一样,之前身上接触到了香水的地方,都不自在,没过多久,浑身不自在了。
“你听懂了我的话没有,不要再让我闻到你身上带着这样的香水味。”因为香水是出自于别的男人之手,他想着,就不太舒服。
“你可不可以再霸道一点。”
“当然可以,男人霸道起来,身体上的怕你吃不消。”付嘉森说起这样的话,脸不红心不跳,还一本正经。
倒是顾莘莘,听完之后,心简直就要跳出来,脸刷地就红了,耳根子也热。
记得越清楚,那么,顾莘莘当着付嘉森的面脸红心跳的,无地自容的感觉,很深刻很深刻。
“小吃给你打了包,回去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付嘉森眉头朝旁边的一次性保温盒示意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清冷之色。
顾莘莘去揭开外面的袋子,打开保温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在车上吃了起来。
实际上,她不过是为了掩藏自己此刻的心境。
她没有想到付嘉森还会想着她,她以为付嘉森就这么生气了。
“还说不饿。”付嘉森开车,看了她一眼,又正视前方,说道。
听见付嘉森这么说,刚夹住的蟹黄包,顾莘莘一不留神就往嘴里送了,滚烫的触觉,让她立刻吞吐着舌头,然后抬手扇风。
身边的男人像是看好戏一样,毫不留情地吐出一个字:“蠢。”
顾莘莘想反驳,想着,很多人说她脑袋不够用,周梦琪和许志安以前说她智商不够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个时候来计较付嘉森,也么有多大的意义。
重新夹了一个,小心翼翼地吹着,她的目光没有放在他的身上,但是话是和付嘉森讲的:“嘉森,你说话都这样吗?”
“哪样?”付嘉森轻掀眼皮,然后疑惑地问她。
“冷漠。”顾莘莘说的时候,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她内心不喜欢说话时冷漠的附件色,让她总有一种欠了他多少债没有还似的。
但是付嘉森的解释是:“我对谁都这样。”
顾莘莘听着这似作安慰的话,抬起头来:“诶?”
“倒是你,有的时候很怕我,我是吃人的猛兽还是地狱的使者。”付嘉森像是会看透她的心思一样,道,“我早就说过了,六年前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我都不在意,你更不需要放在心上,好好过现在的生活就可以了。”
顾莘莘含在嘴里的蟹黄包,迟迟没有咬下去,付嘉森是在宽慰她,但是她并没有提起六年前的事情,他突然说,反倒宽慰不成,倒是提醒了她。
“不是因为六年前的事情害怕你,只是……”顾莘莘解释说。
“只是什么?”付嘉森追问,像是为了防止她不说一样,逼得很紧。
顾莘莘就不想说了,继续吃,已经到了嘴边的话:我只是担心和心疼你,发现自己看见你还会心脏乱跳,以至于我紧张得要命。随着蟹黄包,回咽下去。
付嘉森笑,而这抹笑,不知道蕴含了什么意味,顾莘莘看不明,只知道原来一个笑也可以夹杂着很多情绪。
“看什么?”付嘉森眸色依旧森冷,但是话语里却透着一丝兴味。
而她,就像是做了贼被抓现行一样,心虚不堪,她怎么就会控制不住地去看那张吸引人的脸。
付嘉森的问题,该怎么回答。
“你看上去有心事。”顾莘莘打心底觉得自己这个话题转得好。
谁知道,付嘉森纠结一个问题,不放,他非要她亲口承认些什么:“为什么我问你的话总是要重复两遍,你才会回答,说,你看什么,那么……入神。”
车子又在路上停下来了,顾莘莘觉得自己是不是撞到了,他怎么这么喜欢停下车,和她说话?
付嘉森还特意加重了‘入神’两个字,接着,他低下头来,薄唇近乎,就要碰上她光滑白净的脸蛋:“说一下,有那么难吗?”
就像说爱一个人恨一个人一样,不同的情景,说得出口和说不出口是两码事,这,付嘉森清楚,可他想知道,她也能回答,又不是逼着她说‘我爱你’,不就是偷看他被抓了么,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看你,看你,行了吧,我说你怎么非要我说呢,真是。”
手下的力道故意的一重,付嘉森竟然发现自己的心里得意了一下下,谁说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付嘉森脸上带着深刻的笑,眼里的冷漠,也消淡了许多:“因为我想听,这个理由够不够。”
顾莘莘想,这个理由也许是足够的,因为对于付嘉森来说,只要想,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做不到的事情。
“可你不觉得有的时候挺为难人的,地球不可能围着你转,而我也有选择说与不说的权利。”顾莘莘抖着胆子,对上了他深沉如海的双眸,心底被掀开一层伤疤,疼痛难忍。
因为她觉得付嘉森想听,想看,想做的事情,当年的她都会依着,可是,现在不一样,经历过爱付嘉森的痛,知道这样会有多辛苦。
他就是希望她有这样的想法能够说出来,付嘉森怕她心里对他有意见,但是还不肯说出来的状态。
那样的话,付嘉森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需要改正。
“要不,我宠你?”让她成为他的心尖宠,这点付嘉森,想了不止一两天,也不止一两年。
不过,想法消散之后,得不到回应的付嘉森,总是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有那样的冲动。
她是他的谁?到现在,许志安都在她的心里面了,怎么会答应当他的心尖宠?
顾莘莘失笑,重复了一句他说的话:“宠我……就算是你想,我也觉得自己受不起。”
就知道,她在意的是当年的事情,而且还把当年的恩恩怨怨放在了现在的生活里,付嘉森有些担心,她难道就不可以过得轻松一点?
无论是付嘉森还是顾莘莘都知道,现在两个人对话的气氛已经到了冰点,因为谈到了当年,因为一个想要宠爱另一个人,另一个人却拒绝。
淡雅的男士香水气息,很快就进入她的鼻子,至今,她只在付嘉森的身上闻到过。
沁人心脾,能让人得到舒缓,但是他却依旧感到疲劳,在付嘉森的身上,她总能问到一种秘密的气息,付嘉森身上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他的胸膛轻微起伏着,完全转过头,盯着她:“离他们远一点吧,忘了以前吧,和我在一起好吗?”
付嘉森眼里的担心,眼里的期盼,还有很多很多情绪,甚至,顾莘莘还看到了一丝下决定后的残忍,她不明白为什么付嘉森会有这些情绪。
而现在的顾莘莘也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他说什么似乎都是为了引出许志安和林觉,顾莘莘觉得他现在对她交际的人脉圈关注是一种关心的话,未免越矩了。
她和付嘉森什么都不是,甚至脸当年那种楼上楼下的邻里关系都没有了。
“我和志安只是朋友,林觉是我的上司。”她无奈地说。
“朋友,上司?不如我帮你形容得更准确一些。”付嘉森死死地盯着她,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答应她,要是等到义父知道她根本就是一颗用不上的废棋,到时候他也保不了她。
付嘉森将她扯到自己的怀里,她反抗,他紧扣,他要说的话随即也落了下来:“许志安喜欢你,林觉压根就是想利用你。”
顾莘莘有些恼:“嘉森,你太过分了。”
付嘉森的手***她满头的飘逸的秀发之中,扯动的力道轻,却也让顾莘莘一阵头皮发麻。
她仰着头恨恨地看他,付嘉森讨厌她对他用这样的眼神:“把你要冒出来讨厌给我收回去,我是为你好。”
因头皮的疼痛,顾莘莘眼眶氤氲,付嘉森悄然松开手里缠着的头发,然后沉声说:“难道让你心里装下我,真的就那么难吗。”
之后,付嘉森放开了她,一声不吭地送她回了家,顾莘莘没有想到和付嘉森靠得太近或者说那晚弄得付嘉森不开心,报应回来得那么快。
星锐要收购林氏的消息,全上海都闹得沸沸扬扬,更让人气愤的是,有报纸刊登了她和付嘉森一起外出和用餐的照片。
以至于,顾莘莘走到林氏,被人指指点点的,都说,让林氏倒台的人是付嘉森,林氏很多重要的内部文件,都泄露了出去,和她顾莘莘有脱不了的干系。
顾莘莘气不过,打车去了付嘉森的住所。
付嘉森在,似乎知道她要来找他一样,守在那里。
她按了按门铃,站在里面的付嘉森,通过视屏,看见镜头里面的是她,用遥控给她开了门。
顾莘莘走了进去,这里她也到过两次,熟门熟路,见卧室里面没有付嘉森的影子,便去了书房。
一进去,顾莘莘瞧见付嘉森坐在那里一边敲键盘,一边处理文件,不免嘲讽道:“你最近,挺忙。”
可是付嘉森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应和了一句:“一般。”
付嘉森头都没有抬一下,一直盯着书桌上的文件看,接着打开笔记本电脑。
脸抬头说话的时间都没有,这叫不忙?
她一个大活人总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找到他吧,难道他都不需要问一问,来这里做什么之类的问题?
付嘉森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看着星锐的合作案,电脑屏幕上是地皮开发的设计图。
顾莘莘愤怒地问:“星锐新品不是早已经完工,只等打开市场,品牌销售了吗,为什么你要停下来,还要插手林氏的合作案?”
“出了一些问题。”付嘉森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解释了一句。
“你们星锐这样,会让我们林氏很难做,付嘉森,你知不知道,这一次你们星锐的行动对于林氏来说,会有多么大的打击。”顾莘莘越说越气愤。
她是林氏的一份子,林氏的成功与否,都会影响到她的生活,难道她才找不久的工作就要则么毁了?
难道她前不久打电话给父母报喜自己的工作稳定,这个月,就要和父母所自己下岗待业在家?
想想,多么可怕的事情。
林氏那么大的公司,就要毁在这个男人手里了吗?怎么可以,顾莘莘摇头。
她叫着他的全名,付嘉森的脸色顿时差了下去
付嘉森停下手里的工作,缓缓抬头,深深地看着她,面带疑惑,问:“林氏是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这么为林氏考虑。”
“这和好处无关,我是林氏的员工,林氏现在面对的随时都可能是致命的打击,我作为一份子,难道明知道是你,还不能借着私下认识这层关系,找你吗?”顾莘莘别过视线,不和他对视,说,“这是职责所在。”
反正报纸不是将她写成那样么,现在她就用报纸上的话来说,就是:她和付嘉森有私情。
所以,她利用认识付嘉森的这层关系,试试看,他能不能放过林氏,实际上也是保全了她自己。
付嘉森在她说职责两个字,还没有等她说完的时候,一下子站起来,比她高了一个多头,整个强大的气场笼罩住她。
“你有你的考虑,那我呢,你有没有从我的角度考虑过。”付嘉森反问她。
顾莘莘虽然知道,也许在付嘉森身上有着很多的秘密,按照付嘉森的性格,这么做一定有着自己的原因。
可她不想管,付嘉森的原因是他的,而她自己的难处,和现在的境遇是需要尽快想办法摆脱的。
顾莘莘眨巴着眼睛,回过头,看了看付嘉森,说:“考虑什么,我是在林氏工作,不是在星锐,拿谁的工资,就要替谁卖命,这是准则。”
阴沉着脸的付嘉森逼近,愤愤地说:“你信不信我现在打个电话,现在就让人买了你勤勤恳恳卖命的林氏。”
“你……疯了。”顾莘莘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因为她一句话,现在连翻身的机会都不给林氏的男人。
“林氏是你的死对头,可是里面的利益价值你自己不会不知道,也许,林氏落在了星锐旗下,将来获得的利益还抵不上星锐现在购买林氏的资金。。”顾莘莘瞧见付嘉森眼里认真的神情,不禁有些怕。
他言必行,行必果,她怕付嘉森现在真的打电话,立马就收购了林氏。
付嘉森站直了身,和她间隔出距离,双手一摊,说:“那又怎么样,现在很多大公司都不是一条线发展,流行多元化,不管有没有用,终归是做一行的生意,你怎么知道,我买来林氏就赚不到钱,获不到最大的利益呢。”
顾莘莘对他这种收购林氏的想法,表示抗议,好吧,心里很是抗议,嘴上只能劝。
“但是没有人会为达到收购一个公司的目的,而分化了原有产业的上升势头。”
付嘉森的嘴角上扬,完全不认同她的观点:“你商业上的事情,你又懂得多少,纸上谈兵的事情,不过是虚的。”
顾莘莘知道,对付嘉森,只能来软的,不能来硬的。
她克制自己原本想要和这个男人算账的心思,带着恳请的姿态,只希望付嘉森打消刚刚那种可怕的念头:“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好,我不懂,我反正也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有那样的想法,我今天来找你,目的你大概也知道,我希望你不要对林氏不利,我会失业的,我想待在上海。”
两个人好不容易,这些天的相处,变得轻松,结果,他那句话一出口,面前的女人在他面前越来越紧张。
她害怕和付嘉森靠近了,她觉得现在的付嘉森再也不是六年前的付嘉森,即便六年前的付嘉森冷漠,但是不会这么残忍。
他扣上说爱她,想要她做女朋友,但是行动上,却要毁了她工作的地方。
更何况,她都低姿态地来求他了,他还是不肯放过林氏。
付嘉森在林氏的事情上不退让分毫的太多,让顾莘莘怎么也想不通,究竟里面有着怎样的原因呢?
付嘉森站直了身,和她间隔出距离,双手一摊,说:“那又怎么样,现在很多大公司都不是一条线发展,流行多元化,不管有没有用,终归是做一行的生意,你怎么知道,我买来林氏就赚不到钱,获不到最大的利益呢。”
顾莘莘对他这种收购林氏的想法,表示抗议,好吧,心里很是抗议,嘴上只能劝。
“但是没有人会为达到收购一个公司的目的,而分化了原有产业的上升势头。”
付嘉森的嘴角上扬,完全不认同她的观点:“你商业上的事情,你又懂得多少,纸上谈兵的事情,不过是虚的。”
顾莘莘知道,对付嘉森,只能来软的,不能来硬的。
她克制自己原本想要和这个男人算账的心思,带着恳请的姿态,只希望付嘉森打消刚刚那种可怕的念头:“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好,我不懂,我反正也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有那样的想法,我今天来找你,目的你大概也知道,我希望你不要对林氏不利,我会失业的,我想待在上海。”
两个人好不容易,这些天的相处,变得轻松,结果,他那句话一出口,面前的女人在他面前越来越紧张。
她害怕和付嘉森靠近了,她觉得现在的付嘉森再也不是六年前的付嘉森,即便六年前的付嘉森冷漠,但是不会这么残忍。
他扣上说爱她,想要她做女朋友,但是行动上,却要毁了她工作的地方。
更何况,她都低姿态地来求他了,他还是不肯放过林氏。
付嘉森在林氏的事情上不退让分毫的太多,让顾莘莘怎么也想不通,究竟里面有着怎样的原因呢?
顾莘莘摇头,付嘉森这些话很伤人心,而且是一把伤人不带血的刀,痛是真的痛了,别人没有看见你留血,所以不觉得你会痛。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为你着想过呢。”
她哀伤的神色,有些凄凉的语气,让付嘉森的心坎一软,可他早已经不知道怎么去理解这个女人的脸部表情了。
曾经他以为看见她难过的神色,对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割舍不下,为他和穆岚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黯然神伤,但是实际上,六年后,每次的转身离开,都毫不犹豫。
亦真亦假,混合在一起,他看不清,听不明。
付嘉森是在用六年后的目光看待六年前和六年后有变化的顾莘莘,这点差距,只有付嘉森意识到,顾莘莘却蒙在了鼓里。
“因为,我相信我亲眼看到的,还有亲耳听到的。”付嘉森说道,心里矛盾着,一面觉得自己真的应该狠心一段时间,了解现在的她之后再去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可是现在,他却想伸手去抚平她蹙着的眉。
“如果你真的为我想过,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就不是现在这样了,我也不会让你为难,莘莘。”说话之前,他是有考虑的,也犹豫着,没想到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他觉得两个人这样的关系,很糟糕。
他实在是讨厌现在面对着她,心犹如复苏般跳动,会情不自禁地离她近了又近,有的时候却要找百般借口,见她。
“这两者不能划等号,为另外一半着想,并不是说一切都要以对方为上,即便对方做错了事情,也要包容他的一切吗?付嘉森,这样的想法,是很扭曲的。”顾莘莘说到这里,心就疼得厉害。
付嘉森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虽然她的心里话,是在这样不和谐的氛围之下,听到了,却始终开心不起来。
“付嘉森,你知不知道,六年前,你能够让我受伤,是因为我爱你,六年后,你能毁了我的工作,还能让我伤心,是因为我心里怎么都不能抹掉你。”
当年付嘉森之所以能在她心上插上一刀,都是源于,付嘉森在她的心间,驻扎,生根发芽。
可是现在呢,她隐藏在心底里,痛恨着自己的那些抹不掉付嘉森的想法,彻彻底底地说给了付嘉森听。
“所以,付嘉森,你这么做很开心吗,一再伤害一个暗恋你的女人,是不是很有成就感?”顾莘莘问他,眼眶里,热泪怎么也不肯轻易掉下来。
却早已让她模糊了视线,顾莘莘别过脸。
等她再次面对付嘉森的时候,她摇头:“付嘉森,我在想,是不是我有一天心里真的没有你的存在了,就可以给你一巴掌。”
“对不起。”她的难过,付嘉森看在眼里,他低首,剑眉微拢,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女人。
顾莘莘没想到付嘉森还会说这三个字,虽然也不是第一次听他说了,可是这次听起来,就算是他的道歉,也这般刺耳。
她转身就要走,被坐着的付嘉森,眼疾手快,拉住了手腕。
她走不了,顾莘莘反身,道:“放开我。”
“你要去哪?”他问。
“回家。”顾莘莘淡淡地回答,她现在一刻也不想看见他。
她不想管了,付嘉森收不收购星锐是他的事情,她没有了工作,再找就是了,她面对他,恨不得弄死自己,这样就不会对他有半点的感情。
付嘉森没有拦她,当然,也没有追出来,即便是想追,一定追不上的。
顾莘莘从里面跑出来双眼红彤彤的,想哭还要隐忍的样子,都记录在摄像头里。
付嘉森僵硬地站在窗前,一只手扒开窗帘,透着玻璃窗朝外望着,接着又放下,阻隔了那抹身影进入自己的视线。
或许,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也要,他潜伏这么多年,只为了毁了林氏,现在让他因为顾莘莘放弃,他做不到,付明礼那里也不会同意,他只能让她难过,可是他的心,却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