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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们统统都给我闭嘴。”这眼看着从吵架都要发展到动手的地步了,李清再也坐不住了。冲着人群人吵得热火朝天的两人大吼一声。
李清突然来这么一出,还真把李刘氏和李子娘给镇住了,所有人都顺着声音朝李清这边看来。而树根和树叶两兄弟更是一人站一边地护着她,生怕她吃一点亏。
李清用眼神示意他们,让他们不要担心。随后深吸一口气,一脸平静地来到李刘氏的面前。
“你想做什么?”李清这个样子,跟她做了几十年妯娌的李刘氏还是第一次看见。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大嫂,今天下午我们之所以会起争执是因为狗蛋和石头他们俩个,我希望你就事论事,不要随便往其他人身上扯。”明明只是一件由小孩子引起的小事情,到现在却发展快要打架的地步。为了不让事情再进一步扩大,李清又把事情引到始初。
李清这话一出,便立即有人站出来支持。“狗蛋他奶奶说得对,都是些小事,你们吵架也没用,除了你骂我,我骂你之外,事情根本就解决不了,还不如心平气何坐下来慢慢解决。”
李刘氏却有些不服气,觉得村里这些人都是李清的应声从,不满地嘀咕道,“还是因为她家老三是读书人,你们讨好她,她说什么你们都应。”
李刘氏这嘀咕声有些大,基本上大家都听见了。可是却没有人理会她。这要是真理她了,怕是又会被她胡搅蛮缠缠上了,到时候又会闹不清,还不如装着没有听见。
当然李清也听见她这话的,她也聪明地装着没有听见。
她四周找了一圈,才把当事人之一的狗蛋给找到。这熊孩子现在也不哭也不闹了,正跟着其他小孩子一起看闹热呢。
李清无力的抚下额头,这熊孩子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当事人之一吗?还有心情看热闹。真是败给他了。
“狗蛋,你快过来,奶奶有话要问你。”李清冲着狗蛋招手,并喊道。
狗蛋也听话的跑了过来。“奶奶,有什么事?”
“狗蛋,现在大家都想知道你刚才跟石头俩个在闹什么,你能告诉大家吗?”李清用手摸了摸他那张小花脸,开口哄道。
狗蛋歪着脖子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告诉你们,有什么好处?”
这熊孩子,刚才还哭着闹着要她做主的,怎么一眨眼又跟她讲起条件来了。
而其他人听了狗蛋这话,都忍不住笑起来。
“狗蛋,你可真行呀,为了你的事,刚才差一点打起来,你现在却想要好处,可把你给美死了。”
“这孩子可贼精贼精的,才多大呀,都知道要好处了。”
“可不是,也不知道这娃子是跟谁学的。”
……
大家虽然觉得狗蛋这话好笑,却都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觉得他小小年纪就知道为自己讨要好处,觉得他非常的聪明。
李刘氏见大家都围着狗蛋,捧着他,心里很是不乐意。便大声地对着石头问道,“石头,你快告诉大家,刚才狗蛋是怎么欺负你的。”
李清听见这话,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这时石头一下被李刘氏推了出来,突然哇的一声放声大哭出来。
“怎么了?石头,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上受伤了?”李刘氏见石头突然哭起来,一下子慌了。
她刚才之所以不慌不忙地直接找李清的茬,那是因为她看见石头好好地站在那里,什么事都没有。
可现在不一样了,石头突然哭了,李刘氏直觉便认为石头身上受了伤。
“李婆子要是我家石头有什么事,我一定要让你家狗蛋来抵命的。”
李清见过胡搅蛮缠,可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跟她好说她不听,那么也不要怪她李清不客气了,李清狠狠瞪了李刘氏一眼,并用手指着李刘氏的鼻子骂,“你好没道理,狗蛋当时被欺负得哇哇大哭,我没找你家石头算账,便是看在亲戚的份上。而你呢?事情都没搞清楚的,就说要拉我家狗蛋来抵命。你以为你是谁,你说抵命就抵命吗?真是笑死人了。我跟你讲理,你当我怕了你,惹急了我,小心老娘让你后悔一辈子。”
骂完这一通后,李清突然觉得神情气爽了。要是知道骂人这么通快,她刚才跟李刘氏讲什么理。
李清也想通了,反正她现在是一个粗俗的老太婆,就要入相随俗。要是还讲以前怎么样怎么样,那就是太娇情了。
“你们大家都看见了吧,这李婆子是怎么欺负我的,现在不也抵赖了吧。”
“石头她奶奶,你扯这些没用的做什么,你还不快问问这石头究竟是怎么了?”说完,冲着李刘氏无奈地摇头,孙子都快把嗓子哭哑了,她却还有心思来找李婆婆的麻烦,真是不知事的婆娘。
李刘氏一听,这才想起石头的事,连忙把石头抱起来,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着话。
“奶奶,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石头突然大声喊起来。“我不是故意要欺负狗蛋的,我今天出来玩,看见狗蛋手里拿着一个非常好看的小石头,我便叫他给我玩一会儿,可是他不给。我一生气便动手去抢……我把小石头抢过来后,狗蛋就哭起来了,没多久二奶奶来了……然后奶奶你也来了。”
说完这些话,石头又哭了起来。早知道为了一小块石头,会闹成这样,他就不去抢狗蛋手里的小石头了。
在石头喊着不是故意欺负狗蛋的时候,大家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两小孩子因为一个小石头,发生了点小摩擦。这种事经常发生的。张三的孩子跟李四的孩子打架了,可要不了多久,他们又会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所以只要小孩子不是打得特别凶,大人基本上都不大管的。
这管也管不过来,现在没有计划生育,只要能生,那家不是好几个孩子。而且对孩子的教育,大多都是放痒。家里大人都在忙着温饱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时间来管他们。
本来李刘氏为了石头的事情找李清的麻烦,在大家看来就有些过了,现在石头又说出事实的真相,大家看李刘氏的眼神已经变得不喜起来了。
而这边李清呢,对于石头对她的称呼,在心里表情强烈的抗议。二奶奶,她听着怎么就像在叫二奶似的。
不满归不满,事情还是要处理的。“大嫂,现在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现在不用我家狗蛋给你石头抵命了吧。”
“二奶奶,我不要狗蛋给我抵命……”石头一听要狗蛋抵命,便哭着喊着不要狗蛋抵命。
“石头,你不要哭了,哭鼻子的小孩子可没有人喜欢的。”大人不和跟小孩子没关系,所以李清见他哭得伤心,忙哄道,“刚才石头真是好样的,敢勇敢站出来讲出事实的真相,是一个诚实的孩子。大家都喜欢这样的孩子。”
“真的?”石头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李清。
“当然了,不信你问问这些爷爷奶奶,叔叔婶婶。”
不等石头开口问,大家便纷纷开口表扬起石头来。
“石头是个乖孩子,我们大家都喜欢。”
“是呀,是呀,石头是一个诚实的孩子。”
……
“奶奶,我也是好孩子。”狗蛋也跑来凑热闹。
李清闻言直接用手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一下,“你才不是什么好孩子。”
“我就是好孩子。”狗蛋冲着李清喊完这句,摸到着被拍的屁股跑开了。
大家见此,又是开怀大笑。
李刘氏见大家又围着李清说笑起来,嫉妒得要命。可是这时候她却不敢闹,要是这个时候她闹的话,怕是村里人的口水都要把她给淹死。
而且她怕李清追究起石头的责任,要她家赔东西什么的。
真要她赔东西给李婆子,那比在她身上割肉都难。所以现在她是不会去招惹李清的。而且心里还在祈祷让李清忘了这事,不要来找她的麻烦。
可是显然,这菩萨没有听到她的祈祷,这时李清已经来到她的面前了。
“大嫂,以后还是请你把事情搞清楚了再去追究别人的责任,免得像今天一样,错怪了好人。”李清不是圣母,当然她也没有痛打落水狗的习惯。她之所以这样做,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免得以后她老是来找她家的麻烦。
“你……”
“大家伙都围在这里做什么?都没事做吗?地里的草除了没有……”就跟现代一样,这管事的永远都要等到事情都过了,他们才会出现。这李家沟也是一样,事情都解决了,李家沟的里正才姗姗来迟。
“都散了,把各家的孩子都带回去,这里没什么闹热可看了。”里正也不问事情,直接冲着人群挥挥手,让大家散了。想来他是知道事情都解决了,他只是来清场而已。
里正的话还是要听的,没多一会儿,围观的村民便三三两两地散了。之后便剩下李清他们。
“李刘氏以后你少咋呼,也别动不动的撒泼,都快娶孙媳妇的人了,还这样做也不怕丢人。”说完,又看了眼李清,对李清他们却是什么都没说,然后直接走了。
汗,这里正还真是来清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