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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二人谈到未来如何图谋荆州之事。谢景首先为黄寻介绍荆州重要将领及必须要掌握之城市。“自陆都督挫败刘备以来,荆州局势趋于稳定。陆都督辅佐太子驻守武昌,朱然驻守江陵,诸葛瑾驻守公安,步骘驻守西陵,但因步骘身有辅政之责,常都在陛下身边,所以是让自己亲属代替自己驻兵。远达你要联姻的步家现在就是步骘长子步协负责驻守。黄寻听得谢景为自己介绍荆州的重镇以及防御形势后,自己有了考量。江陵为荆州腹心,必须将其占据为自己在荆州的主城,而公安在长沙以北,谢景可慢慢图之。武昌就比较复杂了,其北接曹魏,东控建业,实在不是个好地利,可以放弃掉。这样一来,自己所欲掌控的势力范围就是荆南四郡以及江陵、西陵、公安这三大驻防地,待将来时机成熟再图襄阳。如此一来,就可达到据荆州而观天下之衅的目标了。黄寻将布局思路设计清晰后,告诉了谢景自己的规划。谢景得知黄寻的布局后说道:“江陵为荆州腹心,以前曹魏派遣征南大将军夏侯尚率兵十万围攻江陵,幸赖朱然将军临危不乱,守住江陵,事后陛下就命朱然驻军江陵,控扼荆州。现在江陵在朱然将军治下十年有余,江陵之民多信服朱然。此地民心尽归朱然,恐不易得也,其中情形远达可知否”?“我当然知晓,但是这是吴国之内,若是魏军再袭江陵,那便是我等的机会”。谢景听到黄寻的这番话,奇道:“远达有预知之术呼,可知不久之后魏军会再次进攻江陵”?黄寻笑道:“这倒不是,我只是就天下形势而分析得知。如今魏与蜀交战日久,所以对我国之重心放在防守,但我料蜀国诸葛丞相大限将至。诸葛丞相一死,蜀国无人再能扛起与魏国争衡之旗,必转攻为守。到时蜀有山川之固,自守足以。而曹魏国力乃吴蜀合力之十倍有余,到时恢复军力,蜀不可伐,必侵吴国。襄阳在江陵之北,从襄阳南下可直抵江陵,江陵处在魏之虎口,安能不为曹魏惦记呼”?谢景听到黄寻的这一番话,对黄寻又加深了一层认识。如果说黄寻前面的乘法之学以及无形神器奠定了黄寻在谢景心中的神秘性,那现在黄寻对于天下局势的分析就让谢景看到了黄寻人性的一面,谢景看到了黄寻身上神秘和智谋的结合,无疑让谢景更加坚信黄寻必能成功实现主公未竟之功业。谢景想到这里说道:“远达一番话语让我对未来之形势发展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可是远达你纵使预见到魏国将攻江陵,到时确实是机会来临,可你又是否有足够的实力从中渔利,占据江陵呢”?黄寻听到谢景询问到这个问题,决定告诉谢景自己的布局。“我从神人之处习得洞见未来之卜术,可只能用五次。我为了达成占据荆州之谋划,已经用了一次卜术。天意告我,太子将死,孙权会因补立太子之事而让吴国朝廷陷于腥风血雨之中,我得到这条卜誓之后,决定投身以后的太子人选,参与这场嗣位之争。这样才能有名义逐鹿荆州”。谢景得知黄寻竟然说出太子将死的事,也是惊慌站起说道:“远达,此言当真,当今太子真会先陛下而去”?“此乃我用神人教授之卜术探知,自然不是虚言”。谢景想到黄寻的奇异之处,当即又坐下,不过还是无法相信此事。黄寻知道此事有些离奇,谢景作为儒家教育成长起来的人自然无法相信,若不是黄寻展示出自己的神奇之处,怕谢景早就翻脸了。毕竟这相当于咒未来之储君,是大罪啊。谢景舒缓了一下心情,把太子将死之事先放在一边,问道:“远达言要参与嗣位之争,我想知道是谁会参与补立太子之事”?“我从卜誓得知乃是孙权三子孙和和四子孙霸”。“怎会如此,即使太子仙逝,按长幼顺序,也是陛下二子孙虑殿下补立太子啊,怎会直接跳过”?“孙虑?他明年便死,还要比太子先归冥府啊”。“什么”,谢景再听到了一个惊天消息,不禁跌坐到地上,喃喃自语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黄寻见谢景陷入迷惘状态,也不去叫醒他。从谢景的样子和态度,黄寻看得出来,谢景心里还是对吴国比较忠诚的,虽然谢景是舅舅的心腹,但是舅舅离开这个世界这么久,谢景也没了当初的建功之心。只想要做好自己的太守而已,这时听到太子将死,而且孙虑也会死的卜誓,想到国失储君,必有大乱,自然心智被夺,陷入迷惘当中。好一会儿,谢景坐了起来,黄寻见谢景恢复了一些神智,遂对谢景说道:“大人今日所闻,不可传与他人知晓。不然你我二人皆要受天之惩罚,古语有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我知就够了,若让第三人知晓,必受天罚。至于大人心中或还怀疑,那也没事,现在我还在积蓄实力,这时间还多得是。大人且看明年孙虑之下场,到时大人自然会知晓我卜誓之真。今日天时已晚,我便告辞了”。黄寻说完就走了,留下谢景在那发呆。黄寻回到驿馆之后,也是庆幸,自己居然编出了那么大一段瞎话,而且谢景还信了。这都要归功于孙影送的保命道具。至于卜誓太子将死的消息告诉谢景,也是黄寻认为,既然把自己的老底都给谢景说了,那就必须要把谢景拉到自己的阵营牢牢绑住,所以将自己知道的后面发生之事告诉了谢景,托以卜誓之术,而且说了只有你我两人知晓,这样一来谢景就与自己产生了羁绊。到时孙虑一死,谢景自然知道卜誓之言为真,必会全心全意为自己出力了。黄寻想到自己收了一个大助力,也是兴奋非常,毕竟是长沙太守,而且还是暗卫的骨干,这对于黄寻日后的发展是大为有利的。
与谢景对谈完后,黄寻在长沙再待了一日,其间谢景并未再与黄寻见面。黄寻知道谢景还消化不了自己的东西,索性也不管,反正自己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亲事给定下来。吕隆和黄寻再次上路,朝向西陵出发。接下来吕隆对黄寻说道:“我们下面的路程就好走了,从长沙北上可直入云梦泽,这样一
来我等就可坐船从云梦入江水,逆流而上先至巴丘,在巴丘补给一番再溯流而上可直抵西陵”。黄寻听见终于要见到长江了,也是激动不已,说来黄寻虽然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五年时间了,但是一直是在交州地域活动,对于这吴国赖以为生存的长江这还是第一次见。而且到了长江黄寻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交州,交州以山地丘陵为主,但是自己若要图谋荆州,那必须有自己的水军才行啊,现在自己虽会游泳,但对水军战法与船舶一窍不通,自己必须得收服这方面的人才才行。黄寻想到这里,又在自己的任务簿里加上一项收服水军人才的条录。就这样黄寻的队伍到达云梦泽,吕隆亮出自己的身份,自然有当地官员为吕隆准备好船只,黄寻等人坐船行到巴丘。到了巴丘后,吕隆对黄寻说道:“巴丘督董毖乃是故将军董袭之后,家父与董袭曾一起共事讨平山越,因此而交结世亲。我到巴丘必须前去拜会,远达你乃是我之亲近之人,我欲带你一起前去拜会,你意下如何”。黄寻见吕隆邀自己一道同去,当然乐意了,这可是认识朋友,拓展人脉的大好事啊。“寻得将军看重,当然愿意”。“好,如此我先发帖,这样董都督得知后定下日子,你我便登门拜访”。吕隆派人前去投帖之后,与黄寻前去驿馆住下。董毖接到吕隆的帖子后,知道吕隆是回西陵为岳丈贺岁,到了自己辖地,要拜访自己,以表心意。想到自己父亲董袭与吕隆父亲吕岱曾一起率兵讨伐山越,觉得还是见一下为好。于是派手下去回访吕隆告知三日之后在府邸接待吕隆。董毖手下将消息告诉吕隆后,吕隆当然承诺知晓,到时一定到。黄寻从董毖对待吕隆的态度推断董毖其实没将吕隆放在心上,若是董毖将吕隆放在心上,那得知吕隆投帖之后第一时间就会安排与吕隆见面了。也是,吕隆跟董毖其实没有什么交情,之所以拜访还是以吕岱和董毖之父董袭一起共事过的名义去的。试想董袭都过世这么久了,而且吕隆还是吕岱的次子,董毖乃是董袭的嫡子,承袭了父亲的一切,看不上吕隆也正常。人家能跟你约时间见面就不错了,黄寻这时才明白这是吕隆硬拉来的关系。看来吕隆也就在交州境内说得上话,出了交州就没什么影响力了。不过黄寻现在主要在交州行事,有吕隆当靠山也够了。到了约定之日,吕隆与黄寻前往董毖府邸拜访。进入董府,董毖早已就坐,黄寻见董毖不说出门迎客,连吕隆进来都不起身迎下,就知道今日之会属实是没什么牌面,吕隆见董毖如此待己,倒也不恼,两家本就没什么至亲关系,只是父辈同事过而已,往常吕隆回西陵为岳丈贺岁,也不便打扰董毖,但今时不同,吕隆因平定交州叛乱而被孙权封为平越将军,现在官阶升了,吕隆底气就足了,往常不便去拜访,今时升官当然要与这些攀得上的关系来往来往。吕隆快步走到董毖面前作揖说道:“吾因私事路过巴丘,想到董都督之父与家父曾共同征伐山越。有此交情,吾既来到董都督辖境,自当拜访,以叙两家故旧之情”。董毖见吕隆是给足了自己面子,也不好再拿大,起身说道:“闻吕大人率军平定交州叛乱,因功被陛下封为平越将军,我虽身处万里之外,也知晓了此消息。在此还要恭喜吕将军了”。“不敢,不敢。吕某当时只想把这些叛贼除去,为国除害,却根本未想封赏之事,赖陛下圣恩矜沐,授吾节钺之位,吾当誓死报效陛下之恩,为我朝扫清叛逆”。“好,吕将军有此壮志,我当为吕将军贺,请”。“请”。二人入座后,黄寻这时见吕隆把自己忘了,自己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真是十分尴尬。还好吕隆入座后,看到黄寻还站着,当即出言为黄寻找了个台阶。吕隆指着黄寻说道:“此人是我手下爱将,此次平定交州叛贼为我出力甚多”。当即将黄寻年节夜袭高要城以及奇袭龙川等一系列战绩讲给董毖听。董毖听了吕隆的讲述后,知道了黄寻的才干,当下说道:“真是少年英才啊,你刚年满二十就有如此胆略,未来定是我朝之栋梁,请”。黄寻听到董毖让自己入座,忙拱手回道:“卑职谢董都督之赞,其实这些战事本是吕将军之谋,我不过是受命去施行而已,我当先奋战,而吕将军谋谟运筹,这才是能最终平定叛乱之原因”。“哦,原来这些谋划都是吕将军的计策,那我要敬吕将军一杯,你运筹全军,为国除贼,请满饮此杯”。“不敢,请”。黄寻这一席话让董毖对吕隆的印象大为改观,加上吕隆的谦逊,这些行为让董毖对吕隆、黄寻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就这样宾主尽欢。宴席完毕,董毖亲自送吕隆出府,吕隆对董毖作揖答谢,吕隆告辞离开董府和黄寻回到驿馆。回到驿馆后,吕隆心里当然对黄寻今日的行为甚是满意,这让自己在董毖面前的形象非常好,而且也让董毖相信自己这将军之位,可是自己用心血和功劳搏出来的。吕隆今日拜访顺遂,自也睡的香甜。
第二日,吕隆与黄寻商议下一步该怎么走去西陵,按理说既然到了巴丘(今岳阳)那直接沿着长江逆水而上就直达西陵(今宜昌)了,何必还要商量路线呢。实在是若沿着长江走,途中要经过公安,这公安的驻守长官正是诸葛恪之父诸葛瑾,吕隆在平定叛乱时与诸葛恪多有嫌隙,现在经过他老子的地盘,难保不会受到刁难。吕隆作为朝廷新封的平越将军,路过诸葛瑾的辖区怎能不去拜见,但吕隆觉得自己既然与他儿子有隙,最好还是别从公安走,避让下这样也免了麻烦。吕隆将自己的顾虑告诉黄寻后,黄寻却对吕隆说道:“若去西陵,则沿江水行船最快,以时间来说最能省时。况诸葛瑾为朝廷之元勋功臣,将军只是与诸葛恪治军理念不合,算不上什么大怨。诸葛瑾身为国之柱臣,岂能以这点微末之事难为将军。反倒若舍近就远,绕公安而去西陵,诸葛瑾必对将军产生介怀,日后反倒会因此事而薄待将军,切为
将军所不取也。将军去拜访诸葛瑾只以上下统属之礼应对,勿出纰漏,自然可顺心而过公安”。“唉,本来若无诸葛恪之事,我原也是要亲近诸葛瑾大人的,只是现在有诸葛恪之事,我就不好再施行了。要知道诸葛瑾大人与家父俱是南渡士族,家父也告诉我南渡士族处境越发艰微,应该团结一致对抗江东大族。是以我吕家才跟步家联姻,现在既然无法结交诸葛家,那也不要成为敌人便好”。黄寻听到了吕隆的感叹后,对如今吴国的政局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看来吴国朝廷江东大族掌握的势力越来越大,像吕岱和步骘这样的元勋老臣都要联姻来应对江东世族的进逼,而像周瑜、吕蒙等大功之臣的后人都被这些江东大族挤出了朝廷,连个朝官都做不成了。吕隆自然采纳了黄寻的谏言,直向公安行去。到达公安,吕隆直接投帖请求拜会诸葛瑾,诸葛瑾当天晚上就让吕隆前去府中会面,设宴款待。吕隆觉得黄寻身为自己得力手下,应该带黄寻去见见这位大吴的元勋,也好让黄寻跟诸葛瑾混个脸熟。黄寻当然愿意同去,这可是跟吴国最高军事长官认识的好机会,这时的诸葛瑾已经是被孙权封为大将军、左都护,领豫州牧的一品大官了。晚上,吕隆与黄寻来到诸葛府拜会诸葛瑾。诸葛瑾在堂内相迎,虽不如门前相迎显得重视吕隆,但这礼数还是比董毖好多了。由此就可见诸葛瑾待人接物上的圆润,这可比他儿子强多了,也不知道如此谦雅的诸葛瑾怎么教出了诸葛恪这么个狂放的性格。当然这也可能是诸葛恪年少侍勇,血气方刚,不听老爹的那套道理吧。吕隆首先见礼说道:“末将此次回西陵为岳丈贺岁,道过公安,特来拜会大将军,以全上下之礼,叨扰之处还请大将军海涵”。“哎,子泰你这就见外了。我与汝父同是徐州人氏,乃是故旧乡亲,你小时我还抱过你,现在怎如此见外了”。这时黄寻才知道吕隆的表字原来叫子泰。黄寻是吕隆的下属,在交州还真没机会听别人叫吕隆的表字,因为吕隆在交州除了吕岱之外就是他第二了。现在有比吕隆更高官位和更老辈分以及资历的诸葛瑾叫出,黄寻才知道。吕隆当即回道:“世伯既然如此说,晚辈这就改口”。“好,快坐。将你在交州征战的事情好好跟我说说”。吕隆当然要先把黄寻介绍了,不然黄寻又尴尬了。吕隆说道:“世伯容我介绍一人”,说着让出身后的黄寻指着说道:“此人名叫黄寻,乃是我手下干将,这次征战交州,多赖此人之勇烈胆魄,方才能平定叛乱,摧敌克难,奉敌首献于陛下”。“哦,原来是位为国平贼的大将,快快入座”。黄寻自然上前见礼,拜谢诸葛瑾赐座。众人就座后,吕隆将自己平定交州叛乱的详细经过讲给诸葛瑾听,诸葛瑾听得有滋有味,讲到黄寻在年节之时奇袭高要城,惊破叛军时,诸葛瑾也对黄寻的胆魄计略所赞叹。然后黄寻献计由吕隆对峙叛军,自己带军轻袭龙川,攻破叛军老巢,逼得叛军投降,诸葛瑾更是振奋。听完整个战事后,诸葛瑾当即举杯邀黄寻饮酒,为黄寻在战事中的奇略敬酒。黄寻连道不敢受此酒,在诸葛瑾的要求下满饮了此杯。接下来诸葛瑾和吕隆聊了下家族中事,吕隆本来是带着拜会一下然后就走的态度来的,不过没想到诸葛瑾对自己如此热情,也多饮了几杯。这样聊着聊着,吕隆也不知是喝高了还是尽兴了居然说道:“世伯,这次回西陵实不相瞒是另有要事”。“哦,子泰你原来有事瞒我,还不速速道来”。“其实这次我主要是想当个媒人将我妻妹说合给黄寻成婚,所以这次带上黄寻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事”。黄寻见吕隆居然把这事说给诸葛瑾听了,当即心头一跳,自己还没把握步家能同意这事呢,吕隆竟然就把这事说给诸葛瑾听了。诸葛瑾是什么人,是吴国的大将军啊。这消息传到他耳中,那自己万一没说成这亲事,势必要被诸葛瑾取笑,然后传到其他地方,自己要被贴上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标签。自己的名声就毁了。诸葛瑾听到这话沉思了一下说道:“子泰我知道你的意思,黄寻的确是员干才,你想与其结亲也是想亲厚他。不过你也知道步家可是我南渡士族中的顶级大族了,黄寻虽然有奇略胆魄,这家世方面还是差了不少。我恐怕你岳丈是不怎么乐意的”。黄寻就在当面听到了诸葛瑾对这事的看法,也是感觉到异样的说不清楚的不甘。这就是世家大族吗?对地位低下的人可以当面褒贬。不过从诸葛瑾的话里,黄寻听出了这世界对于门第之分的分隔还是森严的。自己没有好的出身这先天就矮了别人一头。黄寻又再次被刺激到了,心中暗暗发誓自己定要闯出个名堂,这样才能不枉在这世界走上一遭。吕隆听到诸葛瑾对这事的评价后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话,赶忙转移话题。就这样宴会结束,黄寻与吕隆二人告辞离开诸葛府。回去的路上,吕隆说道:“远达,今日我实不该多嘴说那话,让你难堪了,实在不好意思”。“将军大人不必放心里,诸葛大人说的没错,我黄寻的家世的确不如步家,但是我记得汉朝高祖曾云“英雄不问出处”。“想高祖不过泗水一亭长,犹能灭暴秦,除项羽,定鼎天下,我黄寻现在可是校尉之职,比高祖起初的身份高了不少,如何娶不得步家女”。吕隆听到黄寻的壮言当即说道:“这才是我认识的黄远达,不论何时都有积极进取之心,你放心我必助你娶回美娇娘。不过高祖什么时候说过“英雄不问出处”,这是哪部典籍上写的,我怎么没读过”?“这个是我师父的密藏书里写的,我也是从师父那学的”。“远达,你的师父真是高人,连这种珍本都有。你师父到底是何人啊”?“抱歉,我出师门时发过誓,如果我不封侯拜相,就不许说出我师父的名字,凭白辱没了师父的清誉,教出了我这个无能的徒弟”。“好吧”。两人说说笑笑回到了驿馆休息。第二日乘船离开公安,直向西陵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