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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谋算
从新教总坛归来的陈道海寂寞难耐,没事便又想着王聪儿。他这是被情所扰,对王聪儿一见钟情,可惜乃是个单相思,王聪儿眼里只有他的好师哥。而从京师赶来的侍卫福灵安向陈道海宣读了乾隆要陈道海立刻回京的旨意,更是让陈道海感到扫兴。
实在无聊趁着还有空便上街闲逛,又给陈道海撞上了齐林与王聪儿。
凭着直觉,陈道海居然发现了走在自己前面不远处的齐、王二人。见二人极其亲热,手挽手地走在大街上,并惹得路人驻足观望。陈道海气在心里,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
这成何体统?大庭广众之下居然不晓得男女受授不亲的道理?这齐林真乃是个伪君子。从陈道海那发红的双眼中,可以感受出足可杀人千遍的凌厉的眼神。
齐、王二人逐渐走向小桥流水边,看来要卿卿我我一番了。大概是太在意了,紧随二人身后的陈道海一不小心脚下一滑,扑通摔倒在地,发出的声响惊动了齐林。
齐林扭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很是讨厌的陈道海跟随在自己身后,这一情景任谁都看得出陈道海在跟踪自己。
齐林满脸怒容地质问陈道海道,
“陈兄弟,你这是为何来着?跟踪我们?受了官家的委派?”
王聪儿原来也以为是官府中人跟踪自己二人,有点紧张,见是陈道海,一下就放松了下来,但她也是满脸疑惑地望着陈道海。
陈道海有点尴尬地看着王聪儿,结巴地说道,
“我,我,我不是,特意跟踪你们的,只是,只是在路上遇见,怕你们二人出意外便尾随下来。”
王聪儿拉了拉齐林的手,体谅地说道,
“师哥,陈大哥也是好心,你别这么凶地看着他嘛。”
“哼,不晓得师妹你在扬州被他灌了多少迷魂汤。”齐林此话一出口,王聪儿刹时脸庞转红,狠狠地把齐林的手甩开,不悦地说道,
“师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跟许大哥之间清清白白的。”
见小师妹生气了,齐林赶紧解释说道,
“我不是说你,我是怕你被他给骗了。这人并不是什么好人。”
“你有什么凭据?”王聪儿问。
“今日很凑巧我去朝阳客栈寻人,却碰见他与福灵安在一块。福灵安你应该知道的,他可是御前侍卫,杀了不少我们白莲教的弟兄,你五师兄海天冰便死在他手上。”
王聪儿带着惊讶的神情望着陈道海,手有点颤抖地指着陈道海说道,
“你居然与那狗贼有来往?”
陈道海赶忙辩解道,
“我不认识那厮,定是齐师兄看错人了。”
齐林冷笑了几声说道,
“我的眼睛哪会看错人,就算看错了,你身上的这面腰牌哪来的?从在酒楼上我碰上土司府的人起的那一刻,我就怀疑你的身份。”
齐林施展白莲教的魅影身法,根本没给陈道海任何反应的时机,便与陈道海错身而过。当回到王聪儿身旁时,手中已多了块腰牌,只见他对王聪儿说道,
“小师妹,你看这是何物?”
王聪儿仔细地辩认了一下齐林手上之物,震惊地答道,
“这是大内御前侍卫的腰牌。许大哥,你,你,你原来是官府中人!”
陈道海面上有些难堪,可还是辩解说道,
“聪儿姑娘,我并非你所想象的那般,跟踪你们而后再领官兵来抓捕,我实在因偶遇而不知不觉地便跟在你们后面了。。。。。。”
王聪儿眼泪直在眼框中打转,毕竟这陈道海乃是自己除了白莲教弟兄外所结交的第一个异性朋友,却未料到他乃是官府中人,想来定是不怀好意才与自己相交。见到王聪儿小声哭泣起来,陈道海心中没来由地也是阵阵心痛。
齐林见王聪儿难过,便怒从心气,对着陈道海便是一记无影腿。以陈道海的武功在平时就不易躲闪,更何况是在这失神的情况下。
噗,陈道海被齐林直接踢中胸口,蹬蹬蹬,陈道海接连退了十几步,被身后的一棵古树顶住后,总算停了下来,嘴角边隐隐有血丝。
“我杀了你这个官府的走狗。”趁着陈道海依旧走神良机,齐林杀心顿起,运剑直刺陈道海的胸口。
“且慢,师兄剑下留情。”王聪儿高喊道。
齐林不理王聪儿的话语,直接想趁此机会一剑了结掉陈道海。陈道海命不该绝,从斜下里飞出两柄长枪,一左一右架住齐林的剑。
齐林见丧失掉良机,便运内力至剑身,迫劲震退那两柄长枪的主人后,回到了王聪儿身边。
陈道海被两个使枪人搀扶着站了起来,原来那两人是杨芳、杨遇春两兄弟。杨遇春镇定自若地寻问道,
“陈兄,你没事吧。”
陈道海抹去嘴角边的血丝,语气冰冷地答道,
“我没事的。”
此时王聪儿拭去泪花,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陈道海,朝他说道,
“陈大哥,今后你我便形同陌路,再不相认。若再让我遇见,我的三尺青锋便取尔性命。”又转声对齐林讲道,
“师兄,我们走吧。”齐林点点头,说道,
“师妹,我早就与你说了,这江湖凶险,什么人都有。你性情善良,日后定要小心再小心,免得又碰上此种官府的走狗。走,我们走吧。”
二人同时施展轻功,离开此地。陈道海想对王聪儿说点什么,可又说不出来,内心失落得很。两手一用劲,把手指骨捏得吱吱作响,咬着牙说道,
“姓齐的,我陈道海跟你没完,我们走着瞧。若不铲平你这白莲教,我陈字就倒过来写。”
平静了一会后,又转声来谢二杨道,
“二位大哥幸好来得及时,不然小弟必丧命于此了。”
杨芳答道,
“我们二人也是刚从兰州办完事,路过循化,凑巧在街上又撞见陈兄弟你在跟踪人,便一时好奇,跟了下来。”
“二位大哥不如就与我一同返京,作一番事业出来如何?”
“愿追随陈兄弟。”杨芳、杨遇春同声答道。
三人的手同时牢牢地抓在一起,从此刻起,陈道海的五虎上将中的两个正式开始追随陈道海。
乾隆四十二年七月,陈道海及福隆安风尘仆仆地从甘肃循化返回到京。到京后陈道海立刻把甘肃一行的见闻都禀报给了乾隆,当然还顺带地提了下甘肃布政使王亶望的贪赃枉法行为。
为何黑了王亶望一下呢?概因王亶望此人居然给自己吃了个闭门羹,而且三番五次向王亶望借钱花花的时候居然被回绝了。而听说和珅向其人索要银两时居然是双倍奉上,这岂能不让陈道海恼怒不已。既然你站好队了,那不好意思,我不说你坏话还说不过去了都。
圣喻在陈道海回京的第三日公布,乾隆此次终于没有忘记陈道海,把他外放为刑部员外郎。一般情况下,大内侍卫外放为官,都要降三级到五级使用,等同现代社会的军队专业干部。
陈道海坐于
府内,看着邸报,眉看眼笑。立于一旁的言世铎、章容敏同时恭贺道,
“恭喜陈少兄、陈大人荣升刑部员外郎一职。”
陈道海心情颇为舒畅地答道,
“何喜之有啊,我这可是从正四品一跌便跌到从五品来了,内心懊悔得很!你们实不该再来损我才是。”
“陈少兄,你实在是太谦虚了。谁不晓得在大内当侍卫是个苦差事,能跳出来当官就算品级再降个五六级也是合算的。”言世铎可是老而成精之人,岂会被这小伎俩所蒙骗。
“呵呵,这些都是靠了皇恩浩荡,圣上的宠信罢了,但也表明了我陈道海运道不错。对了,你们手头上的事都办得如何了?我正想听听你们的汇报。”陈道海干笑了几声,便转移话题了。
言世铎一欠身,率先说道,
“陈少兄,这胡庆余堂已基本在京师站稳脚根,又经我亲自广邀名医于堂内义诊十五天,名声已经打了出去。每日里的病人那是络绎不绝地上门求诊,而堂中所售的药丸基本脱销,江湖朋友来买的特别的多。帐房算计了一下,大约每月收益当可在四万两左右。”
“一月四万,一年就是四十八万两白银呀。不错不错。”陈道海嘴上说不错,其实自己心里另有想法,趁着这机会便对言世铎提了出来道,
“我说言老,我有个小小的个人建议,不知该不该提。”
言世铎爽朗地说道,
“陈少兄天资聪颖,定有那绝佳妙策,老朽洗耳恭听。”
陈道海道,
“我是这么想的,我们这胡庆余堂现在是什幺药都卖,金创药、迷魂药、普通蒙汗药、春药、泻药、解毒药、毒药、补药等等,这些也太杂了点。所以这每月的销量也停滞不前。
我想大凡老字号的大豪商铺,都以精、专为主,都有他们的主打产品。如江南司马家霹雳堂的雷震子,白沙 林门的九死无生,武夷全家少隈山庄的绿缥缈茶,都是名震天下的物品,购者如过江鲤鱼,数不胜数。要想让我们胡庆余堂名声更响,生意更好,最好能专做一种药的生意。”
“那陈少兄的意思是?”言世铎清楚了陈道海的心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现在立刻精做一种药品,并把它当作我们胡庆余堂的招牌药推向江湖,推向天下。”
“何种药为宜?”
“我看江湖中人都是舔刀子过来的,受伤机率极大,不如就做金创药吧。”
言世铎也认为陈道海言之有理,但有一点必须解决,于是提出来说道,
“陈少兄,由我提炼精制的金创药,药效并非最好,在我们胡庆余堂的销量也只能算是中等而已。”
“这好办呀,我问你,现在江湖上最出名的伤药是谁所制?”
言世铎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
“乃是与我有南北二医之称的生死双帖风炀,由他出手相救之人,只要两帖药,就能立见分晓,不死即活。
而由他密制的清天创,乃是天下最神奇的疗伤圣药。一涂于伤处,立刻止血,二涂于伤处,伤疤立结,三涂于伤处,光滑如初。想当年慕名而去求药者如天上繁星多不胜数。
不过由于风炀脾气古怪,不近人情,多数求医、求药者均被他的两个仆人黑白双煞击毙于谷外,以至他的鹤枫谷外白骨遍地,渐渐的鹤枫谷便成了人迹罕至之处。
只要陈少兄能请得此位财神驾临胡庆余堂,这胡庆余堂的生意绝对更上一层楼,理所当然地将超越那同仁堂白家成为天下第一的药堂。”
陈道海从来不认为有什么是他自己办不成的事。有志者事竟成,铁棒都能磨成针,更何况人,就看你有没用心,有没用对方法。于是对言世铎夸下海口说道,
“言老放心,我定会把这风炀请到我们的胡庆余堂中。”
言世铎甚是相信陈道海的能力,放心地说道,
“陈少兄的能力让老朽佩服不已呀,我就等待着再次与风炀切磋医术的那一天了。”
“指日可待的。”
陈道海又对章容敏说道,
“你那边的情形如何?”
章容敏恭敬地答道,
“少爷,我所管辖的飞鹰队今年共收了七十名孤儿入队,可人员编制还是尚未补满。”
“这人员配制倒是无所谓的,兵在精而不在多嘛,挑选时候一定要再严格些,而那些入选的孤儿定要把我传授的天魔秘功修炼纯熟。”
这天魔秘功乃是陈道海从恩师彭瑞元府中那座藏尽天下书,有着天下第五藏书楼美称的多宝楼中寻觅而得的一本名为《大方神论》上抄来的,究其来历乃是北宋方腊所创。
方腊凭着这天魔秘功,以明教为号召,于北宋宣和二年发动起义,一度睦、歙、杭、处、婺、衢(今浙江衢县)等6州52县,并自号‘圣公’,立年号为‘永乐’。
本来陈道海也想修炼,可一看需自小筑基,如若有其它门派功夫在身的话,还需找到位绝顶高手把自身内力先化干,而后才能继续修炼此功。且功成之后需每隔一段时日便要服食参天丸一粒,以镇体内日益增加的天魔功,不然被天魔功以几何级数增长后,必撑破丹田精血尽失而亡的后果后。于是便有了利用修炼天魔秘功来控制人的想法,组织起属于自己的力量。
陈道海特别叮嘱过章容敏,所有孤儿必须修炼天魔秘功,如有不修炼者,一律处死。所以每次章容敏来向陈道海禀报飞鹰队的情形时,陈道海都非常关心孤儿们修炼天魔秘功的进度。
“还有一个问题需要禀明少爷。”
陈道海示意章容敏继续讲下去。
“我们的大胡山基地,已经快容不下新收的人了。”
陈道海沉吟了片刻,说道,
“这事好办。”陈道海想到了二杨的老巢马鞍山,于是指点道,
“我们可以在甘肃马鞍山再开个基地,那边地盘大得很,可以容纳下过千人的飞鹰队成员。能远离京城,可省了许多麻烦事,还免得那步兵司没事有事的老是在大胡山附近搜查。”
“少爷高见。”章容敏赞不绝口。
陈道海指示道,
“你此去甘肃,一要在马鞍山选好地址,二要去附近的华林山探个究竟,三要密切监视新教的动态,四要收集王亶望冒赈的证据。”
章容敏有些迷惑不解,不就是一个为天鹰队重新寻找基地的事,怎幺还牵扯出如此多的事情来?
陈道海耐着性子解释道,
“让你去华林山探个究竟,主要是为日后着想。这甘肃新、老教之争日趋激烈,以朝廷目前的‘扶持老教,剿灭新教’的策略来说,必定激起新教的强烈反应。
华林山便处于循化城南附近,新教一旦发动所谓的圣战,极易以此山为据点,向四周扩展,威胁朝廷在西北的统治。
与敌交战,最紧要的便是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让你前往调查一番地形,也是因为我预感那时可能会随军出征罢了,万事多做些准备总没错。
让你收集那王亶望
的冒赈证据,那是我要参劾他,为朝廷除一贪官,也为地方百姓造福。”
章容敏此时对陈道海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脸上呈现出一副崇拜的表情来。
言世铎老走江湖,虽然没有像章容敏那般,但也是对陈道海另眼相看。这陈道海非等闲精明之辈呀,能未雨绸缪,算计到日后局势的发展,以求掌握主动。谁要是他的敌人,不倒台才怪了。跟着这样的一个人,怎会有危险可言?
也就在此时,永琰突然相召,陈道海只好匆匆忙忙地又赶往皇城。
南书房内,大学士授课已结束二个时辰,此时只剩下十五阿哥永琰与陈道海。
永琰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
“阿海,今日早朝之后我听得个消息。
父皇居然让和珅为钦差大臣,远赴甘肃核查赈灾、捐监粮的实际情形,这岂不是放王亶望一马吗?”永琰在陈道海返京后第一时间听取了他的甘肃行汇报,从中知晓到了民间的疾苦以及甘肃官场的腐乱。
陈道海先皱了皱眉头,不久又开朗起来,朝永琰献策道,
“十五阿哥,这可是我们扳倒和珅的大好良机。”
永琰有点听不懂陈道海的话中之意,询问道,
“此话怎讲?”
陈道海解释道,
“十五阿哥你想啊,这和珅乃是个贪财之人,以他这种性格,到了甘肃哪会得不到王亶望的热情招待。
王亶望绝对怕东窗事发,定会竭尽所能地把和珅喂饱,以塞他嘴。只要日后案发,定然会把这和珅给扯了出来。俗话说得好,人在水边走,哪能不湿鞋呢。”
永琰听后大为满意,这陈道海还真是个聪明之人,凡事都想得有条理。不过永琰不无疑虑地问道,
“你所说虽好,可不知何时才能所谓的东窗事发?现在父皇极听和珅之言,由和珅复审这甘肃之事后,就算再有言官上折揭发,父皇都很难再相信了。”
陈道海自信地说道,
“十五阿哥,我现在这里求您一件事,只要您能应允,这王亶望与和珅都在劫难逃。”
陈道海跪了下来,向永琰磕了三个响头说道,
“十五阿哥,我这是先替甘肃新教的教徒谢谢您了。”
“甘肃新教?那不是已被父皇认定乃是一邪教了吗?怎么,要动王亶望一党与他们还有关系?”
“关系大了着。”陈道海心中边说边形成了自己的看法。
“十五阿哥,新、老之教已是到了水火不兼容的地步。这两方大规模的争斗随时都会爆发。而甘肃地方官府秉承皇上的旨意,站在老教一边,这绝对会酿出一次大规模的动乱。
以我在甘肃与新教接触的这段时日的经历来说,这新教迟早必反无疑,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永琰在陈道海远赴甘肃的时候也没闲着,被和珅一挑唆,也被乾隆派往云贵一带体察民情去了。他一路行来见闻阅历增加了不少,看到了大清表面的繁华之下难掩民生调毖,百姓生活极端困难,流离失所之人遍地皆是,而督抚大官们则过着靡费无比的生活。民间反抗的力量在不断的积累之中,一旦引燃导火索,可能整个中华大地便是烽烟四起的景象。
永琰哀叹道,
“你所说的我也有所觉察,可惜当局者迷呀。父皇依旧沉迷在他那裂土开疆、天下一副歌舞升平的丰功伟绩之上,都不晓得如再不刹住官员贪没之风,我大清朝将岌岌可危。”
陈道海继续说道,
“只要新教一反,必然会震动整个大西北。以我的估计,新教的力量绝对可击垮朝廷驻扎于甘肃的兵马。那时,皇上必定要从他省调遣兵马,并亲点大将领军出征,剿灭新教。”
永琰听到此刻,依然还是听不出半点头绪来,这与揭露王亶望冒赈一案有何关联。
“大军入甘肃,必定会碰上连绵阴雨,行军路程定必耽搁。此时再由前军将领送回紧急文书,说雨季难以行军,进展缓慢等等言语,必引起皇上的怀疑。甘肃不是年年闹旱,何来雨季?由皇上自己起疑心,总比我们上折参劾王亶望来得强。”
永琰听到此处终于明白了陈道海的良苦用心,不由对陈道海的心计感到佩服。如能彻底收为己用,何愁自己坐上帝位后天下不稳!
永琰毕竟深思熟虑,又向陈道海提了个问题出来,
“如果新教就是不反,那又该如何?”
陈道海微笑着说道,
“他不反我们逼他反,民间不常说什么官 逼 民 反嘛!只要我们以老教的名义来贿赂兰州知府杨士玑,让其出面对新教实施高压政策,新教必反。为臣求十五阿哥的事也正由此来。”
“那你就说吧,能办到的我必定办到。”
“十五阿哥,只要你登上大清皇帝宝座,还恳请您赦免新教,允其与老教并存,传播教义。在新教的起义被朝廷镇压后能向皇上求情给他们的总掌教马明心盖一座拱北。毕竟我们是利用了新教与老教的冲突,来整治甘肃官场,亏欠新教多多。”
原来陈道海想曲线救新教,通过永琰出面,替新教留下种子,其心思不可谓不周密。
永琰比较干脆地答复道,
“这点我答应你,只要日后我能登基,便下旨开赦新教,并准其在陕甘一带重传教义。”
二人这一番谈论,足足耗掉一个时辰。当送走永琰之后,陈道海召来章容敏及言世铎,先是吩咐章容敏道,
“容敏,你即刻赶赴甘肃,进行部署,按我交代的去做,务必盯紧新教及王亶望的动静。另外,一旦和珅抵达甘肃,你们要时刻盯着他们,必要时可一日一报,把他的一举一动都及时用飞鸽传信与我。”
等章容敏离去后,陈道海又对言世铎说道,
“言老,你把有关那生死双帖风炀的情况都讲与我听,我想看看这风炀有何弱点可以利用的。”
“这风炀的弱点嘛。。。”言世铎想了大半会也没想出什幺头绪来,只能泛泛地说道,
“我觉得这风炀没什幺弱点可以利用的,他即不好女色又不贪财,两个仆人又对其忠心耿耿,无从下手呀,陈少兄。”
“不可能的,人绝对会有弱点的,只是他隐藏得深与浅罢了。这钱、色、物、情、义,乃是我们掌控一个人的五大要素,每个人的缺点都包含在这五大要素之内了。不爱钱,必好色,不好色,必爱物,不爱物,必重情,不重情,必重义。言老,你再好好想想。”这五大要素乃是陈道海在江湖之中混了几年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总结出来的,他很认真地反过来开导着言世铎。
言世铎又冥思苦想了一会,才吞吞吐吐地说道,
“一年前我去那鹤枫谷拜访风炀交流医术时,曾遇到过一个小伙子,那面庞与其极其的相像。我问风炀那人是谁?风炀却避而不谈,只是说他叫风云,乃是陆州一名小捕快。据我的观察,风炀与那小子甚是亲密无间,很有可能这风云乃是风炀的亲戚也说不定。”
“风炀?风云?”陈道海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