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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盘记录是商业秘密,自然是没有正常人会发朋友圈,但是这个集体活动这个还是值得发朋友圈的,当裘爷资本的第一张疗养照片被一个分析师到朋友圈,小刀正坐在醒狮资本的沙发上啃包子,看到那一张张熟悉的笑脸,心中不由有些戚戚然。
只是几个月之前,谁能想到他会被裘泽夏开除,他又怎么会想到自己会被送到这个至今仍有很多地方没对自己开放的新公司?
正在感慨之际,狮子已推开门进来了,一个箭步拿过小刀放在茶几上还没动嘴的小笼包,也不蘸点佐料就扔进嘴里,小刀跳将起来,怒目圆睁,迎面却碰上了狮子万年冰封般的表情,恨恨的跺了跺脚,“得,碰上你这样心安理得吃白食的主也算我命里该有这么一截,这大周末的你叫我来不会是专门给你买早点的吧,说吧,昨晚复盘到很晚,我听完你废话还得回去睡回笼觉。”
也不搭理小刀,狮子只是专心的吃着那一屉小笼包,约过去了十分钟方才消灭,又拿过纸巾仔细擦干净手指方才开口道,“老裘那里的动静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你说他们去旅游这事?”
“嗯。”
“这哪里能不知道,那些人个个都发着朋友圈,估计全越城的私募都知道原来我们这种行业也可以疗养的,老板这招真是。。。。。。”说着说着小刀就发现词穷了,说妙吧那只是对裘爷资本而言,一来确实可以收拢人心,二来适当的放松确实对于常年紧绷着神经的他们来说是个缓冲的机会,指不定经过这么一次修养,原先看不懂的问题都会灵光一闪迎刃而解,但是对于整个行业来讲裘泽夏这就有些显得咄咄逼人了,别的私募倒不是没有集体活动,毕竟那些老板也不是傻子,也知道员工的重要性,但是能像裘爷资本这般做法的确实是闻所未闻,尤其是那些朋友圈的照片之中,连保洁阿姨都包括了进去,裘泽夏通过这些向外界传递出的信息量是很大的,以至于话到嘴边小刀都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了,这对于语文老师出身的他来说也是一种很新鲜的体验了。
摆了摆手,狮子从兜里掏出烟点上,又看看小刀,扑克脸上忽然有了些许笑容,也递过去一颗烟,小刀悻悻的接过点上,狠狠的抽了一口,仿佛抽的那不是烟而是狮子的血一样要将狮子抢其早饭的恨一并抽走,“接到老裘通知,你也可以选择放假一周。”
正往嘴里吸着烟,小刀被狮子猛然间扔过来的重磅炸弹砸的晕头转向,半天才缓过神来,醒狮资本背后的主人也是裘泽夏,狮子在一边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老裘说了,虽然我们这里还没有形成集体,但是新生公司要一开始就确立这样的集体意识,我因为有别的任务暂时脱不开身,但是小刀你还是可以的去玩一圈再回来的,反正我看收割机那里最近不怎么活跃,有空我还是能帮忙顾到你这里的。”
别看小刀平时没个正经的样子,但是真正遇到事的时候,小刀其实如他的诨名一般如刀般锋利的,借着嘴边升起的烟雾,小刀眯缝起的眼神中那快速闪过的光芒被很好的掩饰了,心中如超算般瞬间已是千亿次的计算,其中有对狮子奉旨口谕的真实性考虑,也有对近期手里几个仓位的一周走势预测,更有近期种种迹象间裘泽夏对自己的安排和未来的估值,一口烟再次吐出时,小刀已有定论,轻轻将烟灰弹了弹,“你最近的操作我其实也看在眼里,能顾好自己就很累了,我们醒狮资本连个保洁的都没有,有个屁的集体,等到我们有更多的人的时候再玩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好了,这马上就要进MSCI指数了,估计会有大行情,我还是留下来陪着你先吧,先把规模做上去,等到我们两个能放手点了再去不迟。”
说实话,自从裘泽夏把那个账户交给自己后,狮子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个人能帮着自己操作别的账户是如此重要,这几个交易日别说一半的仓位,能顾好裘泽夏的账户就不错了,虽然这次裘泽夏有交代他可以放小刀的假,他也如实转告了,但是其实打心底里他并不希望小刀真的放下一切去旅游,毕竟他也有他的想法,能借着醒狮资本让自己在圈里闯出名堂是他的一个野望,在明面上是查不到裘泽夏和醒狮资本的关系的。
还好小刀这次的选择靠谱,狮子心里轻轻舒了口气,朝其点点头,“嗯,既然来了那就在这里复盘好了,又不是白吃你的早饭,待会我请你喝咖啡去。”
踟躇了下,小刀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话说招人这事已经提了很多次了,我不应该再提,但是这次老裘都搞出集体活动了,我们这里还是光棍司令似乎不太好吧,我琢磨着他估计是不是也在敲打我们该组团队了?”
这事狮子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一想到那个账户,他还是不愿意节外生枝,裘爷资本里面有内鬼这事裘泽夏也有意无意的和他提起过,生性聪明的他自然也知道这是在提点自己裘泽夏对于叛徒这事早有提防,各种想法不一而足,此时狮子是断然不可能答应增加人手的,万一自己这里也出了岔子,解释都解释不清,尤其是那个金额,他一想都觉得身上仿佛压了十座大山。
“暂时就不了,最近比较敏感,就这样吧。”狮子此刻已然没有了再聊下去的兴致,打开电脑便开始了工作,明天就是五月最后一周的操作了。
周一如期而至,裘爷资本的人正在爬山,醒狮资本的人也在爬山,只不过一个是真的山,一个是叫净值的假山。
大盘一开盘便是低开,期间有冒出水面,但是禁不住盘中的抛压,最后还是收绿,第二天依然如此,甚至都没红过,小刀看着手里的仓位,华夏幸福和山鹰纸业都不是很活跃,洛阳钼业和京东方A也是和大盘一个鸟样,虽然依然有波动,但是远未达到小刀做T的触发点,成交量上不去,换手率不够,这些都有可能导致早盘进去的子弹被卡在那里动弹不得,况且盘中并没有太多的超大单涌出,小刀一时也判断不出对手盘的意思,此时捏着现金不动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在尾盘临了前买了些一天期国债逆回购和华宝添益做了下现金管理。
和小刀安静持股不同,狮子又开始了一如以往的做t日子,看着这个即将改名的食品股,他一边在心里骂着上市公司的娘,股东大会都如期召开过了,这怎么着也该发个公告稳定下市场吧?可惜他看不到这些迹象,能看到的只是盘中一笔又一笔小单子,一手接着一手,很多时候他都怀疑这些单子是不是哪个脑残的机构出的机器单,不然以寻常散户计较的性格怎么会不知道一手一手的买卖其实最不划算的,十手和一手,手续费都是同样的万三,一毛都不带少。
想不通又能如何?对于这样的市场,狮子只能被动接招,用着T出来不多的资金在水面以下挂着单,在一个点的涨幅上放出点货,计算着最具性价比的手数,既不能扰动股价,又能暗暗出货,接回,每天做低2分的成本,看似不多,但是如果有人能看到那个账户里所持的股数就会收回那种想法。
如果说前半周行情不是很理想,后半周的大盘那就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好在食品饮料版块这周意外的坚挺,狮子在庆幸之余对于股市的理解则在巨大的压力之下更进了一步,越是操作他越是发现在这只即将面临改名的食品股上,一定有着一个收割机之外的大资金在场,之前在美国时他就发现这只出国前经手的最后一只股股性奇特,说没有庄那是打死都没人信的,但是缺少直接的证据,眼下当裘泽夏将这个账户交给自己后,打开这母账户下眼花缭乱的子账户,狮子终于是窥见了庄家的冰山一角,但是眼下市面上的风格很明显分成了三种,自己这里属于暗中做波段的,收割机那里明显是偏向于在敏感的整数心理价关口放大单,出大手笔或拉或砸,吸引市场上众多的散户以达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而近期在集合竞价时刻,上半周挂了大手跌停价,后半周有在涨停价出秀肌肉,眼下虽说食品饮料版块有阵风吹来,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支股已经属于混版块的主了,买入食品股的逻辑在它这里是不成立的,这若是解释为市场的自发行为那绝对是糊弄不了人的。
当周五早盘集合竞价时那神秘的涨停价再次出现时,狮子眼皮一阵狂跳,手指不停,直接在卖盘出挂出了666手的涨停价,可惜没有成交,事情发展到这个时候,招呼已经打过了,狮子也有些放松了,毕竟成本通过这些日子的操作已经降低了许多,昨晚裘泽夏一行人回来后已经隐秘的见过了他,对于摊低成本这事给出了一个时间表,狮
子盘算过后才发现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按照裘泽夏的要求,这个账户是个长线账户,并不急于一时解套提现,不过他倒也不怪裘泽夏没有说清楚,狮子心里很是清楚,裘泽夏之前故意没有提及这个账户的性质,恐怕存的也是一个考验的心理,如果不是这些天自己疯一般的做T降低成本通过了这次考验,现在手里的这张纸恐怕会落在小刀手上了。
将手里裘泽夏送给自己的刻有新安江水库图案的打火机抛了抛,狮子将内容在脑子里反复回想对比确认没有遗漏后点燃,看着纸慢慢的卷曲,变黑,最后成为一堆灰。
六月的第一天,是儿童的节日,却不是裘爷资本的节日。经过五日的疗养,每个人都对整个公司有了更深刻的感情,这种感情不是裘泽夏在年终多发几万块的年终奖所能产生的,这是马斯洛的五种需求里更高层次的被尊重,被认可的需求,裘泽夏通过这么一次组织旅游,通过在这五天内安排的各种活动,各个类型的局让每一个裘爷资本的人认识到了只有在裘泽夏身边,自己或许才能得到那只有传说中才存在的我工作我快乐的感觉。
当然,感觉虽好,但是对于市场而言并不会因为这些意志而发生转移,原本热热闹闹的加入MSCI并没有那些股评文章里般优化了A股市场的投资者结构,买或者不买,周三跳空低开的缺口都在那里,没有被补上。老楼的神雾双雄一周表现如电影般精彩,一天跌停第二天便拉板,随后继续回到解放前,坐在KTV包厢里的老楼看着手机,哭笑不得,周五回到公司后也因为各种考虑而没有加仓;Arthur和海阔,老虎三人拉着自己的团队和宝宝与郑券的人包了一个足浴店,一下午的时间就在洗脚按摩间度过,但是自此以后这家足浴店老板便发誓再也不接待炒股人士了,因为这帮人在服务期间一直在安利这些技师辞职炒股,原本只是玩笑话,却让几个高级技师真的动了心,Arthur和宝宝两个人没有参与,因为这周的医药股和券商表现都不甚良好,Arthur的赛隆药业丢了今年建仓以来所有的利润,宝宝的中信证券也是没有起色,即便是六一这天,市场也没有给散户派发红包。
几乎每一组在赢了心情,输了业绩,在周五收盘这天自然也将好心情赔给了市场。几乎整个公司都没有太多的笑声,一来市场确实表现不够强劲,上证成交量远低于裘爷资本两千亿的做市标准,二来因为玩的太嗨,很多人在周五这天依然感到疲倦,职业操守让他们把这天可以说极差的收益归因到自身上,以致于这种情绪在裘爷资本上聚拢在一起发酵,很快弥漫到了整个公司。
远方站在裘泽夏的办公室里端着咖啡透过玻璃看着裘爷资本的人脸无表情甚至是懊恼的走来走去,看着自己带来的四剑客已然也融入到这个大团体里,四个人同样表现出深深的自责,转身对着裘泽夏说道,“今天我倒是觉得应该庆祝下。”
正放大了上证的日k线准备画线的裘泽夏听到远方如此说道,惊咦了一声,随后顺着远方的手指看出去,他笑了,站起身子,双臂抱在胸前,“嗯,一时的亏损没有问题,只要有了这种员工,何愁能不赚钱。”
羡慕的看了看忽然间意气风发的裘泽夏,远方的心思忽然间又活动开了。
在帝都的一个四合院,收割机躺在摇椅上,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天空。
在越城的一个小区,陈宝余推开窗户伸了个懒腰,目光投向迪荡商业区那里,咧嘴笑了笑。
在杭州的一个写字楼,赵一强伸手拿起手机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删掉,然后起身出了办公室。
在上海的一个咖啡馆,一个外表普通女子点了杯咖啡,不一会一个妖艳女子走了进来,在店内找了一圈后坐到了她对面,将一个手机推到了面前。
在中国的各个地方,发生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每一个人,每一个交易都仿佛缠着一根看不见的丝线,飘飘荡荡到某一个不知名的空间,在这里纠结在了一起,自此,牵一发而动全局。
佛曰,这就是缘。
子曰,这就是理。裘爷
道曰,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