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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收养江允隽这快20年来, 江母都没有认真的了解过他。
江允隽当时失去双亲, 而江母又痛失爱子, 江允隽的到来并没有让她的痛苦得到一些安慰,或者有什么移情作用。
反倒是一开始极其痛恨他的运道, 认为他夺走了本该是自己儿子享受的一切。
如果她儿子哪怕有一个还活着, 坐在江家继承人位置上的就不会是江允隽,更不可能在她的家跟她强硬对峙, 忤逆她的意愿。
小时候江母倒是不至于苛待他, 但从来都是视而不见的冷漠。
稍微过了些年,慕提出生了,家里的气氛有所缓和,江母也明白和养子关系太过僵硬不好,所以从那时候开始维持了表面上的母慈子敬的平和。
这么多年下来, 即便不算亲密无间, 但江允隽从始至终都是知礼端方的,江母内心怎么偏颇,也不可否认这孩子客观上来说真的是个极好的。
这也是她最终决定这么做的原因,可显然照现在的样子来看, 自己还是想得太天真了。
她不确定江允隽撕下一贯对她的尊敬顺从, 到底是真的宠妹妹,还是只借着这个由头露出他掩藏了多年的利爪。
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的是,按照他这么多年的经营下来,自己回过头,居然发现如果硬碰硬的话, 手里的资本对比养子的却是处于绝对劣势。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江母心思千回百转,就听到萱萱尖声道:“大姨,照表哥的说法,是不是我还得把嘴凑过去让江慕提抽烂才甘心?”
“我说她一两句就受不了,所有人兴师动众,那她作践我的时候就是应该的?”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江母一时间又是头疼又是愤怒又有些更深层面的惊惶。
便挥了挥手:“慕提太不像话了,回房间反省去,明天也不用去上课了,我带萱萱过去整理一下。”
江慕提翻了个白眼,无所谓的回了房间,她倒是可以一怼到底,这会儿就把家闹个天翻地覆。
不过出结果也就这几天的事了,江父也马上就要回来,所以发脾气可以,但既然对方打算暂时偃旗息鼓,她也就不横生枝节了。
江允隽自然是陪妹妹上楼去,整个餐桌现在还剩小姨他们一家三口,气氛着实尴尬。
匆匆喂小表弟吃完饭,一家人也下了桌。
小姨夫有些担心道:“这样不好吧?”
小姨却摆了摆手,眼睛里颇有些幸灾乐祸:“人家家务事,让他们自己闹吧。”
出了门回到房间,又偷偷跟老公道:“我姐也就在我面前强势霸道一辈子,真当所有人都顺着她呢?儿子这么大眼看着改朝换代的事也就这几年,还真当人家是能让你控制的小娃娃呢?”
“还有女儿也是,经年到尾的见不上两次面,冷不丁的窜出来个外甥女倒是亲香得要命,搁哪个小姑娘受得了?人家慕提好歹才是真正豪门长大的千金小姐,我姐夫那样的性子生的女儿能有软和的?”
“我看我姐真的是越长越回去了,这吃相难看的,同时儿子女儿都得罪了,她要是真聪明,这会儿就该好好去安抚女儿,而不是对萱萱耳提面命。”
小姨夫无奈道:“你也别说萱萱,她也——”
小姨瞪了丈夫一眼:“她什么?那丫头我是管不了了,小时候还有个小姑娘的样,自从我姐让她生了不该生的心,根子就彻底坏啦。”
“见天的心比天高,你是没看她那样,她处处拿自己跟慕提比,可是不甘心得很呢。也不想想自己——”
说着顿时也觉得没意思:“算了,总归是我姐的事,大不了最后咱们带昊昊回去。”
“当年出国的时候心里不忿,住这么多年,反倒是习惯那里了。”
这时小表弟闻言就不干了:“回去?我不回去,表哥说我生日的时候送我小马呢,就跟表姐那个可以长成大马的小马。”
“还说我上小学了就可以做他助理了?”
小姨和小姨夫面面相觑:“做什么助理?”
小表弟得意道:“助理的工作就是在表哥出门的时候,帮他把包拎到车上,妈你们怎么这个都不懂?”
两夫妻差点笑出来,小姨夫拍了拍日天小朋友的屁股:“准是你成天缠着表哥,你要真喜欢表哥,就好好学习,别只看表哥怎么威风,要看他怎么能干,知道吗?”
小表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乐滋滋道:“反正我姐肯定得眼馋坏了,她老说我没用。”
小姨和小姨夫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可那又如何,这里是江家了,只得告诫儿子别调皮。
要说房子大也有房子大的好处,要是打心底想避开人,哪怕同住一个屋檐下,十天半月不见面都有可能。
他们一家就暂时躲着点吧。
萱萱从浴室里出来,虽然浑身洗了好几遍,但她还是老觉得头发上一股汤味。
江家的厨师都是在各地挖的顶级主厨,用自然生长的鲜美食材熬的汤香浓四溢,在餐桌上绝对让人食指大动。
可沾在头发上,闻着这味就不怎么美妙了。
她拿着毛巾拼命的搓头发,时不时的又在头顶喷一些香水,但还是觉得哪里乖乖的。
见大姨拿着干净衣服走了进来,便发脾气的抱怨道:“你看江慕提给我弄的,凭什么她就能这么嚣张?您不是说她很好相处吗?”
“我也不知道我就晚回来几天,你怎么就能把事情搞成这样。”江母把衣服放床上。
坐下道:“直到现在你还归咎于慕提的不好相处,我一直说你像我,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我年轻的时候也没你这么蠢。”
萱萱把毛巾往地上一扔,不可置信道:“妈——”
“嘘!”江母忙喝止了她:“你知道这里是哪儿?你想死吗?”
萱萱咬了咬嘴唇,不甘不愿道:“行,表哥偏心就算了,你也偏心?你不看看她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我过的什么日子?”
江母对这自己上辈子欠了她的外甥女头疼了,以前觉得两个孩子吧,萱萱才是机灵的那个,相比慕提就要木讷蠢笨得多。
可今天这事闹出来,倒是让她重新审视了一遍两个孩子。
到底是生长环境不可同日而语,慕提那性子不好,可真摊上事那魄力和气度,还是只有些小聪明的萱萱比不上的。
可这样一来就让她更为内疚。
她好言好语道:“我要是偏心能一年但凡有个休息的就跑来陪你?慕提一年才见我几次?我要偏心什么都不告诉你,就让你在你妈家过平平凡凡一辈子,那我现在也不会被两头埋怨。”
“可你一开始心态就没摆正,我送你过来,就是看着你和慕提差距大,以后还会越来越大,她这辈子会一路做人上人,从豪门小姐到豪门太太,我就不告诉你她未婚夫多帅多有钱了。”
萱萱咬牙道:“是,不光是未婚夫,还有那么优秀的追求者呢,就算婚后想出墙,那也是琉璃白玉墙。”
江母掐了她一下:“谁教你的这么不检点的话。”
萱萱似笑非笑:“您教的呗!”
江母有些尴尬,正回话题道:“你现在倒是嘴皮子利索,可没见你办事有这能耐。”
“我摆出这差距,是让你了解道,你该往哪儿使力。同样是——,你甘心以后一辈子庸庸碌碌吗?”
“所以我想方设法的想把你塞回江家,哪怕起/点不一样,最终我还是能一碗水端平。”
“可你倒好,自己的正事不努力,盯着慕提嫉妒倒是心力充足。你一开始就没摆正自己的位置,你当谁是傻的?都是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谁不比谁敏感?慕提能喜欢你才怪。”
萱萱冷笑:“也就是说我还得跟丫鬟一样讨好她?您没听见她刚刚骂我什么吗?她根本没拿正眼看过我。估计在她眼里管家那俩孩子都比我这穷亲戚高贵。”
江母这是真的上辈子欠了她,换别人说这么多话还蠢成这样的,她早扔一边自生自灭了。
可还得掰碎了理给她道:“别说当丫鬟,就是当你是条狗,你也得笑脸相迎的冲她摇尾巴。”
萱萱倒吸一口凉气,来这边的向往和憧憬如果说是在江慕提那里碰壁的话,那么江母的话就彻底将她的天真碾了个粉碎。
只见江母的表情在灯光下显得尤为冷硬:“你当这是什么容易的事?躺平了就有好事送上门来,一点点的委屈和挫折都受不了,你真当江家的女主人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说着江母站了起来:“你觉得慕提脾气不好难伺候,可你信不信即便她再磋磨人十倍,都有的是比你优秀比你漂亮的女孩子愿意排着队讨好她,只要有一丝够到这个位置的可能的话。”
“可外面的人连讨好她的机会都没有,你倒好,可劲的得罪。你那套在她面前吃第一个亏的时候就该给我好好收敛起来。”
“江允隽和慕提虽然不是亲兄妹,可你也看到了,整个宅子一年到头就他俩,兄妹俩感情能不浓厚?”
“你既琢磨着好事,又满心不甘的想对比。那我今天就告诉你,如果单是我的话,我是巴不得一碗水端平,你俩都一样的。”
“可怪就怪在你不会投胎,没个能白手起家让你当上豪门千金的爹。你不甘心也没用。”
“要么,你就控控脑子里的水,摆正位置也好,忍辱负重也好,总之我这里自然是一力帮你上去。要么,你就可劲作,可劲得罪人,到时候被撵出去慢慢躺自己伸不开脚的小床上控诉命运不公。”
“来,选吧!”
萱萱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过了良久,最终才低下了头。
江慕提回到房间后倒是胃口又重新回来了,于是江允隽吩咐厨房做了两碗面,兄妹俩在她的房间客厅这边重新吃了晚饭。
临近结果之际,饶是江慕提坚信他们这边胜算巨大,但还是免不了心中忐忑。
最终她还是道:“哥,那天我可以去吗?”
江允隽想了想:“嗯!可以,不过爸估计不会好受,你确定你——”
江慕提嗤笑,她对江父又没有感情,他的英雄退场或者雄狮没落的颓败肯定也不会让她不忍。
不过对她哥却道:“好歹还是太上皇呢,而且要真难受,我也可以劝劝他。”
江允隽知道自己妹妹的尿性,心道你别把自己爹生生劝出脑溢血来。
却最终认真的看着他妹妹道:“你能站在哥哥这边,我很高兴,真的。”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合适,但这确实让他夺回自己的东西之前,没有了任何后顾之忧。
江慕提听到她哥没头没尾的说这话,有些疑惑。
说起来仔细想想的话,她哥和她便宜爹妈之间真的有太多微妙的细节被她忽略了一样。
有什么东西像是要呼之欲出,但一时又抓不到关键的头牵出来一样。
正要问的时候,她哥已经收了碗,拍了拍她的脑袋,让她去刷牙之后早点睡了。
江慕提只好按下这没由来的思绪,要说江母禁她的足也不是没好处。
她就在这几天趁机留在家里安心观战,省得去学校也成天心思在家里。
不过正准备去洗漱的时候,江母却找到她房间来了。
一进她的房间倒是被和以前截然不同的格局惊了一下——
“你重新装修过了?”又看了看扩充的衣帽间,还有鞋柜首饰柜。
点了点头:“还不错,这才是女孩子该置办的东西。”
江慕提有些不耐烦应付她,便道:“怎么?萱表妹那边哄好了?”
说着嗤笑道:“您这当大姨的可真够精心,比人家妈还疼人,自己女儿不管反倒先就着外甥女嘘寒问暖。”
江母以为她在吃醋,笑道:“人家是客人,在自己家里孩子闹了起来,我能偏帮你吗?不看你表妹面子也得看你小姨面子,不都是先揪着自己孩子抽吗。”
江慕提心道人家小姨可没有管这些,可怜替你背了十几年的锅,真是里里外外利用得不客气。
江母见她脸色还是不予,便苦口婆心道:“妈知道这话你不爱听,可我和你爸我们两家都这样了你又不是没看到,拢共这么几个人。”
“我们也不可能陪你们一辈子,等到最后,咱家就还剩你和你哥,还有萱萱昊昊四个孩子,真算起来,萱萱的血缘跟你比阿隽还要近到哪里去了。”
“小姑娘家的攀比心严重,有时候闹点小心眼小矛盾是常有的。我和你小姨,亲姐妹那时候还因为谁多一条新裙子打过架呢。可这一辈子下来,到底还是她什么时候都站我背后,你小姨家是比不上咱家,真说起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可我就是安心。”
“血脉亲情是难得的缘分,萱萱那边呢,我已经训过她了,她也知道自己错了,你看你今天发这么大的脾气,最后还是她低头,这一步差不多也够了啊,不然人还以为我们家仗势欺负孩子呢,你让你小姨他们怎么自处?”
“明天她跟你认个错,你也就顺着梯子下来,以后好好处吧。”
要说果然是见过世面的女强人呢,端的是拿得起放得下,脑子清晰判断敏锐。
一开始回来主母派头压着人说一不二好不威风,可一旦意识到自己的话语权在自己计划的事上面起到的作用极其有限,而正面硬刚不但会得罪未来肉眼可期的女儿,还会得罪已经羽翼丰满的继承人之后。
就立马换了别的政策,半点不带犹豫的。
这一通通感情牌打下来,跟刚才在桌上无视妹妹的提议那强势的样子,简直就是两个人。
并且把江慕提捧得高高的,一副便宜让她占尽的样子,一般心软点或者不那么咄咄逼人的,估计也就顺着她的梯子下了。
可江慕提却是知道这里面包藏了多让人不齿的算计的。
她也不和江母撕破,不是时候,只矫情的打太极道:“哎呀~,人家也不是故意发火,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你数数这么多年,我有没有不讲理过?”
江母点头,确实她这个女儿别的好处没有,脾气好倒是绝对称得上的,以前好得都能算懦弱了,这也是她一直不喜欢慕提的原因。
不过最近应该是女孩子减肥瘦下来,好看了,虚荣心和自信心都回来了,所以脾气见长,有些触底反弹的样子。
萱萱也就是正撞枪口上了,换以前哪有这么多事?
不过嘴上还是哄着女儿道:“是是,你小姨也是不怎么会教孩子,不光是萱萱,听说昊昊也是喜欢乱说话。我明天就找她聊聊孩子的事。”
嗯?说好的相互扶持一辈子的姐妹呢?
江慕提似笑非笑,嘴上道:“反正这次是念着妈你的面子,我就不跟她计较,下次你让她再敢搁我面前多嘴试试?您是不知道,她成天在后面看着我,眼睛都是红的,我哥给我买衣服买首饰,她那巴不得是给她的,什么人呐,当谁看不出来似的。”
“还成天往我哥面前凑,关键是明知道我哥工作忙,也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随即像猜到什么似的,惊诧道:“妈!您说——她该不会?”
“啧啧啧!应该不会吧,能打这个主意的,那得多不要脸呐!那得多无耻啊!那真是想钱想疯了的也没这想象力吧?”
江母听着女儿说这些,虽然针对的是她表妹,可莫名的自己脸上也有些辣辣的。
下意识道:“这当然不能够,不过要真讲起血缘伦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见女儿看过来,江母强调道:“客观就事论事而已,你看你哥的亲爷爷和你亲爷爷就是堂兄弟,到你们这一代,已经出五服啦,更何况你表妹和你还隔了一层呢。”
“那也不行!”江慕提跋扈道:“我不管什么五服不五服,我哥就是我亲哥,哪有亲哥和表妹的?呸!也不嫌丢人。”
江母被女儿这棒槌不转弯的死脑子也噎得够呛,但又知道跟她理论这套没意识。
随即却心里一动,道:“慕提,你哥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江慕提眨眨眼睛,心里升起了一股钓鱼的念头:“没有啊,而且就算说什么,肯定也是为我好,他说什么我就照做什么了。”
江母一听果然急了:“我就知道——”
这蠢闺女,真叫当枪使的时候用得利索:“你也别什么都听你哥的,凡是得自己也动动脑子,就好比他教你那些话,尽是得罪人的,这是要把你整个人养废啊。”
江慕提笑了:“妈你倒是有趣,对表妹呢你就只让我往好处想她,怎么对我哥你反倒用心揣测?至少出事的时候挡在我前头的是我哥。”
江母烦躁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就是运气好,要不是你俩亲哥哥没了哪儿轮得到他?”
“我可告诉你,别真以为自己永远能做小公主,长点心,你爸要是退下来了,咱们母女估计就得看他脸色了,你要一直想当然的不做打算,到时候万一情况有变,你别傻眼。”
到这一步倒是和江慕提料的没错,江母痛失两个儿子,本应她儿子继承的家业全都便宜了养子,就算表面功夫再好,心中难免会郁闷。
可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便做出一副缺心眼的样子道:“怎么可能?我哥不是没良心的人,爸妈你们把他当亲生的养大,我哥这些年哪天不是在勤勤恳恳的工作替我们创造好生活,我在管理公司上又没什么天分,以后还不是只有搂着属于我的股份坐享我哥的劳动成果?”
“咱家上上下下意见一致,又没什么矛盾,你说得我哥就跟爹死了就变脸的后妈一样,这完全是空穴来风的揣测嘛。”
江母闻言,眼神却突然变得有些悠远:“怎么没有?”
虽说女儿的说法才是真的,客观来说,以江允隽的品行心性,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倾尽所有的培养之义,连最终家产也是他的。
可江母总无法彻底信任他,究其原因她也知道,不过是自己心中有鬼而已。
江慕提见她妈果然泄露了一点口风,忙追问道:“什么?”
可江母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只叹口气道:“要怪也只能怪你爸。”
“他做的孽,报应在了你两个哥哥身上,呵呵!偏偏江允隽就是他老江家最后一条根,女儿在他眼里是没法续香火的,结果为了他的基业,还为了重整他江家世世代代的在他爷爷那时候没落下来的门耀,只能一口一口的把苦果咽回去。”
“老,老江家的香火?”江慕提虽然早知道江父封建守旧直男癌,但这也——
江母冷笑:“行了,也别指望你爸,在他眼里老婆女儿什么都不重要。”
又来来去去聊了一会儿,江母才离开。
可江慕提这边却心绪不平了,虽说真正重要的江母没有透露一星半点,可从她的只言片语,就可以知道。
她爸总归是干过什么损阴德的事的,或许这还和她哥有关,不过她两个亲哥哥没养住,她爸又是门楣守旧的直男癌,一生冷血无情,在乎的只有他的野心和恢复并延续江家的荣光。
这份观念与江母甚至江慕提来说,或许是受害者,可她哥江允隽绝对是受益的一方。
但她哥那边,貌似好像也有什么难言之隐,江慕提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东西将要呼之欲出。
而就在这期间,江父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篡位!
感谢懒洋洋的打赏,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