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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冰等人要去参加族比,而作者却因为逃离了守候很多年的初恋之地,思念更浓。
她强忍着内心的情感,可却不停的在网站上翻看着他的照片,今儿,她终是忍不住,又开始给他写信了。
更想要求他出现在自己面前,来看自己。
谢泽波:
貌似离开有些天了,今儿终于天气晴朗了些,出去走了一圈。
本想让婆婆开开心,让外爷给她买一条丝巾,作为感恩节的礼物——毕竟国外电影里爱人之间送礼,就会送丝巾。
可任凭我说得口干舌燥,喉咙发痛,甚至在大街上一路撒娇卖乖,他都无动于衷,很是失败与无趣。
婆婆明明撒娇的说,“可以一年不吃肉”,很想得到他送的礼物——并且婆婆对他也挺关心周到,但他跟我走在大桥上时,却说那是“腐败”,更说又没谈恋爱,又不是三五年不见,没必要送礼——晕死了,我让他用自己的养老金买一条丝巾,那叫腐败吗?
难道老了,就不能天天谈恋爱吗?
正因为老了,才应该更珍惜每一天的相处,不是吗?
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组建家庭,相当于放弃了自己的自由——也不尽然,没结婚时,我也没给自己自由。
2012年,我母亲总说周围邻居笑话她,女儿嫁不出去。
于是乎,我叫他跟我办个婚礼。
婚礼当天,我娘家人很多都不来。
这么多年,我只给我妈打过一次电话——正是结婚头天,我给她打了电话。
她却不愿意来——因为,当年她见他时,就不同意。
那是我哥哥结婚,我带他参加婚礼时,我妈跟婆婆坐在饭桌前,背着他跟我说,要重新给我找个对象——还说我长得像张咪。
尽管她不来,我也不能不结婚,毕竟喜帖发了——在婚礼前我们也一直闹矛盾,本想取消,可我母亲说她都请了客。
于是,请假拍了结婚照,举行了我自己创意的“蓝色梦幻、1314”婚礼。
本想婚礼现场的LED屏,能播放一段双方成长历程的MV,可自己太多事,只找了身边一些现有的照片,做了电子相册。
很多娘家人未来,我并不是很开心——特别今年过年,乐乐说他舅舅结婚,他还穿西装,我就很是羡慕嫉妒恨。
婚礼那天太繁忙,忙到很晚。
可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觉,他就坐在客厅沙发上打电话给他妈妈,声称我们要离婚。
并说我跟他的婚礼,只是一场演给双方亲戚朋友看的闹剧。
接着他爸妈和飞飞爸妈上来劝我——误以为是我要离婚。
我躺在被窝里,被他们吵吵闹闹后,实在太委屈,才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指着他们说:“这是我的房子,请您们出去。您们是以为我爸爸死了,所以没人帮忙,才这样对我吗?”
我并不想那样态度跟他们说话,可我真的太累,茫然无措。
加之我本来很难过——我很多很多亲戚,都不愿意来我的婚礼,就连我的同学们,都只想当天是同学会,不愿承认是我结婚。更别说朋友了,没人赞成。
后来我妹结婚,还有娘家团,连哥哥也从上海回来了,我更当自己没结过婚了——那只是一场演给我母亲看的猴戏罢了。
后来,真如婚礼第二天我给他说的话,只要你说一次离婚,我们便离。
曾经他说,我是他的初恋。
于是我说,我会守护他的初恋,让初恋能够开花结果,美满一生。
可我从来不敢争取自己的初恋,不敢想去拥有自己的初恋。
前些年,同学电话里给我介绍对象,说是在五路口修房子的人。
我不知晓他说的谁,却婉拒道:“结婚有什么意义?每天写书都忙得没时间。”
其实,因为在绵竹,有你。
而你,一直住在我的心里。
我一直以为,只要心里一直有你,今生便足矣。
如此,我又怎会想跟谁结婚呢?
谢泽波,今儿是2017年11月22日,我在绵阳曼哈顿,我妈家。
早上8点30分,隔壁律师家住的秦先生突然打开窗户接电话,同谁聊着某副对联——他认为对对联的人,下联并没对好。
接着他又提到了“黄河”,说那是华夏之魂。让我想到了小时候,爸爸从绵阳买的黄河彩电来,也想起了我在绵阳有个同学,叫黄河。
他还说到了《黄河大合唱》,于是乎我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推开了玻璃窗,看着他。
说来也奇怪,不知为何,这几天每晚上躺在床上,我都花一个多小时在网上看书中写给你的信,甚是搞笑。
明明是为了忘记过去才写了那封信,可为何偏偏勾起了我的情愫来,于是乎又会在网上找很多2015年发的说说,提醒自己那年发生过的事儿。
其实呢?是想提醒自己,那一年,自己有多喜欢未曾见过面的王小蛮——自己难道那么容易变心,竟然又被19年前的你迷惑了心?
嘿嘿!
还有那一年,只有龙兵兵给我打过一次电话——长达一个多小时的电话。
他说如果写文写到最后,没人要我了,他会要我,让我按照自己的想法过日子,并好好的爱我,给我幸福的生活。
其次,就是我徒弟小无邪,经常打长途电话给我,问我写【帝梦】的各种事儿。就连他2月14日第一次出去与同学开房之前,都跟我报告了下。
事后,他又说觉得对不起小天真——我让他去找小天真,毕竟是喜欢了两年的人。
可我就不明白了,那会儿他可是个小处男,怎么写文写得那么直白——仿佛情场老手。
反正那年过得不错,毕竟我忘记了你,也忘记了爱情,更不知晓思念一个人是怎么回事——好吧,我承认,仿佛我不怎么会思念谁——有什么话也不好意思当面说,超级腼腆。
所以一直以来,我从未跟谁提过初恋,并一直说自己没有初恋。
就算别人自以为是的猜测,我也听着不反驳——以至于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的初恋,是跟你的早恋。
今年夏天,在石河子的旅店,对面住的是王治郅——我觉得就是王治郅,并在网上查了他的照片进行了比对。果不其然,是他。
我还麻着胆子,跑到他的房间,跟他说:请他来我们绵竹当老师。
在决定离开石河子的时候,是我以为自己今生快结束了,再也看不到你了,或者不能在离你很近的地方感受你的气息。
那是针灸治疗的第三天,我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手上和手腕分别都插了钢针,小腿也插了,还有脑上几处地方(每一根针都插入身体一寸)——反正我不敢动,生怕那长长的针断了,甚至想那是不是让我忘记过去的某种神秘疗法——而王爷爷是不是科研院的博士生导师?
当我嚎啕大哭,泪流不止,且不停求饶不要针灸治病时。
母亲和王爷爷站在床头,俯视着我,她厉声说:“你不是一直说自己很坚强吗?怎么这样就哭了。”
说完,他们出去把门关了。
而我一个人趴在床上大哭着,感到自己也许要不了王爷爷说的15分钟,便会离开这个世界。
在弥留之际,我猛然间就想起了你。
想起当年溺水时,你第一时间跳下来抱着我,任凭我在你怀中挣扎。
也想起我们躺在床上,谈天说地。
越如此想,我越哭得大声。
甚至想,要是你能突然出现,该多好。那样就可以帮我扯掉身上的钢针,带我逃跑。
可是你没出现——19年零4个月,你都没有在我面前露过面。
也在那天,我才知道,我并不勇敢,我一直都是一个胆小鬼。
你明明就在离我不到20公里的某处,而我却不敢踏进去找你。
在广场上见到李波儿,他还跟上学时长得一样——甚至我怀疑他是我在昌吉见过的马叔叔的儿子。
在仟坤大门口用座机给你打电话时,可接电话的明明是律师,还好意思问我是哪个秦琴?——好吧,尽管19年没见面,不知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声音——但是我知道,你绝不会那样问我?难不成你找了N个跟我同名同姓的女人?
11月15日,我婆婆打电话问谁,“有没有人接待你们?”
而她吃饭时跟我说,某些人在花钱减肥。
我才突然发现那天你的照片变瘦了——很多年来,我在网上都没看到你的照片,除了你那张青涩的学生照。
发现你学生照那年,周同学在瑞士留学,基本上我们常视屏,他留学时一起住的几位异国同学,我也在视屏中一一见过,特别有一位,很帅。就连我在良木缘喝茶谈事,他也跟我视频聊天——我们聊天内容一般是关于他在国内的女朋友。不知道他现在的老婆,是不是他当年常跟我提的女朋友?嘿嘿。
那会儿,还和在新加坡的江同学约定过,要是结婚度蜜月,一定去新加坡找他,让他带我玩遍新加坡的所有好玩的地方——反正他给钱。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