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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啊,正是我事业的上升期,每天早出晚归很晚才回来,可无论我什么时候回家,桌上的饭菜总是温热的。”
“虽然小琴她什么都不说,可我见过她在厨房自己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到后来我们的钱是越赚越多,可小琴却病成了植物人。”
“我知道她累了,以前我们穷的时候,一个烧饼可以掰开两半一起吃,也没什么菜,一碗白菜汤我们就已经很知足了。”
“可自从我们有钱后,小琴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少了,跟我这一辈子,她吃了不少苦,我……我……”
平时精神抖擞的白岩,在讲起焦琴的时候,突然像是丢了魂,一直瘫坐,一脸神情恍忽,没有眼泪,也不说话,像是被抽掉了魂一样。
直到最后一刻,情感的最深刻,白岩爆发失声大哭,那嘶声裂肺的哭声,回荡在酒吧里久久不散。
“唉~”
陈曦叹息,在他看过的影视剧里,总是把爱情演的轰轰烈烈,似乎不破产几次,不车祸几次,就不配拥有爱情一样。
但现实中,爱情永远都是这样的真挚和真实。
人间至味是清欢,情到深处是无言,爱到最深,往往是润物细无声。
如果不是今天,白岩会将他的经历隐藏的很好。
他从来都是个体面的人,每次来,他银白色的头发都会梳的很板正,穿着一身古风长袍,落得个精神抖擞,任谁都看不出,这个六十二岁的老人,还会有这样的经历。
照顾一个植物人,这其中艰辛不言而喻,自从焦琴瘫痪后,他就将儿女赶出了家门,更从来没有花钱请人。
“小琴虽然不能说话了,但我知道她很疼,每天都死去活来,我也知道,她最想的就是离开这个世界,因为这样她就解脱了。”
“有好几次,我也已经准备好了刀子,可每次我都下不了手,最后我只能,每天早早的给她喂下安眠药,让她能够无痛苦的睡去。”
“这十多年,我寻遍了名医,即便我们的儿女,也时不时的从外面找来那些所谓的大师,每一次我都愿意花钱,就算我知道那些人都是骗子,可我还是愿意花钱,就是想欺骗自己,小琴她还可以醒过来,还可以再叫我一声哥哥~”
白岩的老眼里闪烁着泪光,他痛苦的哽咽着,这其中包含着太多的孤独和等待了。
“白老!”陈曦忽然叫停白岩。
“你看看是不是缺这两个玩具?”他们桌上有两份儿童套餐,是陈曦给自己准备的宵夜。
或许是老天爷听到了白岩最真挚的自述,让这两份儿童套餐,开出了他缺的两个玩具。
“是!是!就是这两个!就是这两个!集齐了!我集齐一套了!”白岩又一次崩溃到大哭,这么多年来,他太苦了,等一个人等的时间也够久了。
“祛病酒!陈老板!祛病酒一定能治好小琴的对不对?你告诉我,祛病酒一定会治好小琴的!”白岩一把抓住陈曦的手臂,声音几乎是嘶吼着说出。
“白老你先冷静一下,祛病酒一定可以的,不过现在,您要先将您的爱人,转移到酒吧来。”陈曦想了想,说道。
星级酒是可以带出酒吧的,但为了保险起见,陈曦还是不厌其烦的让白岩,将人带到这里来,毕竟星级酒按照系统来说,它的来历太大了,大到如果不用兑酒券遮蔽天机,会招来杀身之祸。
“好!好!我这就回去!我这就回去!陈老板等我!你一定要等我和小琴!”
提及到焦琴,白岩瞬间清醒了过来,他几步冲出酒吧,运起精神力,几乎是滑行着离去。
“唉!已经十二点半了啊。”看了眼钟表,陈曦微微一笑。
在白岩自述的时候,陈曦就充当着一个无声的听众,他很庆幸,也能够感受到白岩对焦琴的这份爱和思念,更不会在乎这半个小时。
等待着,也就十分钟而已,白岩开着悬浮车归来,下车后,他抱着一个老人进来。
焦琴的年纪和白岩差不多,同样的一头银丝,虽然已经很老迈,但看的出,年轻时,焦琴是一位美人。
她的左边眼角有一颗泪痣,长长的睫毛,只不过此时老态龙钟,好像比白岩苍老十岁!
“陈老板!你救救小琴!求求你救救我的小琴!”越是到了这时候,白岩越是没信心,这么多年,他已经失望太多次了,不敢,也不想再失望!
陈曦打开元神探查一扫,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焦琴此时的身体状态很不好,都已经和今天的赵钱孙差不多了,身体机能损耗的太过于严重,让他不得不怀疑,祛病酒还有没有效果。
“系统,给我一张兑酒券吧。”陈曦心中一动,兑酒券直接出现在手,被他贴在餐桌,随后又从空间戒指拿出一瓶祛病酒,给焦琴小心翼翼的喂下。
五分钟!十分钟,焦琴还处于昏迷中。
“陈老板!怎么没效果,为什么会这样!”白岩失魂落魄的呢喃。
“白老别急,相信我。”陈曦安慰道,在他的探查中,焦琴的身体机能,已经被祛病酒恢复了一大半。
又是几分钟过去,就在白岩彻底绝望时,真皮沙发上的焦琴忽然睁开眼睛,从真皮沙发上坐了起来。
“哥哥?”焦琴的声音略感沙哑,一下子怔住了。
“小琴!小琴!!”白岩一把抱住焦琴,撕心裂肺的哭嚎,回荡在了酒吧。
这一幕,看的陈曦泪目,但他真心为了白岩高兴,同时心里也在默默祝福这一对老人。
白岩是酒吧最初期的客人,陈曦还记得,白岩第一次来酒吧时,嫌弃清酒贵的表情,还有那次,他气愤每次只能喝到一壶清酒。
再然后,白岩说要开一家美食城,请陈曦打理,半个多月过去,一切都改变了。
两人相拥而泣,足足有大半个时辰,白岩这才缓过神,给焦琴介绍起陈曦:“小琴,这位是就是我白天经常给你讲的陈老板,陈曦!”
“那个音乐鬼才,还记得吗?我好几次给你提到过的那个人,他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儿,他的音乐天赋很厉害,是我平生仅见,他酿造的美酒更好喝,美食也是一绝……”白岩用既激动的声音,对焦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