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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清清的屋子里装修与摆设无一不在昭示着主人的富有和不凡的品位。这家的主人叫白鹤舞,二十四岁,正是大好的年华,此时的他却显得甚是忧郁。傍晚时分门铃响了,悦耳的门铃声回荡在屋中却使这里显得更加冷清。不用问一定是蓝教授。因为自从自己最后一个亲人也就是他的母亲走失后这座凶宅已经整整七年没有客人来过了。
白鹤舞起身开门,来人正是蓝野尘教授,而且他还带来两个人,三人每人都背着一个背包。蓝教授四十上下,长得很是高大威猛,却又不失读书人那种儒雅之气。另外两人与自己年龄相仿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无论是长相还是衣着都平平淡淡,没什么出奇之处。若把他二人放到人群中恐怕连他们的父母也难以认的出来。蓝教授的到来已经算是难得了,两个年轻人也来躺这浑水使他更感意外。毕竟自己遇到的事太过匪夷所思,不知这二人能帮上什么忙。刚刚落座蓝教授便开口了:“鹤舞啊!我先来介绍一下,这两位以前都是我的学生。高一点的这个他叫唐铁军。”白鹤舞抬眼一看这一人体态微微发胖四肢却还算匀称。“这人可是个话唠,连我都喜欢给他叫唐铁嘴儿。这个人在我门下的时候正课没记住多少倒是那些旁门左道杂七杂八的书却看了老多。这个胖一点的叫刘海锋,人称胖大海。他们家祖上有人当过猎人,上学的时候打架可是出了名的。这回听说了你的事他们两个非要一起来。”白鹤舞正在打量这个胖大海。蓝教授开口了:“鹤舞啊!把你的事情给他们两个说说。”
看到有人愿意帮助自己白鹤舞舒了口气缓缓道:“这事儿还要从我爷爷那说起。严格来说他不是我爷爷,他没结过婚也没有自己的孩子,而我父母都是他收养的孤儿。”白鹤舞见二人没插话便喝了口水接着道:“从我记事起我爷爷和我父母就经常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爷爷就离开了家他离家时最后一句话就是‘不要找我。’从那儿七年后我与我父母去逛庙会的时候被挤散了。只有我与母亲回到了家。一个星期后我父亲往家里打回一个电话,我妈妈接到电话就找了一辆出租车出门了,说是去找我父亲,但三天后她却是一个人回家了。我从我妈妈那里大概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原来我爸爸被挤散后本想回家可是半路上他遇到了一个问路的老头。我父亲见他老又是外地人再加上他要找的地方也不远就把他带到了目的地。因为当时天色比较晚了我父亲又陪他在哪里等了一会他的朋友。谁知他们刚等到那个朋友就来了一帮警察,那帮警察不由分说就把他们全都给抓了。原来那个老头儿是个来送货的毒贩子,我爸爸自然也就被当成同案犯给抓了。为了自证清白他只好跟办案人员一起行动,去外地掉那个下线,连给家里打个招呼都不敢。事情了了以后办案人员倒是把他放了,还给了几百元的路费。我父亲拿到钱后就立刻跑到当地火车站准备回家,。由于连日的奔波我爸爸上车后一坐下便昏睡过去了。直到火车靠站时他才发现做错了车。我爸爸与列车员核对后才知道竟然是售票员把票出错了,责任双方各负一半。虽然退了些钱但这样一来离家又远了不少。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下车。下车后他立刻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我妈妈这才了解了这事情的原委。可是没想到我妈妈赶到约定的地点后却没有见到他。我妈妈在那车站附近一打听才知道我爸爸被别人委托的一辆出租车接走了,而那个委托人正好与我妈妈同名。”白鹤舞叹了口气接着道:“更要命的是那辆车原本要接的人又正好与我爸爸同名。从此以后他就再无音信了。当然后来我妈妈也离开了家,没了音信。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我想她与我爸爸的情况不会有太大差别。”白鹤舞说到此处十指捋了捋额头问道:“我说二位,你们有何高见啊?”
过了许久唐铁嘴儿揉着险些摘掉的下巴道:“你们家的这种情况太过匪夷所思了,这倒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听说的一个火车站的故事。”唐铁嘴儿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强调道:“白老弟你别怪我嘴欠,这可没有咒你的意思。这事儿说的是有一个火车站自从建成起每隔一段时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也是七年,那里就会死一个外地人。后来车站搬迁时在底下挖出一个石阵,石阵的正中央有一个雕刻着十二生肖的石盘。事后当地一个参与死人案件的老警员查阅了档案并结合自己办案时掌握的信息这才发现死者的属相依次填充了石盘,就只差猪狗两个就全了。”白鹤舞听完并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他对自己父母的生死已经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去关心甚至不能去关注了。“咱们不要讨论这个了问题了,明天就是七年之期了,你还是说说我们怎么应对这个‘走失’吧!”此时外号叫胖大海的那个刘海锋道:“依我看我们只能在你说的‘走失’开始后再去想对策,因为着生活中的万事万物都有可能‘凑巧’让你‘走失’。”说罢胖大海便把背后的一个大背包蹲在了桌子上指着它道:“我们最重要的就是多准备一些出门需要带的东西,尤其是多带些钱。”这个办法没什么技术含量但不得不承认这是眼下最合理的做法。
主意已定白鹤舞起身洗了个澡又收拾些随身物品装入了一个刚买的大背包中。安排妥当后四个人一起动手把家里最后一点米面蔬菜简单修理了一下草草对付了一顿。蓝教授吃了两口米饭提醒道:“大家吃完后好好休息一下,我估计子夜一到我们就有的忙了。”蓝教授最为年长也最有学识他说话自然管用。吃完饭后四人拉了一会儿家常便分头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不知何时一阵警铃把四人从梦中惊醒,白鹤舞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一下墙上的大钟刚过午夜。接着他挣扎一下想站起来,可谁知还未起身腿上便泄了力气,摔在了地上。难道是自己着了风寒?即便是盛夏这种情况也是难免的,他又立刻安慰自己。就在此时门忽然被撞开了,另外三人显然也与他一样——动不了了。看打扮进来的人是消防,白鹤舞一张嘴却发现自己连讲话也有困难了。眼下的情况想问清楚原因也已经不可能了。白鹤舞还在查看来人意图时门外忽然窜进几个护士打扮的女子,别看这几人长得瘦小,却十分麻利,不到一分钟时间四人就被抬上担架塞进救护车里。这一路上车子虽然平稳但各种检测仪器却使几人颇受了些苦头。也许是看出他们各项指标都正常,刚到医院他们便被关进了一间病房不再过问了。不多时四个人身体恢复大半,头晕的却更厉害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被关进病房没几分钟一群膀大腰圆的公安又把他们提出来塞进了警车。
派出所的灯光很是昏暗,审讯室里更是让人感到压抑,四人的背包也都在审讯员手里。
你叫什么?
哪里人?
什么职业?········几个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审讯员也是绝口不提。四人只好无奈的回答着。办案人员就这样不痛不痒的审了大半宿,终于有些变化了。一个年轻的警员进来把那个审讯员叫走了。不多时一个较为年长的公安走进来亲自把他们让进了办公室。紧接着就是一大套的官样文章,听得四人头都大了。不过好在他们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公安接到报警说有几个轮子聚众开煤气自焚,但由于报案人精神紧张再加上有些口齿不清,致使消防找错了地方。四人拿回了背包与白鹤舞家的钥匙。离开了公安局。经过这一通折腾天已亮了,街边卖包子的小店的已经开门了。四人走到一家生意不错的包子铺要了几屉包子。“老白还回你家吗?”唐铁军咬了一口包子问道。“回”白鹤舞简单而坚定地答道,但其实他十分清楚:“走失”已经开始,他绝回不了家了。事实上白鹤舞的猜测一点没错。几个人吃了不到一半就发现不少食客朝着店外冲了出去。“这些人怎么了?”白鹤舞话刚出口就已经发现原因了。“黑心包子”所有要去的都是一个地方——厕所。四人没什么特别,自然也加入了这一行列,但他们比别人晚了可不止一步,一连跑了几个地方都没有空位。四人呲牙咧嘴的不知转了多久终于在市区边缘找到一个简易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