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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
小慧转过头,先是被她美貌惊艳,再被她气质折服,只是这中毒的说法,她半信半疑。
秦医生皱眉,“姑娘,你学过医吗?”
“没有。”
倒是个诚实的,倘若她说自己学过医,又何必带着自家人来看病,秦医生,“那你就不能误导小慧。”
江姿婳微笑,倒耐心解释:“秦医生,我没误导她,她确实是中毒,不过这毒,也并非寻常的毒。”
秦医生行医几十年,大大小小的皮肤科病他都见识过,不过像小慧的情况,他确实看不出什么,所以才建议拍片看是不是沾了什么细菌,结果一下子被一个姑娘给推翻这个说法。
“那你倒是说说她中的是什么毒。”秦医生道。
江姿婳没说什么,只是上前两步,握住小慧的手臂,仔细瞥了两眼,问:“最近是不是碰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
小慧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她双目圆睁,“你说的不干净的东西是指···”
没等她说完,江姿婳淡淡颔首:“恩。”
上次砸医院天台撞见尸体诈尸,一直是她心头的一个死结,明明亲眼看见,偏偏尸体又躺在太平间冷藏柜里,不由得,小慧舔舔唇,这个烂疮好像就是在这事后的隔天长的,“两个星期前,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左右吧,我值夜班,后来尿急便上了趟洗手间,回来时听到楼梯间传来脚步声,我以为是病人又偷偷跑上去喝酒抽烟,于是便跟了上去···”
回想当晚诡异的画面,小慧浑身发冷。
“你看见了什么?”
小慧激动地:“诈尸,尸体活了。”
江姿婳哦了一声,又淡问:“尸体在干什么?”
“不知道,就是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在对着···”小慧想了想,“是月亮···”
“除了看到尸体,还有其他东西吗?”
小慧又寻思小会,摇头。
她当时看到那副画面都快吓傻的,而且尸体还对她露出诡异的笑,当下,就把她给吓跑了。
江姿婳没再问什么,只是拿出一张黄符。
小慧眼神闪过疑惑。
只见那黄符忽然之间就无火自焚,燃烧起来。
下一刻,她手臂上传来疼痛。
只见,那黄符的火烧着她那块烂疮,小慧疼的脸色发白。
秦医生见到此幕,眼角抽了抽,“你这是在什么?”
“替她解毒。”江姿婳风轻云淡的回。
就凭着一张黄符能把烂疮治好?有这么神奇的事,那世上的不治之症不随随便便能治好。
见秦医生看自家女儿的眼神不太友好,一旁的周母开口:“医生,我女儿不是什么江湖骗子,她说是解毒那就是在解毒,你看着就好,而且,你也别小看那张黄符,关键时刻,能保命。”
秦医生见过许多人,眼前这位妇女,站姿端端正正,身上有学士的味道,只不过,看来如此有学问的人居然也会迷信?
小慧疼了小会,那火明明还烧着,突然间她就不疼了,很神奇。
待整张符燃烧殆尽,灰烬残留在她伤口上,“清理干净伤口,过两天就好了。”
“好的,谢谢。”
江姿婳:“不谢。”
小慧放下衣袖,觉得手臂少了几分沉重感,“真的一点都不疼了呢。”
秦医生脸色稍微古怪,但没在说什么,反正他还是不相信过两天小慧的伤口能好。
周母就是普通的皮肤过敏,秦医生给她给了抗敏药,让她出门注意点,带个口罩,防花粉防风尘。
周母一一应是。
走前,江姿婳放了张符在周医生的桌上。
秦医生不明所以,“我可不信鬼神之说,符你拿走。”
“秦医生,你会用得到的。”
秦医生:“······”
待江姿婳跟周母走后,是午休时间,下午他不坐诊,去隔壁医大授课,把东西收拾收拾,他就走了,那黄符他没拿,就扔在抽屉里。
周母付了医药费就去拿药。
江姿婳趁着空隙上了趟顶楼,来时,她便嗅到这里有股很淡的妖邪气息,但因为医生人流复杂,生气和死气交汇,便是把那妖邪气息给遮盖,很难寻到踪迹。
在天台逛一圈,地上只有几个烟头,还有一撮猫毛,她两指捻起那撮软软的猫毛,凝视两眼,指尖一松,任由风把猫毛吹走。
回去时,周母正好拿完药,见江姿婳走回来便问:“这医院是不是真有问题?”
江姿婳点头:“恩。”
“严不严重?”
“还好。”
到底最后会是什么邪物,得过几天再来看看,江姿婳的态度比较不以为然,周母便没过多担心。
回到家门口,江姿婳发现门口停了好几辆豪车。
进屋后,看到周父在招待几个陌生的客人。
那几名陌生人发现江姿婳回来,朝她便是微微鞠躬,毕恭毕敬的:“江小姐。”
江姿婳抬眸,一眼便看穿他是个竹子精,带着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穿着燕尾服,特别像有钱人家里的管家,她微微颔首。
周母疑惑,“他们是?”
周父便道:“咱们未来女婿叫过来送嫁衣的,顺便确认一下我们这边的宾客名单,带头那位姓桑,是时渊的助理。”
桑助理一个礼貌的微笑。
听到嫁衣,周母挑眉,“嫁衣什么样的?”
“我还没看呢。”
桑先生眼神示意下,跟在他后面的人便把手中的盒子给打开,光是嫁衣就有好几套,还有首饰,头冠,周家父母一看,就被那些华丽名贵的首饰给惊到了。
他们是考古学家,对于上古的名物还是有一定的鉴赏能力,那嫁衣,还有饰品,每样拿出去拍卖,都是上百上千万的,主要是它们都具有收藏价值。
桑助理:“江小姐,老板让你挑喜欢的穿。”
江姿婳只问:“时渊喜欢哪套?”
桑助理指了指。
江姿婳:“那就这个吧。”
桑助理有点为难,“您不先试试嫁衣吗?”
“不用了,我相信他的眼光。”
时渊喜欢的,她肯定也喜欢。
与其一件件试,倒不如选他看上的款式。
既迎合了时渊的心意,又省掉不必要的麻烦。
桑助理道:“那请江小姐穿上嫁衣看合不合身。”
“恩。”
大红的嫁衣穿脱比较麻烦,所以桑助理还特地带了有经验的人来,不过明显用不上。
江姿婳会穿。
桑先生就在楼下等着,跟周家父母确认宾客名单,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就是这月底的最后一天,婚礼地点是在首都郊区外的玫瑰庄园。
等了半小时,楼上传来细细动静。
江姿婳已经穿好嫁衣下来。
他们目光一转,眼中流露出惊艳之色。
火红的嫁衣用的是上等的血蚕丝制成,乃是世间独一无二,那火红的嫁衣,编织着精美的凤凰图案,熠熠生辉,宛如旭日的万丈光华,披在她身上,并不显得为何,只会将她完美无瑕的容颜更衬得明艳动人,美的让人无法抗拒,视线亦舍不得离开她的身上。
江姿婳就安静的站在那,偏偏一身浓烈的大红,让周遭的光彩瞬间黯淡,尤其她那双眼睛却又是极其清亮的,此刻,眼里晃着温然的笑意,仿佛里头藏着的是这天下间最闪耀的美好。
不得不说,时渊的眼光是极好的。
太适合江姿婳了。
周父不禁叹:“姿婳穿这身嫁衣,真的太好看了。”
简直就像是给江姿婳量身定制的。
周母满意的点头。
周父又补一句:“就是有点露。”
谁知,话一出,一下子收到周母的白眼:“我看你是太古板,微微裸肩,挽好头发,脖子带首饰才好看,仙气还有点小性感,完美。”
好吧。
周父默默不说话。
嫁衣的尺寸恰是好,不用再做任何修改。
带来的造型师设计好挽发的发型,再挑选好首饰,选好头纱,再画一个淡淡的桃花妆,黛眉似弯月,樱唇若朱丹,铜镜中映出的佳人,倾城之姿,叫天地都为之失色。
江姿婳对着铜镜淡淡勾起唇,突然很想时渊。
想什么就来什么。
时渊在微信上发来一个视频邀请,见状,江姿婳想了想,掐掉。
桑助理很尽职,这边的情况他已经很细致的朝自家主子汇报,还一顿猛夸江姿婳的颜,穿上嫁衣简直美出一种仙度。
——主子,你的眼光很好,夫人穿上婚纱简直不要太好看!
看到这些汇报过来的信息,时渊唇角微扬,不是他眼光好,是他宝宝本来长得就好看,噢,身材又好,不管穿哪个款式的嫁衣都只会把她衬托的更美。
但光是想象那个画面,时渊越想越心痒,只想亲自瞧上一眼,不过眼见婚期将近,他被岳父岳母禁制跟江姿婳婚前见面,说是习俗,要遵守。
掐掉之后,她回个语音电话。
语音一通,时渊直接的:“宝宝,视频。”
“爸妈说婚前不许见面。”
闻言,时渊便转变策略,放软嗓音,诱哄着:“可是我很想你。”
再不见一见他的宝宝,他会得相思病的。
“我也很想你。”
见状,时渊便想再进一步攻略,但下一刻,江姿婳话锋一转,“可爸妈的话也得听。”
那头,默了默。
时渊似乎死心了,口吻闷闷的:“好吧。”
甜甜腻腻的聊了几分钟,语音电话才挂断。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周母开口:“姿婳啊,妈只是说现实不能见面,但又没说不让你们视频。”
呃···
江姿婳脸微微一热,缓缓启唇:“知道。”
她只是想穿嫁衣的样子不能让时渊这么快见到,想要到结婚那天再给他一个惊喜,毕竟,嫁衣是他挑的不是吗?
周母哪还不知道女儿心里想什么,只笑笑,倒没再说什么。
这晚,桑先生见自家主子吩咐的事情办的差不多便功成身退,那些嫁衣首饰都留在周家没带走,因为那些都是嫁妆的一部分。
万事俱备,只差嫁娶的日子还未到。
夜深人静。
江姿婳睡下没多久,隐隐察觉有细微动静。
她睡意不深,倏地,便睁开双眼。
只瞧,紧关的窗户半打开,徐徐清风吹进来,窗帘晃荡,月光跟着洒落,下一秒,薄薄的盖被被掀开,眼前便是落下一沉暗影。
江姿婳抬手,便勾住来者的脖颈。
时渊太想她了,倾身压下就吻了上去。
满腹的思念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纾解一丁点。
空气霎时湿热起来。
唇齿相缠发出的暧昧声响萦绕在这宁静的夜,连带那稍微急促的呼吸,也因为安静而无限放大。
一碰到江姿婳的瞬间,时渊身体就着火般,那情欲是一触即燃,根本控制不住,那头野兽,几乎要破牢而出。
他扣住江姿婳的双手,紧紧压着,细细柔柔的吻在她身上落下,瞧不见任何的东西的黑暗,他眼睛暗红,额头冒着薄薄细汗。
江姿婳身上散发着蛊惑人的幽香,正一点一点的啃食他的理智,神经,让他只想发狠的疼爱她。
“要是难受就不忍了。”
江姿婳不介意,不介意婚前行鱼水之欢。
因为对象是时渊,所以,条条框框的东西,她都不在乎。
时渊亲她的眼角,嗓音微哑,口吻坚决:“要忍。”他要给江姿婳最好的。
江姿婳不禁笑,“那好吧。”她眼睫轻眨,声音放的很低,就好像在情人耳边呢喃着什么情话:“刚刚我还以为你要一口吃掉我。”
顿时,时渊嘴角抿的更紧。
这个时候,他的宝宝不应该是安安静静的待在他怀里,别再惹火吗?
他垂眸,启唇:“宝宝,别皮。”
再皮一下,他就不客气了。
江姿婳本来就不想他再忍的这么难受,所以,对于时渊充满警告的口吻视而不见,她笑容愈发勾人,凑上去,亲了一口他的喉结。
她得劲举动,分明是想引野兽上钩。
只瞧,那喉结微微滚动。
江姿婳瞧着好玩,又凑上去亲。
当外面悬挂的皎洁月色被一朵黑云遮掩光华后,房间里的光线愈发晦暗,只听,一声克制的闷哼从喉咙里溢出,伴随而来的是那又狠又重的吻落下时,江姿婳就知道,她想要勾的野兽是上钩了。
风徐徐吹着,吹得欢快不已,花草树木晃着,仿佛在鼓舞,忽然间,小洋房院前种着的玫瑰含苞待放,绽放出最娇艳的时刻,那缕缕花香扑鼻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