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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看对方的眼神就能知道她心里的意思,如今这话也如此明了许月笙自然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话!”就算面皮再厚她也终归是个女儿家,听得这话脸红的通通透透的,“对殿下用这种手段可是死罪。”
“什么死罪?你们互相喜欢,此举不过是拉近你们二人的距离罢了。”许红妆挺起胸膛,老神在在地道:“此事便就交于我身上吧,我这几日做出个好东西,保证让那殿下欲罢不能。”
最好能在君长离身子好起来的那日做出来,然后……嘿嘿……
拥有两个殿下姐夫的话她这身份不是又提上一提了吗?妙啊!
许月笙虽然羞窘,但好歹她这心思与正经的大家闺秀也不是一般的,听着许红妆转移了人物就满是兴奋地和许红妆计划着那日如何行事,不知不觉已是至了深夜。
莲香送了那两人出去后才走回院里,看着面有疲色的许红妆心疼道:“小姐身子不好该是早些休息处才是。”
“端热水吧。”许红妆已经没有心思多想,快速地洗漱一番就趴到了床上去。
闭上眼未有多久却觉四周不稳,竟是难以入睡。
翻来覆去半晌终是掀开床帐准备去倒杯茶水喝喝。
窗户处洒进阴凉的月光,照的房间里不算黑的可怕,还是能清楚的看到些微影子。
半眯着眼倒了茶水,冰冷的水一入了肚倒是清醒许多,索性将一杯茶都喝个精光,站在桌边缓了好一会儿时间后就准备回去继续躺着。
却不想刚刚走了两步,一道晚风从窗户口而入,夹着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扑入了鼻尖里。
心头猛地一跳,她缓缓又僵硬转头看去。
窗户不知何时开了个干净,窗外的景致并不是很好,只是他的身影已经足够震撼,足够让人忽视外面的所有景致。
因着没有光线的缘故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如何,只能知道那是一个背着月光陷在黑暗里还带着满身冷意的人。
许红妆一时呆愣,若是放在寻常合该大声叫了才是,此时她虽然没看到那人模样如何,却就是能知道这人是谁,心头的害怕惊悚早已消失无迹。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一个站在窗口吹着风,一个站在里面看着他吹风。
良久,终是许红妆率先败下阵来,打算要来个娇娇弱弱的模样,“是是是谁在那儿?”
这么久的时间才问出这么不重要的话显然只能让这氛围更加的尴尬起来。
许红妆也感觉到了,便呵呵一笑努力扫去这尴尬的氛围,准备回去床上趴着又觉得不大合适。
对方这么晚的过来可能不只是为了吓吓她,或许是那背后的伤严重了。
这么想着许红妆半道就改了方向朝他走去,一边询问,“殿下可是觉得背上伤口难以忍受了?”
越走近这四周温度便就越低,本就因为睡觉而穿的多少的身子在这时候被冻的都有些发抖起来。
所以在距离君长离三步的位置时候许红妆停下了脚步,担心似的朝他那张藏在暗处的脸面看去。
他半抬着眼睛迎向她的目光,未有片刻就加深了目光,紧随着直起身子朝她走去两步,然后在许红妆完全没想到的情况下将她抱在怀里,口中长长的吁出一口气,仿似心满意足般。
许红妆却是被这样的举动惊的手足无措起来,话里结巴,“殿殿殿下怎么了……”
这个人大半夜的来到她的房间,抱她?这是什么鬼啊!
君长离并不是打算抱一下就撤,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内心深处一阵痛苦蓦然喷涌而出,他紧闭着眼,语调却极其的平淡和寻常,“今日是我母妃的忌辰。”
想着要挣扎的许红妆听得这话僵硬了举动。
这个人果真不是个会随便做事的人,他做出的事都是有理由的。
许红妆稳住心头那一阵阵莫名的慌乱,抬起的手却不敢落在他的背上,最后转着方向拍了拍他的手臂当做是安慰。
晚风继续从大开的窗户那处肆意涌入,本还有些余温度的手在这时候已经凉的彻底了。
而他的背后伤口显然是没好的。
“小心着凉了。”许红妆尝试着拉开他,“我倒杯热茶给殿下。”
“不用。”君长离手上霍的一松,低着头往后退了两步。
看着那在窗口处消失了的人影许红妆立时僵住了身子,他来此莫不是只为了抱她一下,顺便告诉她一下他心里的不舒坦?
虽说不理解那意义为何,但不得不说这一桩事给她的感触极大。
大到第二日都忍不住写了封信去宽慰他。
只是这信并没有亲自送到他的手里,或者说是送到半道上便就没了。
莲香告罪道:“奴婢知道错了,还请小姐责罚。”
“跟你什么关系?”今日伤痛比起昨日而言已是完全可以承受,许红妆坐在铺了蒲团的软椅上,“掉了便就掉了吧,或许是天命使然呢。”
总归她也觉得那信是不该写给他的,现在这外面可是一点也不安稳,那大火的事情好像还未解决清楚,那观潮廊忽然倒塌的事情也还未找出那个始作俑者。
“你可是有听到观潮廊那处的事情了?”许红妆寻思着问道:“这事情该是有些进展了吧?”
突然的转移话题让莲香愣了一下,旋即想着自己这几日在外面听到的消息。
“进展是有一些。”就在这时,那连日来的人又来了,莲香想要继续的话语断了下来。
许红妆无可奈何地闭着眼暗暗摇头,“秦大哥这几日果真是闲的可以。”
“连月连月的忙我这身子骨也不一定能够受得住。”秦元墨玩笑似的开口,见着边上没有椅子便看向了莲香。
莲香懂事的点头,看了眼自家小姐没有发现自己便快速的跑到屋里搬了一张出来。
许红妆视线跟随着那椅子,最后盯着莲香愤愤道:“你果真是个吃里扒外的。”
“你也莫要怪她。”秦元墨秉着一个老好人的姿态坐下,看着身边那不满的撅起嘴巴的人笑出一声,“看你这般是很厌烦我整日的来此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