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仅你而已

四平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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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急急的穿好衣服出来,妙荔看了介必治一眼。介必治连连摆手,“不是我做的,我答应你不会动手的。”

    妙荔相信他,穿好了衣服匆匆的就要去开门,介必治一把拉住了她,问:“他不好了关我们什么事?我们为什么要去过去看?”

    这句话问得妙荔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现在很担心周述宣。可她之前明明做出了要和周述宣一刀两断的架势,现在确实不该去管他。

    陆广白看得清楚,她脸上明明就写满了担心。如果现在那个王爷出了什么事情,她一定会愧疚自责很久。

    还有她和介必治的约定,她应该是不想介必治害他们。

    陆广白也不想过去救周述宣,不过看见妙荔的表情。开始帮她说话,“师父,还是过去看看吧。师父不是老是说行医之人要有一颗治病救人的仁心吗?他现在不是王爷,只是一个病人。”

    妙荔听到陆广白这么说,马上开口应和,“对呀,师父,应该治病救人。”

    陆广白见她这个状态,心中明白了更多。

    讨厌是一回事,人生的坚持又是一回事。在这个地方,人生的坚持战胜了个人的感情。介必治最后还是答应过去看看。

    到了地方看见周述宣现在的情况,三人都有些惊讶。

    不怪魏海说的那么夸张,现在是个人看见周述宣都不以为他不行了。

    一张脸已经肿的不像样子,还在发着高烧,怎么叫都不答应,身上还起了些小红疹子。

    介必治过去号了脉,很淡定的说:“应该是中毒了,被蚊子咬的,再加上水土不服,这几天也没有睡好,染了些风寒就变成了这样。”

    这个病对介必治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介必治喊过来陆广白,让他回去抓药,安排完之后,就开始坐在一边骂人,“放着好日子不过,自己过来作死,让他下山不下山。这王爷怎么脑子不好用呢?”

    魏海不知道他的脾气,听得都要跟他动手了,他家王爷岂容别人这么说。

    妙荔看着魏海脸色不对,赶紧过去拦,“大人,家师没有坏心就是这样的,大人不要生气。”

    妙荔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魏海也不和他计较了,眼不见为净,过去守在周述宣床边。

    妙荔也想过去看看周述宣的情况,心中是止不住的担心,生怕他出一点事情。

    陆广白动作麻利的煎了一碗药过来,他有机会现在弄死周述宣,只要他多放一味草药,周述宣就会凉的透透的。

    可是他没有,他看得出妙荔还在乎躺在床上这个人。

    如果他死了,妙荔必定会伤心。

    这一年来,他不忍心看见妙荔受半点伤,能够代劳的都代劳了,现在也不会忍心她心伤。再说了,周述宣如果死了,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超过他了,活着他还有几分可能。

    妙荔躲在一边没有行动,魏海接过碗给周述宣喂了药要下去。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周述宣的烧退了一些,脸也消了些肿,情况略有好转。

    介必治看了几眼,又让陆广白熬了一碗药过来,给他喂下之后,号了号脉,“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如果发烧了就再过去叫我。”

    人好了,不管介必治刚才态度如何,这份恩情还是无法磨灭,魏海拱着手说:“多谢神医。”

    “少来这些虚礼,要谢我就早点搬走。”介必治往外走,又对陆广白和妙荔说:“回去吧。”

    魏海见妙荔要走了,喊了一句:“姑娘,能不能留在这里照顾王爷?”

    从内心深处来说,妙荔是想的。可还是张嘴说:“有大人照顾就足够了。”

    妙荔坚决的往外走,在心里骂了一声自己贱,明明都那么恨他了,他出一点事居然还在担心他。

    她真的还是记挂着他,但她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回去。

    床上传来微弱的一声,“妙荔……”

    妙荔已经迈出去的腿僵在了半空中,她好像走不了了。

    介必治不知道她以前叫这个名字,陆广白也不知道,却发现她的动作异常,好像有些不舍。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陆广白颇为大度的说:“你留下吧,也算是照顾旧日的朋友,孩子有我照顾就可以了。”

    介必治诧异的看着他,像在用眼神说,你疯了吗?

    陆广白推着介必治出去,一边回头对妙荔说:“你也不要累着自己,注意休息。”

    魏海在心中竖了一个大拇指给陆广白,这公子真是高风亮节,居然能够忍受自己的夫人照顾以前的情人。

    妙荔回去也是愧疚,不回去依然是愧疚。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

    耳边又响起了周述宣的声音,发着烧在断断续续的说着胡话。“还是没有消息吗?”

    “找,直到找到为止。”

    “我不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

    这些话妙荔或许是第一次听到,但魏海已经听见过无数次了。每一次派出去找她的人回来,这些话就会在耳边出现一遍。

    周述宣从来没有迟疑过,每一次的回答都是要找。

    妙荔往里迈了一步,用眼神询问魏海周述宣在说什么。

    魏海用湿毛巾帮周述宣擦额头上的汗,缓声解释,“王爷应该是梦见了派出去找姑娘的人回,王爷这一年真的从没放弃过寻找姑娘。”

    妙荔还是不太相信,觉得他根本没有理由找自己。这一次不过是碰巧遇上,他还想巧取豪夺,让自己和他回去,打心底觉得他不可理喻。

    妙荔低眉道:“大人和王爷是一心的,当然会说这些话来骗我,他不可能来找我。”

    魏海倒有这惊讶,拔高了声音问:“姑娘这话说的……难道不知道王爷对你的感情吗?”

    她知道,她也相信过。后来周述宣又跟她说,她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还是一个玩腻了的玩物。

    现在不怪她这样始终不相信了,是他当时把话说的太死。

    “感情?”妙荔轻笑了一声,目光慢慢落在周述宣脸上,“他有王妃,有侧妃,还有要多少有多少的侍妾。那一点为数不多的感情分到我这里恐怕少之又少了。”

    魏海疾言厉色道:“姑娘说这话就是没良心了!王爷对姑娘,和府里那些女人从来都不是一样的。”

    妙荔勾起嘴角看着他,问:“以何为证?”

    有些事情,魏海知道的比谁都清楚,他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不说出来是为了周述宣,说出来也受到周述宣。当今这个场景,说出来对周述宣更有利。

    魏海注意到自己刚才情绪激动,放缓了些语气道:“除姑娘外,王爷没有碰过后院中任何女人。”

    妙荔心像被什么击中了,她一直以为的那些妻妻妾妾都不是真的吗?

    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可能为她守身如玉?

    妙荔鄙夷一笑,“大人说这些话就更加荒谬了,怎么可能?”她在王府的时候,周述宣没少招过人。

    魏海也没有反驳她,只是语气平和的解释,“姑娘不是未经人事的,应该知道欢爱过后会有痕迹。除了姑娘之外,不论王爷招来侍寝的还是自己过去的,奴才们收拾床褥的时候都是干干净净的。从前王妃夏氏……”

    魏海想举例子,被妙荔打断了。

    “那是夏氏和前太子私通,他恶心。”

    魏海又说:“那徐侧妃和李侧妃……”

    妙荔还是不相信,努力的找着理由。

    “一个体弱多病,一个年纪太小。”

    突然又想起了那时徐氏给他下药,他都是忍着找她的,她当时还和他闹了许久。心中筑起的坚硬城墙有了那么一丝裂缝。

    魏海觉得她不可理喻,又拔高了声音问:“那现在的王妃,还有那一院子的侍妾姑娘又如何解释。连新婚之夜王爷都没有园房,王爷腿有问题,是真的没办法行房事吗?是与不是,姑娘恐怕比谁都清楚。”

    妙荔愣住了,以前和他做那种事,她总觉得是在出卖自己的身体,跟他交换在王府中的安稳,竟然是这样的吗?

    妙荔现在心中很乱,有很多事情交织在脑海中,她一时半会没有办法理清楚。就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周述宣。

    过去的一切历历在目,他对自己到底是如何的?她分不清真假了。

    魏海看她脸上的神色出现了松动,趁热打铁道:“姑娘,哪怕知道你已经嫁人了,已经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王爷对你都是一样的。你看看这个地方,也是没有下雨,下起雨来估计人都住不了。他就宁愿在这里住着,被蚊子咬着,也不愿意离开,说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奴才们苦一点就算了,他何时吃过这样的苦。”

    妙荔看了一样这个屋子,丝丝月光透过缝隙落到屋中,有屋顶和没屋顶没有多大的区别。妙荔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魏海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以为他没有办法用强硬的手段带你下去吗?只要他一声令下,来的人可以踏平整个招云山。他只是想你心甘情愿的跟他回去而已,你怎么就不能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