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秦府的秘密

一笔年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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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娘曾经好几次在秦素的面前提到过来福客栈的盈余,也都想交给秦素保管,秦素自觉不如月娘敏感,且不再想同客栈有任何的牵连,因此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几次之后,月娘识趣,也就不再开口提。

    “在想什么?”凤凌天下朝回来,就看见秦素用胳膊支着头歪在软榻上,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没精打采的模样。

    秦素听见响声,才知道是凤凌天回来了,她懒懒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闭上眼睛之前语气淡淡的回了一句:“不过是歇歇,哪有想什么。”

    “是么?我怎么觉得你心里有事。”凤凌天上前,很是顺手的将秦素揽了过来,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的手便顺着她的发滑了下去,他总喜欢抚摸她的头发。

    “没有。”秦素仍是简短的回了两个字,也不再抗拒,便顺从的歪在他身上,眯着眼睛,没有让那双黑眸看见自己眼中的情绪。

    “你觉得我会相信?”凤凌天摸着她的发,那素手也隔着发丝贴到了自己的背上,他的掌心好似带着一团火一般,开始慢慢的在她的身上灼烧了起来。

    “素素,即使你掩饰的再好,眼睛终归是骗不了人的,我猜,你还是不想呆在这里是不是?”凤凌天想了想,故意将话题往这个方向带:“你还是想离开我,离开王府是不是?”

    “是你解读的这个意思。”秦素眯着眼,可后背的汗毛感觉已经在风凌天的触摸下竖了起来,她张开嘴缓缓的道:“我并不习惯闲散的日子,这让我有一种无措感。”

    凤凌天听了她的话,嘴角微微的一勾,低下头,朝正在眯着眼睛的女人唇上轻轻的落下一吻,而他说的下一句话,好像就是从两人的唇间吐出来的:“有我在你怎么会无措?”

    “在王府的这段日子可能是我最闲散的时候,你要知道,一个人一旦习惯了高强度的工作,突然放松下来,整个人也会跟着懈怠。”虽然前世的日子很累,也很无趣,但秦素并不否认,工作会带给她极大的满足感。

    “以你的性子,怎么会在秦府那样受欺负?”凤凌天根本不知道什么前世今生的事情,只是听着秦素这样说,下意识的就将秦素口中的以前联系到了秦相府中,又想到曾经调查得到的事情,以为秦素是回想了不好的记忆。

    秦素被凤凌天这话一提醒,不由得道:“当全府的人都和你为敌,你觉得一个人要有多大的气力?”

    “那你竟然还回忆那些日子?”凤凌天又将话给转了回来。

    “我只是想说,其实我现在很闲。”闲的手都要生疏了,再没个人来练练手,感觉都要忘却这门技艺了。当然,后面这句话,秦素并没有说出来。

    “素素,你明白,我是不会放你出去的。”凤凌天一边温柔的抚着秦素的发,一边说着很是强硬的话。

    秦素被他抱在怀里,在凤凌天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神眨了眨,我就知道。

    “朱雀,把贵伯喊过来。”凤凌天突然朝着窗外喊了一声。然后秦素就听嗖的一声,应当是朱雀迅速离开了。她不解,凤凌天怎么会突然将贵伯叫过来,可当贵伯将手上的一串钥匙交到秦素手上的时候,秦素从凤凌天的怀里钻出来,心中已然明白凤凌天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库房的钥匙,你好好收着。”凤凌天将钥匙扣在她的手心里。

    “怎么,发什么愣?”见秦素不说话,而且一脸的没有表情,原本还期待秦素露个笑脸的凤凌天顿时有些安静了下来。他拍了拍秦素的小脸,朝秦素问道。

    秦素看向贵伯,还没等她说话,凤凌天却好像已经看透她的心思一样,回了句:“贵伯手里还有一把,是应付府中杂事用的。”

    挥手让贵伯下去,凤凌天掰过秦素的脸,面色故意的放冷,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嗯?”

    “虽然有银子,但是出不去,银子也没用。”秦素对于这件事考虑的很简单,虽然不能逃开京城,但是如果连出府的机会都没有,那整个人就真的要被禁锢在这一方院子之中了。

    “我说过了,不能出府。”凤凌天的表情因为秦素的话而真正的冷硬了起来,不似刚才那种故作的,他就想撬开这个女人的脑门看一下,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凤凌天,我没说要走,只是出府也不行么?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大男子主义。”见凤凌天冷了脸,秦素不会冷脸,只是一发作,就是没有表情,看在凤凌天的眼里,倒更像是那么回事了?

    “我大男子主义?你知不知道,如今的世道,有多少人在盯着王府,有多少人在盯着你,如果再出事呢,如果你被抓去,我晚了一步呢!”凤凌天一用力,直接将秦素扑倒了在榻子上,他的发丝垂到了秦素的脸上,秦素眼中写着很明显的惊讶:“你不让我出去是因着这原因?”

    “你以为呢?嗯?大男子主义?这词儿用的倒真是好。”凤凌天说完,狠狠的朝秦素的唇上咬了去,近乎暴力的吻让秦素很是受不住,可凤凌天打定了主意要让秦素受到教训,将秦素的双手扣到了她的头顶,类似发泄的情绪从他的唇上传了过来。

    膝盖一起,秦素朝凤凌天一踢,凤凌天顺势用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腿,两人的姿势极其的暧昧,秦素也发狠的咬了回去,直到两个人像两只猛兽厮缠在一起,凤凌天摸了摸嘴角的血,瞪着那双黑眸狠狠的说了句:“真是个牙尖嘴利的。”

    “有些药材,别人没法置办,只能我自己动手,若是你何时有功夫,能不能陪我出去一趟。”秦素听了凤凌天的解释,心中没有一点感触是不可能的,凤凌天之前落给她的印象便是霸道,没有理由的霸道,每次涉及要出去的问题时总会格外的不讲理,而这次,霸道的背后是这个理由,秦素觉得,他好像的确在慢慢的改变。

    “你今天开口,其实还有没说完的话是不是?”凤凌天脸色瞬间转晴,甚至有些期待的看着秦素。

    秦素选择不再说话。

    凤凌天抱住她,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道:“素素,是不是?”

    “没有。”秦素想到刚刚自己暴露出来的信息,巴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没想过单独出去,是想和我一起是不是?”秦素说若是他有功夫,那就代表,在最初,秦素已经将他给考虑了进去,别的都不在凤凌天的思考范围之内,他觉得,能听到这样的话于两人而言,已经是很大的进步,她已经在开始接受他。

    “如今,只有我陪在你身边,我才放心。”凤凌天就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将秦素压在身下,两人的身子极其的贴合,凤凌天垂下头,直直的望进秦素的眼睛,好像要看清里面的所有一样,他轻声的说着。

    凤凌天的外表是偏冷硬的,话少的,秦素第一次听到凤凌天说那种类似情话的语言时还很是惊讶,可如今,在没有人,当然有人的时候某人也不介意,凤凌天的“情话”总是出口就出,以至于秦素都觉得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地方了。

    “我自己心里有数,自然不会拿命去赌。”对于目前的局势,秦素不太关心,但是对于自己的处境,她心里还是很明白的。

    “京城的消息传递极快,你如今是我放在心上的人,自然会有不少的人打你的主意,你已经不再是当年的秦素,你可明白?”凤凌天撑住身子,将秦素揽了起来,可依旧是环抱的姿势,他似轻叹般说出这样一句话。

    “爹爹,你又在耍流氓。”就在凤凌天缠着秦素又要亲吻的时候,小宝一小脚踹开了门,小小的身子站在外面,很是怒气冲冲的看着凤凌天。

    “凤随之,注意你的用词,对自己的妻子不叫耍流氓,你从哪里学来的歪理。”小宝如今愈发的喜欢同凤凌天对着干,两人是闹得不可开交。

    ……

    沐锦云看着手中的字条,心里很是着急,纸条上说,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不短,为何他这里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眼瞅着这一月之期已经快要过去一半了,他现在距离侍郎一职也算是不远不近,放弃,他舍不得,可前进,又岂是那样容易?

    墨枫居的主楼一共有三楼,莫说从未进去过的一楼二楼,就是三楼,自从上次比凤凌天警告过以后,他也变得小心翼翼,可与此同时,他也再也没有碰到能够在课中间的时候出去的机会,更不用说,这书房外面还有人把守。进退两难,说的恐怕就是这种感触吧。

    照例将纸条用火给毁掉,沐锦云坐在椅子上,看着那跳动的烛火,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低着头,思想在浮游,难道是自己错了么?难道,他一辈子只能安于书生这一条路了么?因为迫使自己在想太多,沐锦云最后决定,出去转转,因为同秦府产生了这样一笔交易,所以他手头也有了一些闲钱,想去岳麓书斋逛逛都不是什么问题了。

    被自家马夫送到书斋,刚进门,沐锦云还没有朝楼上走,就被一群人给叫住了。

    “哟,这不是沐兄么?真是好巧好巧。”带着上扬的声调,有人朝沐锦云打招呼。

    沐锦云转过头去,在见到面前几人的时候,脸色不自觉的有了些白色。面前的这三人,张宁,陈安,翟永,都是当年同他一起考中的殿生。回想起当年的事情,沐锦云心里不禁又是一阵难受,当年他同张宁的分数一样,而自己,无论从殿试表现,还是面貌上都要比张宁胜出一些,在他们这个朝代,对于状元的人选,看成绩,也看脸,若说两个人一样的条件,长得好看的绝对要比丑的胜出的几率大一些,而最后,令沐锦云失望的是,张宁得了状元,而自己得了榜眼,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沐锦云只有一瞬的失落,因为那时候,要在官场上施展一番抱负的愿望已经冲击掉了他心里的不适。甚至他觉得,虽说自己是榜眼,但是总有一天,他会站在群臣之首的位置。可是,事情再一次出乎了他的预料,这一次,他有些崩溃了,因为他连进入那片“土地”的机会都没有,所有的人中,都被安排了官职,不管是大是小,只有他一个人被忽视,成为什么太傅,可是这宫中从太子到秦王再到年纪最小的八王,没有一个人需要太傅,可皇家的第三代有没有生出来。那些比他差的人都已经开始在步入正轨,只有他,只有他!

    “沐兄,你是不是身体抱恙,怎的是这种脸色?”那名唤作陈安的男子,眼眸里闪过讥笑,朝沐锦云问道。

    从记忆的深海里抽身而出,沐锦云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是有些乏了。”说完又朝几人点点头,准备走,可那几人压根不给他走掉的机会,陈安又将沐锦云给叫住了:“听说沐兄如今在秦王府做事,这可真是委屈你了呢,依你的才干,若是在朝廷中混,怎么也比我们这些人强,只是你如今竟然在教一个小娃娃,沐兄心里不觉得憋屈么?”

    心里的痛处被人踩着,像是针扎的一样难受,沐锦云握紧袖中的拳头,很是用力的忍着,他抬头笑道:“哪里有什么憋屈,小王爷的根基不错,若是细心教导,他日定能有一番作为。”

    “沐兄此话说的不对。”翟永冷着脸打断了沐锦云的话,那三人之中,张宁同陈安都是人精,虽然不喜欢,但是很少表现在脸上,唯有这个翟永,一点也不怕得罪人,或者说一点也不怕被人记恨,而且只有他,对沐锦云从来都冷脸,只因为他家的家世好一些,所以笑话一点说,能被翟永瞧得起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翟兄有什么话要说?”沐锦云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发怒,但是一看到翟永那张脸,他就来了火气,只不过是千万般的忍住了而已。

    “如今有皇上在,还有太子在,若是等到那位有些,呵呵,那位莫名其妙的小王爷大展光彩,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再者,若是前途好,他也就混个王爷,若是不好,这变成庶民也不一定啊,哪里还有什么作为?”翟永说的这话其实是有些大逆不道的,因为皇家的事情再怎么样也是皇家的,但是翟永的身份的确是几个人里最高的,家里的背景也最硬实,因此说出话来也是很不顾忌。

    “翟兄高见,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沐锦云心中有一道声音在催促着自己走,他必须走,要不然,他真的要忍不住了。被人这样的嘲笑,光是自己心里的那一关,他就过不去了。

    “沐兄走的真是匆忙,是落败而逃了么?还是觉得我说的也对?秦王府那位小主子的来历,你应该清楚,这样被设计出来的孩子,怎么会有什么大好的前途,我劝沐兄,还是早退出来比较好啊,安安稳稳的当个太傅,在宫里好好的呆着,教教那些公主也行啊,还是说,沐兄想要从秦王府这边获得仕途呢。”翟永心里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天生见不得人好,考试的时候,沐锦云什么都比自己好,但是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可是让他心中十分的解气。

    “翟兄,天子脚下,说话还是要尊重一些比较好。”书店里的人吵吵嚷嚷,但是翟永的话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围观,可偏偏,翟永很是享受被人惊讶,艳羡的表情,因此一点不知收敛,而站在他身边的张宁和陈安,似乎好像也没有开口劝阻的意思。

    “天子脚下?若是出了事,最先踩到的也是沐兄这种人。”翟永笑得猖狂,尤其在见到沐锦云那般脸色的时候。

    “爹爹,为什么一出事就会踩到师父啊?师父又不是蚂蚁,怎么会被踩呢?”在这吵吵声中,一道声音很是快速的传进了人群之中,没有人看到那两人是怎么来的,听到声音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站在门口了,大人正安静的站在那里,而小的那个抱着一本很大的书,有些吃力的抓着,小小的脑袋却歪歪头看向翟永。

    “王爷!”沐锦云吃惊的看着小宝,以及小宝身后高大的男人,一时之间,心中百味复杂。

    “师父,你今天也来买书啊?你看,这是你推荐的书,爹爹带我来买呢?只是爹爹,你还没有回答刚刚小宝的问题啊。”小宝吃力的抱着书,仰着头又看向凤凌天。

    凤凌天的目光里冷冷的从几个人身上瞟过,然后落到了翟永的身上。翟永根本没有料到事情会这样巧,他刚刚还盛气凌人的模样,此时虽然已经收敛了起来,但那股子劲头还是有苗头。

    “爹爹?”小宝抱着书见凤凌天一直没有说话,可是书又好沉,他就蹭蹭蹭上前,将小身子靠在了凤凌天的腿边,一张好看的小脸开始打量起四周的人。

    几个人占据了书斋一楼的一角,因着凤凌天的气场,所以没有人敢上前来说什么,就连因为听到消息过来的书斋老板也在看到凤凌天的时候止住了上前的脚步。

    “几位可真是有闲心,听说南城大旱,几位作为直系的官员,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谈话,本王是该夸你们心大么?”气氛静谧了许久,凤凌天终于张口,他的目光不轻不重的落在翟永的身上,一双黑眸好似带着剑刃一般,让翟永愈发的不安起来,而此时,原本很是淡定的张宁和陈安,也有些站不住了,两人慌忙的朝凤凌天行礼,翟永也迅速的反应了过来。

    “哼,爹爹还没有回答小宝的问题哇?他们为什么要踩师父啊?”小宝吃力的抱着书倚在凤凌天的腿边,蹭了蹭凤凌天的腿道。

    张宁的嘴一抽,翟永刚才的话是说若是出了事情,最先被踩到的就是沐锦云,可如今到了这小娃娃的嘴里,就变成了他们几个要踩沐锦云了。

    “本王也想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凤凌天斜挑着嘴角,强大的气场顿时让三人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爹爹,教小宝功课很丢脸么?小宝又不笨,他们是不是都觉得小宝不好哇?可小宝是爹爹和娘亲的孩子啊?爹爹,你说是么?”那破书实在是太费劲儿了,小宝的胳膊已经开始酸了,他蹬蹬蹬上前,怕书放在地上会脏,于是将书放在了一把椅子上,然后又回到凤凌天的身边。

    “你是爹爹和娘亲的孩子,所以,没有不好。”凤凌天终于想起发挥一下父爱精神了,将已经快酸掉胳膊的小宝给抱到了臂弯里,小宝睁着那大眼睛,依旧很是有神的看着几人。

    翟永再也不复当初面对沐锦云时的嚣张模样,甚至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他现在心里虽有不甘,可不得不承认,今天自己的确是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他错估了沐锦云竟然会受到这父子俩的保护,也错估了,那个小娃娃在凤凌天心中的地位,瞧这小娃娃稚嫩却实在是往痛点上说的话,他敢保证,自己刚刚的一番言论,定然是被听了过去,要不然这小娃娃不会这样说的。

    “小宝很好,所以小宝的师父也很好。”小宝很是肯定的看向几人,语气虽然带着几分幼稚,但是没有人再敢小瞧了他去。

    “南城的旱灾不能再拖了,几位有在这里说废话的功夫,还不如去做几件有利于民的事情,免得以后掉了脑袋都不知道为什么。”说完,凤凌天抱起小宝就朝楼上走去,而那三人,恨不得将腰弯到地里去,看着几人很是低眉颔首的模样,一种强烈的欲望在沐锦云的心里滋生出来,他看着那已经走上前的父子俩的背影,心中有一种极其大的期冀,有一天,他也想像那个人一样,不再被人侮辱,不再被人瞧不起,他要所有伤害过他的人都要被自己踩在脚底下。

    “师父,你不是说要给小宝再挑几本书么?还不跟上爹爹么?”身后忽然传来小宝的呼唤,心中好像也有因为那小娃娃的声音而多了几分底气,在翟永弯着腰的时候,沐锦云轻笑了一声,拿起小宝放在椅子上的书朝那父子俩跟了过去。

    “太傅好像跟这几人的关系并不好?”在房里坐下,小宝坐在凤凌天的腿上,正兴致勃勃的看着桌子上的书,凤凌天便抿着茶看向坐在对面,情绪有些紧绷的沐锦云。

    沐锦云点了点头道:“的确不是那么融洽。”

    “师父好好努力,总有一天你会比他们强的。”小宝突然抬起头笑眯眯的朝沐锦云说了一句。

    沐锦云微微的笑了起来,可心里已经开始挣扎,他真的要那么做么?他真的要做秦相那边的人么?翟永是太子党,可是今天却这样的凌辱自己,而凤凌天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好接近,可没想到,父子俩今天竟然为他开话了。

    小宝同凤凌天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凤凌天也没有忽视掉沐锦云眼里的挣扎,他静静的等着,可直到这天上午都要过去了除却给小宝说的一些阅读时的建议,沐锦云并没有再说其他。

    此时的沐锦云并不知道,这是凤凌天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过了这家店,就真的再也没有了。

    回府的路上,沐锦云坐在朴素的马车里头,想着今天上午发生的一切,心底对于官职的渴望终究战胜了那一抹感情,侍郎一职地位很好,而且一旦空降,他真的很是期待,如果那一天来临,翟永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

    ……

    “今天听到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你是爹爹的儿子,自然没有人敢说你什么?”与沐锦云的马车朝相反方向行驶的马车里,凤凌天揉了揉小宝的小脑袋,语气放低了开来,朝有些沮丧的小宝道。

    “他们瞧不起娘亲,也瞧不起小宝哇。”小宝今天在书斋外面就听到了翟永的话,包括那段对自己说的。小小的孩子,心里也有敏感的一面,听到别人那样说,虽然有大人安慰,但是那一阵子,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别人对你的议论是无止休的,你若是处处被别人影响,以后要怎么办?难道他们说你笨,你就真的笨么?”凤凌天照顾其小家伙儿的情绪来也是很有一手。

    “才不是,小宝不笨。”小宝嘟着小嘴反驳道。

    “那就好,回击这些话的最好手段就是做好你自己。”小宝并不知道,凤凌天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因为他也经历过这个阶段,他还是半大孩子的时候进了军营,因为这皇子的身份不知道被说了多少次,可如今,一旦变成强者,以前的所有不过都成了笑话。

    “今天的事情不要和你娘亲说。”凤凌天给小宝下叮嘱。

    “我当然知道哇。”小宝鼓了鼓腮。

    “这就好。”凤凌天现在已经开始对秦素开启了一种防护状态,不管是外界的还是内界的,他都不想让秦素受一点点的影响。

    ……

    秦府,

    老夫人的病还在反复,虽然有宋仙人的叫魂,可很显然,到后来叫魂已经不是那么起作用了,她的情况时好时不好,秦松已经懈怠了,想要追究无从下手,想要治病,可就连宋仙人都没有办法了,所以在秦松处于一种半放手状态的时候,二姨娘仍旧是很小心的照顾着老夫人,因为她觉得,老夫人总会知道在她身边细心照顾的并不是那位正房秦柳氏,而是自己这个二姨娘,而秦松又是向来很考虑老夫人的意见,所以只要将老夫人这尊大佛给照顾好了,对于他们母子而言,总归还是有好处的。

    这天晚上,从老夫人的院子里走出来,二姨娘经过秦柳氏院子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瞧见一个黑影从那墙头上跳了进去,很清晰,那人的身手很是敏捷。她瞬间躲进了一边的树干后,自己一边在等外面平静,心里一边盘算着,秦柳氏的院子里怎么会有人给爬进来,若是有人,怎么府中的侍卫没有察觉,想到这里,二姨娘干脆不想了,又过了一会儿,她才从树干后面出来,没有经过秦柳氏的旁边,而是绕路从四姨娘院子那边走去。走到四姨娘院子门口的时候,院子的门忽然发出一声响声,很是惯性的看过去,在稍暗的夜色中,二姨娘只觉得一阵眼花缭乱,再细看时,她不禁朝里面的人嗔道:“四妹妹,大晚上的你穿着这种衣服想要做什么?”

    四姨娘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裙子上又有一些很显眼的装饰,看起来,嗯,有几分花哨,只是,哪有人在大晚上穿的很花哨的,毕竟,秦松已经好久没有来后院的女人这里了,大晚上穿着漂亮衣服也没有人看。

    “呀,是二姐姐。”起初,四姨娘只是自己开了门,朝外面探头看,可是她没有想到,二姨娘没有带丫鬟,自己一个人从这里走过,她有些吃惊的看着面前的说话的二姨娘,脑袋迅速的反应了过来,很是垂头丧气的道:“哎,我说出来,二姐姐可不要笑话我,老爷这么久没有来后院了,我正准备去老爷的书房走一趟呢,没想到,刚开门就被你给瞧见了。”

    “原来四妹妹是这个心思,只是,老爷这些天因着老夫人的事情心情看起来不太好,四妹妹若是去了,惹老爷不高兴了可怎么办?”二姨娘劝道。

    “让姐姐这么一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是半个月前,就是老夫人刚病倒的那阵子,我也是晚上去过一回,老爷,老爷他都应了的,哎,算了,我还是回去吧。二姐姐慢走,我就不送了。”说完,四姨娘都没等二姨娘说话,就将门给关上了。而二姨娘听了四姨娘的话才知道,前些日子,老爷竟然还宠了四姨娘一回,应该不会怀上孩子吧?应该不会,二姨娘又在心中默默告诉了自己一句,这么多年了,相府里也怪了,自从秦柳氏那孩子落了以后,这府中竟是再也没有过孩子出现。想到这里,她心里又觉得安慰了许多,于是脚步加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眼下,她想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查清秦柳氏院子里的那道黑影儿。

    从这天起,二姨娘每天晚上照看完老夫人以后都会悄悄的走到秦柳氏院子那边,观察一下是否有什么黑影儿。这差不多十天的时间里,二姨娘自己数了数,差不多有六次在同一个时辰见到了那黑影儿。因为她特地没有带丫鬟,而且有意瞒着人,所以二姨娘自己就将这消息守得死死的,连秦漠都没有说。

    这一天早晨,就在二姨娘脚步匆匆的要朝老夫人院子里行进的时候,老夫人的院子里又传出那种杀人一般的叫声,二姨娘心道一声不好,老夫人怕是又犯病了,于是赶忙加快了脚步。

    “看来宋仙人的法子也不是那么灵验了,以后,这里你就不必来了,老夫人的病我再去寻其他人便是。”秦松好不容易得了几天安宁,但是这近乎一个月的时间里,还是有一大半的时间都被老夫人的病情给影响了,他心中烦躁的很,更是见不得一脸冷漠,跟自己儿子十分相像的这个宋仙人了,直接寻了今天的借口将这人给打发了出去。

    “在下明白了,现在就走。”宋仙人听了秦松的话,也没有再多加解释,点点头就准备往外走,就在这时,四姨娘的丫鬟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众人看过去,只见四姨娘已经晕倒在了椅子上。

    “快寻个大夫来。”秦柳氏今天也跟了过来,可老夫人那边还被绑着,这边四姨娘又出了问题,真是不省心啊,见四姨娘晕倒,她赶忙朝下人吩咐道。就在这小小的喧哗过后,眼尖的二姨娘发现,哪里还有宋仙人的影子。

    太医是在一刻之后赶到的,秦松对于老夫人都失了耐性,对于这些女人更是没有什么耐心了,他不耐烦的刚要走,却被太医出口的话给缠住了。

    “这位夫人是有孕了。”不仅是秦松,太医这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二姨娘的表现最吃惊,但说出口的话也最淡定:“四妹妹说,差不多一个月前才有房事,这么快就有消息了?”表面上虽然这样说,但是二姨娘的心里还是保持着不相信的,她不愿意相信,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冒出一个孩子来争宠,而且一想到那天晚上,四姨娘打扮的花枝招展,她心里不禁骂了一句:果真是狐媚子,趁着年轻,大晚上的去勾搭老爷。

    看,女人的心思就是这样复杂。

    二姨娘的话刚说完,太医点了点头道:“看日子,也不过一月,倒是要恭喜相爷了。”秦相府中的情况,太医也十分的清楚,因此他也十分明白,这个孩子的到来是有多么的不容易,而这个孩子的前途,也不会容易到哪里去,毕竟,这一胎,可是有那么多人看着,尤其是相府里面的这些女人,看起来,除了那位正室淡然一些,其他的都不是善茬。

    “李太医,这的确是个好消息。”秦松被老夫人的病给折磨出来的气瞬间被这个消息给冲散了,他即将要迈出房门的脚步也收了回来。很是激动的走到了床边。

    四姨娘还处于晕眩状态,李太医叮嘱了几句就要告退,秦松看了四姨娘也跟着走了出来,见秦松跟出来,李太医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太医,你知道我要问什么问题。”

    秦松的这句话回荡在李太医的耳边,李太医有些怔怔的看着秦松,思绪好像回到了十年前,如同戏剧般一样,十年前好像也是在这个院子,秦松也站在这个角度,同样的地点,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话:“李太医,我想知道那孩子是男是女。”

    十年前,李太医直接摇头否认,他的确有这个本事,但是需要孩子大一些才能知道,但是这一点他并不想说出来,可谁知道,秦松背后有无数种方法迫使他回答。

    而今,十年后,又是这种情况,李太医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勇气,他淡淡的回了一句:“四个月后,相爷便知道了。”

    院子外面,是站在远处说话的秦松和李太医,而院子里,二姨娘等人坐在床边围着刚刚醒过来的四姨娘,唯有秦柳氏站在一边,余光瞟到了院子外面秦松的身上。

    明明是要临近春天了,可这院子里仍旧没有一丝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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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喵谢谢浓浓菇凉的花花,嗯,今天真是累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