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黑龙夜探母 隔水诉情缘

积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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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黑龙慌不择路,被李广连追的不知道往哪跑好了?结果也不知怎么的就跑到了镇压敖碧轩的水潭,父子见面了。敖碧轩听小黑龙介绍完自己的来历,他是泪珠涟涟,把头探过去,伸出大爪子一把就把小黑龙搂了过来。

    小黑龙不知道敖碧轩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他当时吓坏了,就他这小身板儿?在敖碧轩的真身面前就跟个小蚯蚓似的,连泥鳅都算不上。这小黑龙害怕是害怕,可它的嘴可不老实,一张嘴就没好话:“唉唉--,大块头你干什么呀?你这是哭吗?别弄我身上鼻涕啊!”

    敖碧轩稍稍松了松小黑龙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一次紧紧的抱在怀里:“孩子啊!我的孩子啊!你受苦了。”小黑龙本来一个劲儿的扭动,可一听敖碧轩的话他当时就不动了,看了敖碧轩有三分钟,它一回头看向一边的老龟:“唉--唉--,这大块头是不是脑袋不好使啊?他以前说不说疯话呀!怎么还跟我攀亲戚呀?”

    老龟一听,当时身子就仰过去了,笑的四肢抽搐,想翻身起来,还翻不过来。敖碧轩看着一边笑翻的乌龟精,它尾巴一甩,就把乌龟扫出了洞府。然后一低头虎着脸,伸爪子就在小黑龙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嗨--,怎么说话呢?有跟爹,啊不,是父王。有跟父王这么说话的吗?”

    小黑龙不明所以,用一只小爪子轻轻地挠着自己被弹得脑门儿,一脸疑惑的看着敖碧轩。敖碧轩此时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起来,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就把自己和刘彩玲之间的事情向小黑龙说了一遍。敖碧轩没有一点儿隐瞒,甚至包括自己受伤在刘府养伤的事也说了。

    小黑龙听了父亲的介绍,它也不由得泪流满面,闹了半天,眼前的这个大块头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它一头扎在了敖碧轩的大爪子上了就哭开了。父子俩就这样相认了。从此以后,小黑龙就留在了自己父亲的身边,敖碧轩对小黑龙非常的宠爱,他给小黑龙起了个名字,叫敖礼,为什么用礼字呢?敖碧轩想过,虽说李广连追杀过敖礼,可不管怎样?李广连究竟是敖礼的养父,并且在刘彩玲怀玉期间把她们母子照顾得很好,所以敖碧轩在给敖礼起名的时候就用了这个礼字,也就是谐音李字。这也是为了感激敖礼的养父起的名字。

    敖礼自从和父亲在一起之后,敖碧轩可以说对他教导甚严,每天都督促他勤修法力。由于它法力还浅,年纪还小,敖碧轩不敢让他出老龙湾,怕他遇到危险。就这样一直到两年之后,敖礼有了一定的法力之后,敖碧轩才允许他在周边转一转,但不可离开太远。

    小黑龙一直惦念着自己的母亲,这二年一直没出过水府,这次父亲放自己出来了,他迫不及待的就去见了自己的母亲。等见到刘彩玲的时候,小黑龙大吃了一惊,两年不见,自己的母亲好像老了二十岁,脸色很是难看,眼角发青,已经出下了淡淡鱼尾纹。嘴唇都没光泽了。

    原来这二年,刘彩玲可以说是比行尸走肉多一口气。自己和敖碧轩有了孩子,为了保住孩子,她不惜嫁给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男人。可不成想到了生的时候却生下来了一条龙,生龙也没关系,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而且自己把对奥必选的思念,已经全注在这孩子身上了。

    可自从那天李广连追杀敖礼回来之后,刘彩玲就病倒了。刘彩玲一直追问李广连敖礼怎么样了?李广连为了叫刘彩玲死心,他撒了个谎,说自己已经把小黑龙摔死了,被他扔在了乱葬岗,现在已经被狼拉狗拽吃干净了。刘彩玲听完当时就背过气去了。从此一病不起。

    刘彩玲这一病就是两年多,在这两年里刘彩玲时常哭泣,眼睛也哭花了,平常眼圈都是青的。每天夜里咳嗽不止,情绪极其低迷。李广连虽说对她照顾有加,可他拙嘴笨腮的又不能为她解开心结,因此在这两年里她的病情越加严重,现在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都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这脸色能好看的了吗?

    敖礼看着母亲的样子,他的心都揪在了一起。现在养父为了叫母亲静养已经搬出了里屋,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光陪伴着自己的母亲。敖礼爬进李广连的房间,先对李广连吹了一口气,让李广连睡得更沉一些。然后他就来到了里屋爬到了刘彩玲的近前,轻声的呼唤:“娘,娘,你醒醒。孩儿来看您来了。”

    刘彩玲刚迷糊,还没有睡着,她听有人在炕头叫娘,刘彩玲就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等看清了敖礼之后,刘彩玲身子一使劲坐了起来,本来这些日子,刘彩玲一直卧床不起。可现在一看到傲立当世就来精神了。她一把抱住敖礼的脑袋:“孩子--,是你,你不是死了吗?我这不是在做梦吧?”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敖礼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小黑龙了,身子已经找到了七尺多长,也有碗口粗了,在头上也长出了两只龙角。因此刘彩玲也只能抱住他的脑袋。敖礼被母亲抱住,忍不住也哭了出来。

    娘俩儿哭够之后,刘彩玲就问:“孩子,你,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快要回去了,所以咱娘俩儿才能见面了吗?”敖礼摇了摇头:“娘,你说什么呢?我可是龙,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死了呢?我这两年没来看你,是因为父王说我没有自保之力,怕我出危险,所以不叫我出来。”

    刘彩玲一愣:“你父王?”敖礼眨眨眼:“是啊?就是孩儿的亲生父亲。”刘彩玲一听当时就一激灵,她一把抓住敖礼:“儿啊!你的父王可是叫敖碧轩。”敖礼点点头。刘彩玲听完身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脸色瞬间就暗了许多。

    敖礼看有些不对劲儿,他一看母亲又哭了,这一次没有哭声,刘彩玲双眼发呆,嘴角露出奇怪的笑容,可眼泪却一双一对的往下掉。这一下可把敖礼吓坏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敖礼抓住刘彩玲的胳膊:“娘,娘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呀?”他刚说完,就见刘彩玲身子一震,嘴一张,哇----,一口血就吐在了地上。刘彩玲吐完这口血脸色就和窗户纸差不多了。身子一软就躺在了炕上。

    刘彩玲一这样,可把敖礼吓得不轻,他是手足无措。这时候就听刘彩玲自语连连:“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就在这里,却不来看我一眼。”敖礼一听母亲说话了,他稍稍松了口气,赶紧给母亲解释,他就把父亲被压老龙湾的事说了一遍,说父亲并不是忘了她,而是身不由己,由于他和凡人结合,触犯了天条被玉帝镇压了。

    刘彩玲听完,整个人都傻了。说什么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敖碧轩为了自己受了这么大的苦,又是被打了八百神棍,又是被镇压的。自己竟然还怀疑他对自己的感情,心里十分的羞愧,反过来又想到今生无缘再见一面,她再次伤感起来,忍不住又哭了。敖礼在一边叹了口气,轻声细语的安慰自己的母亲,叫她想开一些。实在想念父亲的话,可以到老龙湾去看一下。

    事情就是这样,事要是说通了也就没有太大的压迫感了。刘彩玲知道敖碧轩还爱着自己之后,随说以后无法再见面了,可她现在心里好受了不少。娘俩说了一宿的话,刘彩玲告诉敖礼,说现在的自己十分的憔悴,等过几天,这几天自己好好的养养身子,一定到老龙湾却看望他们父子。她还告诉儿子别把自己的状况告诉敖碧轩免得他担心,叫敖碧轩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娘两儿聊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敖礼才一步一回头的回了老龙湾。到了老龙湾,他就把这次和娘相见的经过说了一遍,不过他可没说刘彩玲重病在身和因为伤心过度咳血的事。按照母亲的吩咐,把这事瞒下了,免得父亲担心。别看这样,这已经够敖碧轩心酸的了。让敖碧轩难过了好一阵。

    等过了有半月之后,刘彩玲就来到了老龙湾。这半个月,敖礼可没少跑腿,娘两儿商量,怎么才能够瞒着李广连去老龙湾一趟。敖礼把话带给敖碧轩,叫他和老龟给出出主意。还别说这老龟还真有些鬼主意,他给出了个招,就让刘彩玲跟李广连说自己做了个梦,梦中本地的土地叫她来此祭拜,以此来把全家平安。它不但这么说的,还专门给李家和刘家的人托梦也是这么做的。

    这一招儿还真管用,李家和刘家的人全信不已,他们一看现在的刘彩玲气色还不错,第二天就让她去了。刘彩玲只带了一个丫鬟和赶车的家人就到了老龙湾,刘彩玲先支开了丫鬟和家人,然后轻声呼唤敖礼。

    敖礼等了很长时间了,一听母亲的召唤就赶紧现身了。他母亲寒暄了一会儿,就把母亲的时间让给父亲了,敖碧轩虽说不能和刘彩铃见面,但说话还是可以的。刘彩玲坐在岸边,敖碧轩在水府,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就这么隔着水面说话。两人一会儿笑一会哭的。

    往往美好的时光过得就是快,刘彩玲觉得没多长时间,可不知不觉中一天就过去了。刘彩玲和敖碧轩含泪告别。刘彩铃这一回去就躺在床上了,她是一病不起。咱没说嘛?刘彩玲已经病入膏肓了,敖碧轩虽说是神仙,可他现在是代罪之身,被压老龙湾,想救刘彩玲也不可能。就在当年的九月,刘彩玲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刘彩玲的死给敖碧轩和敖礼很大的震动,同时也给本地很大的震动。倒不是和刘彩玲本人有关。是因为刘彩玲的死,让敖碧轩和敖礼整整哭了三天,同时也叫本地下了三天的大雨。这还的说是敖礼发现的及时,他赶紧劝住了父亲,要不然当地非变成一片**不可。

    刘彩玲死后,敖碧轩冷静了下来,他心里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刘家和李家。自己这边出的主意,叫刘彩玲来此祭奠,结果刘彩玲却亡故了。敖碧轩觉得该补偿补偿这两家,他就命老龟从水府里弄了些珍珠,珊瑚,宝石之类的偷偷的放在了这两家。从此敖碧轩和敖礼这爷俩儿,也放下了心中的牵挂。敖礼受敖碧轩指点一心的修炼,敖碧轩则等待着刑满之日。

    一转眼八十年过去了,这八十年里敖礼变化最大,他的真身已经有水桶粗细了,长了下能有五六丈。不但如此,由于它是龙族,根基比较深厚。现在他已经化身成人了。敖碧轩看着化身成人的儿子心里这高兴就别提了,他对敖礼是相当的满意。自己好几个儿子,要讲究聪明,化身成人后的人样子,最满意的就是敖礼。可这敖礼什么都好?就有一点,太大大咧咧的。有事没事就来这么一句:“刺激,给哥点儿刺激。”这也不知他跟谁学的?敖碧轩对他这毛病也没有好办法,最后也只能摇摇头作罢。

    这天敖碧轩把敖礼叫到眼前:“礼儿,这些年你和我再次受苦了。以前我不敢把你放出去,是怕你有危险,现在你也化身成人了,现在父王要你去做一件事。”敖礼一愣:“父王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这事刺不刺激?”敖碧轩差点儿给他一巴掌:“嘿--,什么毛病?我是叫你回黑龙江一趟,这么些年了,家里人肯定很担心,我是叫你去回家给家人报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