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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关小雨家里住了下来,要帮他们扒玉米皮,等把玉米晒到平台上才会一起去市里。
高俊熙期间打来了电话,我告诉他自己在关小雨家里,让他放心。他想找过来,我却是拒绝了,说等我回去会去找他,毕竟安排关小虎上学的事情还需要他帮忙。
我们花了两天的时间,把玉米皮都扒了下来,把黄橙橙的玉米棒子又一筐筐的拿到了平台上晾晒。等一切都忙乎好,我决定吃完午饭就领着关妈妈和小虎离开。
关妈妈吃饭的时候,眼睛一直恋恋不舍得看着家里的一切,我怕她难受,就说道:阿姨,这里以后还会回来,等你病好一点,或者逢年过节放假,你们还可以回来住。
这样想,关妈妈脸上就好受了一些,吃完了饭,就去一个包袱一个包袱的装衣服,还顺便帮关小虎准备衣服。
我没出面阻挠什么,虽然我给他们银行卡里的钱够买更多更好看的衣服,但是这些却是他们一份难舍的记忆。
等都收拾好,已经到了下午的三点多钟,只是还没有走出门,就看到门被人用力的撞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走了进来,在门口还停了一辆轿车和一辆农用三轮车。
穿着黑色骷髅头衬衣的中年男人,扫了一眼关小虎和关妈妈,鼻子一哼,家里的玉米听说都拿回家了是吧!
关妈妈和关小虎显然认识这些人,都有些紧张起来,关妈妈更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子,我走前几步,对着为首的这中年男人问道: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是谁?中年男人和旁边的人对视了一眼,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我们是他们家的债主,来这里能干什么,当然是讨债!不过就他家穷的这模样,想来也搜不到什么钱,今年的玉米我们就先拿走当做利息,欠的钱我们过段时间再来要!
那是我爸爸欠你们的钱,你给跟他去要。玉米是我和妈妈好不容易收回家的,你们不能拿!关小虎气的全身都在发抖,梗着和脖子握紧了小拳头。
关小雨的爸爸是个赌徒,这些人应该是来要赌债的,否则关小雨的家也不会潦倒到这幅境地。家里的顶梁柱不但不挣钱,还要往外挥霍,而且还不是小数目。
他欠了你们多少钱?我沉默了下问道。
原想数目不多,我就替他换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听到中年男人张嘴说了五百万的时候,我都惊住了。
我万万没想到会欠了这么多的赌债!
你们上次来的时候还说欠的是一百万,怎么这么短时间就变成了五百万!关小虎面对这么多人显得很害怕,脸上也出现了冷汗,但还是不服气的喊道。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赌场的规矩,这是算利息的,拖得时间越久,利息滚得越厉害。今天还是五百万,以后就是六百万,一千万!
中年男人说着,把手往后面一伸,把那个老东西前的赌债拿出来,让他儿子签了,这样就当找不到老东西,牙可以让他的儿子还债。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后面的一个年轻人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找到了一章复印件,还有一盒印泥,转手交到了中年人的手中。
你是叫关小虎是吧,过来把这张欠条签了,以后我们可没时间满世界找你那死鬼老爹,他的债就你来还。
关小虎的爸爸看来是跑路了,欠了这么多钱,几辈子都还不起,跑了也实属正常。但这是没担当,留着一屁股乱账给自己的妻儿。
关小虎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签,但是中年人一摆手,就两个肌肉鼓鼓的男人过来抓住了关小虎的胳膊,强行在欠条上按了手印。
中年男人拿起欠条看了几眼,满意的弹了几下,邮过去拍了拍关小虎的肩膀,小子,你欠我这么多钱打算怎么还啊!
关小虎气的脸红脖子粗,但他怎么是这些人的对手,身子被身边的男人按得死死的。
快放开我们家小虎,老关的债我来还!关妈妈哭着跑过来,想把关小虎拽开,但是被中年男人轻轻一推,就摔倒在了地上。这可把我惊了一下,连忙过去扶起了她,阿姨你怎么样?
关妈妈只是无奈的摇头,脸上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滚。她只是一个农村的妇女,就连我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她更是惶恐不安。
小子,听说你十六岁了。中年男人带着几分戏谑的拍了拍关小虎的脸蛋,长得还算清秀,如果让你打工挣钱还债的话,我想这辈子是没有指望了。这样吧,哥哥给你找个好工作。你现在就跟着哥哥走,陪一些富婆喝喝酒睡睡觉,你的钱就来了,而且他们就喜欢你这种单纯地男孩子,到时候给你的小费也肯定不少,一年弄个几十万是没有什么问题。
他们在逼着关小虎堕落!
你们放开她,不许打他的主意!我过去狠狠地推搡了一下那个中年男人,但是他的身子很壮实,反而把我震退了几步。
你是那个去城里打工的关小雨?中年男人细细看了我几眼,有皱了下眉,不对,你不是她,他我见过,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没你有气质。
他眼睛转了转,接着笑道:你是不是心疼关小虎啊?呵呵,要不哥哥也给你找份工作,你替他把钱还了。呵呵,凭你的身段,哥哥保证会让你大红大紫,会让你过上舒舒服服的好日子。
滚!我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想在我身上捞油水。
你倒是挺有个性的,我喜欢。中年男人哈哈大笑了几声,随后朝着身后的几个人说道: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先把他们家的玉米给老子装上车,老子还要拿新鲜的玉米面伺候那些大爷们呢,这可是好东西,也只有我们农村里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