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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五天前回老家探望奶奶之后,接连几夜,梦里总有个声音不断侵袭着我的耳鼓。
岳月,过来……
到我这儿来……
每当声音响起时,我的双腿抑制不住地循着声音的源头走去,可无论我怎么走,周围都是一片漆黑,直到两腿发软,才能从梦中醒来。
这次,似乎和往日不同,空灵飘渺的叫唤声,渐渐从蛊惑化为痛苦的哀嚎。
阴暗潮湿的味道充斥在鼻尖,直觉告诉我不能再往前走了,可越是想刹住脚步就走得越快,黑暗的尽头好似有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我。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现青幽幽的烛光,我抬起酸软无力的手揉了揉眼睛,愕然发现这哪是烛光,根本就是鬼火!
“岳月,我等你好久了,快过来……”
耳边乍起的男声,吓得我浑身惊颤,尽管知道前面等待自己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
脚下不知踩到什么,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嘎吱”声。
我正疑惑着,突然全身动弹不得,一股冷到骨头里的寒意沁入背脊,感觉身后有一双冰冷僵硬的手,慢慢地穿过我的脖颈……
谁?
我一颗心悬在半空,张了张嘴,嗓子干涩难受,发不出丁点儿声音。
突感腰身一紧,整个人撞上一个寒森森的软物,借着鬼火微弱的光芒,我看见一张恐怖扭曲的血脸,突兀双眼死死的瞪着我。
“很快,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轻微的低笑伴随着暗哑的嗓音鞭笞着我的耳膜,腰间那只无形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肆意游动,被它摸过的地方衣服尽碎。
“不,不要……”
恐慌从脚底猛然升起,我死死咬紧牙关才勉强发出一丝声音,他却置若罔闻,冰凉的指腹像是在惩罚我的抗拒,竟大胆的往私密之处探去。
我的心咯噔一下,完了,被这么恶心的鬼怪轻薄,还不如咬舌自尽算了。
“想死?”
鬼怪停下手中的动作,就在我以为他会愤怒杀死我的时候,脖颈掠过一片冰凉,紧接着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岳月,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逃不掉的。”
“不是,不是的,走开!”我大声尖叫,挥舞着双手试图挣脱鬼怪的束缚。
“月月,你怎么了?快醒醒。”徐云茹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拼命摇晃我的肩膀,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觉中在休息室睡着了。
回想起刚才的噩梦,我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脖子,松了口气。
“小茹,我睡多久了?”
“你还好意思问,呼叫玲一直响个不停,打你电话又不接,这要是被护士长知道了,你就等着破财挨骂吧!”徐云茹揉了揉鼻子,叹了口气说:“月月,我知道你为那件事内疚的夜不能寐,但院长都说了,责任不在于你,是病人自己想不开自杀的。”
“不对,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定不是自杀,那一晚的情景太诡异了,我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就会浮现出病人死不瞑目的面孔,充满着不甘和怨恨。
徐云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警察都没查出什么,你怎么就肯定……”
“叮铃——叮铃——”
呼叫铃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徐云茹看了一眼手表,打着哈欠含糊地说:“你睡醒了没有?醒了就出去值班,让我眯一会儿。”
“行吧!”
我端了杯热水走出休息室,刚关上门,揣在兜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三更半夜发来的信息,不是诈骗就是骚扰,我没有理会继续朝服务台走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走廊的窗户“嘭”的一声打开了,一股阴冷的风呼呼刮入,手机又开始频频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