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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被人滋扰,我和张琪准备搬家。但搬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房子,房子可不是那么好找的。本来我原来这房子就是为我一人住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装修也还说得过去,价格二千二每月,在这座城市算是低廉的了。
为了找到一个性价比高的的房子,我和张琪在大街小巷奔波了大半天,看了很多房子,。这些房子要么环境太差,要么价格太高。价格低的我们看不上,价格高的我们嫌贵。
到了下午的时候,在一个房东的介绍下,我们找到了一个特别便宜的房子。这里地段又好,靠近地铁,周围就是学校医院,而且繁华。一问价格,只要一千五每月。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大,这么好的房子一个月只要一千五。
我也丝毫不避讳,直接讲出了我的疑惑。“老板,你这房子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还这么便宜?”
听到我这么问,老板脸立刻就阴沉了下来,沉默了半天,这才说道:“你以为我不想把价格抬高啊,这实在是没办法啊。”说完他摇头叹气,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实话告诉你你们吧,我也不坑你们,这房子在几年前发生过凶杀案。也是像你们一样的一对小情侣,女的因为出轨,被男的给勒死在家里。这件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都知道这儿死过人。即使有人不明真相租了它,后来听邻居说了,又会立即搬走。之前已经出现过好几次这样的情况了,他们宁可损失一些钱,也不愿居住。就这样,我这儿房子再也租不出去了。以前这儿五六千一个月,后来房价一降再降,但是人们一听说我这房子出过凶杀案,根本没人愿意住。”
我看了这一套房子,真的是不错,两厅三居室,还有一个阳台,家中电器齐全,拎包即可入住,关键是它装修精美,最主要是价格便宜。就这一千五的房租,换到其它地方只能租一个十平米的单间。我是一个学医的,自然相信科学,即使发生过凶杀案,可那又如何,人死如灯灭,死的那一刻就代表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还没提出我的想法,张琪就发话了。她拉着我的胳膊,说道:“林凡,要不咱们就住这儿吧,你看这儿又大又敞亮,而且又便宜。”张琪在屋里走着,眼睛四处瞟着,看来非常喜欢这里。
我走到她面前,凑到她耳边提醒她道:“你确定要住这儿吗?这儿可是……”我把死过人那句话给咽了回去。
“我倒觉得没什么,难道你害怕吗?”张琪似笑非笑地看着。
“我怕?开玩笑,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气势上我绝对不能输给一个女孩子啊。
“那就这么定了,就住这儿了,我挺喜欢这儿的。”张琪一点儿也没嫌弃这儿死过人,倒让我松了一口气。
不过话说回来,天地这么大,哪儿没死过人,从人类出现到现在,基本上每一寸土地都死过人吧!
房东看我们商量好了,说道:“二位商量得怎么样了?”
我肯定地说道:“我们决定了,租。”
老板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欣喜起来,兴奋地说道:“你们确定?租了不后悔?”
“不后悔。”
“感谢你们,你们拯救了我的房子。”老板激动地握着我的手,热泪盈眶。
我们先交了一年的房租,交了押金,办了相关手续,老板就把钥匙递到了我的手中,说随时都可以搬进来。
当天下午,我们就大包小包地搬了进去。三个卧室,房子这么大,我却陷入了选择困难。因为我不知道到底住哪一个,和张琪一起住一间屋是不可能的了,我还没提这个事,她就警告我了,说现在房间多了,刚好一人一间屋。
张琪当然占领了主卧室,而我,就选择了她隔壁的一间房。我们收拾好,已经晚了了。
我瘫坐在沙发上,累死不想动弹,就这样,我离开了居住多年的地方,换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
…………
几天之后,医院突然来了很多的警察,他们冲进屋,直接抓捕了王主任。
王主任的办公室门外围满了人,闹闹嚷嚷,“什么事?怎么了?”
我拨开人群问道。
“据说王主任贪污受贿被人给举报了。”我听见有人在说。
过了一会儿,王主任被押着从办公室出来了,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时院长也来了,他拨开人群吼道:“怎么了?为什么抓我们医院的人?”虽然院长也不喜欢王主任,但警察抓人都抓到医院了,他还是要站出来为他说话。
“李院长,王志强涉嫌贪污,我们奉上级命令来逮捕他,请你配合我们一下。”张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
“贪污?他一个外科主任能贪什么?”院长根本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外科主任也贪污。
“贪污不贪污,让我们抓回去调查一下就知道了。”张生淡定地说道。“带走!”他没有丝毫迟疑。
这时候李玲儿突然跑了过来,充进了人堆,大声喊到:“你们抓我老公干嘛?”
张生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对旁边两个警察使了一个眼神。“把这个女的也给我带走。”
霎时两个警察冲上来把她也拷了起来。“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她不断地挣扎。
“干什么?为什么抓你,你自己清楚,正愁去哪儿找你,你可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张生满脸的得意,像是猎人抓住了自己的猎物。
“我犯了什么罪,你倒是给我说清楚。”李玲儿还在不断地反抗。
“你还在给我装,是吧?到了警察局你就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张生走到李玲儿面前,恶狠狠地看着她。
“都给我带走。”张生的话不容反抗。两个人都被压上了警车,送往了警局。
看到李玲儿和王主任被抓,我心里别提那个痛快了。急忙跟张生打了个招呼:“嘿,张生。”
“嘿,林哥,你也在这儿啊,我才看到你。”张生听我我说话,方才看见我。
“我都在这儿站半天了,你才看到我啊?”
“实在是对不住,这公务繁忙,没注意到你。”张生尴尬地挠挠头,完全没了刚才的威严和气势。
“没事没事,我只是好奇你们怎么突然抓捕他俩啦?”我说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昨晚我们的眼线发现了王主任跟毒贩交易,然后成功地抓捕了两个毒贩,今天早上,又有人来警察报案,说王志强贪污。所以,我们才来抓捕他。”
“那你们有他们杀人或者其他的证据吗?”我问。
张生摇摇头,说:“没有,不过我们有了这些证据,足以控制他们,然后稍加审问,总能审出来的。”张生拍拍我的肩。“放心吧!”
我班也不上了,跟着张生到了警局。在审讯室中,王主任戴着手铐,坐在椅子上,几个灯对着他,他虚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
我和张生走了进去,他还是那副德行,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张生一下就被他惹毛了,将桌子一拍,声响回荡着审讯室。“你他妈来了这儿就给我放规矩点。”
王主任这才缓缓直起腰来,不屑地瞟了我们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请我这位警官,把我请来是要做什么,我医院还有病人等着我回头做手术呢。”他一脸无辜地说着,装得跟个没事人儿一样。
“姓名?”张生没有理会他的话。
王主任沉默着不说话,像是故意跟张生作对。
“我问你姓名,你聋吗?”张生已经不耐烦了。
王主任看张生不耐烦了,才欠揍地说道:“王志强。”
“年龄?”
“五十六。”
原来王主任都五十六了,真是个禽兽,这么老的一个人,都可以做李玲儿的爸爸了,竟然取了李玲儿这么年轻的女人。这也难怪,婊子配狗,天长地久。一个有钱,一个愿意嫁给有钱的老男人,这在法律也没说不允许,只是在道德伦理上容易受到谴责。
“职业?”
“外科主任。”
“我是问你职业,外科主任是职业吗?”张生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这儿不是警局,我相信张生早就几拳给他招呼上了。
我拉住张生的手,给他使了一个眼神,他才渐渐冷静下来。
“医生。”王主任也不耐烦地说道。
我一看着形式,这俩人恐怕是杠上了。王主任拒不配合,处处为难张生。
“王志强,我们怀疑你与毒贩有染,此事你承不承认?”张生终于进入了正题。
听到毒品二字,王主任一下子来了精神,从椅子上坐直了,眼神有点缥缈。“吸毒?你们怀疑我中吸毒?”
“不,我没说你吸毒啊,我只是说你与毒贩有染,你这是不打自招了吗?”张生笑着看着他。
王主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张生套了话。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跟毒贩有染。”王主任目光飘忽不定,我就知道张生说中他的薄弱点了。
“你还狡辩,我们已经充分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不然也不可能把你抓来。”张生看着王主任的眼睛。
王主任不敢看张生的眼睛,而是四处盯,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傲慢。“你不是说我贪污吗?怎么又扯到毒品了?”
“哦……对,还有贪污,你不说我都忘了,昨天接到举报,说你没有医德,拿钱不办事,这件事有吧?”张生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谁?谁他娘的诬陷我?像我这种为人人民服务的好医生,也有人诬陷我,真是可笑。”王主任的脸已经变得苍白,说话也没头没尾的了,嘴上虽然还在狡辩,但是态度却完全没了硬气。
看来审讯犯人也得有技巧啊,先从心里上层层击破,等到心里崩溃之后就会露出破绽。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张生眼睛始终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落下他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而王主任始终不敢看张生的眼睛,他的眼神总是飘忽不定,态度从之前的傲慢,一点点变成了现在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