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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岚......木岚.......我总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忽然瞥见办公桌上的一个公务本,‘啊呀’一声,这木岚不就是木爷爷的本名吗?
从这封信的纸张,以及上边墨迹的褪色-情况来判断。这封信至少已经有了八九个年头,上边的字迹十分模糊。蓝色墨水写出来的字,色泽很难保持长久,大部分已经看不清楚。只能勉强分辨出来只言片语。
这封信也没有署名,绝对不是落款褪色消失了。而是写信的人,似乎本来就没打算留下自己的姓名。
我跟黄叔在信上看了几眼,就主动收回了视线,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黄叔作怪的用口型对我说:“颜小子,这信大概是木老头的老情人写的!你看看他这模样,就跟捧着一张圣旨似的!”
我暗暗发笑,同样用口型回道:“他娘的,老土匪你可真够龌龊的!人家木爷爷多大岁数了,哪来的什么老情人?再说了,要真是情人写的信,会放在这里让咱们俩个看?”
黄叔装模作样的歪头思考了一下,极为认可的点头说:“对,你小子说的有点道理!老情人的信,咋会让咱们看?我看,这信上只有个开头,却没个落款,会不会是当年谁给他打的欠条?”
我见黄叔越说越不靠谱,鄙视的掐断了话头:“欠条?亏你这老土匪想的出来?得了,别说了,木爷爷好像要看完信了!”
黄叔跟我急忙闭上了嘴,若无其事的打量着四周,过了会儿后,木爷爷‘噗通’一声,瘫在了座椅上,吓了我跟黄叔一跳。
“靠,木老头你他娘的搞什么鬼?这把老骨头不想活了,不怕散架啊!”黄叔骂咧咧的喊道。
木爷爷没理睬他,身体靠在椅背上,盯着那封信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他,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我听得有点发愣,木爷爷这话什么意思?这封信到底是谁写的?上边写的又是什么东西?为何让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我大脑一下子冒出来很多个问题。
木爷爷还是那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小心的喊了他两下,见他眼珠子转向我这边,忙问道:“木爷爷,您刚才是怎么了?这封信上边写的什么东西,让您反应这么大?”
木爷爷眼睛麻木呆滞的盯着我,看了能有十几秒,突然‘嗬啊’一声,身体往前一倾,咳嗽了两下:“小颜啊,不是这封信上的内容把我吓住了,而是写这封信的人.......把我吓着了呐!”
黄叔不屑道:“木老头,你以前也算是号响当当的人物。怎么这越活,反而越胆小了?一个人就能把你吓住?”
木爷爷愠怒的重哼了下,说道:“阿黄,你这张嘴迟早得给你惹祸!活人我不怕,可这封信........是一个死人写的!”
“死人写的信?”
我后背寒气直飚,紧张的往后推了推,盯着桌子上的那封信,结巴道:“木,木爷爷,您,您别吓我!死人.......死人怎么会写信?”
黄叔平时闹归闹,但此刻遇到这种诡异莫名的情况,反倒是三人中最冷静的。
他‘咦’的下,拿起那封信放在眼前看,边问木爷爷:“死人写信!嘿,这事情有点意思了........木老头,你给我仔细说说,这死人写信是怎么一回事?”
木爷爷连吸两口气镇定下来,缓缓将这封信的来历说了一遍.........
原来,昨天他和其它人连夜从黑山镇赶回来,又马不蹄停的将‘怨水’和‘蛋’送到了附近的研究基地。
等他跑前跑后的忙完这些,回到家里已经十二点多了。
今天早上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自己的枕头边发现这封信。
他往信上一瞧,惊骇欲绝的发现,这封信上的笔迹,居然跟当年那个早亡故友的笔迹一模一样。
饶是以他多年大风大浪过来的经历,也被当场弄得有点心头突突。
于是,木爷爷今天早早去了登记处,将该打理的事情提前打理好,快速带着这封信以及多年前和那朋友来往保存的书信,驱车去找了一个痕迹学的好友。
木爷爷让他帮忙对比一下两封信,看看这上边的字是不是出于同一个人手。
一番对比后,那人十分肯定的告诉他,这两封信的确是出自于同一个人之手。而且,是在同一时期写出来的。
因为一个人的字体,并非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或多或少的产生些许差异。
可是,这两封信上的字体,却没有丝毫的差异。
但事情就怪在这里、;这两封信相隔了将近三十多年。第一封信是木爷爷年轻时,跟那个朋友交往中保存下来的。
木爷爷很珍惜这份感情,整张信纸涂着一层薄薄的蜡层,保存的十分完好,上边的字迹也是清清楚楚,颗粒饱满。
可今天早上出现在他床头的那封信,完全没有采取任何保存措施。纸质已经非常脆弱,最少写了八九年,但又绝对超不过十年。
木爷爷这位痕迹学的朋友,扶了扶眼睛说:“老木啊,三十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人的字迹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绝对不会始终保持着一致。你这俩封信的时间是不是搞差了?它们不可能隔这么长时间呐!”
木爷爷这朋友就是个老学究,他没敢对他说这种怪奇荒诞的事情,与他闲聊了几句后,满腹心思的带着两封信回来了,就遇到了上门要债的我们俩。
我跟黄叔听他说完,心里头突然感到毛毛的,看什么都觉得有点别扭。
黄叔把信放下,抬头问道:“木老头,你说的那朋友就是当年死在精神病院的那位?”
木爷爷颓废的点了点头:“嗯,他叫王苍!阿黄,他死了已经四十多年了,怎么会忽然出现一封十年内写给我的信?”
“我想了一路,最后也没有什么头绪。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好像只有鬼写信这一个原因,可以解释的通了!”
“鬼写信?”黄叔不屑的哼了下。
随即,他又掐着眉心沉默了很长时间,忽然古怪道:“木老头,保不齐还真是什么鬼写信!你不是说,当年你那朋友死因成迷。有不少人言辞凿凿的说看见他变成鬼了,会不会这是真的?”
木爷爷脸上的表情一滞,咕噜咕噜的嘟囔了句什么。
我一看他神色动摇,好像真认可黄叔这说法,忙开口说:“木爷爷,你可得保持理智,千万不能被黄叔这老土匪牵着鼻子走!”
“世上哪来的鬼?就算有鬼,也不过是团简单的精神能量。连根草都吹不动,更何况是提笔写信呢?”
黄叔被我一反驳,当场色变,龇牙怪叫道:“颜小子,你自己不懂休要给阿叔我泼脏水!老子的意思是,当年木老头的那朋友的经历,跟你小子简直像到了极点。照阿叔我说,当年那龙王庙底下,搞不好也是生产这种怨水的基地。”
“木老头那朋友不是被人家发现了吗?会不会那些人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把他慢慢变成了那种鬼猴子一样的‘幽灵’?”
黄叔说完,我立马看傻子般的打量着他,说:“老土匪,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黑山镇和龙王庙能是一码事吗?你别忘了,这种怨水可是王陵人家义父的独家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