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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素来刚正不阿,最是厌烦别人以鬼神来混淆视听,他又向来与皇上的观念一致,自然不相信鬼神之说!只是,若非有所蹊跷,以着柳氏步步为营,筹谋算计的性情,她如何会在王爷面前自掘坟墓,将自己送进私牢,连王爷的面都见不到呢!”云氏叹道。
“那依姨娘看来呢?”南宫商征求云氏的意思。
云氏浅淡的低笑了一声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有自己的见解!而且,我不过是个商户人家出生的不足为道的妾侍,每日里就守着这一方天地,知道的也不过是口口相传而来的罢了,详细的情形,我也不曾亲眼看到!”
她说不曾亲眼见到,也便是在告诉自己的儿子,一切都要眼见为实,才能掌握正确的情报偿。
南宫商年纪轻轻便能承担起靖王府在外的产业生意,便足可见他聪明过人,不是空有虚名。
听云氏这么一说,他便不再多言,点头道:“父王既然叫我跟着二哥一起审查此事,那我自然是要以二哥马首是瞻,认真的查探事情的真相了!”
“嗯!”云氏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点担忧道,“你这孩子从小便细心谨慎,姨娘甚是放心你!只是,家中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自己好好的把握着分寸就是了!”
“孩儿明白!”南宫商再次点头,并起身道,“那孩儿先回去梳洗一番,二哥还等着孩儿呢!撄”
“怎么不多休息片刻再去找世子呢!”云氏终究担心儿子的身子,关切道。
“姨娘,孩儿无碍!”南宫商柔声道。
云氏张了张嘴还想劝说,但心知儿子的脾性,也只能忍住,拉着他的手叮咛道:“万事小心!”
“是!”
——
“我觉得你这个三弟真的很不错!而且,云姨娘也要比柳氏知书达理多了!”这是偷听了云氏母子谈话之后,苗采潇得到的结论。
“太早下结论可是兵家大忌!”南宫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
“切!我看你是有被虐狂想吧,因为南宫骞和云氏,而将所有人都当成假想敌了!”苗采潇不以为然的道。
“何为假想敌?”南宫睿挑眉。
“就是你草木皆兵,将所有人都想成了敌人了!”
“哦,原来如此!”南宫睿看似十分受教的点头,随即又道,“那你可知有句话叫做:防人之心不可无!”
“唉~不跟你说了,你们家人个个都深沉的要命,我是看不懂你们的相处方式了!看着眼累心累!还是赶紧做好事,将我的系统早早升级到顶级吧!”
有些无聊的苗采潇决定先不要管南宫睿的闲事了,毕竟这家伙一肚子闷水,想必是不会吃亏的!
她升级的事情才是最主要的,别人的心还是少操为妙。
飘身出了疏默轩,苗采潇无厘头的乱逛了一通,也没做成一件好事。
没办法,不能怪她看到那些下人被管事的责打责骂时再像以前一般假扮大仙去救助。
因为靖王府连续发生的怪事,又加上柳氏出事之后流言四起,她要是再不知死活的冒泡泡,估计这回就不是南宫骞去找小道士来捉鬼了,而是靖王爷南宫棣云要忍无可忍大发雷霆了。
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除了蕴秀园的那只她打死都不敢惹的百年厉鬼之外,靖王府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小鬼出来惹是生非了。
这让不能在人前露面,而想要在鬼界露露脸的她很是郁闷。
于是,所有的怨气都指向了南宫骞那个地地道道的渣男,要不是他禁不住吓,非要去请了无嗔小道士来靖王府鸡飞狗跳的折腾了一番,那些被冤打致死的小鬼们也不会被吓得都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没有小鬼惹是生非,她还真是有心做好事而力不足了。
秋老虎还是十分的厉害,高高挂在湛蓝天空的太阳热情不减酷夏。
树梢枝头,知了们拼着最后的力气宣泄着对入秋还这么不给面子的酷暑严重抗议着,吵着她都有点儿头疼了。
好吧,她承认,自己现在除了在南宫睿的面前会莫名脸红心跳,甚至睡着之外,其实是没有五感的,一切都是她残留的人类潜意识在作祟而已。
因此,对着自己扮了一会儿柔弱之后,觉得一点都没有意思的她整了整情绪,继续瞎逛中。
不知不觉中,居然飘到了蕴秀园的门外,她陡然回神时,竟然吓出一身冷汗,赶紧的加速飘离。
没办法,她才几个月的道行在一只百年的厉鬼面前根本不够看的,自己惹不起,总还能躲得起吧!
这着急慌忙的一飘,自己一个没注意,又飘到了华清院外,偏生还看到了避之不及的某人。
看到下面的华清院院门外,撑着一把伞正妖娆的整理着衣衫头饰,露出风情万种的万人迷笑容的秦可蕴,苗采潇身子一抖,差点没控制住栽倒下去。
心惊了一下之后,小心翼翼的准备赶紧逃离,免得被那只藏在秦可蕴身体里的厉鬼发现,把自己充当食物吞了。
只是,人有时候就是有着劣根性,明明知道眼前的事物藏着危险,但是好奇心足以让人将这种危险降低,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我飞这么高的地方,他应该不会注意到我吧!
再说了,谁知道这只厉鬼借着秦可蕴的身体要对南宫骞干什么,我还是在一旁监视着好了。
这时候,她早就忘记了好奇心会害死猫这句谚语,不知死活的又飘了回来。
院门在此时打开,门里探出一只脑袋,对着外面东张西望了一番,才赶紧的把门打开,然后对着她一脸焦灼的道:“哎呦我的姑奶奶,这青天白日的,您怎么就不避讳着点儿啊!”
秦可蕴对着文良嫣然一笑,娇媚无比的道:“这太阳毒辣得都能将人给晒化了,谁会来管我到了哪里啊!快让开,让我进去看看大公子那个冤家!”
最后那“冤家”二字,绝对要将男人的骨头都喊酥了。
文良原本还戒备的脸上顿时换上了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咧着嘴流着口水将院门彻底打开。
秦可蕴在跨进大门的同时伸出纤纤玉手,轻佻的抚了一下文良的脸颊,文良顿时身子一软,傻乎乎的盯着她款款摆动的身体从自己面前走过而靠着院门软倒了下去。
“没出息!一个字贱,两个字非常贱,三个字……”苗采潇看不过去的一边叨念着一边从围墙上方飘了进去,还不时回头对着倚坐在门槛上的文良做鬼脸。
以致不曾发现伞下的秦可蕴抬眼对着她的方位露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笑意。
——
袅袅婷婷的秦可蕴打着伞熟门熟路的走到了南宫骞的房门口,也不敲门就直接收了伞,然后推门进去。
飘在半空的苗采潇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跟进去。
进去的话,又怕看到限制级画面,或者会被发现。
但若不进去的话,就不知道这只百年厉鬼要搞什么名堂了。
在房门外兜了两个圈子,一咬牙,制止不住好奇心,她还是穿透墙壁飘了进去。
对于南宫骞的房间虽然并不陌生,刚穿来时没少来这里捣蛋但是也有好久没有进来过了,苗采潇挑选相对安全一些的角落谨慎的贴着墙壁缓缓靠近内室。
秦可蕴此时已经坐在了南宫骞的床沿边,一张绝色的脸透着担忧,深情的问道:“大公子,你怎么忽然就病了呢,可把奴吓坏了!”
南宫骞却哪里有病态的模样,一手撑着脑袋,一手不规矩的沿着秦可蕴撑在床沿上的手臂缓缓往上移动,面色轻佻的道:“还是我家蕴儿对我好,还记得来看望我!”
“讨厌,谁是你家的了!”秦可蕴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抛着媚眼,几乎要能将南宫骞的骨头都看化了。
“你身心可不都是我的么!”南宫骞被撩拨得心痒难耐,一手不过瘾,干脆坐起身来,手脚并用,快速的将她整个人都拉上了床榻,并急涩的重重压了下去,动手动脚了起来。
“这个贱涩.胚,只用下半身思考的渣男,小心又要被吸食了精气,只剩人干!”隔断的帷幕后面,躲藏着的苗采潇看不过去的自语了一声,考虑着是不是要趁着他们在做限制级的事情之前先遁了,免得看了不该看的长针眼。
身形才动,就听见秦可蕴居然没有顺从,而是娇嗔的制止道:“哎呀,我的爷,你别这么急么!奴来找你是有事要说!”
“完事再说吧!”南宫骞就好这一口,对于南宫睿的女人,他更有着报复般的快乐感觉,此时秦可蕴都送上来了,他岂有白白浪费,轻易放过的道理。
“大公子,你别这样,先等等!”难得的是,秦可蕴这一次并没有半推半就着成就好事,而是真的阻止了南宫骞的所有动作,娇声道,“奴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被阻的南宫骞有些扫兴的停了手,面色也沉了几分,甚是不悦的道:“什么事,说吧!”
在外的苗采潇立即止步侧耳凝听,总觉得秦可蕴找南宫骞不是为了做那件事情的话,就必然有什么阴谋。
就听秦可蕴娇柔道:“大公子装病睡在房中,可知道王爷将三公子招了回来了?”
“你一个妇道人家都知道了,本公子焉有不知道之理!”南宫骞的语气明显的透露出不耐。
秦可蕴却好似不曾听出他言语中的不高兴,继续道:“那大公子必然也知道他是为了柳姨娘一事回来的了!”
南宫骞越发显得不耐,面色一变,陡的一下子推开她坐起身子,俯视着逼视着她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秦可蕴也不见怪,从容的由下而上看着显得焦躁的南宫骞,柔媚的笑道:“大公子别心急,听奴慢慢说来!”
这回,南宫骞干脆瞪着她不吱声了。
秦可蕴挑了挑妩媚的细长眉毛道:“三公子被王爷从外地召回,明面上的确是为了要审问柳姨娘一事,但是这不过是表面上的含意。实际上,王爷是另外委派了三公子其余的事情,柳姨娘的事情,不过是王爷召回三公子的借口而已!”
南宫骞一怔,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她道:“你不是在胡乱揣测吧!”
“奴的本事当然不可能大过大公子的去,但是大公子别忘记了,我的姐夫可是太子爷!”秦可蕴得意的道。
南宫骞的视线一瞬不瞬的锁着秦可蕴,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出一点漏洞来。
但秦可蕴坦然无畏,信心满满的看着她,一点心虚都没有露出来。
“那——太子知道些什么?”最后,他还是问出口。
若是太子都在意的事情,那么,必然会牵扯到朝堂上的时局。
又或者即便还没有大到跟朝堂有关,必然也是靖王府的大事了。
而且,如果太子知道了某些有关于王府的事情的话,按照他与南宫睿的关系,那南宫睿也必定有所闻了。
这一刻,即便不知道会从秦可蕴的口中听到什么,南宫骞都觉得自己装晕装病实在不合时宜。
“这可不是太子说的哦!”秦可蕴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道。
“你……”一时没会过意来的南宫骞几乎要翻脸,但他终究不笨,立即明白了秦可蕴言语中的意思,收敛了情绪,道,“我明白!快说吧!听到了一些什么消息!”
——
苗采潇一脸纳闷的飘回疏默轩,然后坐在窗台上就发起了呆。
南宫骞与秦可蕴的对话最后理所当然的以滚床单结束,而她也再没有了当初一心救人完成任务的冲动,只当做没看见的飘了出来!
咳咳!好吧,她承认自己是害怕百年厉鬼的本事,然后才是觉得南宫骞这个渣男不吃教训,依旧沉迷女.色,纵然真死在这上面,也是他咎由自取。
只是,秦可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她听壁脚听得只觉得更加的迷茫了起来。
“你这表情是有收获还是没收获?”一张人神共愤的俊颜忽然在她眼前放大,惊得她一个倒仰,直接从窗台上向后栽去。
好在南宫睿动作迅速,长臂一揽,轻松的便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中。
出于求生的本能,苗采潇在感觉到有助力之后,双手双脚立即八爪鱼一般的紧紧圈着他精壮的身子,不肯撒手,同时还余悸未消的娇嗔道:“南宫睿,你知不知道人吓人要吓死人的!”
南宫睿默了片刻,很是无辜的道:“人吓人是能吓死人,但是人吓鬼还没听说过能将鬼吓死了的!”
苗采潇:……
更深入的与南宫睿接触之后,她觉得自己应该将对他初次高冷淡漠的形象评价做一个反省。
这厮丫丫的根本就不是外表看起来的那样沉稳内敛稳重,绝对腹黑而且喜欢抬杠。
抛了个卫生眼给他,她决定自己还是离这个人远一点才有安全感,便松开了缠着他身子的双手双脚,没好气的道:“麻烦你放开我!”
南宫睿低眸看了她娇嗔的脸一眼,点点头,一副疑惑的样子问道:“你确定要我放开?”
“确定以及肯定!”她叫道。
“好!”他话音未落便松了手。
苗采潇一时没有防备,居然就这样从他的臂弯直直的落到了地上。
“啊~疼!”臀部着地,她处于本能的一声哀叫。
而南宫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脸无辜的道:“是你叫我放的!”
“我没说你的不是!”苗采潇咬牙道。
不过,有什么地方不对呢?
她总感觉自己好像疏漏了什么,但一时却想不到缘由。
“要我拉你起来吗?”他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无理而生气,反而友好的问道。
“不用!”她继续从齿缝中吐出两个字,然后撑着地面飘了起来。
臀部似乎还有些隐隐作痛的样子。
“你不是去做好事升级了吗?怎么坐在窗口发傻?”南宫睿继续方才的问题问道。
“对了,你不提我都忘记了!”苗采潇一副被他打岔将重要事情给耽搁了的表情,嗔怪的瞪着他,没好气的道,“我是准备去做任务完成升级来着,不过半途遇见被厉鬼附身的秦可蕴了!”
南宫睿眉头一挑,淡淡的“哦”了一声,问道:“那你是去跟踪她了?”
“什么跟踪不跟踪,说的我好像是个间.谍似的!”苗采潇不满的噘噘嘴抱怨了一下。
“看到了什么?”他也不追究那个新鲜的词汇是个什么意思,只继续问道。
苗采潇耸了耸鼻子,一脸鄙夷的道:“那只厉鬼去找南宫骞了!”
“哦!”南宫睿不显吃惊的点头道,“他去找南宫骞才是正常的,不找才不正常!”
苗采潇似乎感觉到他言语中露出来的忧伤,忍不住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你家小妾红杏出墙,不是你的错!你别放在心上!”
南宫睿却暗中哂然:她会错意了!
只是不知为何,他倒是十分喜欢看她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模样,让他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暖意。
“嗯!”他含笑点头。
苗采潇只当他是强颜欢笑了,不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决定赶紧说正事,他说不定就不这么难过了。
“那只厉鬼去找了南宫骞,你知道说了什么吗?”
“什么?”他装出十分感兴趣的模样问道。
“他居然跟南宫骞说,你家老爹有意要废了你的世子之位,而让你三弟南宫商继承!”苗采潇一脸迷惑和不解,“我怎么感觉她这好像是在挑拨南宫骞和南宫商的关系啊!”
这丫头,还不笨么!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先不要让她知道的太多!
至于那个家伙是真的没有发现自己被跟踪了,还是故意的,他待会儿不介意去跟他好好的“聊一聊”,
南宫睿挑了挑眉,脸色沉冷的道:“你怎么会这样认为?或许我父王真有这个意思也说不定!”
“不是吧!”苗采潇立即震惊的看着他,“你家那个怪老头还真有废了你的想法?”
私心作祟,她不自觉中,对靖王爷的称呼都变了。
“靖王府总还是他的靖王府,我们这三个儿子没有自己的根基,自然要听凭他做主了!”
“那怎么行!”苗采潇立即义愤填膺的道,“你们古代最崇尚的不就是嫡子传承吗?你是你家老头唯一的嫡子,他怎么能乱了纲常废了你!而且,我虽然还不了解南宫商的能力,但是在我眼中,你一直都是最棒的,也是最出色的,靖王府在你手上传承下去,才能发扬光大,其他人说不定都会把你家给玩完了!所以,南宫睿,你可不能真让你家老头得逞哈!”
对于苗采潇的神情激昂,南宫睿内心一动,忽然哀伤的看着她问道:“若是我真的被废黜了世子之位,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桃花眼中闪烁着悲伤的情绪,流转着主人此时心中的委屈和不确定,居然比美人儿楚楚可怜的模样更能撩拨人内心的保护***。
本来就过不了男神关的苗采潇头脑一阵发热,压根没来得及细想,便豪气的拍着他的肩膀,对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南宫睿,即便是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你,抛弃你了,我也会守在你身边的,成为你坚实的后盾!”
话音刚落,拍在他肩膀的手便被一只温热的大掌包裹住。
纤细而敏感的腰后,也同时被另一只有力的臂膀托住,并拉近了几分,几乎就要贴在他的身上。
这样的靠近,迫使她不得不扬起了头,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眸中。
眸中桃花泛滥,朵朵开进了她的心房之中,引起一阵阵不可控制的战栗。
“南……”心底没来由的升起一团慌乱,她下意识的想要阻止什么,却又似乎在渴望什么,才开口,未竟的话语却全数被他吞没。
他的气息清冽而紊乱,撩拨着她的心绪也跟着波澜起伏,无法控制。
南宫睿不是第一次吻她,有一次她甚至差点误认为自己被他吃干抹净而闹个大乌龙,那时的心情虽然复杂,但这一次却让她的心前所未有的悸动鼓噪,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孵化成型……
---题外话---五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