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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率先收拾好心情,对阮氏说:“好了,回屋去吧!现在天虽然暖和了许多,但孩子也经不得风吹。”
阮氏应了声,抱着孩子率先回府。
以沫依依不舍的跟着离修离开的步伐走出数步。
乐儿陪在她身边,劝说:“行了,我们回去吧!一会高高兴兴的给小初过一个满月宴。”
“嗯!”以沫一步三回头的被乐儿拉回了府。
临近午时,将军府里邀请的客人也陆陆续续的到了。
乐儿跟着程氏在前面招呼客人,以沫陪着阮氏坐在房里。
奶娘刚喂饱孩子抱来,阮氏看以沫一副懒洋洋提不起劲的样子,故意把小初给她抱,并说:“好了,我们现在可不能偷懒了,家里就我们四个女人,也去前面帮着娘招呼客人。”
“好!”以沫看了一眼怀中的小初。
刚刚吃饱奶,这会正是高兴的时候,瞪着一双澄清的大眼四下看着,不时会露出无齿的笑容。
出了西锦院,奶娘跟在以沫的身边,低声说:“姑娘,还是姑娘来抱吧!”
以沫说:“无妨,我来抱吧!”
阮氏笑着回眸说:“就让她抱着,你在旁边照看着,若是她累了,你再接过手。”
“是!”两位奶娘本分的应下,一左一右的跟在以沫的身后。
直接把她身后落夏和书白的位置占了。
以沫看着两位神经紧张的奶娘,不自觉的轻笑出声。
她们这样,肯定心里想着,不如自个儿抱着。
到了前厅,离、阮两府的亲朋好友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大家和乐融融的说着话,看到小初出来,立即都围了上来。
以沫抱着孩子,一下就被三姑六婆围住,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这孩子长得可真俊。”
“是啊!看这天庭多饱满啊!一看就是有福的人。”
“就是,耳垂也厚!”
以沫面对这些不认识的人有些不自在,好在阮夫人及时接手说:“我来抱抱小初。”
以沫忙把小初递了过去,不忘细心的说:“小初刚刚喝了奶。”
阮夫人一听便懂意思,将孩子微微竖抱着,免得孩子吐奶。
以沫见阮夫人抱着孩子和人寒暄起来了,这才走到乐儿身边去。
她旁边站了几位表亲,程樱姐妹,颜宁珞等人都在。
看着以沫走来,程樱笑着打趣的说:“看不出来啊!你对抱孩子挺有一套。”
以沫笑眯眯的说:“怎么说也是小姑啊!抱孩子这种事情是熟能生巧。”
程樱戏谑的看着乐儿说:“你可是大姑啊!你应该也是熟能生巧了吧?”
乐儿不客气的说:“关你屁事!”
程樱笑得满不在乎的说:“我这是关心你,都是当姑姑的人,你别一个正经姑姑还赶不上人家义姑姑。”
乐儿听着这话有点不喜,皱着眉喝斥:“胡说什么。”
程樱也没有恶意,就是心直口快,随便说说而已。
颜宁珞忽然说:“明天就是初十了,是你的生辰啊!”
乐儿脸色一变,笑眯眯的冲着颜宁珞眨眨眼说:“还是表姐有良心,记得明天是本小姐的生辰。”
颜宁珞笑靥如花的问:“明天你打算怎么过,有什么特别想要的礼物吗?”
乐儿耸耸肩说:“表姐送什么,我都喜欢。至于怎么过嘛,暂时没有想过,我娘她们说不定都不记得呢!”
乐儿也不是心细的人,倒不会因为一个生辰被小初抢了风头而有所埋怨。
她一惯大大咧咧,往年生辰也不会特别期待,有时候也是临近前几天被人提起,才想到自己又长了一岁。
“每年都这样说,但我送你的东西,也没有见你多喜欢的样子。”颜宁珞娇嗔了乐儿一眼。
乐儿讨好的笑说:“这不是珍惜嘛!所以才不轻易露白啊!”
颜宁珞送给乐儿的姑娘,都是姑娘家的饰品那些。
像去年送了一个白玉手镯。
手镯虽然漂亮,但对于舞刀弄剑的以沫来说,就是易碎品。
乐儿可不想失手打碎颜宁珞的心意,便只好让南珍将手镯装箱底了,也就生辰那日,小心翼翼的戴了一天。
程樱调侃的说:“表姐你每年送的那些首饰,虽然又贵又好看,但是你就不能把乐儿当一个姑娘家来看待,我告诉你啊!你若是送她一些刀啊剑啊,她肯定天天随身携带。”
乐儿瞪了程樱一眼,威胁说:“我就等坐你明天给我的礼物,若是不好的话,我肯定天天跟舅母说你的坏话。”
“你别这么阴险啊!”程樱哭笑不得。
不过却也极有自信的说:“你放心好了,我明天给你准备的礼物,你肯定十分喜欢,我特意从我爹的收藏里偷出来的。”
乐儿脸一黑重复说:“偷?”
程樱斜着眼睛说:“怕什么,说是给你,我爹肯定自己屁颠颠的就双手奉上了。”
乐儿想着舅舅疼她这事不假,也就不计较这些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舅舅的收藏可都不是凡品啊!
几个小姑娘讨论着礼物的时间,宴会也开始了。
乐儿的责任就是接待好这些表亲,自然就和她们坐在一桌。
坐下,乐儿就把以沫拉到了自己身边,小声问:“我明天生辰,你想好送我什么了吗?”
以沫眉眼一挑,对上乐儿这发亮的眸子,直言问:“你想要什么心里已经有主意了吧?说吧!看上我的什么了。”
乐儿嘿嘿笑说:“你那鞭子上的药,你以后就无偿提供给我吧!我觉得挺好用的,你看看,我也是有鞭子的人啊!”
以沫哭笑不得的说:“你倒是会想,过一个生辰,就想我替你白干活一辈子?”
乐儿傻乐说:“不要在乎这些细节啊!”
以沫翻着白眼问:“可你不是用短剑和匕首的时候比较多吗?”
乐儿一脸晦气的说:“别提了,那些玩意的伤害性太大了,平时根本就使不出手,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学你用长鞭好了。”
“我特意去打了一条长鞭,本来想给你也弄一条的,但是弄来弄去,都不如你自己的那条,我就没有显丑了,你那条长鞭哪里来的,要不,你也给我弄一条吧!”
以沫瞪眼说:“你抢劫啊!长鞭我可弄不来,这是我爹娘留下的,药还是可以给你,但你可别仗着这药四下惹祸啊!现在伯父和哥哥他们都不在家里,真出了什么事,我们将军府没有一个撑门面的男人,吃亏的会是我们。”
“行了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乱来的。”乐儿说罢,得意的笑笑。
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可不像有分寸的样子。
程樱几人早就看着好奇了,追问:“你们俩偷偷摸摸的说什么呢?”
乐儿得意的扬着下巴说:“不告诉你,这是秘密。”
“你逗我玩吗?你还守得住秘密。”程樱不留情面的拆穿。
她和乐儿有时候不对盘的原因,就是因为两个人都是心直口快的人,又都不喜欢听太过真实的话。
乐儿嘴一掀,得意的说:“我在向以沫要生辰礼物,你管得着吗?我就不告诉你是什么。”
这一点分寸,乐儿还是懂的。
不说是保护以沫,也是为了以后考虑。
毕竟药的功效说出去了,她以后还怎么恶作剧,对付讨厌的人。
颜宁珞哭笑不得的劝说乐儿,“这哪有向人讨要礼物的,若是对方没有准备,你这不是平白让人难堪了吗?这多没有礼貌啊!”
乐儿不在乎的说:“我和以沫的关系哪里用得着讲究这些,要什么就直接说了,她的衣服我看上了就直接拿来穿了,我的东西她喜欢也是直接拿去用了,就跟姐妹似的。”
以沫看向颜宁珞,笑容满面的附和:“乐儿说得没错,我们就像姐妹一样,东西是可以共享的。”
颜宁珞一脸尴尬,一副被打脸了的窘迫样。
乐儿没心没肺的还接了一句,“看吧!我就说了她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
颜宁珞讪讪的说:“没想到你们的关系竟然变得这么好了。”
“当然,我们臭味相投嘛!”乐儿得意的搂住以沫的肩。
以沫哭笑不得的说:“你能改说我们兴趣相同吗?”
“哎哟,这不是差不多的嘛!”乐儿挥挥手,一脸豪爽的笑容。
这一桌子的人,包括以沫在内,都有些同情的看向颜宁珞了。
摊上这么一个缺心眼的表妹,也是没辙了。
每次一起说话,不助攻就算了,还拼命的扯后腿。
由于这满屋子人,都是自家亲戚,将军府男主人不在的情况下,来的男客都是程氏的兄长帮着招待着。
再加上大家都清楚情况,也没有谁计较这些,就简简单单的用了膳,便各自回去了。
将最后一位宾客送离了将军府,程氏也极其疲惫的伸了一个懒腰,说:“好了,再接来的日子够我们休息了。”
将军府一向如此,男人出去打仗的时候,女人就少出去交际应酬,会过上半隐居的生活。
阮氏说:“要过了明天才能休息,明天可是乐儿的生辰,若真是随随便便过了,她可不乐意了。”
刚才几个姑娘讨论生辰礼物的时候,阮氏正好在旁边听到了。
这些日子一门心思都在小初的身上,她倒真没有注意,好在她私房里有不少好东西,随便挑一场出来送给乐儿都不至于失礼。
程氏恍然说:“明天初十了,你不提醒我都忘了,等下记得交待厨房,明天都做乐儿喜欢吃的菜。”
阮氏附和的说:“这些我已经交待下去了,我想说,要不娘用你的名义把永平公主请出来一趟,也让她们小姐妹聚聚?”
程氏不解的看向阮氏,阮氏笑着解释说:“先前听乐儿就说了,她们本来打算去宫里看永平公主的,但因为小初的出生,一直拖到现在,说来她们小姐妹也快半年没有见过了。”
程氏想了下说:“这倒是不失为让乐儿高兴的事情,就是不知道皇后会不会同意呢!”
阮氏捧说:“爹和夫君他们刚出征,娘这时候提的这点小要求,皇后不会驳了你的面子。”
程氏心底也认同阮氏的话,再加上明天是乐儿的生日,为了让女儿高兴,她便应承了下来。
“行,我一会写一个帖子让人送去宫里给皇后娘娘,至于永平公主明天能不能出来,就看皇后娘娘的心情了,说来,这两个小姑娘自小生辰就是一起过的。”
“可不是么!”阮氏附和。
她还没有嫁到将军府时,就听说了这未来的小姑子和永平公主关系好。
最初对乐儿好,也是因为她不能和乐儿交恶。
后来日子长了,是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
毕竟乐儿这姑娘一眼看去是糙了一些。
但是细看下去,有慧眼的人,都能明白她是一块璞玉,只看拿到玉的人怎么去雕琢。
阮氏这边和程氏商量好了,便让奶娘把孩子先抱回屋了,她自己去了华芳苑。
华芳苑里,以沫和乐儿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嘀嘀咕咕正商量着明天的事情。
乐儿想着大嫂刚出月子,娘又忙着府中中馈,她就不想多添麻烦,私心也想明天和以沫出去玩。
“去踏青就我们俩是不是有点无聊了,你要不要再叫几个人?”以沫好意提醒。
虽然乐儿叫的人中间,有一人是她不喜欢的,但是明天是乐儿的生辰,自然由乐儿做主。
乐儿笑嘻嘻的说:“就叫上表姐她们几人好了,反正其他的人,我也不喜欢,就是不知道永平能不能出来,你再看看你要叫谁,容雅和白凝霜要不要叫?”
以沫歪着脸说:“叫吧!特别是容雅,看这架势,离旭是非她不娶了,早晚是你小嫂,你们早点处好关系也好。”
乐儿斜着眼睛说:“我们之间早就没有龌龊了好吧!就是以前,也只是我单方面觉得和她不合拍,所以不愿意搭理她罢了。”
“行行行,你行你有理好吧!”以沫懒得和她争论这种事情。
阮氏进屋,就听到她们的谈话,直接接话说:“在商量明天怎么过吗?我来也是为了这事。”
以沫和乐儿一下自床上坐了起来。
阮氏接着说:“你们看看明天要邀请哪些朋友,把名单给我,等会我派人去给她们送帖子。”
乐儿嬉皮笑脸的说:“不用了啦!大嫂你才出月子,又要带着小初,我这里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己能搞定!”
阮氏失笑的问:“跟大嫂客气什么,把名单写了给我,正好这些天天气暖和了许多,明天就请戏班来府里唱出戏。”
乐儿说:“可我打算邀请朋友出去踏青呢!”
阮氏微微蹙眉的问:“踏青?只怕不好吧!刚才我和娘说,请她帮忙请永平公主出来,你们若是在府上玩,皇后也不会说什么,下次再出来也容易,若是又出府,下次再见面,只怕就是一年后了吧?”
乐儿一喜,说:“真的,娘去和皇后娘娘说吗?”
“是啊!所以你们明天就在府里聚聚,看看戏可好?”阮氏笑着问道。
乐儿满口应下说:“行啊!反正以沫也喜欢看戏。”
以沫笑着站在旁边说:“明天永平能来,真是太好了,刚才我和乐儿还在说这事,就怕永平明天出不来呢!”
阮氏说:“有娘出面,皇后肯定会卖这个面子的,所以你现在赶紧把宾客的名单给我,我好去安排一下。”
乐儿一边让南珍去拿笔墨来,一边问:“大嫂真的忙得过来吗?小初呢?现在谁抱着的啊!”
“刚被奶娘抱回屋里去了,你不用担心这些,两个奶娘也不是吃素的,自然能把小初照顾得壮壮实实。”说起儿子,阮氏眼睛笑弯了。
南珍一会拿了笔墨来,乐儿写名单的时候,阮氏特意叮嘱以沫。
“趁着这十多天,多认识几个朋友,月底就是你的生辰,到时候也多请几个朋友回来聚聚。”
以沫摇摇头说:“多谢大嫂的好意,我不打算过生辰。”
名字和夏以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算了,就是生辰也一样,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
阮氏不懂这中间的厉害关系,温和的劝说:“小姑娘家怎么不过生辰呢!叫上三五好友,在一起聚聚,不是很好吗?”
以沫果断的摇摇头,说:“谢谢大嫂的好意,我不想过。”
乐儿把写好的名单往阮氏面前一放,并说:“大嫂就别劝了,反正我到时候会陪她过的,还有拍白凝霜她们,啊,对了,我觉得国公府,那天肯定会设宴,说不定会邀你过去。”
阮氏可不傻,一些风言风语也听说过。
当下眸光闪了闪,并不深究,笑笑说:“行,你们怎么高兴怎么来,若是要在家里设宴,就早一天告诉嫂子,嫂子好早做安排。”
“行,谢谢大嫂。”以沫乖巧的回答。
不故意去掩饰,也不故意去解释。
只是阮氏一走,以沫忍不住戳着乐儿的额头说:“你下次可不许再在其他人面前说我和国公府关系好了,明白吗?”
乐儿满不在乎的说:“大嫂又不是其他人,反正就算让她知道也没有关系。”
“大嫂肯定没有关系,我是指在其他人面前,你别把我卖了,你最喜欢卖队友了。”以沫不客的又戳了乐儿的额几下。
她当然知道大嫂没有关系啊!
不然的话,刚才也就不会那么淡定了。
乐儿不满的说:“我哪有,你别冤枉我。”
以沫睨视着乐儿,也不拆穿她。
反正她最近都是在卖颜宁珞,对她有益。
晚上,程氏特意在屋里摆了饭菜。
并说:“家里现在就我们四个人,以后就一起用膳。”
平时中膳都是各人在自己院里用膳,只晚膳的时候才会一家人坐在一起。
现在程氏的意思是中午也一起用膳,免得一个人用膳,显得孤孤单单。
“行啊!这样好,不然天天中午,我还得想要吃些什么。”乐儿最快附和。
以沫也笑着说:“是挺好的!”
她一个人天天待在熹微院里也容易胡思乱想,多出去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饭间,阮氏说:“你请的那些朋友都回了消息,说明天会准时到的。”
以沫好奇的问:“容雅呢!她有没有说要来?”
下午她和乐儿去了一趟院子,准备摘些花瓣泡花瓣浴,恰巧就听到丫鬟碎嘴,才知道原来昨晚康王府和临阳侯府就退亲了。
而且临阳侯府将事情闹得极大,所有人都知道康王世子的品行有问题。
男人在婚前有一个女人甚至十个女人都不成问题。
但是却不能让这个女人怀有身孕,抢在嫡妻前生孕,否则的话,就不是风流的问题了,而是这男人脑子拧不清。
现在康王世子给人的印象就是这样。
虽然不少人对容雅有些唏嘘,甚至说着自以为是的怜悯话,但更多的还是看不上康王府的所作所为,短时间内,康王府想再替康王世子说一门像容雅这样出身的媳妇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她也回了信,就会准备到的!”阮氏一笑,懂以沫特意问的意思。
这旁人不清楚,将军府上下可是心里明白着。
只等临阳侯府松口,容雅就会成为将军府的准三夫人。
“永平呢!皇后那边有回信了吗?”乐儿急急的看着程氏问。
说话间,夹菜的动作都停顿了。
程氏也不逗乐儿,直白的说:“皇后倒是没有直言答应,只说知道了。”
乐儿不满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程氏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阮氏笑说:“肯定是同意了的意思啦!要是不答应的话,肯定就直接拒绝了,没有一口就应下来,肯定是借此要警告永平公主一些事情。”
乐儿悬着的心放了一半,紧张兮兮的问:“大嫂,你确定吗?”
阮氏讪笑着说:“应该是没问题的。”
乐儿嘟了下嘴,以沫夹了筷子菜放到她碗里,安抚说:“行了,以永平的性格,她要是听说我们邀请了她,肯定会想办法出去的。毕竟皇后的心思,哪里是我们左右得了的。”
“也是!”乐儿极好哄变了脸,露出无奈的笑容。
次日上午,以沫和乐儿还在练武场的时候。
永平公主就朝气蓬勃的跑了过来。
一张大大的笑靥,热情的上来,一下就将两人抱住,问:“快说,想我了吗?想我了吗?”
乐儿喜得拉住永平又蹦又跳的说:“你傻了吧唧的,要是不想你,能让我娘帮忙找皇后娘娘求情。”
永平得意的翘着嘴巴说:“算你有良心,其实我也一直算着你的生辰,求了母后好多天,就怕她今天也不让我出来。”
乐儿后悔的一声长叹说:“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们当初就不去那家寺庙了。”
以沫在一边插嘴:“话也不能这样说,至少我们捣毁了那个窝点,无形中可能救了不少姑娘,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就是说啊!母后他们也真是的,不单不表扬我们,还一直禁我的足,不许我出宫,你都不知道,我现在为了出宫,各种借口都找了,但是母后就是不上当,我也是好累啊!”永平说着,一声长叹。
以沫笑着安抚说:“不管怎么说,今天也算是出来放风了,就不要提这些郁闷的事情了,我和乐儿先回屋里梳洗一下,待会坐下详聊。”
“行啊!”永平挥手,示意跟她来的宫女都离她远一点。
乐儿也在这时候叫来南珍,要她将这些宫女安顿好。
然后她们三人便一脸笑吟吟的去了华芳苑。
以沫晨练完了,一般都是来华芳苑,两人一起用早膳,所以华芳苑里也有她的衣裳,两人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围坐在一起吃起了早点。
永平一脸羡慕的说:“你们俩真好,干什么都在一起,我一个人被憋在宫里,可郁闷啦!”
乐儿使坏的说:“你可不是一个人啊!你哪次出去后面不是跟了十几个宫女啊!”
永平娇嗔一眼说:“这能一样吗?”
乐儿哈哈大笑,一副看永平受苦,她很高兴的样子。
两人打闹了几句,永平突然凑近了问:“我听说临阳侯府和康王府的婚事黄了?”
以沫和乐儿同时诧异的说:“不是吧?这么快连皇宫里的人都知道了吗?”
永平嗔怪的说:“不要以为我们天天像金丝雀一样被困在宫里就什么都不知道。”
以沫和乐儿又同时说:“我们可不敢这样想。”
自古皇权掌有者的掌握*都强烈。
不说他会每府安插眼线,至少京都及各方势力的大事,他是一清二楚。
更何况康王府和临阳侯府的婚事,闹得街知巷闻。
“到底怎么回事,看你们的样子,好像知道内幕似的。”永平凑近了,再次追问。
以沫捧着双颊,微微揉了揉,问:“你哪里看出我们像晓得内幕的样子啊!”
永平斜着眼睛,怀疑的问:“你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毕竟你和容雅的关系还不错。”
以沫翻了翻白眼,正欲开口的时候,乐儿已经心直口快的问道:“你说我们要不要把容雅的事情告诉永平。”
以沫傻眼的问:“你现在这样说了,你觉得你不说清楚,永平能放过你。”
都说乐儿专业卖队友十三年,这话是一点也没有错。
乐儿嘿嘿一声傻笑的说:“好像是这样。”
永平一下挽住了乐儿的胳膊,哄说:“说吧说吧!”
乐儿说前,倒机智了一次,威胁说:“这事你不准说给其他人听,包括皇上和皇后,你若是做不到,我就不告诉你。”
“行行行,我保证!”永平举着三根手指头做出发誓的样子,并说:“我们俩每次有点什么秘密,都是你说出去的,你与其怕我说出去,还不如担心你自己。”
“好像是这么回事!”乐儿努力回想了下,觉得还真和永平说的一样。
乐儿口没遮拦,以沫怕她来说,会将一些不该说的事情都说出来,她便主动接过话,将事情娓娓道出。
其中自然掩去了离旭无意看了容雅全相的事情。
毕竟这种事情,关系再好,也要打落牙齿吞到肚中,不可和旁人多提一句。
永平恍然大悟的说:“这倒是你小哥无形中做了一件好事啊!”
乐儿耸耸肩,坦率的说:“还不是为了他自己。”
永平窃笑说:“你小哥也是贱骨头啊!竟然因为容雅射他一箭,就看上了容雅。”
乐儿微微用力,有节奏的拍着桌面,问:“喂喂喂,你觉得你用这个词来形容我小哥,我会开心吗?”
永平大大咧咧的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反正你懂我的意思就行了。”
乐儿扯了下嘴说:“看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份上,我就原谅你一次,要是别人敢这样说,我肯定打得她满地找牙。”
“行了行了,我谢谢你!”永平捧腹笑了起来。
稍晚,三个人就在华芳苑里用午膳。
乐儿宴请朋友是下午开始,正餐也是晚上。
所以中午来得积极的宾客,其实也就永平一人。
餐后,乐儿特意让古婆婆做了三碗豆花端上来。
乐儿一脸得意的示意永平喝,还说:“你尝尝,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永平一脸古怪的挑着豆花问:“难道你在里面藏了什么东西吗?”
乐儿没好气的说:“你想太多了啦!我是问你能不能猜出来是谁做的。”
“切,早说嘛!”永平说罢,低头喝了两口。
接着又喝了两口,才一脸狐疑的说:“我们俩都认识,会做豆花的,也就豆花婆婆啊!你今天特意把她请到府里来做豆花了吗?”
乐儿得意的说:“才不是呢!是她现在就在我府里做事。”
“怎么会?”永平边喝边问。
乐儿又把当初英雄救美的事吹捧了一遍。
在永平的提议下,三人一起去看了古婆婆,也见了小花。
古婆婆和小花有点傻眼,原先觉得乐儿的身份就够高贵了,没想到和她一起去了几次豆花摊位的另一个姑娘竟然比她还高贵一些。
永平和古婆婆她们不像乐儿和古婆婆那样熟,闹扯了几句,三人便去了花亭。
花亭前的戏台已经搭起。
戏子也已经在后台准备起来了,只等待会客人到齐了,便开始上演大戏。
永平好奇的往后台里钻,并问:“你今天不会是点的麻姑献寿和八仙贺寿这样的戏曲吧!”
乐儿呸了一声说:“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用得着吗?都是大家喜欢看的戏啦!”
“这还差不多!”永平答了一句,正好看到挂着戏服。
回身问:“原来是女将啊!”
“嗯咯!你也喜欢看的啊!”乐儿笑嘻嘻的回了一句。
永平斜着眼睛说:“这明明就是你最喜欢看的!”
乐儿侧目指着以沫,说:“你也喜欢看,是不是?”
“对!你今天是寿星,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以沫极其配合的说道。
三人正说着的时候,南珍过来禀告说:“小姐,程府的表小姐已经到了。”
以沫说:“我们出去吧!让她们等我们就不好了。”
乐儿一边往门口移步,一边说:“有什么关系,反正来的都是几个亲戚而已。”
走到花亭,程家姐妹便笑着把礼物拿了出来。
乐儿大方的一接,直接将礼物拆开了。
以沫不免觉得有些无语,好在程家姐妹并不介意,还兴致勃勃的凑上来说:“怎么样,够意思吧?”
乐儿欣喜的拿出盒中的礼物,在手中比划了几下,才一下拔出鞘,说:“这把匕首也太美了吧!”
“当然,你看看这上面的宝石,一颗颗闪耀夺目,而且你试试这匕首的锋利度,削铁如泥呢!你拿在手里防身,是最好不过了。”
程樱见乐儿喜欢,也是一副喜形于色的样子。
乐儿当场就让南珍去找了一把长剑来,大力在剑上一划,一把原本还算不算的剑,立即被劈成两段。
乐儿瞠目结舌的说:“这么好的家伙啊!”
“废话,不好,我能用得着偷吗?”程樱说得理所当然。
乐儿往怀里一藏,喜滋滋的说:“好了,这匕首是我的了,就算舅舅来要,我也不给他。”
程樱直白的说:“我爹才不会来要,这原本就是他无意中寻到的,见小巧又美观,十分适合女子用,想着你及笄时,若没有找到更好的及笄礼,就把这个当礼物送给你的。”
乐儿斜目一笑,说:“闹了半天,这原本就是舅舅打算送我的啊!”
程樱理直气壮的说:“若不是我偷出来,你得晚两年才拿到呢!”
乐儿得意的说:“那可不一定,要是这中间遇到了其他好的,舅舅肯定会提前把这匕首送给我。”
程樱撇撇嘴也不反对,反正这就是事实。
“谢谢啦!以后舅舅有什么好东西,记得多偷点来给我!”乐儿搂着程樱的肩膀说道。
程樱一口就应下了。
以沫翻了翻白眼,算是看出来了。
乐儿这胳膊外拐的天性,怕是自程府遗传得来。
难怪将军府上下,也就乐儿有这毛病,好在离修他们没有遗传到这一点。
没多时,颜宁珞、容雅、白凝霜等人,都携了礼物上门。
容雅是一群人中间,最晚到场的。
穿着一身素雅,更显出尘脱俗。
不过除了以沫和乐儿,其他几位姑娘的眼神都显得有些怪怪的。
毕竟不论男女双方谁的错,出了退婚的事情,受挫的总是女方。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来晚了。”容雅面有羞涩的开口。
其实她本不想出门的,不过昨晚收到帖子,看是乐儿生辰,想了想还是来了一趟。
以沫上前挽住有些不自在的容雅说:“不晚不晚,时辰刚刚好。”
“对啊!是我们早到了。”永平公主主动替容雅解围。
主要是她想到了以沫和乐儿的话。
这容雅以后可是乐儿的亲小嫂了,想来再在一起玩耍的机会会多起来,主动打好关系还是有必要的。
“永平公主!”容雅对着永平点点头致意。
永平公主没什么心机的拉过容雅坐下,并主动安抚说:“你和康王世子的婚事退了也好,那种混帐也配不上你,你值得有更好的。”
程樱本就好奇得不得了,有了永平公主开头,她立即一脸好奇的追问起来,“听说那姑娘都有身孕了,而且是一个小官吏家的嫡女,如今已经接到康王府了,对吗?”
容雅面色尴尬的扯了扯唇,不自然的说:“这些我不清楚,没有打听过,再说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的。”
程樱好奇的问:“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输给什么样的女人吗?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啊!”
“程樱,戏开始了,看戏吧!”以沫声音微淡的提醒。
若不是清楚程樱的性格直率,她都要怀疑程樱是不是故意的。
乐儿捅了捅程樱的腰,用着自以为低的声音喝斥:“你说话怎么比我还蠢。”
程樱愣了下,有些尴尬的冲着容雅一笑,说:“你别介意啊!我没有别的意思。”
容雅落落大方的一笑,将目光放到了戏台上。
同一时间,她也微微松了口气,不用再解答她们的好奇,但心里却也觉得苦涩。
这样或善或恶,或怜悯或嘲笑的询问和目光,会伴随她很久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