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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延虎死赖着不肯和高维一起去淳王府。
满脸的络腮胡,都能看到底下红透了的脸,哼哧哼哧的说:“我们这样去,不是坏人家姑娘的名声吗?不去不去!”
他们俩和淳王府的王爷世子都没有往来,怎么就好意思突然登门了,这番去看,自然免不得一番宵小的行径。
“我们偷偷的去看,谁又能发现,也就爬在墙上看下人家姑娘的长相而已。”高维劝着鲁延虎。
鲁延虎反过来把高维训斥了一顿,大道理说了一通,然后有点窘迫的说:“人家五小姐不见得就看得上我,我这番行径,只会让人厌恶,原就约了相看的日子,何苦去讨嫌。”
“你不会是胆怯了吧?”高维笑眯眯的打趣。
鲁延虎不理,反把人拉走了。
离修自是不知道手下的副将和军师,还有这番争论。
晚上去看以沫的时候,和她说已经通知了鲁延虎。
以沫有点担心的问:“鲁副将怎么说的?有没有不乐意或者其他的什么反应?”
离修目光带笑的捏捏以沫的脸颊,“他这么一个大老爷,你以为他不想娶亲啊?如今好不容易有人给他做主了,对面还是一个娇滴滴的王府小姐,他哪里不愿意?”
“也不一定啊!我们觉得鲁副将年纪大了,说不定他也觉得五妹妹年纪小了呢?”以沫努努嘴说道。
离修失笑的说:“哪一个府里的小姐,不是这个年纪说亲的,他若是想嫁年纪大一点,就只能往那些年纪轻的寡妇身上去看了。”
以沫撇撇嘴。
离修说:“不要多想,夏玥是你妹妹,我这个做姐夫的,总不至于会害她。”
以沫俏脸一红,娇嗔:“不要脸,你怎么就是她姐夫呢!”
离修用力搂过以沫的腰,惩罚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嗯?我不是她的姐夫?”
以沫嬉笑着闪躲,两人缠绵的闹了一番,才安歇休息。
这日,以沫去白素锦院里寻她。
如果说:“夫人去给老王妃请安了。”
以沫诧异的挑挑眉,“娘去请安了?我也去好了。”
平日娘并不去看老王妃,只每月初一十五过去一趟,而且每次过去都讨不得好。
所以娘并不喜去看老王妃,这还没有到初一,娘怎么就去了?
如果说:“小姐,夫人有特意交待过,让小姐不要过去,她只是过去请一个安,很快就会回来。”
以沫知道娘疼爱她,平日舍不得她去老王妃面前挨训。
想到一会真去了,老王妃又对她横眉冷对,惹得娘又动怒上火也不好,便听话的说:“行,我去找五妹妹玩。”
如果笑吟吟的说:“一会夫人回来了,奴婢去五小姐院里寻您。”
“好!”以沫答了一声,就直接去了织湘阁。
织湘阁里,夏玥只陪着语姐儿和彤姐儿在玩耍,两个小姑娘正是无忧无怨,不用学规矩的年纪,银铃般的笑声,以沫还没踏进织湘阁就听到了。
织湘阁里笑声不断,老王妃院里却一片静谧。
她满是不屑的看着白素锦,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夏楚明,恶声恶气的说:“有什么就赶紧说,说完赶紧滚。”
屋里的下人,早先一步,夏楚明就让他们都出去了。
此时屋里就有六人,除了老王妃,及淳王爷王妃和夏楚明夫妇,再就是景世子。
夏楚明原想背着景世子将事情处理,后来想想,反正他们也不打算直接要了淳王妃的命,倒不如让景世子知道真相。
夏楚明也不故弄玄虚,直言不讳的问向淳王妃,“当年是谁让你对我下毒的?”
屋里除了夏楚明夫妻俩,其他四人皆是脸色一变,老王妃原本对夏楚明生气,但这会也顾不得生气。
冲着淳王妃就吼道:“原来是你做的,你这毒妇,我们王府究竟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要这样毒害我儿?”
当年的事情,王府上下都知道白素锦是替夏楚明受罪,毕竟宵夜是直接端到了书房。
白素锦也是看时辰晚了,去叫夏楚明休息,夏楚明疼惜夫人,有好东西自然先让白素锦吃。
然后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淳王妃苍白着脸辩解,“不是我做的,我无缘无故我毒害你做什么?我不知道二弟是哪里听了谣言,回来就指证我,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淳王妃意有所指的望了一眼白素锦。
白素锦冷笑一声,难道淳王妃现在还想把屎盆子往她身上扣吗?
夏楚明阴沉着脸,冷淡的说:“我不想和你掰扯一些没用的东西,你实话告诉我,当年和你接触的人到底是谁,看在你替大哥养了一双儿女的份上,我不要你的命,否则的话……”
淳王妃见夏楚明咬定了就是她,也十分恼火,整个人就像烧了起来似的,冲着夏楚明叫嚣,“你凭什么觉得是我,你空口白话就想诬赖我吗?你是死人吗?就看着他这样冤枉我?”
后一句话,淳王妃是冲着淳王爷所说。
淳王爷叹息一声,“你实话实说吧!二弟和你对峙前,就已经和我交了底,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有数。”
说完,淳王爷有些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当年他也是满心欢喜的娶了王妃,总想着王妃现在不喜欢他,没有关系,两人有一辈子的时间,就是一块石头都能捂热,更何况是一颗人心。
只是他没有想到,在生下长子后,她就再也不肯让他近她的身,每次都寻了各种借口来拒绝,后来怀上长女了,甚至主动替他张罗起纳侧妃的事情。
日子久了,他再多的热情也冷却了,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丧心病狂到这一步。
“你这个没用的男人,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才是你的王妃,我根本没有做过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要冤枉我?小景,你就看着他们欺负你母妃吗?”淳王妃脸色有些狰狞,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景世子的身上。
景世子原先也查过白素锦中毒的事情,却发现牵扯到了皇家,所以他没有往下继续查了,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母妃也牵扯在其中。
夏楚明事先虽然没有和景世子说过什么,但是景世子却是信任夏楚明的为人,清楚他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不会把大家集在一起。
眼下,之所以没有把证据拿出来,可能是为了给母妃一个认错的机会,想到这里,景世子忍不住说:“母妃,你就说实话吧!”
到底是生了他的娘,景世子也不愿意看着她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好好好,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软骨头,你们淳王府合起伙来欺负我,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可说的,你们就是认定了是我做的,是吧?”淳王妃恨恨的看着屋里其他的五人。
老王妃怒急攻心的吼道:“我们淳王府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竟然丧心病狂到毒杀我儿,你这个该挨千万的。”
老王妃只要想到,都是因为淳王妃,才害得她和小儿子分离多年,她就恨不得千刀万剐了淳王妃才好。
毕竟她觉得,若不是有这些年的分离,她和小儿子也不可能闹到现在这一步,平日一句贴心的话都说不上。
淳王妃目光阴鸷的看了一圈众人,最后落在白素锦的身上,“是你,是你,对不对?”
夏楚明一下护在白素锦的身前,“你在发什么疯,老老实实的说出对方是谁,我们也不会为难你。”
淳王妃仰天大笑一声,眼神复杂的望了一下夏楚明,然后又对白素锦说:“我知道是你,是你撺掇了他们来冤枉我的,是不是?”
白素锦轻笑的推开夏楚明,上前一步看着淳王妃,忽然扬手就用力甩了她一个耳光。
“这一个巴掌,我早就想打了,我见过不要脸的女人,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
白素锦经过这一年的调理,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这一巴掌又用了十足的劲,打得淳王妃一下偏了脸摔倒在地,脸颊瞬间肿了起来。
夏楚明心疼的拉过白素锦的手,轻揉着说:“你想打的话,跟我说一声就是,自己动手做什么,手不疼吗?”
白素锦冲着夏楚明嫣然一笑,然后望向淳王妃,就见她恶毒的眸子落在他们夫妻两人身上。
白素锦摇摇头,“你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做女人做到你这个份上,倒不如三尺白绫,直接死了算了。”
淳王妃咬着下唇,嗜血的眸子狠狠的瞪着夏楚明。
夏楚明眼神一沉,忽然抬脚朝着她的胸口用力踹了一脚。
淳王妃被踢得远远,却在瞬间就像疯了一样,冲了上来,对着夏楚明又抓又挠的说:“你打我,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打我?”
白素锦听了不是滋味。
怎么这句话,这么像正妻说的,而她这个正妻,还什么都来不及说。
淳王爷看不下去,对景世子说:“拉住你母妃。”
景世子脸色阴晦,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却是上前一下抓住了淳王妃。
只是淳王妃正发着疯,而景世子又不像夏楚明一样对她不留情面,一个不留情,白玉般的脸颊,就被抓出了三道血痕。
淳王爷努力压抑的怒火,一下就冲了上来,上前抓住淳王妃,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你闹够了吗?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这样的女人。”
淳王妃像是魔怔了一样,用力呸了一声,“就你,我才是疯了才嫁给你,你看看你,像一头猪一样,每次被你碰一下,我就恶心得想吐。”
淳王爷一张脸憋成了紫红色。
老王妃本就上火,再见淳王妃这样说淳王爷,更是火得直接用茶杯砸到了她的头上。
“住嘴。”
老王妃平日里再是偏僻小儿,对大儿子不好,但也容不得其他女人这样欺辱淳王爷。
淳王妃额上滴着血,血渗到眼睛里去,一双眼睛通红的扫视着众人,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似的。
她突然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大声叫嚣:“是,是我做的,你们能怎么样,杀了我啊?有本事杀了我啊?”
老王妃火大的看着死性不改的淳王妃,喘息的叫着:“打死她,打死她。”
夏楚明目光紧迫的盯着淳王妃,“我只想知道,当初那份毒药究竟是谁给你的。”
淳王妃仰天大笑的说:“你想知道吗?行啊,你休了她,你再娶我,我就告诉你。”
“你疯了!”淳王爷怒吼一声。
淳王妃却是不管不顾,血腥的眼,笑得妖娆的问:“怎么样?你答应吗?你只要答应了,我就告诉你,谁想害你,我有他们的名单,我都给你,怎么样?”
淳王妃说着,竟然痴迷的走向夏楚明,抬起的手,颤颤的想要摸他。
就在快要摸到人夏楚明的身体时,他忽然躲开,厌恶的说:“凭你,也配做我夏楚明的夫人?”
淳王妃脸瞬间又变了,癫狂的说:“我哪里比她差,你为什么要她不要我,你说,你说啊!”
淳王妃发起疯来,不说淳王爷难堪,就是景世子都有些不忍直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是生了他的母妃。
闹到这一步,夏楚明自然不可能再把淳王妃奶嬷的儿子叫来对峙,只是执着的寻要一个答案。
“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你只要说了,以前的事情,我们就一笔勾销,你搬去山庄住,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就行。”
淳王妃大笑的说:“我不会告诉你的,除非你休了她,然后在天下人面前求娶我,否则我不会告诉你的。”
白素锦蹙眉轻骂:“神经病。”
她就没见过像淳王妃这样的女人,明显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是你,是你,都是你的错。”淳王妃突然冲着白素锦指责,“明明是我先喜欢上楚郎的,你凭什么在中间横刀夺爱?”
夏楚明可不想白素锦误会什么,再听他的在嫂这样恶心的叫着他的名字,当下脸都绿了。
“在你没有嫁给大哥前,我连你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少自作多情了。”
“不,不可能!是她,一直是她在这里,所以你故意这样说的,对不对,对不对?”白素锦像是入到魔怔一样,疯狂的甩着脑袋,拒绝听夏楚明的话。
眼眶里的血,顺着眼泪缓缓落出,看起来怪为渗人。
“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还是执迷不悟,二弟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他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过你一次,你该醒了。”淳王爷痛心疾首的说道。
说到底,眼前这个疯了的女人,也曾让他倾心相待。
在青春年少的时期,他的满腔爱恋及热火,全在她一人身上燃烧。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使了妖法,是了,只要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楚郎就是我的了。”淳王妃碎碎念着,突然拨下金钗,冲向了白素锦。
一直站在白素锦身旁的夏楚明,原就防备着淳王妃,这会见她冲过来,一点情面都没有留,用力一脚踹去。
淳王妃撞上柱子,大口吐出一口鲜血。
“王妃!”淳王爷紧张的一下叫了出来,冲过去就抱着吐血不止的淳王妃。
景世子目光呆呆,却也是看向淳王妃,他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就要入魔走到死胡同。
淳王妃痴迷的看着夏楚明挺拔的身影,吐了一口血,说:“你好狠的心。”
夏楚明看也没有看淳王妃一眼,径自关心的抱着白素锦上下摸着,“你没事吧?没被吓着吧?”
白素锦耸耸肩,“我哪有这么娇弱。”
夏楚明见白素锦没事,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回眸望向淳王妃时,眼底满是杀意。
淳王妃却是嫣然一笑,笑出了几分凄美,“你终于肯正视我了。”
淳王爷关怀的东西一僵,默默的站起身,退开了一步。
夏楚明上前,阴鸷的问:“你在找死。”
淳王妃呵呵一笑,又吐了一口血,喘息着说:“要杀就杀,反正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夏楚明目光直直的望着淳王妃,淳王妃也不惧,笑得凄美的看着,甚至觉得十分的享受。
“以后别让我再见到她。”
夏楚明说罢,搂着白素锦就出去了。
只是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到老王妃一阵轻呼,他又忙回首看了一眼,正好对上淳王妃痴迷望着他的背影,胸口拆了一根金钗,正是刚才她准备用来刺伤白素锦的金钗。
夏楚明没多看一眼,搂着白素锦头也不回的走了。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心情都有些沉重。
“她对你的执念太深了,我也没想到她对你有这么深的感情。”
夏楚明厌恶的说:“这种感情,让我想吐。”
白素锦叹息一声,并不多说。
她讨厌淳王妃,这是不用说的事情,哪一个女人,会喜欢一天到晚惦记自家男人的女人。
而淳王妃对夏楚明就像是变态的偷窥者一样,毕竟两人以前没有任何私情,就像夏楚明说的一样,他根本连淳王妃的样子都记不得。
却被这样一个女人,闹得差点家破人亡。
要不是看在景世子的面子上,他都有将这个女人凌迟的心。
“没想到千辛万苦找来的证人,却是一点用都没有。”白素锦揉揉发疼的额,闹了这么久,她都乏了。
夏楚明说:“也不是全然没用,至少大哥和小景方面有交待,现在这样也好,她自己死了,免得脏了我们的手。”
“嗯!”白素锦答了一声,提醒说:“一会把人送到景世子那里去,余下的就让他自己处理吧!”
像这个下人,原也是留不得的。
毕竟他知道这么多淳王妃的事情。
虽说他们恨不得淳王妃早点去死,但是也不能让其他人借着淳王妃的事情来抹黑淳王府。
夫妻俩人回了房,夏楚明就让长风把人送过去了。
景世子有些木讷的看着已经凉透了的尸首,目光闪了闪,起身对淳王爷说:“父王,挂白灯笼吧!”
老王妃在淳王妃死后,骂了几句晦气就先离开了这屋。
毕竟她年纪大了,见不得这些。
屋里只剩下淳王爷父子俩,两人默不吭声的盯着尸首看了好一会,景世子才先有动作。
说完,他便出了屋。
正好遇上过来的长风,便又跟着长风去见了奶嬷的儿子,等到他审完话时,再出来,身上沾了一丝血腥味,人也越发阴沉了一些。
淳王府设起灵堂后,妤卿郡主是第一个回来的。
她二话没说,直接朝景世子质问:“怎么回事?母妃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没了?”
凝霜正安抚着景世子,见妤卿横眉冷对的样子,忍着性子替景世子回答,“母妃做错了一些事情,被拆穿后自杀的。”
“我不相信,母妃做错了什么事?”妤卿脸色极其难看。
景世子抬眼看向她,像木头人似的,将先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妤卿苍白的脸踉跄了一步,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母妃就是做错了,送去家庙不就行了吗?你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寻死啊?”
景世子无力的说:“我阻止得了吗?她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前一秒还在威胁叔叔休了婶婶,然后娶她,后一秒就突然自杀,这又是谁能想到的事情。”
妤卿脸色更显苍白了几分,跌坐在椅子上,一时无语。
没多时,淳王妃的娘家也闹上了门。
显然好好的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这中间若是没有一点龌龊,谁也不信。
对于淳王妃娘家的人,都由淳王爷去打发了。
他倒没有隐瞒,将淳王妃做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淳王妃的娘家,瞬间就闹了一个没脸,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毕竟族里还有许多未嫁的姑娘,这事若是闹开了,那些姑娘怕就要被拖累了,别人只会说淳王妃娘家的门风不好,教出来的姑娘都是这副拧不清的德性。
以沫本在织湘阁里玩耍,突然听下人说,府里挂起了白灯笼,淳王妃暴毙没了。
几个姑娘吓坏了,都默契的望向年纪最大的以沫。
以沫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拔腿就说:“我先去看看,玥儿你照顾好两个妹妹。”
“好!”玥儿答了一声,就见以沫撩着裙摆就跑了出去。
她原本一路朝着老王妃的院里跑,但想了下,觉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娘肯定回了自己屋,便又回了白素锦的院子。
看到爹娘都在,忙上前问:“大伯母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啊?”
“小孩子不要打听这么多。”夏楚明看着以沫,心情便好了很多,语气也十分的温和。
以沫嘟着嘴说:“我不小了,爹娘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了嘛!”
白素锦拨了拨手中的镯子,漫不经心的说:“你大伯母自杀了。”
“啊?”以沫脸上的好奇心更重了,倒没有什么伤心难过的感觉。
毕竟她和淳王妃没有感情,现在让她假装难过,怕也是做不出来的。
这次,白素锦没有隐瞒以沫,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叮嘱说:“幕后的人是谁,爹娘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你自己凡事要小心一点,明白吗?”
以沫愣愣的点头,突然说:“大伯母也太丧心病狂了啊?她怎么能对爹下这种没解的毒药,她都嫁人了,怎么一点也不为景哥哥和大姐姐着想啊?”
白素锦睨向夏楚明,调侃说:“这可能就是世人说的爱你爱到杀死你吧!得不到的就要毁去。”
夏楚明轻咳一声,一脸无奈的样子说:“这跟我可没一点关系,当初自认识你后,就天天在你屁股后面追着跑,哪里有时间和其他女子说上一句半字,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也是后来她嫁给大哥了,我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白素锦哼一声,这些事,她心里自然有数,不然的话,哪里会放过夏楚明。
以沫见都这时候了,爹娘还在打情骂俏,一边高兴他们的感情好,一边又觉得他们的感情太好了。
颇是无奈的说:“景哥哥现在心情肯定不好,我看看他。”
“去吧!”白素锦正色,顿了下说:“你代爹娘向你景哥哥说一声对不起,虽然我们自认没错,但到底也是为了我们才出的事。”
以沫嘟了嘟嘴,有点不情愿。
毕竟对方害了她的爹娘,爹娘也没做什么,自杀也是她选的路,为什么要爹娘道歉。
但想到景世子平日待她好,若是这样说一句,景世子能心里好过一些,她也是愿意说的。
“好,我去了。”
以沫又风风火火的跑到了景世子的院子里。
门口有丫鬟汐珠和汐瑶在,她们见以沫,倒没有拦着。
以沫直接闯了进去,就看景世子和凝霜坐一边,妤卿郡主坐在另一边。
看妤卿的样子,像是狠哭过。
以沫一时有些无措,说到底都是淳王妃造的孽,跟景世子和妤卿又没有关系。
“景哥哥,你还好吗?”以沫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景世子。
突然有点怪景世子对她迁怒。
景世子沉默了一会,抬眼说:“我没事,没吓着你吧?”
以沫摇摇首说:“景哥哥不要想太多了,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要打起精神来,好好操办大伯母的丧事,至少让她走得风风光光。”
妤卿忽然起身,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
以沫嘴角动了动,也没有叫住她。
平时两人联系不多,这时候让她说一些安抚的话,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倒不如不说。
毕竟在妤卿的眼里,说不定这会正怨着他们一家人,她还是不要往刀锋上撞比较好。
“是啊,家里还要你撑着,你现在不能倒。”凝霜软语轻喃的安抚着景世子。
景世子目睹了淳王妃自杀,说不难过肯定是假的。
即使淳王妃小时候对他再忽视,那人总是他的亲娘,他也曾经努力上进,想获得她的关怀与注意。
只是他与父王一样,终不是母妃心上惦记的人。
后来再大一些,母妃对他和颜悦色也是为了透过他看另一个人,这种感觉更糟。
没花多久时间,前堂就摆起了灵堂。
家中的小辈也穿起了丧服。
以沫虽不难过,却也和夏玥她们跪在一起,只是让她哭的话,她却是真的哭不出来。
看着夏玥她们哭得难过,以沫为免被人口舌,只能低着小脸,不敢抬眸。
突然她身后有一个丫鬟点了她一下,小声说:“四小姐,房姨娘有事请教您,想问您现在有空没?”
夏玥本哭着,突然身子一僵,羞愧的看了一眼以沫,又忙低了眼。
以沫看夏玥这样,觉得她好像是知道是什么事的,但也没有多问,直接跟着小丫鬟出去了。
小丫鬟把她领到旁边的一处角落,房姨娘一身白衣站在那里,看到她来了,忙上前,“四小姐。”
以沫问:“房姨娘,这时候叫我出去,可是有什么事?”
房姨娘犹豫了一下,便直言说:“四小姐好意替玥儿牵姻缘,只怕如今是成不了事了。”
“啊,怎么?”以沫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房姨娘凄惨的说:“王妃去了,玥儿她们这些做子女的,自然要替她守孝三年。”
以沫一愣,想起这事来了。
她倒好,不说本就不会早嫁,就是早嫁也无妨,毕竟淳王妃对她而言,只是大伯母,顶多守一年。
可是夏玥她们就不同,她们是庶女,自然要替嫡母守孝三年。
房姨娘见以沫没有说话,本来想拐着弯提醒她的,这会不得不直接说:“若是在丧期内的一个月完婚倒行,过了一个月就要等上三年。”
夏玥的年纪其实不大,她才十四岁,就是守上三年,也只有十七岁,到时候也没过花期。
只是房姨娘怕到时候没有鲁副将这样的好人家了,毕竟鲁副将的年纪在这里,她们也不敢要求对方再等三年。
以沫明白过来了,问:“你是想让玥儿在这段时间里出嫁吗?”
房姨娘说:“妾身知道这样不妥,但这关系到玥儿一生的幸福,妾身也只能这么自私了,妾身愿意用余下的生命吃斋念佛,替王妃祈福,希望她来世投一个好人家。”
以沫挥挥手说:“这倒不用了,我和玥儿姐妹一场,若是有办法,不让她的婚事拖三年,我自然愿意帮忙,这事我晚一点会和娘及离伯母说的,到时候让她们提前操办。”
“谢谢四小姐!”房姨娘感激涕零的看着以沫。
她觉得她这辈子走得最对的一步棋,就是让玥儿和以沫交好。
不然的话,她现在只怕也和沈侧妃一样,为了女儿的婚事焦头烂额。
她这边已经有了人家,两方见面,合适了就定婚期,倒也快,哪像沈侧妃,两个女儿一个十七,一个十六,真若拖上三年,到时候都二十岁了,哪里寻得到好人家。
可这一时半会的找人,也不见得就能挑到好亲家。
稍晚得空,以沫就把房姨娘的意思和白素锦说了。
对此,白素锦倒没有任何意见。
一来,她和淳王妃关系不好,庶女要不要给淳王妃守孝,和她完全没有关系。
二来,淳王妃生前对这几个庶女并无关心,凭什么让几个庶女拖累一生去守这三年。
当晚,离修来看以沫时,以沫把意思和离修说了,所以次日,离修上门吊丧的时候,带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鲁延虎。
他年纪虽然大了一些,不如少年郎俊俏,但看着也是老实可靠的样子,目光十分坚定。
房姨娘和夏玥躲在后面看了一眼。
房姨娘对这个女婿十分的满意,夏玥却是有些惧怕,这会这么高,这么壮,以后若是对她不好,不是一个指头就能捏死她吗?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却也不敢说出来,更不敢表现出来,毕竟眼下根本没有她挑的机会。
房姨娘寻了以沫帮忙,能有机会在婚前见一面,就已经不错了,更别提其他。
灵堂在府里摆了七天,便上了山。
上山这日,妤卿郡主哭得昏了过去。
以沫一时有些伤感,在她们眼里的恶人,却是妤卿郡主的母妃,她心里这般难受,想来景世子也差不多吧?
接下来的两日,以沫变着法,给景世子做吃的。
景世了先前没反应过来,后来才回过神,心里暖暖的想着,总不是一个人,总归有人关心他。
这日下午,以沫熬了鱼汤端去给景世子,凝霜也在,笑吟吟的凑上来要吃。
但是食盒刚打开,便干呕的问:“什么味啊?”
以沫一愣,说:“就是鱼汤啊!”
“好腥啊!”凝霜捏着鼻子,将食盒推到一边。
以沫哭笑不得的正准备调侃凝霜娇贵的时候,忽然愣了下,握住凝霜的手腕,然后不敢置信的说:“姐姐,你有喜了。”
“啊?”凝霜傻眼,景世子也一副没回过神的样子。
以沫说:“已经一个月了,你不知道吗?”
凝霜傻傻的低着眼看着肚皮,问:“这些天忙着母妃的事情,月事过也没来,我也没有注意,怎么就突然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呢?”
以沫揶揄的说:“自然是你和哥哥圆房了的原因。”
凝霜俏脸一红,反应了过来,嗔怪的瞪向以沫。
景世子惊喜的扶着凝霜,喜不自胜的说:“我要做爹了,我要做爹了。”
“是啊!你要做爹了。”凝霜满眼温柔的轻抚着景世子的脸颊,悄悄的想着,这个孩子来得真是时候,正好转移了景世子心中的伤痛。
“来了,快来了!”景世子冲着门口大叫。
以沫笑嘻嘻的说:“哥哥只说姐姐身子不适,派人去请大夫即可。”
她可是不会医术的王府四小姐呢!
景世子瞬间明白过来,吩咐进来的丫鬟又是去请大夫,又是熬汤。
没多时,大夫来看过,开了安胎药后,整个王府都知道世子妃有孕的喜事了。
白素锦也第一时间来道喜,一脸喜色的说:“没想到我要当祖奶奶了,真是快啊!”
以沫笑着在旁边打趣的说:“娘不是一直催着景哥哥他们快点生一个娃娃吗?”
“是啊是啊!你姐姐是有福的。”白素锦笑着拍拍凝霜的手臂,细细的和她叮嘱怀孕要注意的事项。
景世子第一次做爹,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站在旁边仔细聆听,比起当年做学生,听夫子课时,还专注百倍。
一时之间,王府一扫这些天的阴霾。
特别是王爷得知了这件喜事,大手一挥,所有下人这个月的月例翻倍,另每人多做两套新衣。
在这种喜庆的气氛下,再也没有人会惦记淳王妃,琢磨着她是怎么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