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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内心对宇文丽和宇文贺两兄妹有些不耻,慕容玉姌面上却依旧平淡自若,嘴角和眉眼始终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优雅如兰。
宇文贺虽是心中对纳兰澈颇有不屑,如今倒是有些欣赏起慕容玉姌了。
容貌够美,气质够高贵,牙齿够锋利,姿态也尽显高傲……他喜欢。
这样一个女子,竟然嫁给了纳兰澈那个废物,实在是暴殄天物。
而宇文丽若是想要取而代之,恐怕这个宸王妃还有些不好对付,只怕就算宇文丽甘愿为妾,将来入府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吧?
两人都是高傲的人,眼前这个慕容玉姌此番姿态也足以说明她才是这个宸王府的女主人,而宇文丽堂堂一国的公主,又岂会甘愿在一个罪臣之女占着正王妃的位置?
宇文贺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茶盏,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后一双桃花眼很不礼貌的在慕容玉姌的身上扫视了一番,这才说道:“听闻贵国皇上如今病重,和亲这种事情其实也实在没必要去打扰他。若王妃愿意让出宸王妃的位置,此事咱们私下解决也就可以了。”
慕容玉姌闻言,端着白玉茶杯的手竟是不由微微颤抖了一下。
心中暗骂一声,真是厚颜无耻,竟然敢叫她让出正王妃的位置,简直是做梦。
即便是想要嫁到宸王府当侧妃,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没想到这个宇文贺竟然敢提出这等不要脸的要求,正当自己的妹妹是金枝玉叶了吗?
在南诏国她宇文丽是一国公主,可她如今来了我东盛国,那就什么都不是。
嘴角的笑容不减,慕容玉姌抬眸冷冷的看了宇文丽一眼,见她一副含笑自若的样子,让慕容玉姌有是忍不住一阵窝火。
不过如今不是生气的时候,她加深的嘴角的笑容,看向宇文贺,用极为轻柔的声音问着:“七公主就这么想嫁到我东盛国,难道……南诏国的男人都死光了吗?”
闻言,宇文丽原本有丝丝得意的神情微微一僵,她极力忍着内心的妒火和恨意,清秀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容:“不知道王妃你这话是何意思?”
不光是宇文丽有些生气,就连宇文贺也是满脸不悦的瞪着慕容玉姌。
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大,竟然当着他唐唐南诏国四皇子的面,问出‘南诏国的男人都死光了吗’这种话……
这简直是没有将他这四皇子放在眼里,也是在侮辱他南诏国。
慕容玉姌眨着眼睛,望着宇文丽那渐渐有些憋红的脸蛋,笑道:“怎么?永丽公主难道不知道本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吗?我瞧公主你生的貌美,心想定然是个聪慧的。却不想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公主竟然还要来问我是什么意思?”
南文越见慕容玉姌有些咄咄逼人,说道:“王妃此言有些严重了……”
慕容玉姌却是敛去了脸上的笑容,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冷笑。
幽幽抬起眼眸淡淡的扫了扫坐在下首的三个人,冷笑道:“怎么……想要塞一个公主给本妃的夫君,你们当我宸王府是什么地方?当我慕容玉姌是什么人?即便我夫君要纳侧妃,那也是轮不到一个主动送来的异国女子的,毕竟,我东盛国的好女子也是不少的。”
见慕容玉姌态度嚣张,言辞颇有些犀利,宇文贺也是不悦的沉下了脸,很不友善的说道:“宸王妃……今日我们是来提前跟你打一声招呼的。这要不要娶永丽,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据我所知,北疆国和东海国对于东盛早就存了异心,如今东盛皇帝病重,皇太子也在前不久的叛乱中身负重伤,生死堪忧……如今正是东盛大乱之时,若真想要瓜分了东盛这块肥肉,此时必然是最佳时机。”
慕容玉姌扬了扬下巴,那双透着高傲自信的双眸睥睨着宇文贺,笑问道:“所以呢?四皇子的意思,难道是将永丽公主嫁到宸王府联姻,以求两国交好。到时候……待其他两国对东盛举兵之时,你们南诏国会出兵援助东盛?”
宇文贺摊了摊手,反问道:“王妃以为呢?”
慕容玉姌正欲开口,却听闻一阵悦耳冷厉的声音从堂外传了进来。“我东盛如今朝中动荡不安,带兵打仗的武将因瑞王造反一事而被斩,所以四皇子是不是就以为我东盛就无人可以带兵打仗了,是吗?”
随着声音的落下,只见门口处一位身着白衣的俊美男子正逆光而站,太阳的光辉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更显他的尊贵。
他依旧一袭白色锦绣长袍衬的他的气质清华绝佳,玉冠束发,眉目俊美,却始终透出一股清冷寒霜。
纳兰澈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走到上首的位置,他轻轻拂了拂衣袖,自慕容玉姌左侧的主位置坐下。
清雪立即斟了一杯茶放在了案桌上,纳兰澈随即慢悠悠的将那冒着缭绕雾气,香气四溢的茶盏端起来缓缓送到唇边。
从进门之后,纳兰澈从未看宇文贺和宇文丽一眼,在他放下茶盏之后,眸光轻轻在南诏国是南文越的甚上淡淡的扫了一下。“想必这位就是南诏国的国师,定华公主的驸马了吧?”
南文越在纳兰澈进门的那一刹那,目光就死死的锁在纳兰澈的身上。
此刻听纳兰澈说到自己,南文越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的激动与冲动,转而端起放在一旁的茶盏匆匆抿了一口。
他原本以为自己真的准备好了,以为在看到他的时候真的可以平静,却不想还是难掩心中的激动之心。
南文越很快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朝纳兰侧扯了扯嘴角,却只是说了一句:“宸王殿下……果然风姿不凡。”
“多谢国师夸赞。”纳兰澈若有似无的打量着这个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对劲的国师,一时间倒也不明白这个国师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手,不过纳兰澈还是发现了他端茶的时候那一双手还是发抖的有些厉害。
“宸王殿下真是好大的架势呢,我堂堂一国皇子,还有一国公主和国师……竟然在此等候了你半个时辰。在下却是没有想到,原来宸王府的待客之道竟是如何,真是令在下涨见识了。”宇文贺斜挑着嘴角,双目中已然毫不掩饰他的强烈不满。
纳兰澈依旧冷清着一张俊脸,说道:“对于不请自来的,本王一向如此。若是四皇子你有意见,大可离开便是。本王何曾让你在此久候?”
“你……”宇文贺被纳兰澈的话噎住,却只能沉着一张脸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是知道这个纳兰澈性子有些清高古怪的,刚刚在慕容玉姌那里吃了瘪,如今纳兰澈对他说话更是毫不留情,这叫他一个南诏国的皇子颜面何存?
纳兰澈都懒得再瞧一眼宇文贺那张横眉竖眼的嘴脸,转而问着坐在身旁的慕容玉姌,道:“他们刚刚对你说了什么,将你气成这样?如今你怀有身孕,要戒骄戒躁,切莫为了不值得的人动怒,若是伤了身子可不是要叫为夫为你担心吗?”
慕容玉姌微微勾了勾唇,眸光扫了宇文贺和宇文丽一眼。后才侧身对着纳兰澈柔声说道:“也没什么,只不过四皇子让妾身退位让贤罢了,妾身的身子还没有那么较弱。不过……王爷您要是同意让永丽公主来当宸王妃的话,妾身自然不敢反对的,一切但凭王爷做主。”
闻言,纳兰澈轻笑一声,后眯起双眸盯着宇文贺,冷言问道:“呵。什么时候,本王的王妃需要轮到一个异国皇子来安排了?且不说玉姌乃本王明媒正娶的正妃,即便我与她还未成亲,也断不会娶一个残花败柳。”
宇文丽一听此言,当下面色大变。她垂在腿上的双手紧张的拧着手中的手帕,微微颤抖着双唇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公主心里难道不清楚么?若你真的不记得了,本王不介意帮你回忆回忆。”说完,纳兰澈冷眼盯着宇文丽。
“我……”宇文丽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在南诏国的事情,这个纳兰澈竟然知道。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她还是有些后怕的。
纳兰澈见宇文丽一副惊恐不安的模样,说道:“看来公主还记得。”
若不是早前在婚礼的风波之后,派人将宇文贺和宇文丽的讯息传了回来,他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宇文丽竟然与一个南诏国的和尚私通。
此事南诏国的皇帝知道后,勃然大怒,只觉得自己皇家颜面无存。当下便下令秘密处死了那个和尚,也严令禁止宫中任何人提起此事。
这事情在皇宫就是一个禁忌,说不得,提不得。
不过还是有公主皇子们打心眼里的瞧不起宇文丽,处处排挤她,刁难她,只骂她丢了皇家的脸。
宇文丽在南诏国实在有些待不下去了,恰逢宇文贺要来东盛国,于是便请求南诏国的皇帝跟随宇文贺一同前来。
“想必公主的这点事情,两位应该是知道的。不过令本王没有想到的是,你们竟然妄想让这样一个残花败柳当我纳兰澈的妻子,也实在太看得起本王了。”语毕,纳兰澈面色阴沉的看了宇文贺一眼,那眸中透出的光和嘴角勾起的弧度,看起来有些阴森可怖。
纳兰澈突然的表情让宇文贺心里一颤。寻思着那人浑身透出的冷气犹如一把冰刀似得,割的人一阵锥心刺骨的疼。
但,一向高傲的他,又岂会在纳兰澈的面前认输?
冷笑一声,宇文贺对纳兰澈说道:“纳兰澈,即便永丽已经……但是你自己也不过一个残废罢了,说到底……你们在一起,谁也没有亏。本皇子却很是好奇,既然你患有隐疾,你这个王妃肚子里的……也不知道是谁的种。”
此言一出,不光是纳兰澈的面色沉了好几分,就连慕容玉姌也忍不住将手中的茶盏种种的放在桌案上。
她嘴角虽是含着一抹笑意,不过此刻看起来却如一朵盛开在夜色中诡异的罂粟。
眸光死死的盯住宇文贺,见那人一副欠揍的嘴角,再想着刚刚宇文贺口中所说的恶言,慕容玉姌当下便起身,随后身影快速一闪。
在宇文贺还没有回过神来之时,慕容玉姌一个响亮的巴掌已经打在了他的脸上。“宇文贺,请注意你的措辞。”
一个突如其来的巴掌,让在场众人都惊诧不已。
宇文丽原本还沉浸在刚刚那段不堪的会议中不可自拔时,也被那响亮的耳光扯了回来。
宇文贺更是怒目横视着慕容玉姌,当下便捂着脸颊站了起来,咬牙问道:“你……慕容玉姌,你竟然敢打本皇子?”
慕容玉姌拍了拍手,冷笑道:“打你又如何?本妃还嫌脏了我的手。你先是侮辱本妃的夫君,后又侮辱本妃肚子里的孩子,打你一下都算便宜你了。没想到,南诏国的皇室竟然就是这样的德行,一个公主尚未出嫁就与男人私通,一个皇子狗嘴里却是吐不出象牙。”
宇文贺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这样扇过耳光?当下气的作势就要去抓慕容玉姌的脖子。
慕容玉姌原本就一直在练武,虽然武功远远达不到纳兰澈和夜寒月他们的境界,如今却也是不差的。见宇文贺突然伸出来的手,慕容玉姌提气,身子往后稳稳飘了几丈远,让宇文贺扑了个空。
宇文贺没有想到慕容玉姌竟然身怀武功。
在南诏国,很少有女子会习武的,像宇文丽这样的金枝玉叶更是整日里就学一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舞的……这个慕容玉姌不但长相貌美,竟然还身怀武艺。
所以刚刚他才会被她扇了那个巴掌,让他丢尽了脸,
宇文丽见慕容玉姌如此凶悍,竟然敢对自己的哥哥动手,当下便忍不住喊道:“慕容玉姌,你不要太过分了。”
慕容玉姌眼眸一转,瞬间对上了满脸气愤的宇文丽,冷笑一声说道:“过分的是你们。先是妄想送一个残花败柳给我的夫君,后被揭穿不堪丑事之后,又口出恶言羞辱我与王爷,你们真当我宸王府是好欺负的吗?”
宇文丽嗖的一声站了起来,伸手指着慕容玉姌喊道:“你……你简直就是个泼妇,你一个罪臣之女,有什么资格当宸王妃?”
慕容玉姌闻言,双目微眯,嘴角含笑,语气轻慢。“所以,你一个与人私通,早已清白不在的就有资格当宸王妃了?在我东盛国宸王府的地盘,你与你的哥哥真的不怕有来无回?”
“谅你们也没有这个胆子。”宇文贺咬牙说道。
慕容玉姌拂了拂衣袖,回身,迈着优雅又高傲的步子走到自己的主母位置上坐下,笑道:“有没有这个胆子,四皇子不如试试看?”
对于慕容玉姌如此气焰嚣张,宇文贺一声冷笑。“本皇子不相信,你一介女流,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别以为你有两下子的功夫,就可以为所欲为。”
慕容玉姌姿态慵懒的将身子依靠在了椅背上,后垂眸理着自己刚刚弄乱了的衣袖,嘴里却是漫不经心的说道:“在我地盘上,我自然可以为所欲为。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你们今天,休想走出宸王府半步?”
语毕,慕容玉姌猛然抬眸,锋利如刀般的眼神如一把利箭一般飞快投在了宇文贺的身上。
慕容玉姌骤然变得狠厉的目光让宇文贺心里一惊。
虽然他有一个作为皇子应该有的骄傲,但是此刻却觉得那个女人说的话,他不应该去怀疑。
这个女人看起来虽然并没有多么可怕,可他却隐隐觉得,坐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一定是个不好惹的人。
当年那场变故他们也不是没有听说过的,他竟然能在纳兰昶的统治下活到现在;甚至现在纳兰昶都快要归西了,他却过的如此潇洒滋润。
外界所传他重病缠身,命不久矣,如今看起来他全然不是一个身患重病的人。
反而他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质让人不由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