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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灵解释道:“我买饭是因为玄武说,我不能总让你跑腿。你刚才说饭有毒,我才想起来,我得把那麻辣烫和拉面送公安局去,我得为民除害。”
符灵说完,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桌子上的麻辣烫和拉面,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
莫伟感叹道:唉,符灵还真是一位承受能力很强的,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好姑娘,刚遇到姐姐杀弟弟,这么大的事。上午进医馆门还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跟祁连峰和佳佳有说有笑。
符灵打车来到市公安局,跟门卫解释了一下,门卫很客气的指引了符灵方向。
符灵把麻辣烫送到技术部门鉴定后,做了笔录,离开公安局时,符灵有一种为民除害,做了英雄的兴奋。
没走几步,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符灵翻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张斌警官。
符灵的心情瞬间就不美丽了,看着手机,不知道是该按接听,还是按拒接。
符灵正在犹豫不决,听见身后有人喊:“符灵!”
符灵回头,张斌跑了过来,担心地问道:“我刚才看着像你,不敢确定,所以打的你手机,你怎么到市局来了?”
符灵像犯了错似的,不敢抬头看张斌,小声说道:“我今天中午买的麻辣烫,玄武哥闻着味道不对,他觉得里面可能加了罂粟壳,让我送来检测一下。”
张斌心说:闻一下就能闻出里面有罂粟壳?一家子高人啊!
张斌突然反应过来:“玄武吸毒吗?”
符灵一愣:“啊?他怎么会吸毒,你别逗了!”
张斌也觉得自己唐突了,解释道:“一般人很难发现食物里面加罂粟壳的。”
符灵笑着说道:“他不是一般人,他爷爷是我们那片有名的老中医,玄武哥从小跟着他爷爷长大,他对药材特别敏感。”
张斌知道自己刚才说多了,回头需要仔细调查一下这家人。
张斌也笑了起来:“你哥真不一般。你去哪,我送你吧!”
“不麻烦你了,我先走了。”符灵说完转身就想走。
“符灵!”
张斌叫住符灵:“还是我送你吧!”
符灵继续往前走了两步,说道:“真不用了,我就去前面。”
张斌停顿了一下:“符灵,我想跟你谈谈。”
张斌都这么直接地说出来了,符灵也不好再走。
市公安局门口虽然谈不上人来人往,可出出进进的人也不少。
路过的人都会看一眼张斌和符灵,由其张斌现在穿着警服,更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两个出门办事的警察,见到张斌刚想打招呼,看到旁边低头站着的符灵,瞬间秒懂,朝着张斌一笑,冲冲地走了,爱八卦的小江,还特意回头仔细的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符灵。
张斌感觉到自己喉咙有些发紧,对符灵说道:“我们在这说话有点不方便,我的车就停在前面,我们上车说吧!”
符灵也不说道,跟着张斌往他的停车位走。
上车后,张斌先开口:“我刚才是到市局汇报案情。”
张斌停顿了一下,看符灵没有反应,接着说道:“周小宝的家人已经找到,他姐姐已经交待了案发经过。周小楠交待的经过,跟你述说的相同。”
符灵还是面无表情,没有反应,张斌显得有点尴尬,说道:“你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符灵看向张斌:“我知道的今天早上都已经告诉你了。”
张斌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还知道,他叫周小宝,他姐姐叫周小楠!”
符灵眨了眨眼睛:“刚才不是你说的周小宝和周小楠吗?我没说过这两个名字。”
张斌盯着符灵:“你早就知道他们的名字,所以我说出周小宝的名字时,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符灵看着张斌反问道:“我应该什么反应?睁大眼睛、张开嘴,表现的吃惊吗?”
张斌被符灵问得有些无语,张斌虽然年纪不大可在刑警队也混了多年,审讯过无数嫌疑人。
嫌疑人的心理素质不同,听到与案件相关的事情时,反应也不同。
审讯人员通过这种微妙的反应,判断嫌疑人是否说慌,这是工作多年积累出来的观察力。
张斌自认自己的观察力很好,微表情研究的很到位,没事在家就看卡尔·莱特曼主演的《别对我说慌》,可今天符灵的表现太平淡了,不知道为什么张斌突然想起一句“事出反常必有妖!”。
张斌紧握了一下左手,让自己冷静,然后问符灵道:“你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张警官,我不喜欢说慌,我知道的都说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符灵想了一下:“你是不是在怀疑我?”
张斌刚想说,我们怀疑每一个人。可又觉得这么说有点过份,硬生生把到嘴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
张斌咳嗽了两声,说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无法理解你说的梦游。”
符灵看着张斌:“我说我梦游你无法理解,我说我见鬼你就能理解了?”
张斌真的无语了,心说:这丫头没病吧?!
张斌一直觉得符灵当时是在现场的,但是出于某种原因,当时没有阻止周小南杀死弟弟,后来才给他打了电话报案。
虽然张斌不想追究符灵的责任,更不想让符灵内疚,可出于职业习惯,张斌要知道真相。
张斌看着符灵说道:“虽然尸检报告还没出来,但可以确定死亡时间是今天早上四点到六点之间,也就是我们发现尸体的两个小时前。”
符灵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表情,但那是了然的表情,张斌确定符灵没有一点点的内疚。
张斌却更加疑惑了,周小楠交待,她妈妈晚上九点下班,她晚上六点钟带弟弟吃晚饭时,弟弟不肯吃饭,嫌她炒的菜不好吃,两人发生口角,弟弟要去妈妈上班的超市找妈妈,她追赶弟弟,弟弟失足掉下桥,她跑下桥发现弟弟已经死亡,她怕妈妈知道会打她,所以她把弟弟的尸体拖到桥洞下。独自回家,给她妈妈打电话称弟弟不见了,她妈妈当晚报警,开始寻找周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