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吾名奈良鹿丸

铭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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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名字叫奈良鹿丸,听说“奈良”这个词是忍者时代之前的某个充斥着“武士”的时代里,一个古老国家的名字,所以,好像我家还是什么贵族世家来着。——我说“好像”是因为我对这一点不怎么确定,在木叶,第一世家叫做千手,后来最强的贵族叫做宇智波,再后来,叫做日向。

    好像那个什么“日向”也是个武士时代古国的名字来着。

    不过这些都太麻烦了,我懒得理会。

    我最喜欢的,还是每天风平浪静的生活,随便当个忍者,随便赚点钱,然后和不美又不丑的女人结婚生两个小孩,第一个女孩,第二个嘛,是男孩,等长女结婚,儿子也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就从忍者的工作退休,之后,每天过着下将棋或者围棋的悠闲隐居生活,然后比自己的老婆还要早老死……

    我对阿斯玛说过这样的话,阿斯玛对我表示了深深的赞同。

    他说:“如果真的能够这样,那真是太好了。”

    嘛,真是麻烦死了,我当然知道这种梦想的实现可能性太低了,不过每个人都可以有梦想嘛,就像班上的吊车尾漩涡鸣人,他的梦想还是当火影呢,和他比起来,还是我的梦想好像更容易实现一点吧?

    当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鸣人听起来不靠谱的梦想最后实现了,而我的梦想,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夭折掉了。

    而我心甘情愿。

    啊啊,真是麻烦死了,人生怎么就不能平静一点呢,风平浪静地活着,每天吃饭之后躺着看看云彩,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可是果然还是女人最麻烦了,在我每天过着混吃等死的生活的时候,有什么东西闯进了我的生活。那是一个女孩子——一个名叫日向辉月的一点儿也不可爱的家伙。

    第一次见到她,我就知道我平静的校园生活一去不复返了。

    那种不管有着多么可爱的外表,无论有着多么温柔的笑意,却仍然有着不同于普通人的气息,根本无法隐瞒我——我毕竟是个智商200的家伙,虽然没见过,但是我确定,那个叫做日向辉月的女孩子,她杀过人。

    那个人,来自于一个并不属于我的世界。

    在那个时候,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我会有一天,自动自觉地,没有任何勉强地,主动走进那个黑暗的世界里,走得那么远,那么深,那么……毫不动摇。

    嘛,人生还真是充满了变数。

    我最后爱上了这个名叫日向辉月的女孩子。

    莫名其妙的、毫无预兆的,就好像我突然见色起意了一样——我其实自己也觉得,在最开始的开始,我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是见色起意的。因为我意识到我自己怦然心动的时候,她正在笑。我一生见过很多笑容,虽然以忍者世界里最经常存在的狞笑为主,却也有其他的美丽笑容,可是我一生,都不会忘记那个几乎改变了我一生轨迹的笑容。

    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里,一个普普通通的街道上,一间普普通通的烤肉店里,我几乎看到了冰天雪地里灿然开放的红色花朵上、最为透明的一点露珠——这种话听起来有点儿文艺,可是我当时就知道了,我真倒霉,在世上那么多的女人里面,我偏偏喜欢上了最麻烦的一个。

    那一年我十三岁,平生第一次想要去试着了解一个人,希望能够知道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里,她的样子,也平生第一次,出于自己的愿望,走进了无边的黑暗真实中。

    我并没有疑惑过我自己的选择,也没有怀疑过一见钟情这种事存在的可能,我只是完全服从于自己的内心,执着地试图抓住我想要的东西——我一直都在庆幸着,庆幸着那天那一场近乎无意的相遇,就是因为那场相遇,我看了那样惊心动魄的笑容,并且因此,开始尝试去了解她。

    那些她所经历过的东西,那些我所不知道的时光里她的样子。

    那种真正让我无法割舍的,胸襟气象,或者其他的什么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东西。

    连我的老师阿斯玛和我的妻子奈良辉月都不知道,我第一次接触到那个属于日向辉月的世界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恐惧和退缩。我当然并非对血腥和黑暗感到惊恐——我毕竟是个忍者,我真正恐惧的是,那个世界里任何人都不能被信任的孤独,任何人都要被视为任务对象衡量着能够击杀的无情。

    不可否认,我退却了那么一刹那。

    可是真的无数年里,我无数次地庆幸,庆幸自己继承了奈良家一贯的懒散表面之下,那不为人知的顽固和执拗。

    我最终成功了。

    成功地走进了属于日向辉月的世界里。

    那也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够如此……锋锐。

    用“锋锐”这个词形容一个人,听起来有点儿奇怪,可是如果有任何一个人看到了那种场面,就不会有其他词语再能够比这个词更贴切了。

    那少女一旦握住刀,就会变得比刀剑更锋利,比最寒冷的风更凛冽。

    那是忍者的本色。

    我第一次意识到,火之国这一寸寸的土地,都是鲜血染成的江山。

    挺美的。

    那少女收刀而立的样子,或者是将刀锋斩向敌人的样子,都挺美的。

    那时我还是个少年,我试图追求让我心动的女孩子——任何人都不会觉得那是个错误,我不知道如果那时候我的心智就像如今的我一样,我还会不会那样一往无前,但是我知道,如果当时我没有那样做,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人类这一生就是由无数的失去和遗憾组成的,可是做了之后留下的遗憾和因为没有去做而留下的遗憾相比,我宁愿选择前者。如果是后者,那必然是一生都无法弥补的悔恨。

    我努力地表现出了我自己的优点——当然只有智谋,我是奈良鹿丸,我知道我自己所有的一切优点和缺点,我知道我拥有的东西里能够用来作为向前走的筹码的,只有智慧和谋略。

    我理所当然地成功了。

    我终于成为了中忍,和那人一起。

    但是我还是失败了。

    在我终于走进了上层的视线里,试图展现自己的价值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了所谓的“上层”,执掌木叶大权,总领反木叶崩溃计划。

    那场战争,是关于两个国家的生死存亡的。

    事实真残忍——说真的这挺让我受挫的,就连事后的追击计划,也是她救了我一命,在我查克拉耗尽的时候,是接受了她提醒的阿斯玛老师及时赶到,击杀了被我拖住的全部十二名音忍。

    阿斯玛不同意我试图追求日向辉月的行为。

    我明白他是为了我好,我也明白我要走的路上,到底面临这何等的艰辛,然而在这个过程中,有什么东西慢慢地带走了我身上的浮躁,带走了我身上某些过于天真幼稚的东西,唯独没有带走的,是我无法忘记的爱与恨。

    所以,在她面临着功高震主的危机的时候,对局势的把握让我轻飘飘地送出了奈良鹿丸正在追求日向辉月的消息——想必对很多人来说,那是个坏消息,可是对更多人来说,那明显是个好消息。

    这一次,阿斯玛支持了我。

    作为第三代火影的儿子,作为火之国守护十二士之一的阿斯玛,他的支持,对于我来说非同一般。

    于是事情就那么过去,我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近了她。

    直到有一天,佐助叛逃了。

    然后,日向辉月死了。

    就在我身心俱疲地回归木叶,为我带领的小队伤亡惨重的事实而满心绝望的时候,更大的绝望降临了。

    那个我喜欢的女孩子,她死了。

    死在了所谓黑暗世界中的最强者手上——她留下了关于这次事件的消息,也几乎杀死了那个杀死了她自己的强者。可是那一刹那,我几乎无法判断,那个倒在地上的人,是谁,那个血迹斑斑地躺在地上的身影,是谁!

    我似乎没有觉得痛苦,也似乎很痛苦。

    直到她突然从地上慢慢地开始移动自己的身体,然后对着日向日足微笑起来的时候,我也没有能够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想,我是并不觉得悲伤的。

    但是当我从沉眠中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前所未有地坚定了我的想法。

    我的父亲和母亲并没有阻止我。

    然而生活总是残忍的,我一步一步地向前走,一步一步地试图接近她,然而她的脚步从来都不会停留——我并不认为她应该停下来等谁,我只是单纯感叹。

    因为接下来,在追击晓的任务中,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作为日向家族的继承人,作为身负中重任的木叶警备部队副长,她就那么为了一个猿飞阿斯玛的性命,头也不回地叛离了木叶,加入了火之国最大的敌人,晓组织。

    我不知道她那样做,是否有那么一点点是为了我,可是我知道,她做出那样的选择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果然啊,所谓的正直善良,都是开玩笑的,真正的善良并不是无知的妥协,而是在明知道后果的情况下,完全出自于自己的判断的,在天平两端的筹码中,选择出其中更为重要的一个。当然这也许并不是善良,可是这比所谓的善良美好宝贵多了。

    那么,我总得做点儿什么。

    没有人会愿意一直等另一个人回头,当然我也不愿意,哪怕走在前面的人是她。

    所以,我追上了她。

    我至少得让她能够回来——在这危机重重中,在千变万化的诡谲局势里,我需要能够保护我所爱的人。

    于是,我没有拒绝加入纲手大人智囊团的邀请,并且在其中开始执掌大权。

    那是真正的权力,只要一个命令,无数的人力物力就会轻易地费去,无数鲜血和生命就会像废水一样泼洒在自己或者其他人的国土上。当然,这些我还做不到。可是如果仅仅是想要保护一个日向辉月,我可以做到。

    只要一点点的智慧和权谋,就足够了。

    团藏的根与火影一系和世家一系的冲突一直都在愈演愈烈,我只需要一点点的因势利导,就足以让团藏一方占据上风了。我当然不是控制了火影或者团藏,我没有那个本事,可是我需要做的,不过是有时候恰到好处的推波助澜,有时候也火上浇点儿油,只要这样,在本来就矛盾重重的二者之间,就足够了。

    团藏开始不动声色地占据上风,他的一切顺利,并不是我的目的。

    我的目的,是让团藏这个野心家在一切顺利的情况下,野心膨胀,然后,膨胀到无法抑制的地步。我了解团藏的行事作风,他并不是像三代那样能够隐忍的人物。

    他一定会发动政变。

    而我,有把握将他的政变扼杀在萌芽之中。

    或者他不会发动政变。

    那样,处于下风的火影一系,就自然而然地会需要日向辉月的力量。

    她毕竟曾经是黑暗世界的第一强者。

    我曾经听过一个说法,如果一个人手中没有剑,他就无法保护他心爱的人,可是如果他手中握着剑,他就无法抱紧他心爱的人。

    我想,这种说法是没有任何道理的。

    我握着权力的剑,而日向辉月同样,但是我们彼此拥抱,不分你我。

    有些东西,是永恒的,它无法被时间消磨,也无法被更强大的其他什么东西所左右。

    我理所当然地愿意与某个非常麻烦的女人度过这一生,哪怕我已经没办法随便做个忍者——我最终成为了地位仅次于火影的上忍班长,那个我最终娶了的妻子也美貌非常强大非常——那是暗部部长,我的第一个孩子也不是女儿——而是一个和他老爹我几乎一模一样的臭小子,而我也没能够每天都有时间躺在山坡上看云彩飘过——当然,如果我想看,会有人陪着我。

    我已经抓住了天空中最美的那朵云彩。

    生活真是麻烦……啊,当然,也挺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