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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了，全乱了。”
骁风不由扶额。
我笑道：“没乱，刚刚好，这才是回到正途。顾承安曾经答应我，回到楚都待我为座上客三月，之后便任我去留。”
三月，把握住楚都的形势，我便抽身而退，去为你上阵杀敌。
今日我同肖骁风的交谈，会原封不动地转达到顾承安的耳朵里。
我要的就是他知道。
肖骁风再具体问了些什么，我都随口胡诌。
反正你查吧，最后总能查出这么个人。
肖骁风迟疑了片刻：“公子，你当真不查查，你同丞相的关系吗？”
他看出来了。
我正色道：“有些事，我不想知道，肖阁主也不该知道！不要自作多情，做些不该做的事。”
我称呼他为阁主，是将身份拉开，希望彼此留有余地。
肖骁风略表歉意：“是在下鲁莽。”
从前有个神秘男子与青楼头牌相恋了，生了一个女儿。见是女儿，男子本不想要，但不知是何缘故，竟有抱走了那女婴，抛弃了青楼女子。
殊不知，那女子怀的是双胎，在男子离开半炷香后，又撕心裂肺生下另一个女儿。
先前我只以为是男子抛弃妻女，后来顾承安对着我叫卿儿，我便让花扬那边继续调查，这才知晓真相原是如此。
现实这么不堪，这般残忍，为何要拆穿。
她是高高在上的丞相之女，未来母仪天下的女子。
我不过是个邋遢的乞丐，云泥之别，不过如此。
又重新覆上面纱，坐回马车内。
“肖阁主，我对坐着马车在楚都晃悠着实没有兴趣，不如我们去青楼听听小曲儿如何？”
骁风涨红了脸：“公子，似乎不太妥当。”
我拍拍手：“妥当，甚是妥当。”
说完撑着车窗便一个身子钻了出去，惊得路人几声大叫。
骁风也带着宽大帽子，紧随其后。
我来到繁花楼前，会心一笑。
花楚姐姐，我来了。
繁花楼作为我仅有的支柱来源——深渊那赔钱货不算啊，我怎么可能不在楚都放人。
我照例坐在台下小桌子上，有一茬没一茬的喝着小酒，看着台上的姑娘们穿着暴露的衣服起舞，为晚上的正式接客做准备。
骁风紧随其后，四周都是衣着暴露的姑娘，他的眼神不知往何处去，眼观鼻鼻观心，羞涩的很。
瞧他那一副正经模样，我无奈摇头。
拍拍手：“姑娘们，这位爷第一次来，都拿出点真本事来招待！”
那边姑娘们便围了过来，缠着肖骁风。
他想推开人群，偏生姑娘们使了巧劲，他碰又不敢碰，动手也不敢。
我笑嘻嘻道：“肖公子，我且去练个舞蹈，等会给你个惊喜。”
花楚今日不在花楼，我跟着台上的姑娘们左扭右扭，学着她们的步子翩跹起舞，姑娘们都被我的笨拙逗得哈哈大笑。
夜色已经降临，姑娘们已经开始引客了。
我换上一身女子衣衫，解开束胸，姑娘们收了我的钱，笑盈盈地给我打扮拾掇。
“小姐可真是秒人，美若天仙啊~”
因着解开了束胸，女子身份自是瞒不了她们。不过花楚也快回来了，她们早晚得知道，谁是她们的主子。
我看着镜子里的女子，不由痴了。
我是入魔了吗？见到高可卿的模样，竟然十分嫉妒她的娇艳，恨不得躺在顾承安怀里的是自己，这才疯了般跑到这里，换上女装，放纵。
我跟着姑娘们上台，脸上带着面纱，随着琵琶琴瑟翩跹起舞。
跳舞不过是记住些招式，对于会武功的我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动作中我发现二楼帘子后面随着动作时不时露出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