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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迪（Deddy）。”
“哈？戴迪？”
“嗯。”
刘小疯懒得解释，信步离开，留下懵逼大汉。
“快去通知柳老大。”大汉看了眼狼藉一片的地面，吩咐道。
“需要上报执法队吗？”旁边一男子问道。
“不用，最好能小事化无，能自己解决的事情就不要节外生枝，免得外人笑场。”大汉道。
夜晚的咕噜城洋溢着属于小城的美好，月光铺上一层洁白薄纱，相映着灯火烛光。
这些日子来了不少外来人士，当地百姓夜里与家人团聚一起数着金币，过着平凡人的甜蜜生活。
然而，有光明的地方，就会有黑暗，幸福，有时候却是一种奢求。
城西，“银牛”赌馆。
“他喵的这B崽子有毛病吧！”
“我全压……你干嘛！”
“扁他！”
刘小疯鸟都没鸟这些人，自顾自的砸场子，谁敢拦他，一剑击退，渐渐的，没人再敢阻扰。
众人都惊了惊，没人能想到，这么年轻的少年，居然是个武者，还是个银灵武者。
这丫是打娘胎里就开始练武的吗？
虽说现在是灵武时代，银灵境的武者上不了什么大台面，但在这边远地区，没有资源，没人指导，只能延续着千年前古武时代的武学传统。能练出真气内力的人，年过三十都不为过。
“小子，敢在这里造反？让你云蝠爷爷来教育教育你。”
一个坐在房梁的鹰钩鼻男人怒笑道，黑色长袖一挥，脚一蹬，唰地朝刘小疯袭来。
刘小疯感觉头上一股冷风，双手持剑往上一顶。
云蝠忽然冷笑一声，仰头向上翻起，顺着剑身游离向下，手臂朝刘小疯胸口扫去。
刘小疯一惊，他看到这男人手臂上闪着锋光的袖刃，在视野中，不断放大。
忽然，刘小疯感觉体内一股热流涌动，整个世界的时间仿佛都变慢了许多。
像是有什么东西驱使着自己，刘小疯将剑旋转，云蝠一惊，当即抽离剑身，但手中动作未停。
刘小疯按照一个奇异的指引，挥击重剑。
铛铛铛！
短短几个呼吸间，二人剑刃相交几十下。纵使云蝠身法诡异，却无法近身刘小疯丝毫。
“你这是什么剑法？”云蝠惊怒道，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如今灵武时代，灵泉之前修炼气炼体的功法烂大街，但这用于对敌的剑法，对他们这个水平的武者来说，还是一如既往的炙手可热。
“杨扬在哪？”刘小疯觉得自己应该就是传说中万中无一的武学天才，道。
“答非所问。”云蝠摇摇头，阴笑一声，手掌突出十道尖刀。
旁人见状连忙退开，仿佛畏惧后者即将要展开的攻势。
“这小子要完了。”
“唉，是啊，这云蝠也是银灵境的武者了，更是有着一套天蝠功法，下手刁钻狠辣，同境界里鲜有敌手。”
“上次也是有个银灵后期的武者闹事，被他不出五个回合就击败了。”
“这年头，也不知道这些小孩在想什么，活着不好吗？”
“哼！我们云蝠老大天蝠功分俩式，一式为游蝠身法，一式为血蝠通心爪，相辅相成，谁人可敌？”
一小弟得意洋洋地傲娇道：“也好，此次杀鸡儆猴，看以后还敢有谁闹事。”
“小子，现在交出你的剑法，我可放你离去。”云蝠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愈发膨胀，冷笑道。
虽然好奇面前这个少年怎么也会有银灵境的实力，不过这剑法，老眼毒辣的他，能看出来，绝非凡物。
若是能够得到，自己的实力定会突飞猛进。若这小子真有什么背景，那大不了自己直接跑路，躲起来修炼有成，再出来肆意江湖。
就让郭家去背这个锅吧，反正互相都只是利益关系。
刘小疯可不知道这厮的想法，他现在只在乎杨扬的安危。
“呵呵。”
见到刘小疯没鸟自己，云蝠笑容变得僵硬，翻身爬上屋顶，指刃上混着银白真气，降击而下，仿佛一只扑食猎物的空中猛兽。
“看到了吗！这就是游蝠身法！都给我看好云蝠老大的每一个姿势和动作！”那小弟激动地吐沫横飞，眼中都是火热的五角星，什么时候，才能和云蝠老大一样厉害啊！
到那时候，谁特么还在这里当小弟，世界那么大，咱跑龙套的也想去看看。
刘小疯并不懂得啥子剑法，顺着身体内奇异的状态，“嗖”地带起一道破风声，一剑拍在云蝠那副跟撸多了似的躯体上。
砰！
云蝠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撞在墙壁上，身体印在里面，晕死过去。
当然，刘小疯剑依然未出鞘。
寂静。
所有人都愣住了，没人反应过来，面前的少年出剑速度居然这么快。
“得抓紧时间了。”刘小疯皱眉道，仿佛顺手做了件多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蹭蹭离去。
之前那云蝠的迷弟呆滞在那，这就是信仰破碎倒塌的感觉吗？
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还是村里安全。
对！待会儿就辞职回家陪母亲种地吧。
小伙点点头，做出了一个决定。
刘小疯并不知道他改变了一个人的人生，这厮踩着屋顶赶往下一个目标。
感受着耳边风声，刘小疯感觉跟做梦似的，真不敢相信，就在不久之前，自己还是一个苦逼学生。
要是现在有一部手机，能拍张照发个朋友圈就好了。
“金门”大赌场，位于咕噜城最中心的街区内。已经是子时，这样的娱乐场所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压了压了！”
“菇凉，在下段子尧，不知……”
“滚开滚开！这把开大！大大大！”
今晚的赌场相比以前火爆异常，参杂着不少外来人士，郭家的人数钱数的乐开了嘴，研究着怎么才能坑这些外来佬更多的金币。
人群中，一个与环境不搭的身穿红紫裙衣的妙龄少女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不断摇晃的骰壶，不耐烦地撵开旁边上来搭讪的帅气男子。
少女青丝及腰，白嫩的脸蛋又带着些许痞气，姣好的身段看的段子尧眼中冒光，他还从未体验过如此女子。
“那本公子赌他开小。”段子尧自信满满地道，旁边一跟班点点头，甩出一袋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