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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案科,陆遥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相反收到一众成员的鄙视。
“明天就是中午,本该放假的,陆队长这是要我们连夜加班啊!”
他的全能已经让科里的老老少少非常敬服,因此这种话,只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
为了堵住这悠悠众口,陆遥不得不出动美食攻势,录完口供后,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用软件点了三千多块的外卖。
特案科基地是绝对机密的,所以自取外卖这个重任就落在了古迁身上,他听说有意外的宵夜,高兴极了。
可当他一连五趟,跑进跑出把七十多份外卖搬到基地内里,却变成了满脸的悲哀。
这副模样,终于让符灵脸上一扫阴云,有了点笑容,但并不是对陆遥的,只要看到他,她总瞬间板起脸。
大家以为他在特地讨好她的,都来劝陆遥放宽心点。这令他不禁起了一丝狐疑,难道符灵是“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的时候。
“看面相不对啊?”
闲话少说,褚家赛车那档子事,初步定论是蓄意谋杀。福特超跑和峭壁上确实事先有人动了手,而且峭壁上埋得是新型的无声烈性炸药。
只在海外有渠道,这可是重大利好消息,掌握这些证据,都够给褚家那几位少爷好瞧的了,最少也得蹲五年牢。
然则,种种证据都指向与褚天南无关的事实。
福特刹车是被打得遍体鳞伤那位少爷干的,至于峭壁埋炸药,是同样会攀岩的褚小北上去弄的,其余三位少爷是出资方和联系购买渠道。
褚天南总之是半毛钱关系也没有,用协助调查的借口逗留他两个小时后,接到律师电话的徐组长,只能将这人物蒙住头脸,送离了特案科基地。
而待褚天南回到褚家大院时,褚家老爷子早已召集了褚家嫡系以及天盛集团高层骨干等候着他开会。
中秋前夜,有些人是注定难以入睡的。尽管他们通过明面暗地施压、找人牵线,企图要求特案科释放五位少爷,结果都是石沉大海。
特案科经过某位神秘首长授意下,徐组长统一给予的回复是,凌晨并非工作时间,请在官方正式对外的工作时间内再次联系。
而接下来的一天是国定假期,特案科里除了一组值班人员,大多数人都处于休假状态,办公接待什么的更谈不上了。
这是后话。在褚家开会的同时,凌晨两点,陆遥和褚峰才在古迁云通的陪同下,走出特案科地下基地。
一路驱车回到云海大学,临走前,古迁才无顾忌地透露说:“符灵是因为你把符宗师丢在唐门、自己却一个人回来,才生你气的!全特案科都知道,他们爷孙俩一辈子相依为命。”
“陆队长!你弄出那么大动静,就算符宗师与唐门交情深,没有伤身害命的危险,留在那里怕也挺憋屈的。您就多担待着点!”云通也为符灵打抱不平道。
陆遥表示理解和抱歉,挥挥手送别二位,回头却皱着眉,拨下才从两人那里获取的符宗师的号码。
所幸,没令他等太久,电话就接通了,那边传来老道和一些女性的欢声笑语,还有极振奋人心的背景音乐。
大家的担心似乎有点多余了?!想到这里,陆遥挂掉电话,不等对方做出回应。
一夜烦扰就此揭过,终于迎来了普天同庆的盛大节日当天。大街小巷早已张灯结彩,屋前垂挂了长串鞭炮,就等今晚拜月之后讨个热闹喜庆。
大早上七点钟不到,陆遥便被许司苗拉着前往城隍庙烧香祈福。
即使赶如此早,到了地方他们也得排在两列长龙末尾,前头的两边怕是有百十来人队伍。
据人们议论,那是从凌晨四点就开始排起的,都是附近四邻八里的老滨海人,就怕头彩叫外乡人争夺了去。
滨海人排外已经是老生常谈之事,许司苗是土生土长的人儿,想排近几位,起初人们都是很好说话的。
这么脆生生的姑娘家,谁见了都欢喜,可当她拉上陆遥,这小子一张嘴,人们就不乐意了。大家都认为这姑娘以后是要嫁到外地去的,一个个都开始推托,不愿再让了。
如此长龙,轮到他们时,肯定还需要两个钟头左右。不过就是个怪力乱神的泥塑神佛,陆遥想说算了,许司苗却用心诚之说,拒绝他的请求。
没奈何,陆遥只好奉陪到底。好在的是,这个排队等待过程并不无聊,沿街都有许多外地人受到雇佣来表演。
什么踩高跷、吴刚伐桂,八戒戏嫦娥,都挺不错的,迎得无数喝采。
拜了城隍爷,捐点香油钱,又讨个带嫦娥的中国结,许司苗还觉得不够,偷偷瞄了陆遥一下,飞快抓起签筒就摇。
“上上签!!!”
一连摇出三次上上签,小丫头来到庙祝面前求解时,笑得大眼睛都成一条线了。
“姑娘儿!求姻缘还是其他啊。”穿着旧时长褂的庙祝老头提了提墨镜,瞧向旁边跟随着的陆遥。
许司苗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就说:“求姻缘!”说着,像是为了宣布立场,主动拉过陆遥的手。
“好好!我看看。”
庙祝接过签文,认真看了一眼,念起上面的词句:“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好好好……”他连道了三声,却又连连摇头。“不好不好!”
小丫头就满脸的郁闷了,噘起嘴问:“到底怎么样嘛?什么又好,又不好的。”
“故弄玄虚罢了!”陆遥在旁评价道。“你怎么不直接找我帮你算?”
“我知道你能掐会算!但有一点。你在我面前,肯定是报喜不报忧的!”
庙祝在旁听了,却是有些不乐意,他感觉被人当面抢生意了:“哦!小哥你也懂?那但说无妨。”
陆遥倒是欲言又止了:“我说就没意思拉。人总不该自己骂自己的!”
“看来,你确实有点本事。也有自知之明!”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许司苗更迷糊了:“这签文里到底说啥呢?”
陆遥侧脸望向她,笑而不语。
庙祝呵呵一笑,朗声解释道:“这个小兄弟可风流得紧!签文上面的意思是,他会很在意你这个人,总把你放在第一位。但因为琐事所扰,经常东奔西跑,免不了多结几段情缘,喜欢多穿几件新衣!”
“我是故人,她们是新衣?!”许司苗听了,皱皱俏眉,却又展颜一笑。“这么说,我还是老大喽……”
说时,她握着陆遥的小手便悄悄用力,想给陆遥点好瞧的。
可惜小丫头有些气恼,一时竟忘了陆遥练过的,一百个她都不一定能弄疼他。
见他装模作样地呲牙咧嘴,她以为陆遥是真痛了,就甭提有多解气,连哼声道“活该”。
只要小丫头高兴就好,陆遥心里如此想,很纳闷地冲庙祝老头叫道:“你个假道士!瞎说什么大实话。”
当局者迷,自许司苗求出这个上上签,他才蓦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难道柳真真、钱芷柔乃至符灵,都与自己有一段“新衣之缘”,否则为何她们对自己的态度总是若即若离,而且他也无法从她们的面相观察其往时、近日及未来的命运。
心里一旦怀疑滋生,在此庙会上与钱芷柔偶遇时,不说许司苗认为这冰山女神是故意寻他们来的,就是陆遥也觉得生怕一点言辞不当,就令两个女人产生误会了。
然而,他们也没有因此放弃逛庙会的打算,许司苗大大方方地挽过钱芷柔的臂膀向前走,很快把陆遥甩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