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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九微惊疑不定地看向莫祁钰。
他身上那些被殴打的新伤, 就是这样来的?
狠狠瞪了一眼角落里的少年, 莫沉渊收回了视线, 按着徐九微的肩膀往后重重一推, 她毫无防备,背脊狠狠撞在了墙壁上, 力度大到震得她胸腔里都一阵隐痛。
“你干什么?”她又惊又怒。
莫沉渊恍若未闻, 手指紧紧抓住她的衣襟, 往两边用力一扯。
胸前忽地一凉,徐九微看着已经被扒开的外衣领口,使出全身力气强行撞开他的手, 一弯腰从他的禁锢下逃了出来。
“哈……”
莫沉渊看着她逃开, 眼底的恍惚越来越重, 夹杂着一丝疯狂:“你又要逃开我身边吗?”
“你疯了?我不是扶摇夫人!”她边警惕地看着莫沉渊的动静, 边用余光看向密室入口, 到那里约莫有几米的距离,看起来并不远,但是她的手脚都被绳子捆绑着, 想要跑可能没那么容易。
“为什么你总是要逃!”莫沉渊根本听不进她的声音,唇角忽地上扬, 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这次我不会让你得逞。”
徐九微顿觉不妙,就算是用爬的她也要赶紧跑。
她的反应快, 莫沉渊却更快, 几乎是立刻就挡在了她面前, 密室的四个角落都有一盏壁灯,略显昏暗的灯光下,他本就病态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而那双眼睛里却燃烧着炽热的火光,仿佛要把人燃烧殆尽。
“别怕,我会温柔地对你的。”莫沉渊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徐九微却觉得仿佛触碰到毒蛇猛兽,惊骇之余,更有一股浓浓的恶心感。
清楚地瞧见她眼中的厌恶,莫沉渊温柔的笑容转瞬逝去,揪着她的衣服低吼道:“不要拿这种眼神看我!”
哧——
裂锦声响起。
他撕开了她的衣服。
本就被他扯得松松垮垮套在肩头的外衫,这下子彻底被挑开,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
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徐九微怒不可遏,在他的手再次伸向她的里衣时,一低头狠狠咬了上去。
“嘶——”
莫沉渊被咬得大力抽回手,徐九微反应不及,下颌被他的手背撞了下,牙齿嗑到了舌尖,她很快就感觉到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莫沉渊你这个疯子,你好好看看我是谁!”徐九微啐出一口血。
这下彻底惹恼了莫沉渊,他满眼阴鸷死死盯着她,捉住她正不动声色往后退的脚踝用力一扯,她猝不及防被这样一拽,身体仰躺着摔倒在地,背脊和脑袋重重磕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疼得她呲牙咧嘴,脸都快扭曲了。
徐九微还未缓过神,就见莫沉渊阴沉着脸,双拳“砰”地砸在地面,整个人笼罩在她的身体上方,她已经完全顾不得其他,死死咬紧牙关,抬起被绑住的双腿重重往他的下半身踹去——
没有料到她还会反抗的莫沉渊被踹了个正着,他皱了皱眉,凶狠地瞪着倒在地上的徐九微,吐出的话仿佛是从齿缝里咬碎后挤出的:“你……该死!”
徐九微心里一阵惊慌。
“莫沉渊!”
她尖叫一声,想要躲开,但她这会儿根本无路可逃,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双手猛地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如果说刚才她还抱有一丝可以逃走的侥幸,这会儿感觉到脖颈上几乎要让她窒息的桎梏,她已经惶然失措,在心里急忙呼叫系统。
“五百二十四!”
“五百二十四你出来!”
莫沉渊已经疯了,她完全不指望他能突然清醒放过自己,只能寄希望于系统上,她知道它有可以让她瞬间逃脱这里的方法。然而,无论她如何喊叫,系统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仿佛已经彻底消弭在这个世间。
莫沉渊看着她笑容越来越深,手上微微施力,徐九微声嘶力竭地喊着:“五百二十四你快出来啊……”
此时徐九微已经满心绝望。
她只想使出全力推开莫沉渊这个疯子,然而他力气比她大了不知几倍,她死命挣扎,对他又踹又踢,却无法撼动他半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她的脸色越来越惨白,挣扎的手脚也渐渐垂下。
莫祁钰从头到尾都没有反应。
他就像一个旁观者,不言不语,置身事外,只是,看着徐九微慢慢的没了动静,他的唇微微翕动了下,随即很快垂下眼帘,紧握成拳的手死死藏在袖中。
“砰——”
一声巨响,密室的门被人蛮横地踹开。
就在徐九微即将失去意识时,她迷迷糊糊看到有人来了,紧接着莫沉渊便放开了她,但脖子上仿佛还有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卡着,她的呼吸渐渐停滞,彻底昏了过去……
不悦地看向台阶处,莫沉渊站起身来,怒喝道:“什么人敢打扰本宫?”
禁卫军统领庞策走在前面,他的身后,数十名身穿黑甲的禁卫军高举着火把迅速进来,沿着石阶站成两排,而那个身穿白衣的俊美男子就在一片火光中来到最前面。目光扫过倒在地上已经昏迷过去的徐九微,他攥着扇柄的手蓦地一紧,旋即恢复如常。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他颔首道。
莫沉渊一脸狰狞,咆哮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薄唇间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魏谨言不紧不慢地道:“我可是奉父皇的命令,前来让太子殿下前去面圣的。”
原本丧失的理智在听到“父皇”二字时猛然清醒,莫沉渊看向抱膝瑟缩在角落的莫祁钰,还有倒在地上的徐九微,脸色终于变了。
“我……我做了什么……”
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完全不懂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魏谨言垂下眼帘,展开的折扇遮住了他嘴角那意味深长的微笑,他缓步走到莫沉渊身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太子殿下,这一年多年来,你可真是从未让臣弟失望。”
莫沉渊瞳孔一缩,猛地扭头看向他。
不过,他的清醒只有短短一瞬,随即他就再度变成那种浑浑噩噩的失神状态。
魏谨言对这些恍若未见,他走到密室中间,俯身把徐九微抱了起来,带着她一步一步走出去。
***
密室的事情被天启帝知道后,他勃然大怒,看着被几名禁卫军制住的莫沉渊口中仍在胡言乱语,一口一个“扶摇”,天启帝气得脸色铁青。
今晚本是为了捉拿刺客,谁知那些刺客逃入了东宫,而另一边负责寻找徐九微的人也到了那边,两拨人最后竟然在密室发觉了正对徐九微施暴的太子,在这么多双眼睛前堂而皇之犯下这等事,还有那密室里的秘密,如何教天启帝不震怒。
“黄公公!”气得拿着朱笔的手都在发抖,天启帝一双冷厉的眸子瞥向旁边的人。
大内总管黄公公见状,忙朝底下的禁卫军统领庞策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一个手刀直接劈晕莫沉渊。
天启帝道:“今日之事……”
“老奴今夜半个字都未听到。”不等他说完,黄公公脸色极为冷静地接口道。
“奴才会处理掉今日在场的人。”庞策一脸冷漠。
天启帝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宫中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尤其是侍奉御前的,不消敲打就明白什么该听什么该看。
转念想到今日这事的另外两个参与者,天启帝皱了皱眉:“那小七……”
事实上,天启帝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自己这个儿子了,毕竟他往日里只记着聪慧灵秀的六皇子,近日又全部心神都给了三皇子魏谨言,若不是今夜这事,恐怕这个儿子死在后宫他都未必会记得起来。
黄公公闻言面色一滞:“皇上,七殿下……只是受了些外伤,疗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至于他身上的那些奇异瘀痕,黄公公略去不谈。
天启帝顿了顿说道:“多派几个人去紫宸宫照顾他。”
“老奴明白。”
黄公公颔首,旋即道:“皇上,那位徐姑娘当如何处置?”
今夜的事情完全就是丑闻,其他人自然知道如何当做自己耳聋眼瞎,可那位徐九微可是宫外的人,又被莫沉渊给伤害了,指不准会嘴碎透露出什么奇怪的流言在宫中。
提到徐九微,天启帝眉头皱得更深,顿了顿才道:“罢了,谨言想护着她就由着他去吧,他自有分寸。至于太子……”说到这里他看向被人搀扶着晕过去的莫沉渊,眸底划过一抹狠戾。
“这逆子如今越来越放肆,等会儿拿水泼醒他,让他先领一百军棍,再把他给朕丢回栖凤宫好好反省,三个月内半步不得出!”
黄公公愕然望着他。
觊觎皇上已逝的皇妃,对皇子和寻常女子施暴,无论哪一条罪名,都足以让莫沉渊被废黜太子之位,然而天启帝的处罚,简直算得上是仁慈了。
心中虽大惑不解,黄公公面上却很快敛去多余的神色,低着头诺诺称是。
***
永安殿内。徐九微很快就醒了,脖子上的伤隐隐作痛,让她每次呼吸都和心跳跟着一滞,她顾不得这些,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狂骂差点害死她的始作俑者。
“五百二十四你不要以为装死我就不知道你在!混蛋!贱人!我去你祖宗的!你就是特意想让我去送死对不对,我告诉你大不了以后我都不管剧情了,跟你同归于尽……”
骂完还不解气,又把系统的祖上统统问候了个遍。
根本没有祖上的系统抹了抹冷汗,等她骂完才慌忙开口:【宿主冤枉啊你听我解释我是知道你肯定不会有事才不出来的而且宿主做任务时我不能进行任何干扰否则剧情乱了吃亏的是宿主你你看这个任务虽然还没完成但是得到了一千活力值三百精神力……】
它一口气下来都不带停顿,徐九微刚醒过来,听得脑子都要炸了。
一怒之下,她又逮着系统一顿破口大骂,那种彪悍的样子让系统联想到了泼妇骂街四个大字,但想到今夜的事情它心虚了,弱弱的没回嘴。
等到骂够了,徐九微突然想起刚才它最后句话:“等等!你说没完成?”
系统满头冷汗:【是、是啊。太子还没被废,所以……】
徐九微横眉竖眼,看起来就要拿刀去捅人了:“你说什么!”
系统委屈巴巴地回话:【任务它……它就是显示未完成嘛。】
它也完全不理解,那个莫沉渊做出这些大逆不道的事,皇帝老儿居然没有废太子,真是个昏君!
一口气堵在嗓子口没上来,徐九微眼前晕眩得厉害,两只眼睛开始不断翻白,看样子都要被气得撒手人寰了,系统立即尖叫起来:【啊啊啊宿主你不要死啊,这次没完成任务没关系,马上就可以有其他办法补救,你不要死——】
徐九微本来马上就顺过气来了,听到它的话心口又堵得厉害,喉头猛地涌上一股腥甜,嘴角有一丝殷红缓缓溢出。
系统惊呆了。
宿主居然被它气得吐血了!
与魏谨言那种阳春白雪般让人敬而生畏的好看不同,他的模样虽生得美,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直刺人心的锐利,即便是笑着也让人感觉阴沉沉的,仿佛一把充满杀意的上古名剑,令人胆寒。
莫蓝鸢。
当今五皇子,小说中的主角,也是这个朝代未来的王。
看到他的那一刻,徐九微脑海中自动就浮现出他的名字。
想当初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她差点吓了个半死。尤其是在书中看过他的那些残虐的事迹,加上后来切身体会,她几乎到了一看到他就双腿直哆嗦的地步。
这货完全就是个残暴君主啊!
许是她的反应太大,莫蓝鸢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
“你这会儿记得怕我了?”
他的手冷得像冻结的寒冰,衬着那种极其不自然的苍白,声音也是没有温度的冷冽,让徐九微都错觉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个活人。
“没、没有。”她结结巴巴地说,话说得太急,舌头都差点被咬到。
莫蓝鸢冷哼一声,目光紧锁在她脸上,徐九微有种自己被毒蛇死盯着的感觉,心中恐惧更甚。
若是寻常人看到以前浓妆艳抹的徐九微,再看看眼前这张素净得不施粉黛的面容,恐怕一时半会根本认不出,莫蓝鸢却不会,他甚至看不出有一丝觉得疑惑的样子。
一瞬不瞬看了她片刻,他颇为意外地道:“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足够了,倒是让你有了几分变化。”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徐九微懵了下,还未细细思索这话的意思,莫蓝鸢已经放开手。
“最近可有发现魏谨言的异常?”他问。
看着他随意扯了张雪白锦帕,慢条斯理擦拭着刚才触碰过她的手,仿佛沾到了什么病菌……
徐九微喉头一哽。
直到感觉到他再度要看过来,她立即开口:“没有发现什么!”
说这话她半点都不心虚。毕竟除了发觉魏谨言黑化了,她倒真的没有看到他做过什么。同时她也忍不住疑惑,原身究竟是怎样跟莫蓝鸢搭上关系的,听他话的意思,她明显算是放在魏谨言身边的细作。
只是不知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原身关于莫蓝鸢的记忆居然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种情况要么是被下了药,要么……是被吓得恐惧到极致而选择性遗忘了。
无论哪种情况都让徐九微心肝儿疼。
没想到魏谨言还未回宫,莫蓝鸢早就已经开始处处防着他。徐九微唏嘘的同时,又免不了为自己默哀。
若是被那朵黑莲花知道她是莫蓝鸢的细作,他会不会直接把她砍成十块八块的?
面前有个阴险变态的人渣男主,身边是朵不知道黑化到什么程度的炮灰配角,她都可以预见,她的未来会是多么暗无天日啊。
正想着,她就发觉莫蓝鸢往她这边过来。
徐九微下意识地就退后两步。
莫蓝鸢脚步一顿。
他高深莫测地看着她,那种眼神让徐九微心里发寒,暗忖自己方才对他避如蛇蝎的动作会不会惹恼了他,生怕他下一刻就狂性大发把自己给撕了!
没错,撕了!
原书中就有这么一段,莫蓝鸢在登上王位后,有次和一个宠妃在进行某种运动时不小心被抓了一下背后,然后莫蓝鸢勃然大怒,当即把她活生生撕成了两半。
当时看到这个桥段徐九微表情都要裂了,直接在评论区留下一个大大的负分,炮语连珠地道:“作者你是不是手撕那什么的戏份太看多了,脑子正常点好吗!”
一想到这种事会真实发生,前面还看到他面无表情就把自己骨折的手折回去,徐九微就觉得头发尖尖儿都在发颤。
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莫蓝鸢嗤笑一声,说了句让她觉得奇怪的话:“你上次说的事,等回了帝都便自有分晓。”
眼珠转了转,徐九微也没太计较,毕竟男主本来就是个神经病,不是她这等炮灰角色可以理解的。
刚刚松了口气,徐九微就见莫蓝鸢眼光再次扫过来:“魏谨言近日未受过伤?”
徐九微紧闭着嘴,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若她真的把这事儿捅出去,她绝对会看不到明日的太阳,目前帮着魏谨言瞒着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以后被面前这位主儿发现的话……啧,以后再说吧。
不过,她倒有点好奇魏谨言到底做了什么,看样子多半与莫蓝鸢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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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蓝鸢出现得离奇,走得也快,丢下那句话后就离开了。连带着挟持徐九微来这的黑衣男子也不见了。
他本就是个莫名其妙的人,徐九微也不奇怪他今天突然现身,有些后怕地拍着胸口,这会儿才发觉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这周边安静得吓人,当下她片刻也不敢停留,拎着裙摆就赶快往外冲。
这破庙离刚才举行祭典的地方并不远,徐九微一路狂奔,很快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祭典台。
“也不知道杏儿会不会着急了?”
她自言自语,脚下的脚步也逐渐加快,面前却突然多出了个挡道的。
入目就是一片白色的衣袂,徐九微心中突地重重一跳。
“阿九,杏儿怎么没跟着你,一个人到处乱跑,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果然,很快她就听到那道低沉悦耳的声音。
徐九微暗暗抹去额角的冷汗,心想出什么事都没有你和莫蓝鸢可怕啊!
心中这样想,表面上徐九微可不敢表露半分,她看向一身朗月风清般的魏谨言,发觉他身边还带着一个侍卫。就是在她关禁闭时曾来送饭的那个人,依稀记得是魏谨言的贴身护卫,叫湛清。
“我刚才与杏儿走散了。”眼下也顾不得这人是她这几日一直想躲开的魏谨言,徐九微只得向他求救。
魏谨言瞥她一眼,然后朝湛清扬了扬手。
后者面无表情瞪了瞪徐九微,不甘不愿地去找人。
徐九微也想四处找找看,刚准备转身,后面突然涌了不少人过来,想来是为了围观即将开始的祭典活动。她被几个人撞到,正晕头转向,就感觉到有人出手揽住了自己的腰身,往旁边一带,就避开了路人。
把徐九微丢到路边的一处茶棚下,看也未看的往桌上丢了块碎银,魏谨言唇畔带笑直视着她:“湛清把那丫头带回来前,在这好好待着。”
成功领略到他话中那一丝半点的森寒之气,徐九微立刻规规矩矩在凳子上坐下,半个反对的字都没敢说。
旁边,茶棚老板收了银子,很快就奉上一壶热茶,倒好两杯放好。
“你也是出来玩的?”偷偷觑了觑他蒙着白纱布的眼睛,徐九微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