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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章, 跳着买的小可爱一整天后才能看到替换的更新内容哦~ 徐九微:“……”
系统:【……】
“不可能。”
一阵两两无言后,徐九微差点跳起来:“我拒绝!”
虽说圣上早已对太子不满, 但徐九微知道,如果后来没有莫蓝鸢这个男主逆袭, 莫沉渊的太子之位会稳如泰山, 然后顺利成为下一任君王。况且事关重大, 朝中因此也会掀起风浪,除非莫沉渊当着众人面犯下弥天大错, 否则绝无可能被圣上废黜!
庆幸的是,系统这次没有立即来句判定为自动接受, 还十分好说话地说:【宿主,这个任务你可以拒绝。】
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系统嘎吱嘎吱怪笑两声,用一种抑扬顿挫的古怪语气说道:【……但是拒绝会受到惩罚。】
徐九微顿时无语凝噎, 破系统果然没这么好心。
系统:【惩罚分为初中高三个等级, 拒绝主线就是最高级的惩罚。未免宿主后悔,你可以先体验一下初级再作选择。】
她正欲问到底是什么惩罚,刚一张口, 她的心脏骤然停滞了一下。
噗通——
心脏再度恢复跳动,紧接着而来的, 是一种仿佛被雷电击中的感觉,尖锐的疼痛倏地自脚心窜了上来, 很快袭遍四肢百骸, 她疼得浑身抽搐, 恨不得抓心挠肺。恐怖的是,她连指尖都无法动弹一下,只能无声尖叫着感受这种深入骨髓的疼痛。
“姑娘?”
在平安看来徐九微仅是站在那里在发呆,见她不走,他便跟着停住脚步。
徐九微口不能言,动也不动。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亦或者只有短短一瞬,那种可怕的刺痛终于消散,身体再度变得活络起来,但带来的余韵还未结束,她一张口,发觉自己像个口齿不清的古稀老人,哆哆嗦嗦地问:“这这这这……只是初级?”你确定?
系统笑得简直天真无邪:【对哒!好玩吧。】
好玩你特么个……
嗯,世界如此美好,她不能如此暴躁。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那高级呢?”
【这种初级程度的百倍吧。】系统满不在乎地道。
徐九微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初级就这样恐怖,加上百倍的威力,她岂不是灰都不剩?
偏偏系统还在火上浇油:【拒绝任务还会扣除活力。我算算,宿主你目前剩余活力为七百二十,精神力为二百,拒绝主线任务会扣除三千活力。】
徐九微踉跄着捂着心口处。
她已经快要有气儿出没气儿进了。
这么说,只要她拒绝这个任务,就算没被惩罚弄死,也会因为活力不足直接去死,那刚才它还给她演示什么初级惩罚,直接告诉她不做任务就会死不就行了?
五百二十四你全家都炸了!
感应到她的怒火,系统弱弱地道:【本系统是为了让宿主有个心理……准备……】后面的话在她越来越黑的脸色中消音。
徐九微气得浑身直抖,都想带着系统同归于尽算了。但……她舍不得死。
也不甘心就这样死在系统手上。
她在现世死过一次,在这个大凌朝又连续死了两次,这一世,她不想再次落得这样的结局。
愤怒过后,她敛了敛心神,尽量克制着让自己的脸不要那么狰狞:“好,我接受任务!”
早知她会妥协,系统狡黠地笑出声,在徐九微又要发作时清了清嗓子,强装严肃地道:【前方二十米。宿主,跟她走。】
眼前突然闪了一下,宫殿长廊甚至苑中的花草都扭曲了一瞬,徐九微只当是自己眼花,揉着太阳穴朝对面看去,来人是前面把酒洒在她衣服上的那名宫婢,她微微低着头,一张秀雅的脸上满是纠结:“奴婢见过姑娘。”
想到系统的话,徐九微不动声色地问:“何事?”
宫婢头垂得更低了,从徐九微的角度看去她都在发抖了,忍不住纳闷:她有这么可怕?
“姑娘,奴婢把你的衣服弄脏了,还是让奴婢带你回去换衣服吧。”
“平安,我……”
她下意识地看向旁边,一扭头就愣住了。
刚刚还在身旁的平安不见了,长廊里静悄悄的,甚至连巡夜的守卫都看不见,昏黄的灯光下,只有她和宫婢两人静静站在这里。
【未免宿主你浪费时间,我帮你用了一个‘情景小推手’的道具,自动扣除七百活力值。】系统在耳边解释道。
徐九微“嘶”地倒吸口气,这时候也无心顾忌只剩下二十点活力,问:“那是什么东西?”
系统:【就是可以推进剧情发展的小道具,上次升级后就有了,只要拿活力换就可以用。】
她动了动唇,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五百二十四,亏她还一直以为它只是个没什么用的玻璃心……
【宿主,我很厉害吧,我可是比你前两次的废柴系统有用多了,是居家旅行必备……】系统扒拉扒拉说了一大堆,洋洋得意得都快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
刚刚冒出的那一丁点惊奇,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
徐九微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它“呵呵”两个字,便懒得再搭理它,转而看向那名宫婢,有些忐忑地开口:“那……有劳你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陷阱。
闻言,宫婢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徐九微瞬间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但她明显没有反悔的余地。
***
在徐九微跟着宫婢走后,她并不知道,举行宴会的连凤宫中发生了大事。
“来人!救驾,有刺客!”
宴会正酣时,殿中突然冒出十余名刺客,原本笙歌曼舞的大殿里顿时乱作一团,众人的尖叫声,哭闹声,还有东西被撞翻的声音混在一起。
一片混乱中,禁卫军统领庞策大步跨进来,一脚踹开两个企图拦住他前行脚步的黑衣人,他怒喝道:“何方鼠辈?胆敢在宫中作乱!”说罢冲进去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大内总管黄公公第一时间挡在天启帝前面,面色惊惶地看着底下乱哄哄的场面。
除了果断带着武器冲在前面的武将,不会武功的文臣和妃嫔纷纷后退,宫婢和内侍一个个脸色惨淡拦在前面。魏谨言被拥挤着站在最后,他静静看着场上的禁卫军和黑衣人,默然不语,被白纱带遮住的眼眸中不知是何情绪。
一直无声无息隐在角落的湛清上前,低声唤道:“殿下。”
魏谨言仿若未闻。
他不发话,湛清便只能继续当个隐形人,未上去参战。
叮——
刀剑碰撞在一起发出的脆响。
庞策一剑避开一个黑衣人的肩,鲜血溅落到他的脸上,他冷硬的脸上丝毫未变色,肃然道:“把这些大胆的刺客给我统统拿下!一个都不要放过!”
“是!”
在场的禁卫军齐齐应声。
太子妃被几个宫人掩护着退至角落,一转头,却发觉太子不见了,心下一凉:“太子呢?”
她的贴身宫婢立即应道:“回太子妃,殿下他早些时候说是头疼先回去了。”
太子妃松了口气。
不过很快,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
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贴身宫婢小心翼翼注意四周,唯恐自家主子被伤到。
越来越多的禁卫军杀进来,黑衣人即便武功高强也无法抗住一群人不断攻来,一个个很快就败下阵来,余下几名黑衣人面面相觑,血红着眼睛想从门口逃走。
“走!”
庞策岂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冷笑一声:“想走?没那么容易!”说罢举剑刺向那名发号施令疑似头领的黑衣人。
他的剑的确刺中了人,却是另外一名黑衣人抢先撞上来,替那头领挡去一死。
“快、走——”
鲜血喷洒而出,被刺中的黑衣人竭力喊出这两个字后,就一手紧紧抓住庞策的剑,借此拖延时间让其他人有时间逃走。而另外几人也没有错过这个机会,合力击杀几名禁卫军,杀出一条血路逃了出去。
庞策被牵制住,无法动弹,他扬声道:“拦住他们!”
但已经来不及了,几名黑衣人一出了门就分散四周逃离而去。
御座上,刚刚缓过气来的天启帝大怒,厉声道:“庞策,给朕拿下他们,今夜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奴才遵命!”
***
这厢,被那不知名宫婢带着不断往前走的徐九微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她们刚刚进入的是一处地形复杂的花园,她皱眉:“你要带我去哪里?”
宫婢仿佛没听到,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徐九微停住脚步,还欲说什么,却忽地看到前方多了一道人影。
园中一片死寂般的安宁,花枝在风中轻轻摇曳着,在地上投下道道晃动的暗影,莫沉渊就从那边走过来。
在大殿时徐九微离他有点距离,此刻才发觉,莫沉渊这张脸病态更重,眼眶深深凹陷下去,眼神有些涣散,看上去就跟那些常年缠绵病榻的人没两样。不得不说,看到原本修雅如竹的太子变成这副德行,感觉真是不太好。
尤其是前者的反应。
看到她,莫沉渊咧着嘴露出一个诡秘的笑:“你终于来了。”声音里夹杂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这该不会是吃药吃过头,发病了吧。徐九微警惕地看着他,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
不曾想,她这个回避的动作让莫沉渊脸上的笑容立马沉了下来。他冷冷盯着他,眼底闪烁着一种旁人无法看懂的癫狂,不知是在对她说,还是自言自语:“你以为,你今晚还能逃掉?我告诉你,就算你死了,我也会再次把你从坟墓里找出来!”
“太子!”徐九微拧眉,忍不住扬声喊了句。
莫沉渊这会儿明显不对劲。
仿佛根本未听到她的话,莫沉渊低头凝视着她的脸,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带着几分复杂难辨的迷离,喃喃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不会……再让你逃掉了。扶摇。”
最后唤出的名字,让徐九微耳边犹如一声惊雷炸开。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莫沉渊一步一步靠近她,徐九微还想后退,岂料背后接触到的是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下一刻,她就看到莫沉渊抬起手,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时,一个手刀狠狠劈在了她的后颈处——
“唔……”
吃痛地呻-吟一声,徐九微身体一软就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的刹那,她不忘狠狠诅咒着系统。
这是推动的哪门子剧情,都从狗血小说变成惊悚悬疑了啊啊啊……
徐九微失踪了。
平安回到永安殿,却忽然发觉徐九微不知何时不见了,连忙和杏儿一起把永安殿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可是连半个影子都没寻到。
两人正惶然不知所措时,魏谨言和湛清回来了,俊逸出尘的五官在淡淡的月辉下更显出众,覆在双眼上的白纱带在风中微微扬起,让人有种画中仙人从纸上跃然而出的错觉,杏儿顾不得惊艳,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三殿下,求您帮忙找找小姐吧!”
魏谨言听到是徐九微的事怔了怔,问道:“发生何事了?”
“三殿下,徐姑娘她不见了!”平安跟着跪下,低着头道。
眉头轻蹙,魏谨言目光落在他身上:“你不是送她回来么,怎么回事?”
平安张了张口,脑子里乱哄哄的根本理不出头绪,他记得自己明明是陪着徐九微回来的,可是不知怎么她忽然就不见踪影,越是急迫越是不知如何开口,结结巴巴地道:“奴才……奴才也不知,徐姑娘她好像忽然不见了。”
说完他脸都白了,这种话他自己都不信。
虽说不知三殿下是把徐九微当作什么身份,可他对她的纵容却是永安殿人人都看得出的,若是三殿下因此怪罪于他……
意外的是,素来沉默寡言的湛清抱着剑上前一步,犹豫着道:“殿下,发生混乱时,属下得到消息,有人看到表小姐跟太子身边的宫婢走了。”
魏谨言霍然转头看向他。
微微弯了弯唇,那笑意却止不住的发冷,他看似平静地对跪在地上的两人说道:“你们先下去,我即刻就去禀报父皇,让他派人连夜寻找。”
“奴婢知道了。”
“奴才明白。”
各自松了口气的杏儿和平安齐齐退下。
大殿门口一下子静了下来,魏谨言静默着看着湛清,嘴角的那一抹笑容淡雅非常,湛清却清晰的感觉到他话中蕴含一丝凌厉的杀意。
“湛清,你胆子不小呵。”
湛清直挺挺跪下,脸色变也未变:“知情不报,属下知罪。”
他一直看不惯这个不止一次祸害自家主子的徐九微,若不是有魏谨言堂而皇之护着,他早就一剑杀了她,所以今晚得到暗卫传来的消息,他明知可能会出事,也没有第一时间禀报给魏谨言。但如果能就此除掉她,他受罚也心甘情愿。
对湛清是出于什么心理魏谨言心知肚明,眉宇间多了一抹怅然,他悠远的目光望向天边翻滚着的乌云,很快就要下大雨了,收回目光,他说出的话宛如叹息:“湛清,你记住,在这世上若我还能信任一个人,那个人……”
湛清微微愣神。
他没有抬头,看不到魏谨言现在的表情,只听到他缓慢而认真地道:“……便只能是阿九。”
那一瞬间,湛清心情异常复杂。
他自幼跟着魏谨言,明白自家主子虽然对任何人都和声和气,但魏谨言从不信任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他一手培养的那些影卫,包括湛清,魏谨言也依旧保留着戒心。这样的他,却说他信那位表小姐,信那个不知道害了他多少次的徐九微?!
湛清有种如遭雷劈的感觉。
没有理会他的反应如何,魏谨言薄唇微抿,声音蓦地冷了下来:“如果再有下次,你自行了断。”说罢转身就走。
在听到他那句话时湛清的肩膀重重一颤,但他什么都没说,木着脸起身,握紧了手里的剑快步跟上魏谨言。
***
沉香阁。
身穿鹅黄色宫装的女子倚在贵妃椅上,她看上去三十岁左右,但因保养得宜,皮肤依旧滑嫩白皙,除了眼角那一丝细纹外几乎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
她旁边坐着个约莫十三岁的少年,一张脸粉雕玉琢的,俊得像个年画娃娃,脖子上戴着一块半个拳头大小的宝玉,眨巴着双眼,撒娇道:“母妃,儿臣想去玩。”
女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的宠妃,蓝妃娘娘,身边的少年正是六皇子莫祁容。
蓝妃笑道:“今晚宫里乱得很,听母妃的话,明日再去。”
莫祁容不情不愿地扁扁嘴。
蓝妃宠溺地摸摸他的脸。
眼角的余光瞥见几步以外的人还站在那里,蓝妃脸上的笑容倏然消失得干干净净,尖着嗓子道:“你还不下去,杵在这里作什么!”
莫祁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一身红衣的男子低着头站在那里,垂下的长长头发挡住了他的脸,莫祁容嘟着嘴,眼睛没有离开那人身上,话却是对蓝妃说的:“母妃,我想要他当马给我玩。”
蓝妃对这个儿子宠到没话说,要什么给什么,当即吩咐道:“莫蓝鸢,听到祁容的话了没。”
莫蓝鸢没动,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蓝妃微怒,正要说话,一旁的莫祁容起身,拿着桌上的茶杯就砸了过去:“莫蓝鸢,你竟敢不听我的话!”
砰地一声,那茶杯狠狠砸在莫蓝鸢的额头上,那里当即破了个口子,有鲜血流了出来。
莫祁容原本就是想吓吓他,谁知他居然不躲,见弄伤了他,莫祁容不知所措地望向蓝妃:“母妃……我,我不是故意的。”
蓝妃一向对这个过继到她名下的儿子不喜,虽说平日里总是责骂他,倒也没打过他,此刻见他额头被自己儿子砸出了血,柳眉微蹙:“你记着,祁容是无心伤你,你可不要出去胡言乱语些什么。”
莫蓝鸢低着头,唯唯诺诺地道:“儿臣明白。”
蓝妃暗自松了口气。
弄伤莫蓝鸢的那点不安,在看到他那副窝囊的样子后也消失得干干净净了,她没好气地道:“还不快下去上药,传出去还不让人说我如何苛待你。”
莫蓝鸢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这才转身出了内阁。
额头上的鲜血顺着眼睛流下,他仿佛根本感觉不到,任凭路过的宫人鄙夷地看着他,一路目不斜视回到自己的寝殿岚音殿。殿中静悄悄的,只有一个负责照顾莫蓝鸢的年老太监何公公。是他的母妃留下的亲信。
“五殿下,您的额上……”
何公公一看那伤就皱紧了眉头,咬牙道:“肯定是那蓝妃娘娘和六皇子又为难殿下了,他们怎么如此歹毒,亏得兰妃娘娘生前对他们那样好。”何公公说完就转过身,手忙脚乱找药箱。
莫蓝鸢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放松身体懒懒往椅子上一靠,在血流到唇边时,顺势伸出舌尖舔了舔,当唇齿间尝到那股腥甜时,他斜勾起唇角笑了。
忽地想起方才看到连凤宫的方向乱哄哄的,他随口问道:“今夜出了什么事?”
何公公还在找东西,如实回道:“今夜宫里闹刺客,后来三殿下找皇上派人寻一位姑娘,说是不见了。接着又有人说太子殿下也不见了,皇上这会儿正命人四处搜寻两人呢。”
“哦?”
微阖着的凤目霍地睁开,明明是与在沉香阁时同样的一张脸,此刻却变得魔魅而妖孽,一举一动都透着摄人心魄的艳绝。
“这可就有趣了。”
***
醒来的时候,徐九微就发觉自己的手脚被绑住了,后颈处隐隐还透着几分疼痛,她难耐地动了动身子,挣扎着从地上坐起的同时不忘打量四周。
看样子这是间密室,墙壁上挂着许多画卷,她正要看上面画了什么,倏然瞥见对面有道熟悉的人影。
角落里,少年抱着双膝静静靠坐着,露在外面的脸和脖子上有许多淤青,看起来是被人殴打所致,俊秀的小脸上没有表情,一双漂亮的紫色瞳眸里毫无情绪,仿佛对自己身在何处,受到过什么样的对待毫不关心。
“七皇子?”徐九微小声唤道。
莫祁钰漠然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没了反应。
徐九微皱眉,暗骂莫沉渊真不是个人,居然这般祸害自己的亲弟弟。
密室的正中间放着一口没有封盖的棺材,四周的地面上铺满了层层叠叠的梨花,洁白的花瓣上还有着夜露,看样子是新鲜的,徐九微环顾四周发觉没有其他东西后,便抑制不住好奇心挪动身子蹭了过去,结果看清楚里面是什么后,她魂都差点飞了。
里面是一副完整的白骨,骨架上异常光滑,仿佛被人经常抚摸过。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顿觉自己的三观也快碎成渣了。
讪讪地缩回脑袋,徐九微跪坐在地,不经意间看到墙上的画卷,她眸光一滞。
这里的所有画卷里都画着同一个人,或姿态慵懒靠在美人榻上,或轻衣缓带徐行于梨花从中,一张清秀素雅的容颜,嘴角挂着一抹娴静如水的恬淡笑意,而那画中人的容貌,竟与她有几分相似!
脑子里突兀地闪现出平安的话,还有被莫沉渊打晕前她叫出的那个名字,徐九微心里冒出一个既天雷滚滚,又异常荒唐的念头,牙齿都开始打颤。
莫沉渊他他他……他的确不是个人啊。
他是个神经病!
“看来你发现了。”
莫沉渊穿着一身玄衣,提着一盏灯从密室入口的台阶走下来,看到徐九微目露惊恐地看着他,反而扯着唇笑了。
其实他长得不错,笑起来带着几分儒雅君子的味道。伪君子也算是君子不是?可当他一脸温柔地抚摸着棺材里的白骨时,徐九微看到那张笑脸,浑身的寒毛都倒竖起来了。
她扭过头,恨不得自戳双目,什么也看不见。
《炮灰逆袭成王》是本让人三观尽毁的奇葩小说,但徐九微把脑袋想破都想不到,作者扭曲到如斯地步,竟然在里面穿插了一段隐晦的禁忌之恋。
原作中,扶摇夫人比太子大五六岁左右,徐九微只看过莫沉渊对她有着非同一般的执念,但她从未往别处想过,因为这位扶摇夫人对他委实不好。她对任何人都非常温和,哪怕是路边的野猫野狗,可唯独莫沉渊,她一直狠心得跟白雪公主她后妈一样……
莫沉渊是怎么对扶摇夫人生出那些大逆不道的念头的,徐九微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目前很危险。
手恋恋不舍的从白骨上收回,莫沉渊的目光缓缓落到了她身上,手脚都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她用膝盖抵着地面,跪行着一点一点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