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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纯未听清天铭羽后面的话,看到施雨满面尘土,也不知多久没有好好的洗脸,眼角竟然还衍生出几道细纹,想着天铭羽的话晚些单独也可以说,忙迎上前来,带着施雨进了房间。
“施雨大哥,你不要着急,长公主如今甚好,待会儿你见到了,可不能太激动,伤着长公主!”林纯故意没有说天铭冉怀孕一事,这样的喜事,理应让天铭冉给施雨一个惊喜。
“我知道,我知道······”施雨搓了搓手,有些莫名的紧张,多日来的策马奔波让施雨精神上有些不振,这会儿得知天铭冉平安无事,想着一会儿就能见到心爱的娇妻,心头跳得厉害。
房间里,天铭冉靠在床头,手里拿着针线和棉布,正在做着小孩的衣裳,浑身上下笼罩着母性的光辉,异常亮眼。
林纯带着施雨进了房间,见施雨目光灼热的盯着天铭冉,悄悄的退了出去,院中,天铭羽背着双手,站立如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羽,我们去将军府的小花园里走走吧!”
“好!”
相逢的时刻总是美好的,尽管催人泪下,但更多的是心,在这一刻被瞬间填满,不再担忧!
“冉儿!”施雨飞快的走到床边,多日来,双眼中的血丝看的渗人,可这一刻,却弥漫着无尽的欣慰和喜悦。
“雨!”天铭冉手中的针一抖,刺到了手指,“嘶!”尽管口中条件反射般的呼痛,可双眼中迸发出的火热目光却一直聚焦在施雨的全身。
双眸渐渐的蓄满了泪水,不安,焦虑,害怕,担心······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化为虚无。
“可扎疼了,这些针线活等回了家,让丫鬟们做就好了,快放下吧!”施雨拿过天铭冉手中的针线,放到床头的柜子上,被缰绳磨得粗糙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天铭冉消瘦的脸颊。
“冉儿,你瘦了,都是我没用!”施雨自责的目光让天铭冉双眸中的泪水顷刻间汹涌流下,“别哭,冉儿,别哭!”
“雨!”天铭冉扑到施雨的怀中,哭得像个孩子。
房间里的气氛悲伤中夹杂着喜悦,两人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一季重磅的消息,把施雨震得傻愣愣的,良久没有开口。
“冉儿······你······你刚才说······”施雨看着天铭冉娇羞的面容,回过神来,结巴着,一句话怎么也说不清楚。
天铭冉轻微的点点头,并拉着施雨的手,伸进被子里,抚摸上自己的小腹,四个月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施雨很紧张,唯恐吓到这个神奇的小生命。
“四个月了······”天铭冉的声音有些低,施雨却听得清楚,四个月,那到玉香县的时候,冉儿岂不是就怀孕两个多月了!
难怪那段时间,冉儿饭食不思,原以为是舟车劳顿,却没想到······
施雨敲着自己的脑袋,甚是懊恼,“都怪我,叫冉儿受苦了,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
“嗯!”天铭冉应声,面上一片红晕。
“过几日你身子稳妥了,咱们就回家,燕虹姑娘估计快生了,安柱大哥心里也着急!”施雨想到随同自己前来南疆的安柱,心中感激。
“好!都听你的!”天铭冉靠在施雨的胸膛上,听着施雨铿锵有力的心跳声,感觉自己甚是心安。
将军府小花园,安柱和一众暗卫正在休息,林纯和天铭羽走过来,众人忙上前行礼。
“安柱大哥,辛苦你了!”林纯快步上前搀扶,天铭羽挥挥手,众人都起了身。
“这是我应该做的,小姐,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清溪镇,家中众人都很担心!”安柱打量着多日未见的林纯,心里又是高兴又是着急。
“快了,我要和羽去一趟胡国,过几日长公主身体一好,你们就先回去,顺便给家中报信,说我安好!”
“嗯,小姐一路小心,据说胡国如今不安宁,也不知天阳什么时候准备发兵,收服胡国?”安柱把眼光看向天铭羽。
“这是国事,咱们不要管,燕虹姐姐怎么样?算算日子,应该快要生产了吧,安柱大哥,过几日,你和施雨大哥他们还是尽快赶回去,可不能叫燕虹姐姐独自一人在家生孩子,就算家中人多,也比不得夫君在身边安心!”
林纯何尝不想天阳早些发兵,好尽快收服胡国,安定一切,到时候自己也能和羽回到清溪镇,逍遥自在。
安柱听林纯说到燕虹,眼眶一红,不在说话,只狠狠的点了点头,恐怕心里也正无比担心。
因为天铭冉的化险为夷,大家的心情也都轻松了许多,晚上,余震虎经过天铭羽的同意,摆宴让大家同聚一桌。
一顿晚宴吃的是其乐融融,尽管每个人心中都多少有些挂念的人或事,但也都没有表达出来。
······
天阳京都,因安心公主在楚斌书房找到的证据和天铭颢和天铭俊以及千家暗卫的查探,加上林纯让流风传到千夜离手中的一封关于明阳城谢家情况的书信,一时间,谢家这几年间,无数的阴谋诡计和贪污*,勾结外贼的证据被递到天洪恩面前。
谢明清在得知楚斌死无全尸的消息后,整个人就一直处于迷蒙的状态,传到胡国的信件,也久久收不到回复,只知道胡国如今内乱严重,但是有关胡柯的消息确实一点风声也听不到。
天洪恩亲派天铭俊带着御林军前来明阳城,查抄谢府,天铭羽收到消息,决定和林纯返回明阳城,与天铭俊相见,然后再直接前往胡国。
同时也顺便送天铭冉和施雨一程,让天铭俊把天铭冉平安无事的消失带回京城。
虽说林纯早已给唐梦玲传了平安信,但毕竟没有见到真实的情况,未免唐梦玲担忧,还是和天铭俊见一面,也好让大家放心。
经过近一个月的休养,天铭冉的气色已经恢复,凸起的小腹也越加的明显,由于胃口好了起来,饭食也用的较多,故脸颊上也长了些许肉,看上去很是圆润。
施雨每日寸步不离,守护在天铭冉身边,两人偶尔说着孩子的未来,偶尔聊着小星星小时候的趣事,感情越来越浓郁。
安柱因为思念担心燕虹,反倒瘦了许多,林纯知道他内心急躁,也有些着急,可却一直忍着。
护送天铭冉和施雨回玉香县,没有安柱和暗卫们保护,那是肯定不行的。
“长公主,收拾好了吗?咱们要启程了!”林纯走进天铭冉的房间,施雨正在给天铭冉系着斗篷。
前些日子,一场大雪降临,这几日阳光明媚,却也正是化雪的好日子,屋外的温度比较低,大家都穿的很多。
“已经收拾好了,纯儿,走吧!”天铭冉走到林纯面前,看着裹得跟个小熊似得林纯,只露着一双大眼睛,不停的眨着,可爱灵动。
施雨拿着几包行李,跟在两人身后,出了房门。
“小心些,路有点滑,上了马车就好了,余夫人在马车里准备了暖炉,很暖和!”林纯扶着天铭冉,小心的往前院走。
天铭羽自昨夜起,就开始带着流风,流璋不断往何处传消息,下指令,做着安排,林纯也不多问。
安柱和安武早早就备好了马车,将行李物品搬上车,在将军府门口等候。
将军府前厅,天铭羽和余震虎正在说着道别的话,余夫人站在一边,见林纯和天铭冉相携而来,忙出门迎接。
“长公主,驸马,平安公主,快快进屋!”余夫人立刻吩咐丫鬟上热茶,并把两人领到椅子上坐好,椅子下面的火笼里烧着炭,非常暖和。
“余夫人,你也坐下吧,一会儿我们就要启程,这些日子在将军府多有打扰,麻烦了。”天铭冉坐到椅子上,拉着余夫人坐到一边,面上的感激让余夫人一阵不好意思。
“长公主说的哪里话,臣妇厚着脸,高攀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婷儿嫁到皇家,也算是公主的嫂嫂,臣妇身为太子妃的舅娘,公主是太子妃的姑姑,砸门也算是一家人,说这些客气的话做什么!再说了,将军府能招待公主,那是将军府的荣幸!一般的人家想要高攀都攀不来呢!”
“余夫人说的是,都是一家人,这些日子余夫人对我照顾,我都看在眼里!”天铭冉语气温和,看着余夫人慈爱的面容,心里一阵温暖。
当初林纯为了让天铭冉吃到安全可口的饭菜,每次都让安武去厨房看着厨娘做,后来余夫人得知,竟然亲自动手,一连给天铭冉做了近一个多月的饭食,不仅花样繁多,且都是清淡爽口的小菜,这才让天铭冉的身体恢复的如此之快。
恐怕天铭冉长这么大,唐梦玲给她做过饭都没余夫人做的多。
大家聊了一会儿,喝了茶,便准备离开,余震虎和余夫人亲自相送,一直到将军府门外,看着众人上了马车,才回。
马车蹬蹬蹬的启程了,往明阳城而去。
······
胡国皇宫,死臣紧盯着床榻上的胡柯,终于,胡柯紧闭的双眸渐渐睁开,一阵适应后,清醒过来,院判跪在床榻前,低着头,嘴角勾着笑。
醒来有什么用,木已成舟,坐看着你怎么被胡国的那些大臣和天阳的大军折磨死!
“王上,你感觉怎么样?”死臣将胡柯扶起来,胡柯打量着自己所在的地方,脑袋里一片混乱。
“什么时辰了?本王昏迷了多久,这是······?”胡柯嘶哑的嗓音有些尖锐,死臣忙走到桌边给胡柯倒了一杯茶。
“王上,这会儿刚过午时没多久,如今已是十二月了!自王上昏迷后,因为死士营和暗卫队受伤严重,臣也重伤,只好又住到了密室中来!”死臣不敢多说如今胡国的情况,想着胡柯刚刚苏醒,怕刺激到他。
“十二月?!”胡柯大惊,天铭羽这一掌有这么厉害?!
院判跪在地上,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感受到后背上两道灼热带着杀气的目光,忙颤抖着身子,害怕的说道:“王上,你受的伤势并不重,只是那一掌让王上体内被压制的毒扩散开来,小的没法,只好让王上喝药卧床静养,不然······”
“不然什么?!”胡柯阴鸷的眼神射向院判,语气中的寒意刹那间席卷院判的全身。
院判额头冒着冷汗,匍匐在地上,“王上,也是当时让王上苏醒过来,恐怕这会儿,王上早已经毒入心肺······”
胡柯心里一跳,动了动身子,尽管有些僵硬,但却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看着院判的目光稍稍温和了些,“那现如今,本王的身体如何?!”
想到自己的大仇和耻辱尚未得报,胡柯就一阵烦躁,看着死臣不算好的脸色,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昏迷的这几月,胡国会乱成什么样子!
“王上,最近在饮食上注意一些就好,平日里多走动走动,尽量不要动用内力和功夫,小的医术不精,只能压制王上体内的毒素!”院判胡编乱扯,让胡柯安了心。
“嗯,你下去吧,做的不错,好好打理太医院,定少不了你的好处!”胡柯朝院判挥挥手,院判忙磕头谢恩,拎着药箱,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中,院判立刻开始写信。
“死臣,和本王说说天阳国的情况!”胡柯语气威严,看着死臣,不容死臣说谎。
“王上,你身体刚刚好转,还是多休息几日,再······”
“嗯?!”胡柯斜眼看着死臣,死臣噗咚一声跪了下来,只好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盘说出。
“王上,如今胡国内乱严重,很多部落都纷纷想要独立,回归圣祖先王收复时的情况,也有很多大的部落,开始吞噬那些小的部落,战争不断······”
“天阳国什么态度?”
“天阳国一直按兵不动,只是南疆城内,守城的两位大将最近几个月一直在努力操兵!”
胡柯捏了捏眉心,心头的怒火烧的心肺剧烈,面上很不好看,眼中的风暴更是不停的流转。
“上次丧失了多少死士和暗卫?”
“只剩下三个死士,还有四个暗卫,其中有两人还是断臂!”死臣语气低沉。
“嗯,二号回来没有?”胡柯闭了闭双眼,再次睁开时,恢复了平静,似乎已经有了别的打算。
“上个月收到二号的消息,说是抓住了天阳国的长公主,如今正在归途。”
胡柯抬起手,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敲着床沿,眼眸一抬,道:“去把丧臣招回来,并让他给忠将传个话,做好开战的准备!”
“王上,你······丧臣和忠将可是王上你······”死臣惊诧至极,没想到这一步步的逼迫,竟然让王上提前招回丧臣和忠将。
死臣,丧臣,忠将,一号,四人是胡柯亲手训练的死士和暗卫,两明两暗,死臣常年跟随在胡柯身边;一号带领暗卫队,出任务;忠将是胡柯手下的第一大将,专门训练士兵;而丧臣,则是培养暗卫和死士的大本营的统领。
天铭羽一直按兵不动,也不着急让胡柯身首异处,就是为了逼出胡柯所有的底牌,一个私生的皇子,能隐瞒自己的身份,从一个小卒,成为一个将军,还有着侵占他国的野心,底牌定是十分厚重。
“必须先将胡国内部的叛乱扫平,不然等到天阳国大军临城,我们就是内忧外患,顾此失彼!”不得不说胡柯看的很明白。
如今天阳国尚未发兵,无非就是不清楚自己的真正实力,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自己还有机会,只好将胡国内乱摆平,等二号将天阳国的公主带回来,自己就有了和天阳谈判的筹码!
“天阳国的和亲公主可送来了?”胡柯歪躺到床榻上,眯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
“王上,自从你昏迷的消息传了出去,就在也没收到使臣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