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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季远出门之后, 突然在路途中接到一则通讯。
是雄虫协会打来的。
鉴于上一次季远对于雌侍的维护, 他们认为季远因为雄父和雌父双亡, 无人教导, 对虫族观念没有明确的认知。
需要回到雄虫学院进行重修。
而且是强制性的要求季远明天起正式入学。
季远接到通讯愣了半天,他这是要……重拾课本?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才从记忆里扒拉出来, 这里的雄虫学院学习的不是知识与技能, 而是各式各样华而不实的东西。
雄虫学院氛围轻松,基本上就是一些雄虫们在一起各种聚会。
但是有一项确实所有雄虫的必修课,就是思想教育课程。
季远记忆里, 原主当初上课的时候基本上都在低着头, 存在感很低, 也很少听课。
但是寥寥记忆中, 思想课的核心好像基本上是雄虫是尊贵的,是稀少的, 是被万众瞩目的。
雄虫做什么都是对的。
我们不需要像雌虫一样辛苦,我们只需要享受雌虫给我们的一切就可以了。
季远总觉得这种课程,好像在慢性的腐蚀着雄虫的雄心壮志。
原主记忆里,所有雄虫只要出生没多久, 就要送去雄虫学院进行学习。
说是学习,实际上生活的比在家中还要好。
雄虫学院有专门的老师负责每一位雄虫, 一位雄虫会配备两位老师。
对雄虫幼崽进行无微不至的照料。
而后,那些雄虫从小时候就开始慢慢的聚集在一起,统一的学习思想课程, 并有老师一对一讲解。
等到长大之后,雄虫学习层次也开始逐渐地多样化。
他们最先需要学会享受,学会利用自己的权利得到最好的待遇和服务。
季远总觉得,这种教育方式是不是不太对啊。
这是再养熊孩子吗?
季远隐隐想到了什么什么,又不确定。
一切都等着明天去学院学习就知道了。
看时间已经到亚里安下班的时候了,季远照常去接亚里安下班。
现在亚里安少将的雄主每天按时来接亚里安回家,已经成了军营的一大景观了。
季远已经习惯了每天接受这些军雌们的注目礼。
等到回家后,亚里安听到雄主说明天开始要去学院重修之后,奇怪的重复:“重修?”
“对啊,刚刚雄虫协会打来的。”季远坐在沙发上,点点头。
亚里安还是第一次挺听说成年后的雄虫还需要重新会雄虫学院进修的。
也许是他之前没关注过这方面?
亚里安瞬间有点担心姓雄主在哪里会不会不习惯。
季远听到亚里安的担忧后,哭笑不得:“放心吧,我又不是未成年的雄虫,能照顾好自己,而且我每天晚上都会回来的。”
但是亚里安心里还是担心。
雄主脾气太好了,雄虫学院里的雄虫脾气差还高傲自负,雄主要是在那被孤立了怎么办?
他又没法和雄主说,只能自己心烦意乱的一晚上焦躁的睡不着。
就怕雄主会不习惯,到陌生的环境中没法和那些雄虫相处,磨合。
甚至雄主要是被欺负了怎么办。
亚里安已经完全把季远当做雄虫幼崽了,焦心的一晚上没睡。
等天色渐渐变亮,季远已经起床了,亚里安才反应过来已经天亮了。
吃早饭时,季远看着亚里安明显担忧的神不守舍的样子,无奈的笑了。
吃完后,季远准备出门,亚里安和他距离正好相反,所以季远准备自己开军舰去。
临出门时看到亚里安眼中隐隐的担忧,眼中都是无奈的笑意。
这么担心他吗?
季远看着明显心不在焉忧心忡忡的亚里安,无奈又略带开心的笑了。
他突然伸手拉住亚里安,在亚里安愣怔的目光中,满是笑意的对着亚里安的额头轻轻地凑过去。
亚里安感受着雄主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不由得瞪大眼睛。
而后,额头感受到一阵温润的触感。
季远无奈的亲了下亚里安的额头,看到亚里安明显回来的注意力,笑到:“今晚回来给你个惊喜。”
亚里安呆呆的捂着脑门,居然显得有几分呆萌。
季远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转身出门。
雄虫学院建在中央星最中间的位置,据说周围守护的军雌很多,层层保护这些柔弱而珍贵的雄虫。
季远到了的时候专门有雌虫在门口迎接。
雌虫是昨天受到消息,今天雄虫学院会来一位雄虫,前来重修之前的雄虫课程。
雌虫早早的就在外面等着了。
看到一个陌生的雄心面孔后,上前询问:“请问是季远先生吗?”
季远礼貌的对着雌虫点了点头:“是的。”
雌虫领着季远在前面走:“先生,院长昨天让我来这里迎接您,然后带您去见他。”
季远礼貌的道谢:“好的,麻烦你了。”
雌虫惊异的看了眼季远,摇摇头:“没关系,先生下面跟我走就行了。”
雌虫带着季远进了雄虫学院。
说是学院,其实是一个可以让雄虫玩乐的地方。
除了真正到教室里上的课之外,其他的多数是娱乐性的场所。
季远在路上就看到很多高雅的美食场所,高端奢侈的豪华会所等。
雌虫注意到季远的眼神,笑着对身边礼貌的雄虫道:“先生要是感兴趣,可以一会过来感受一下。”
季远笑笑没说话。
雌虫带着季远到了院长的办公室之后,歉意的对雄虫笑了笑,而后轻轻地敲门:“院长,季远先生带来了。”
“进来吧。”里面是一个略显和蔼的身影。
雌虫对着身旁的雄虫笑笑道:“季先生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季远礼貌的对着雌虫笑着道谢:“麻烦你了。”
雌虫再一次听到雄虫礼貌的感谢,惊异的看了雄虫一眼。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到雄虫礼貌的谢意了。
画风和学院里其他的雄虫都不一样。
挺特殊啊。
雌虫点点头:“先生客气了。”随后转身离开。
季远轻轻地推门进来院长的办公室。
一眼看过去,办公室很大,也很奢华。看起来就像是在家里一样。
沙发茶几什么都不缺。
巨大的落地窗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学院的场景。
明亮的日光透过落地窗直射进来,看起来温暖而不刺眼。
巨大的办公室内只有一张桌子。桌子是看起来是木材做的,棕红色的桌子看起来沉稳而质朴。
凑近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以为中年雄虫就坐在后面桌子后面的沙发座垫上,抬头看他时神色温暖而和蔼。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里带着温暖睿智的光芒。
和季远之前看到的那些雄虫的眼神有着显著的区别。
院长看到季远,和善的笑了笑:“来了,坐吧,就坐那吧,我们先来随便聊聊。”
季远坐在院长指着的沙发上,沙发旁还有一张同样是棕红色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吃的。
院长随意看向桌上的东西:“想吃什么可以自己拿”
季远礼貌的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院长神色和蔼的看向季远:“我之前看了你的档案,你是前几年这里的毕业生,对吗?”
季远点点头,他在看到这里熟悉的景色的时候,就想起来原主记忆里的学校也是这样的。
只是原主性格孤僻,对这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映像。
“一晃已经几年了,我刚看到档案里你的雌父和雄父在一场事故中去世了,节哀。”院长语气温和。
季远点点头:“谢谢院长。”
院长看着季远又道:“你知道雄虫协会为什么让你回来重修吗?”
季远茫然地摇摇头。
院长看到年轻的雄虫一脸茫然的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听说之前你给你的雌侍买了套房子,而且写的是他的名字是吗?”
季远点点头:“对。”
院长听到季远的承认,看着季远的眼神愈加和蔼:“我能听听你为什么这么做的想法吗?”
季远内心警惕,面色依旧保持茫然:“我就觉得他很好,想奖励他东西,就给他了。”
“果然还是个孩子啊!”院长听到季远的回答神色和善,内心叹息。
季远看着院长的依稀带着点怜爱的神色有点奇怪,突然听到门被敲了几下。
“院长,我的学生到了吗?”一个轻缓地声音响起,季远转头一看,是一个看起来年龄偏大的亚雌。
亚雌看到雄虫看他温柔的朝他笑了笑:“院长,这就是新来的需要重修的雄虫吗?”
“去吧,他是你的老师,你跟着他去教室吧。”院长对着季远轻声说道。
而后看向门口的亚雌;“对,他就是雄虫协会强调需要重修的雄虫,你带去吧。”院长对亚雌的口气有点不和善。
亚雌也不在意,直接对着季远道:“跟我走吧。”
季远起身跟着亚雌离开的时候,察觉到什么回头一看,就看到院长眼中隐约间惋惜,但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后,对他笑了笑,眼睛里全是善意。
雌虫带着季远去教室,途中无意的问季远:“听雄虫协会说你给你的雌侍买了一套房子?”
从到这为止,他们已经问过两遍了。
而且季远察觉到他们问的时候,语气都不一样。
季远心中觉得怪怪的,面上却是一脸的茫然奇怪:“对啊,我觉得雌侍很好,我就给了他这样一份赏赐。”
季远隐约听到亚雌不屑地冷嗤一声,又好像是错觉。
亚雌听完后也没说话,带着他去了教室。
教室很是豪华,向柜台一样三面环绕教室的柜台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
角落里装饰着娇艳的花,点缀着教室。
后面是一位一桌的雄虫,他们的距离隔得较远,大概一个教室只有不到二十个雄虫。
他们可以随意的吃喝,聊天。
也可以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这些都随便雄虫。
教室里还有几个机器人穿梭在雄虫之间。
如果有雄虫需要什么,至于要和机器人说,机器人就会给雄虫取过来。
这种机器人属于保姆机器人。可以时刻监测所有雄虫的安全状况。
万一雄虫之间发生摩擦,机器人也会立刻通知学院里的老师,由老师前来制止。
季远自己坐在了角落里,教室里的雄虫对季远的到来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就不再管他了。
季远就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观察着这个世界的雄虫。
雄虫们都三三两两的在一起,在讨论放学后去哪聚会,或者去哪玩。
所有的雄虫几乎都在讨论这些。
期间,保姆机器人过来几趟询问季远是否需要服务,季远都拒绝了。
季远在教室里呆了没多六久,刚刚那位亚雌又过来了。
告诉季远,他以后每天的这个时间,都需要去另一间教室和雄虫幼崽们重修一下思想课。
季远奇怪的跟着亚雌到了另一间教室。
这件教室明显都是小雄虫,而且教室看起来更正常,一个桌椅一个小雄虫。
这些雄虫幼崽看起来很可爱,小小的身子趴在桌子上,季远还看到有一个雄虫幼崽私底下偷偷的和另一个幼崽讲话。
雄虫幼崽们看到一个明显比他们大很多的成年雄虫进来时,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这个大雄虫要和他们一起上课。
教室里上课的是一个中年雌虫,看到季远时明显有点奇怪,但是亚雌过去附耳在雌虫耳边说了什么后,雌虫明显惊异了一下。
而后亚雌离开雌虫,到季远身边小声道:“季先生,您每天这个时候来这上一节思想课就行了。其他的时间您都可以在自己的教室里,随意享乐,乐,有什么不明白的或者需要帮助的直接个教室里的机器人说就行了,他会转告我的。”
说完后亚雌笑了笑,又向里面的雌虫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里面的雌虫笑着对季远说道:“季先生,以后我就是你的思想课老师了,我叫艾伦,以后你有事找我也是可以的。”
说完后艾伦拍了拍手,对着下面的雄虫幼崽道:“宝贝们,我们班以后会来一个重新思想课的大哥哥,我们用掌声迎接他好不好?”
季远就看到下面萌萌哒的小雄虫们都瞪大了眼睛,一脸这个大哥哥好笨的表情用力的鼓掌。
突然有点迷之尴尬。
艾伦讲季远安排在了一个小雄虫的旁边,还温柔的问小雄虫:“他说是你的同桌了,以后,你可不可以帮我照顾他啊。”
小雄虫激动地眼睛都在放光,激动而郑重的点头,小手都激动的攥成小拳头了:“我……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艾伦满意的摸摸小雄虫的小脑门:“那就麻烦我们的格里先生了。”
小格里挺直了小胸脯,骄傲的环视了教室一圈,看到其他小雄虫嫉妒的眼光得意不已。
艾伦没忍住又呼噜了一把小格里的脑门,才起身走向前面的讲台。
“好了,小宝贝们,今天我们复习一下昨天学习过的内容,昨天我们说了什么,有哪位小宝贝告诉我?”艾伦嘴角带笑的环视教室。
季远看到旁边的小格里使劲的举手,但老师还是没叫他,叫了另一个小雄虫。
雄虫细细的嗓子大声的回答:“昨天艾伦老师说,虫族社会中,雄雌比例达到130比1,所以我们雄虫数量珍稀,地位尊贵。”
季远听到这样的回答,简直匪夷所思。
这算什么,教育雄虫自己的地位有多特殊吗?
“对,乔克回答的非常好。”艾伦满意的表扬了乔克,然后对着下面的小雄虫们笑着道:“那我们今天来上下一课,我们的权利。”
季远听着上面艾伦讲着匪夷所思的内容,下面的小雄虫眼睛亮晶晶的,认真的挺着艾伦讲的课。
艾伦在仔细的看了眼下面的雄虫,又着重看了眼季远,才缓慢地开口:“上节课说了,我们作为雄虫,地位尊贵,所以我们拥有着绝对的殊荣,我们有权利要求自己获得更好的生活,你们想想你们的雌虫兄弟,你们是不是比他们幸福?”
下面的小雄虫纷纷大声地答应:“是。”
“那你们知道你们为什么比你们的雌虫兄弟过的好吗?”艾伦有笑眯眯的问道。
“因为我们的是雄虫,是尊贵的。”下面的小雄虫们一起激动地回答。
季远匪夷所思的看着上面的艾伦满意的点点头。
所以雄虫学院——都是这么教育雄虫幼崽的吗?
难怪他遇见的雄虫都是骄傲自大的模样,就连几次聚会,雄虫与雄虫之间的交流也毫无营养价值。不是在讨论聚会宴客,就是在讨论如何狩猎亚雌和如何对待雌虫。
甚至有的话题思想龌龊而低劣。
等到一节课上完,季远怀着一肚子的震惊看着旁边的小雄虫,小雄虫叫什么来着?
好像叫——格里。
季远拉住小格里,私底下悄悄的问:“你们每次思想课就是上这些吗?”
小格里看到大雄虫一脸疑惑地样子,咧着嘴开心的笑:“对啊,艾伦老师可好了,他不仅会教我们这些,还会带我们出去玩呢。”
季远皱眉:“那,艾伦老师教你的知识,你有回家告诉雄父雌父吗?”
小格里苦恼的皱眉:“为什么要告诉啊,这些都是很正常的知识啊。”
季远拧眉看着小雄虫习惯的样子,他不明白雄虫学院给雄虫们灌输这些理念是因为什么。
突然季远的光脑滴滴作响,季远在小雄虫晶亮的眼神中接听了通讯,光脑对面正是昨天他定做戒指时接待他的雌虫经理,那头的雌虫看到季远接通了通讯,礼貌的对着季远道:“季先生,我们大师回来了,戒指的材料已经选好了,您看您是不是再过来一趟和大师具体说一下您的要求。”
“好的,等下午的时候我过去一趟。”季远对着光脑那头的雌虫语气温和。
等到季远挂了光脑之后,旁边的小格里奇怪的看着季远:“你已经有雌君了吗?”
季远看着小雌虫清澈晶亮的眼睛,含笑道:“不是哦,是雌侍哦。”
小雌虫纠结的皱起眉头:“那你的戒指是定给谁的啊?”
季远看到小雄虫皱着脸的样子实在可爱,一本正经的回到道:“我不能定给我的雌侍吗?”
小雌虫震惊的看着季远,瞪大眼睛,严肃的道:“你这样是不对的,雌侍没有资格得到这样大的荣宠。”
季远看到小雄虫苦恼的反驳的样子,故作认真:“为什么不能啊?我已经买了怎么办呢”
小格里咬着手指头,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突然喊道:“艾伦老师说过这样是不对的,我们是尊贵的雄虫,怎么可以送给雌侍东西呢?应该是雌侍的东西给我们,雌侍不没有自己的东西的。你不听话,我要告诉艾伦老师,让他教育你。”
说完小格里就准备跑去找艾伦老师。
他要报告这个大雄虫不听话。
季远一把扯住小格里,认真的问到:“你不要告诉老师好不好,这样,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我说一个问题你来答案怎么样?”
小格里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迟疑的点点头。
季远对小格里认真的问:“你的雌父是雌君还是雌奴啊?”
小格里歪着头,咬着手指:“是雌君啊。”
“那你雌父有给你一个雌虫弟弟或哥哥吗?”季远又一本正经的问这小格里。
小格里点点头:“有的,我有一个雌虫哥哥,对我可好了。”
“那你喜欢你的雌虫哥哥吗?”季远又问道。
“喜欢。”小格里点头点的很认真。
“那如果有一天没你的雌虫哥哥成了别的雄虫的雌侍,这个雄虫拿走了你哥哥所有的钱,还对你哥哥非常坏。你怎么办啊?”季远笑着看着小格里。
小格里皱着稀疏的眉毛,有点纠结:“非常坏是多坏啊?”
季远想了想:“你认为非常坏有多坏?”
小格里惊恐地瞪大眼睛:“难道是没办法每天吃到好吃的,还不能和好朋友一起做游戏吗?”
这真的是太坏了。
季远想了想,摇摇头:“不,说不定你的哥哥每天都没有东西吃,会每天被雄虫骂,不仅不能和好朋友做游戏,还不能出门,也不能来看你了。”
小格里僵硬着身子,这真的太可怕了。
“那这样你怎么办呢?”季远问道。
小格里瘪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让我的雄父和雌父去打他。”
“但是你说了,雌侍没有自己的东西,那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雄主的,那他雄主不让他吃东西也是应该的啊。”季远故作苦恼的皱着眉。
小格里吸吸鼻子,可是艾伦老师说了,雌侍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的,他们让雌侍做什么都可以啊。
就连雄父都说了,要听老师的话。
但是一想到雌虫哥哥也许会被这样对待,小格里就恐惧不已。
他不要哥哥这样,他不要。
越想越难过,小格里眼泪都要包不住了。
季远轻轻地抹掉小格里的眼泪,温柔的看着小格里:“所以啊,艾伦老师教的,也许也有不对的是不是啊?”
小格里吸着鼻子,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大雄虫,有点迟疑的点点头。
也许,雄虫大哥哥说的对。
艾伦老师教的说不定也有不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