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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小牡忍住了吐槽的心思，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们能删贴吗？”
“可以的呢亲亲^_^，请问您想删什么内容的信息呢，能否先提供关键词呢，我们的技术人员可以先帮您看看哦。”
项小牡想了想，仔细组织着语言，想先试探性地问一下。他可不想直接把自己的情况全都抖露出来，毕竟只是咨询而已，不能一上来就全都交待个底朝天。
然而他才刚打了几个字，却见客服龟龟又发来一条消息：
“亲亲您很幸运的呢，正好我们老板在的哦，老板说，请您先什么都不要说，不要告诉龟龟您想咨询的问题，他可以帮您算一卦，不灵不要钱的哦。”
项小牡再次懵了：“？”
啥情况？一上来就先算卦？
龟龟又一条消息秒发过来：“我们老板算卦可准的呢，他能算出您想问什么。”
项小牡：“……”
龟龟：“亲亲您请耐心等待哦。老板正在很努力地算卦，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之内，龟龟一定会再次回复亲亲的哦。”
项小牡：“……”
他感觉自己被一只龟龟左一个亲右一个亲亲地叫着，就好像真有一只龟在盯着他似的，整个人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20分钟后，那位01散人的店铺客服再次发来了消息。
“道友你好。”
“道友？”项小牡一愣。
“我是01散人。”对话框中，虽然仍是龟龟的头像和名字，但很明显，说话的人已经换了。
01散人接着又发来一条消息：“你一定是虚榆观的道友吧，或者你是桑榆真人的小友，现在正客居在虚榆观，散人算得可对？”
卧擦！项小牡惊讶得差点跳起来，真这么神准的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项小牡问。
01散人：“算出来的。”然后附带了一个微笑表情。
项小牡心中很震惊，以他目前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以及他自身境界水平的局限，顿时对网线那头的01散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以前一直以为算卦什么都是骗人的，没想到，竟真有这么厉害的人？！
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对方就能算出自己身在何处？还能一口报出虚榆观的名字？这简直是开天眼了吧！
……
而零壹散人才不会告诉项小牡，他根本就没有算什么卦，他只是“看到了”项小牡的ip地址，然后顺藤摸瓜查出了详细的地理位置，得知是虚榆观。
再根据这两天网上的热门事件，运用简单的逻辑推理，很快就推测出了项小牡的大概身份，猜出了他想解决什么问题。
然后，这位零壹散人还不紧不慢地泡了一壶茶，认真考虑了一下这活若能揽到手的话，可以赚多少钱，是收现金~还是收灵钞好呢？
以前他接待客户的时候，基本上都会用这个简单的办法，故弄玄虚，屡试不爽。
这也是一种装逼的境界。
只不过，以前他承接的都是俗世中的业务，没有想到这次竟遇到了修真界的客户。
他知道虚榆观，也知道桑榆真人，但视频中忽然爆红的小伙子是谁，他并不清楚，不过这没有关系，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了解一下嘛。
项小牡在震惊了好几秒之后，小心翼翼地问：“请问……你也是道友？”
01散人：“没错，我也是修真界的，所以，请问道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尽管告诉我，都是自己人。”
项小牡看到这话，顿时觉得，可算找对人了！
……
傍晚时分，桑榆真人忙完了前面的事情，才来西北角的园子里找项小牡。
项小牡便说：“前辈，我找到一个自称是零壹散人的网络法师，他说可以帮忙删贴，费用可以用灵钞支付，200灵钞就行。”
桑榆真人拈着小胡须：“那价格勉强算公道，只是……你说零什么一散人？他居然知道【灵钞】？也是修真界的在册修士吗？”
“他说是。”
桑榆真人说：“怎么会如此巧，你恰好就能找到一个修士道友？贫道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零什么一散人啊。”
“前辈您没听过此人？”项小牡随口问：“修真界总共有多少人呢？会不会有你们认不全的？”
桑榆真人想了想，摇头道：“所有修士都要在总盟登记，包括那些大门派所有的弟子，都要在总盟登记造册。所以，贫道隐隐觉得此人身份有些可疑啊。”
“可是他一下子就算出了我在虚榆观，还算出我找他是想删掉网上的视频，又聊了两句之后，他便直断我就是那什么铁布衫男生。”项小牡说着，又好奇地问：“如果不是修真界的道友，普通人能算这么准吗？”
桑榆真人拈须沉吟道：“你没问他用得是六爻还是奇门算法？”
“这我不懂，所以没问。”项小牡说着。
桑榆真人又想了一下：“然而贫道真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
项小牡：“……”
于是桑榆真人给项小牡简单讲了修真界的一些情况：
总盟是从古时候起就有的，有一位盟主和两位副盟主，是由众修真者们推选而出，在这三位之下，是十二世家&门派。
用现在的话说，十二家就属于修真界的一线大佬，你师门这一脉便是十二家之一，只不过你们这一脉稍微特殊了些，也不知道怎么发展的，渐渐成了一脉单传。
在十二家之外，还有一些大门派，便算是二线大派；
至于虚榆观，只能勉强算得上是三线；
而这零壹散人嘛，从来没有听说过，即便此人真是总盟在册的修士，至少也得排到五线六线开外了。
项小牡惊讶道：“我师父竟属于一线？”
“怎么，你师父收你为徒弟的时候，没和你说过这些？”
“没有。”项小牡又问：“一线二线三线，修真界也这么论的吗？”
“只是为了方便你听懂，才这样类比的。”
桑榆真人说完以后，拿出了手机：“要不，贫道再问问其他道友吧，或许是贫道孤陋寡闻了，不熟悉这些年来新进的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