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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星晖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的跟我说不知道霍博瀚去哪了,他一回头就没看到霍博瀚。为了保留自己的体力回来,他没有潜水,直接游回来了。”
“然会呢?你不会慌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做吧?”
胜宇凡瞥了一眼嘴角还带着笑意的徐长凯,典型的听客。
“不是,我当时非常紧张的报警了,警方和救援人员也来得很快。可是等到警方和救援人员来的时候,邵星晖不知道去哪了,包括在沙滩上的衣服。警方看我还很小,联系了我的家长和霍博瀚的家长,并且对我做了批评教育。等到大人赶到的时候,依旧没有找到霍博瀚。搜寻一直到晚上,我妈拉着我想离开这个满是生非的位置,我拒绝了,并且执意要等到他们把霍博瀚找到。”
听故事的人啧了一声:“我觉得阿姨坐得也没错。接下来呢?他们找到霍博瀚了吗?”
“找到了,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并且身上被海水泡得泛白浮肿。尸体被捞上岸的那一刻,霍博瀚的妈妈直接晕了过去,至于他爸爸,兴许是知道这件事不能怪我,也就没有找我们家的麻烦。毕竟,想去游泳的是他的儿子,并不是我。”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胜宇凡一闭上眼就是霍博瀚的尸体。他下水之前还是活蹦乱跳的人,再次见到,已是阴阳相隔,并且那已经是一具冷冰冰没有生命迹象的尸体。也在那段时间,胜宇凡睡觉非常不安稳,并且时常失眠,再加上第二天上学的情况。
“对了,邵星晖怎么跑了?他跑哪去了?”
这个问题,胜宇凡沉默了半分钟。似乎就在刚才,两年多前发生的事情再次重新在他的脑海中,并且帮他回忆了一遍。
胜宇凡:“邵星晖回学校了,他把霍博瀚的衣服随手丢在一个垃圾桶里,然后回到学校继续上课。不,其实也没有只是上课。他回去之后提醒大家我和霍博瀚逃课的事情,并且跟大家一起猜测我们去哪了,引导他们猜测我们去游泳,还不是那种正规的游泳馆,他带着大家猜测我们去了海边。接着话题聊着聊着,就变成了我们为什么现在还不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他妈是坏到骨子里了吧?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徐长凯没忍住骂出声。
之前初中的时候只知道一班有一个邵星晖让人很讨厌,现在听胜宇凡这么说,这丫.的是天生的坏胚子吧!
“可能。阮萌萌告诉我的。然后我第二天去学校,霍博瀚没有去,并且班主任告诉了大家霍博瀚不幸溺水去世的消息。那一刻,是我第一次感觉原来班上的同学会全部看着我,可惜不是为了其他事看我。他们说我是杀人犯,说如果没有我,霍博瀚也就不会死。”
“再后来我知道,可能就是霍博瀚和大家对你的看法和欺凌,你抑郁了一段时间,还好被阮萌萌的妈妈发现了,于是接受治疗了很长一段时间。等你回学校之后,那些等着你的人也都握紧拳头朝向你。接着,你就是瑞星校霸了。”
胜宇凡不知道徐长凯从哪知道这些事,他也不想追究,知道就知道呗!反正都是些过去的事情,曾经那些给予他冷眼与嘲讽,并且把他推向抑郁的人都不会记得自己的事情,就算记得,也会这也不全是自己的原因。这么想,有什么好追究的呢?反正也不会有人出面承担责任。
只是,在刚才徐长凯说的话,他要纠正一下:“一开始我是被他们打的那个,我几乎每天被打得遍体鳞伤。有一次我被一群人打完躺在地上,身上的疼痛已经有感觉了,只想躺在那里不想动弹,蓝芷歆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现我。她带我去了医院,并且告诉我如果那些人打我,没必要站在原地等着他们打,我应该挥动自己的拳头,打在他们身上。”
在医院里,蓝芷歆非常认真的与胜宇凡强调,如果真的要打架,无论是一对一还是一对多,都要以把对方打到医院为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