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替身

月光下的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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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第一目击人,王大爷的口里,大致能够知道今天清晨的这件交通堵塞的事情已经不是一起简单的案件了,居然这么巧合的抓到了一条大鱼,市刑警大队立刻出马,连夜审讯了两名嫌疑人。

    原本因为司明远住院是下毒还是另有原因的新闻,又一次被这件事给压了下去,头条还没热乎上,守在门口的记者们接到通知之后,立刻带着各自的行李,抓着包跳上了各自单位派来的车赶往警局。

    市内新闻快报里,立刻播报了那个嫌疑女子的长相。虽然没有明说该嫌疑人是谁,可是,把刘家七小姐的照片还有刘家一家聚会的照片刚好放了上来,眼尖的人一下子就看见了那张照片里的一个围着刘老板的女人跟嫌疑人长的一模一样。

    在这个全民热爱八卦的时代里,有民间人士已经开动了各自的许久没有启动的脑细胞开始猜测这个女人的身份,跟死者的关系,她为什么杀刘七小姐。

    ……

    “黎安,这回叔帮不了你了。没有办法再帮你拖到十天了。自从这件事被新闻报道开了之后,现在事情已经交到了上面,所有的事情都重新审查了。”马局长给曾黎安说到,他看了我一样。

    今天,我和曾黎安同时被叫到了警局,说是来辨认那个女人有没有出现在当年的聚会里的,更重要的是想要找到那个女人杀人的证据。

    自从新闻曝光了之后,众说纷纭,整个案子都成了一团迷雾。

    原本刘家七小姐对外宣称是不小心撞伤死亡的,可是,现在却跟之前的杀人案联系在了一起,这让谜团更大了许多。

    我们也是因为之前的在这里录了笔供,还需要再重新去刑警队里一趟。马局长在我们录完之后,接我们到了这里。

    “听说,刘家七小姐的事情跟那两个人有关系?”我站起来赶紧接过一个警察同志递给我们的水杯,开口问了问他。

    “新闻里都播放了,你们看见的基本是我们在审讯的了。奇怪的是,那个男的绑架人的时候,从他嘴里倒出来一堆料,可是,进来之后,他跟那女的默契的很,一句话都不说。马局长刚才还说,这里面必有玄机。”

    小同志伸出一个手指,做了一个指天的动作。

    马局长一巴掌拍到他后脑勺上,“去,电视看多了你,必有玄机!”

    他看了看我,对他的手下说到,“你去看他们怎么审问去。这我来笔录。”

    “好嘞,谢谢局长。”立刻脚底抹油朝外面跑了出去。

    等人走后,马局长坐在了我们对面说到,“今天叫你们过来,就是要再确认一下,你们那天看见的人里面到底有没有刘菲儿?”

    我心里微微的吃惊!从电视新闻里,我当时就已经看见那个长相非常像刘菲儿的女人。如果不是司稜告诉我刘菲儿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我跟其他人一样,根本就猜不出来那个女人不是刘菲儿。

    当时——

    司稜告诉我,菲儿,是刘菲儿姐妹两个人共有的名字。两个从小作为杀手培养,一个则作为交际和替身来用。

    一但真正的菲儿在任务过程中出现变故,那么作为妹妹的刘菲儿就要被推出去挡死。

    原本刘家七小姐的事情在做的时候就出现了纰漏,本该处理好的尸体,中途被人打乱了,本该消失的人却成了尸体被众人发现。

    对他们来说就要用更多的时间来处理这个麻烦。

    “可是,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曾黎安也是一脸好学宝宝的样子看着司稜,在他收到新闻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原来,他也以为那个在马路上站着的女人是刘菲儿。

    听见司稜对我解释了之后,他就个认真听课的小学生一样,不拌嘴,安静的站在司稜旁边,靠近他,听着讲司家的另一个秘辛。

    “这个不是司家的。”

    司稜说出来之后,我跟曾黎安都“啊?”

    “不可能,你们司家这么多资源,都培养了一个女杀手了,怎么还不能在多培养几个。这杀手怎么不是司家的?”曾黎安跳了起来,大声的喊着。

    我也猛烈地点头,表示认同曾黎安的想法。

    司稜用眼神瞟了一样曾黎安。

    收到司稜眼神的曾黎安就像是被训好的猴子,看见信号之后,老实的坐了下来。

    “我怎么了,就是这么一说。”曾黎安看着他,别扭的转了转头。

    司稜没有理会他无聊的猜测,“你有一句话蒙对了,司家不是万能的,司明远更不是。他大部分的资金都算是比较光明的,用在了整个医疗卫生系统里,当然,这也是为了他自己能永生不死,才折腾的事情。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极限,他的精力也是有限的。

    为了完成他的梦想,他大部分的资金是不能随意挪动的,也有人会在账面上审查。但是,总有一部分可以。他就是利用了这部分的钱,来建立自己的的势利。所以,杀手也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等等,你是说司明远培养了一个杀手军?”曾黎安不可置信的看着司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司稜没有看他,“不是军队,他没有这个想法。事实上,他在买卖那些人口的时候,发现了需要这么一批人,最开始,他自己的人技术太差,尾巴留的太多了,所有,司明远更一个国际的杀手组织联系上了,由对方处理。”

    我听见这,越来越玄乎了,司稜说的意思,难道是说……

    “你的意思是,这次的凶杀案是国际上的杀手组织做的?”

    曾黎安喊了起来。

    “不,要是单纯的是杀手组织做的,你和姜妃早就不在这里站着了。应该是司明远的人做的,不过,我怀疑,他们内部出现问题了。”司稜沉思了一阵,他单手拖着下巴,一边思考着一边回答着。

    可是,我跟曾黎安互相抬头看了看对方,除了自己一脸的问好之外,也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一脸的问好。

    这个奇怪了。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什么人能引起内部的紊乱吗?

    据说,从司稜带着人叛逃离开司明远,离开司家之后,整个司家内部,几乎都被血腥暴洗了一遍,特别的彻底。这一会,连个人的思想都要重新审查一遍。

    怎么可能闹的这么腥风血雨?

    内部出现了问题?

    谁和谁?

    难道是司逸辰和司星辰吗?

    我直觉的不相信。

    “司星辰这是扮猪吃老虎啊!”曾黎安听完司稜的一句话之后,他感叹了一遍。我扭过头看了他一样,终于明白为什么曾黎安有时候说完话之后,司稜为什么不回答他的问题也不想理会他。他才真的是猪一样的队友。

    鉴于即使是猪一样的队友,也还是队友,司稜重新详细解释了一遍。

    “不是司星辰,司星辰从下被司明远当成储备血库和身体来养着,司明远不可能让以一个食物有自己的头脑。至于司逸辰,我看也未必。”

    “为什么?”我不解的看着司稜,“司明远现在中毒住院了,这个时候,司逸辰还是司明远的法定继承人,他要是解决掉了司明远,岂不是利益的最大者?”

    “没错,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谁受利益最大,谁就最有可能是那个凶手,但是,问题是在司家,这个定律都成为了幼儿教材了,他们怎么可能让人看出来自己是那个受利益最大的人?这跟对外面的人说老子有钱,一样的招打。谁会那么蠢,把自己成为嫌疑人?”

    司稜反问了我们一个问题。

    我低头想了想,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发现,确实如此。现在来看,整个集团受益人最大的就是司逸辰,当然,也有可能是司星辰。虽然是司星辰架空了他的哥哥,但集团目前也不是他管理着。

    是司逸辰的话,又看着不像,司明远中毒住院这件事已经没有办法瞒住了。警察也进入到了调查阶段。

    这样子,对司逸辰来说的话,就更不利了。

    如果目前看利益最大化的是司逸辰,那么证据如果找到的是司逸辰的话,那司逸辰岂不是太张扬了,这个目标几乎就跟一面墙一样堵在了那里,太大了。根本都不用看,不用想。难道,真的是这样子的吗?

    但如果不是司逸辰的话,又是谁呢?

    我困惑了起来,感觉自己就像是迷失在了整个大雾之中,看着眼前迷茫茫的一片,完全找到不到方向和出口。

    “不要只想着利益最大化!”司稜看着我跟曾黎安歪着脑袋都没想明白的样子,他好心开口提醒了我们一句。

    曾黎安的脖子已经成90°直角转弯了,他这个样子,完全是被人给砸扁了脑袋一样,眼睛应为头歪着,都快成斜视了。

    我看着不忍直视。

    “如果不是利益最大化,那可以怀疑的人就太多了!”我指出来,伸出食指对着歪着脖子的曾黎安,“他,等着即将收购司家的股份,接手医药,你,名义上还有法定继承权,只要司明远没有写遗嘱,拒绝给你遗产的话,你同样也是一个可以对象。还有司星辰背后的那个管理智囊团,这些人就跟蚂蝗一样的吸血,一旦有了这样的权利,怎么可能放弃掉手里那么好的机会。”

    “嗨,往哪指呢!”曾黎安看见我第一个指着他,他赶紧正了正脖子,转过头看了看旁边司稜,“我看你的嫌疑是最大的,在这之前,你是我们所有人里面最危险的,其他人都是可有可无,可是只有你,是被司明远追杀的。如果说他出事的话,你就是最安全的。而现在,不说你有了继承权利,最关键的是你可以继续活下去了。”

    他定睛看着司稜,等着他给出一个确定答案。

    我们说来说去,问题似乎又回到了我们的身上,而且,这么一番猜测造成的问题是,司稜跟曾黎安之间的问题似乎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他们之间如果处理不好现在的问题,可能面临的问题就会使他们之间的合作成为了一个拦阻,甚至,他们就会互相的拆台。

    面对曾黎安的质疑,司稜这一会不再是不吭声了,他站起来,走到曾黎安的对面,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迅速挥出一拳,揍上了曾黎安的脸上。

    “再这么随随便便不动脑子的怀疑,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到此为止。”

    我看着曾黎安被司稜这么一拳打了过来之后,他似乎也没有动怒,而是笑着吐了一口血水,然后说到“好。”

    曾黎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站了起接听了马局长打来的电话。

    ……

    我们坐在这里,录完了今天的笔录之后,就被马局长带走了。

    现在坐在这里,听着马局长说到的案子,还有他困惑的问题。我微微吃了一惊,这个问题正好是我们今天讨论的,要不要告诉马局长?

    看着马局长的困惑,我转头看了看。

    司稜还有曾黎安都沉默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听明白马局长到底在说什么。

    可是,沉默并不代表了没有问题。

    马局长看着我们三个人在他提出问题的时候,同时沉默了下来,他断案多年的经验更是看出来了这个问题就是有问题。

    “怎么,你们这回这么整齐了,说,怎么回事?”他看着我们,一下子放下了自己的玻璃水杯。

    看着我们谁都没有说话,马局长离开伸手指着曾黎安,“你小子,有事找你叔,用的上了给我说个话,用不上了你倒是装的跟土鳖一样,闭口不言,说,那个刘菲儿是不是跟你们有关系?”

    他立刻拍着曾黎安的肩膀,大手一挥,等着他老实招供。

    要么说,人都爱欺负熟悉的,作案的是找熟人下手,欺负人的也是找软的来。

    马局长就这曾黎安的耳朵,将他一把从座位上提了起来,我看着曾黎安都快要双脚离地了,我悄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这马局长拽人耳朵的力度可比我妈拽我耳朵的力度强多了。

    不知道曾黎安能不能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