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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妈的,”盛珩宸愤怒的骂脏话,“把宝儿交出来。”
“她累了,一会儿吃完东西就该睡了。”薄寒初平淡开口,情绪不变。
可一个“累”字,太能引起人的无限遐想。
盛珩宸猛地震住。
“你好像很不能接受我和我的妻子发生什么。”
薄寒初漠漠的看着他,眼眸像染了漆黑的夜,他笑容极少极少,可是当他缓缓勾唇时,竟堪比骄阳暗月。
“是你强迫她的是不是?薄寒初,你这个王八蛋!”盛珩宸的脸上尽是浓深的戾气。
“你应该忘了,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妻子,是她从小到大的心愿,我只不过帮她实现愿望。”他嗓音凉薄平缓如深山的凉水,仿佛在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你――”
盛珩宸怒极,刚要挣脱了保镖去揍他,忽然楼上传来焦急沙哑的喊声,“小宸子!小宸子!”
薄寒初和盛珩宸同时望去。
只见雷心宝穿着单薄的睡衣,长发凌乱,小脸苍白,可依旧难掩她的清净标致,如悬崖峭壁上的雪莲,美的纯粹,唯一。
可是那双眼睛,总是明艳艳的笑着的眼睛,却像从天边坠落的流星,黯淡了失了所有的颜色。
“宝儿,你别怕。”
盛珩宸觉得他的心都要疼碎了。
而同样心脏绵绵延延的皲裂开的,还有薄寒初。
他深深的凝着楼上那个小女人的容颜,但发现她的目光一丝一毫都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只是认真专注悲伤的看着另外一个男人。
好像他是惨绝人寰、冷血无情的刽子手,残杀了他们之间在一起的可能性。
“小宸子,你救我出去,我不想在这里。”心宝哭的破碎零落。
那在薄寒初面前倔强的不肯流的眼泪,这时对着盛珩宸都落了下来。
王姨在一旁急得不行,“大小姐,地板上凉,你身体还不好,先把鞋子穿上啊。”
心宝握着王姨的手,求道,“王姨,你放我出去,小宸子在等我。”
“大小姐,”王姨为难,“姑爷他……把门都锁上了,我也没办法。”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心宝低着头,反反复复的说着。
她脸色很不正常,王姨往她的额头摸去,大惊,“天啊,大小姐,你在发烧啊!”
“放我出去……”心宝浑浑噩噩的晃悠着,王姨想把她往屋里扶,可她却固执的紧紧抓着阳台的栏杆不肯松手。
“宝儿!”盛珩宸双目猩红,“薄寒初,你是不是非要害死她才甘心?”
“把他扔出去。”薄寒初冷声命令。
“我要把宝儿带走!”
盛珩宸语气坚定,冷气逼人。
“带我走,小宸子……”心宝还在头脑不清楚的哭。
薄寒初一双重瞳阴沉的快要滴出墨。
他大步走到被保镖制着的盛珩宸面前,挥拳毫不留情的一下一下砸在他的肚腹上,每一拳都不留一丝力。
很快,盛珩宸吐出了一口鲜血。
心宝这时清醒了一些,她看到这一幕吓得骇叫,“不要打他!薄寒初!你敢对他动手,我恨你一辈子!”
恨。
薄寒初的动作蓦地停了下来,
她言行举止恨他是一回事,如今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湛湛黑眸里的暗沉已经无法估量,回头面无表情的看她,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漩涡。
“你恨我?”
“我恨你!我恨你!恨你!”她嘶命的喊。
薄寒初快速的转身,一脚狠狠踹在盛珩宸的腹部,力道之大让压着盛珩宸胳膊的保镖都往后连续退了数步。
而盛珩宸不堪受这样的力,晕了过去。
“小宸子!”心宝的嗓子已经喊破。
薄寒初直接道,“把人送到盛家,带话给盛老爷子,如果盛少爷再觊觎我薄寒初的妻子,别说明里暗里,我不再顾忌以往情面。”
罗哲忙道,“是!”
当罗哲带人把盛珩宸带走后,楼上已经无力的心宝也被王姨半搀半抱的弄回了屋子。
薄寒初站在院子里,眸里翻滚着狂风暴雨,但那挺拔深沉的身影,却像是森林里孤独的狼,连呼吸都是悲鸣。
……
卧室。
王姨看着缩在被子里已经烧到说胡话的心宝,急得眼圈都红了。
她冲的退烧药,心宝一点儿都喝不进去。
这时,薄寒初走了进来。
王姨担心的直掉泪,“姑爷,你看大小姐……这可怎么办啊,要不送医院吧。”
薄寒初把手机递给王姨,声音冷漠,“找到吕楚燃的电话拨过去,告诉他情况,让他尽快过来。”
“好。”王姨拿着薄寒初的手机走了出去。
薄寒初看着床上的心宝,眉宇沉静凛冽。
她从小爱动,鲜少生病,可是最近,她好像把这二十几年来所有的病痛都一次承受了。
“小宸子……”心宝低低的唤着。
刹那间,薄寒初的眼睛像是锋利匕首泛出的寒光。
“呜……薄寒初……混蛋……我疼……”
下一秒,在听到她这句哭泣嘤咛后,翻涌的暗潮又静了下来。
他伸手抚摸着心宝的柔嫩的脸,捏了捏,似是牛奶一般的润滑,稍微用力就能掐出水来。
这么多年,虽然他好像从来没认真的看过她,可是一直都知道,她是极其漂亮的,尤其是一颦一笑,明媚了他所有的岁月。
但是这几天,勇敢坚强的她,一直在流泪。
心宝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薄寒初眸色一暗,端起那碗药,喝了一口后,捏着心宝的小嘴,贴了上去,将药一点一点的喂进她的口中,怕她嫌苦吐出来,他辗转的吻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松开。
心宝无意识的咽了下去。
薄寒初食指擦去她嘴角的药渍,又抹去了她的鼻涕眼泪,动作温柔,不嫌脏。
没一会儿,吕楚燃心急火燎的拎着医药箱冲了进来。
“病人在哪儿?”
尾音刚落,就被薄寒初一个冷刀子似的目光给生生扎了回去,不敢再吱声。
薄寒初把心宝的被子掖好,又抚了抚她柔软的长发。
一旁的吕楚燃差点儿惊掉下巴。
见薄寒初终于站了起来,肯赏自己一眼,他悄声说,“来,试试体温。”
从怀里抽出一个温度计递给他。
薄寒初拧眉,“我没病。”
“不,你有病。”吕楚燃接道,可正因为接的太顺溜,反而像是在刻意骂他。
怕惹这腹黑的男人动怒,连忙解释,“不是,你看你举止都不正常了。”
薄寒初随意的拿起床头柜上的汤匙,也没见他怎么用力,那勺子就特么的弯了。
吕楚燃立刻一本正经的拿出医药箱里的听诊器,自然得要掀开心宝的睡衣。
“你干什么?”薄寒初低怒道。
吕楚燃眨了眨眼,无辜的说,“听心率、呼吸音,判断支气管和肺部有没有炎症。”
薄寒初也觉得自己问了傻话,他走过去,夺过来听诊器。
“哦,对,你也算半个医生,那你来吧。”吕楚燃把医药箱推给他。
薄寒初紧抿薄唇,“你听,”他把耳件递给他,自己拿着拾音的胸件,“这个我来。”
吕楚燃没风度的翻白眼,整了半天是担心他占便宜。
他看着薄寒初把胸件放在手里捂热,才伸进心宝的衣服里,同时警告他,“脸转过去。”
吕楚燃气的要骂娘,可他一向走的行文不行武路线,心知动起手来在这死人那里也抢不来势头,遂作罢,脸侧到一边。
“好了。”薄寒初道。
吕楚燃认真的听着,不时指挥,“左边点儿,嗯,右边,再往上,下面靠靠。”
薄寒初一一去做,可当他不小心触碰到心宝那傲立的一点时,呼吸顿滞。
然后强迫自己冷静。
吕楚燃摘下听诊器,又拿出体温计让薄寒初给心宝测量体温。
最后,他诊断完开了一些药,又兑了一个退烧针。
这次,他自觉的给薄寒初,“你来,小针,知道打哪吧?”
“嗯,你出去吧。”
吕楚燃,“……”
他站在走廊里,吸着烟,深深地觉得他和卸磨后待宰的驴真是同命相连。
卧室。
薄寒初小心的把心宝的身子翻过去,动作轻缓的褪下她的睡裤,露出她白皙的皮肤。
他喉咙一动,用酒精擦拭着她的皮肤,然后把针头慢慢的推进去,看着透明的液体一点一点的注入进她的体内。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将她压在身下时,灌进她身体里的某些东西。
热流顷刻间在他身体里乱窜起来。
打完针,把昏迷的心宝放躺好,捏着她的下巴,寻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昏睡中的心宝以为是在品尝美味的水果味儿布丁,忍不住伸出小舌去舔一下,薄寒初身子一绷,轰的一声,燎原之火彻底燃开。
……
吕楚燃站的腿都要麻了,心想打个小针至于这么长时间吗?
不过也没敢直接开门进去,而是把门开了一个小缝儿,偷偷瞧了进去。
卧槽!
吕楚燃简直喷血。
真没想到禁欲男神薄寒初竟然打个小针都能勾起身体里的兽欲,在他要扯开心宝衣服时,连忙把门关好。
非礼勿视。
何况真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被薄寒初抓到,他就直接变成大写字母S和B的组合。
悠闲的下楼,朝一直不放心的王姨扬笑道,“阿姨,一碗云吞面。”
……
而心宝微微清醒,她感受到一双手游走在她的身上,忽的从梦魇中挣扎出来,在看清压在她身上动作的人时,恼恨愤怒的推开他。
随后,一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