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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在一起,可我妈长什么样,你总还记得吧?”
笑话,我怎么可能忘记!我可是你妈的头号脑残粉,作为一个迷弟!怎么可以忘掉?怎能忘掉!虽然已经分别多年,但每次想到孩子妈,我就忍不住悸动还有微微的菊花疼,那一夜说起来还真是惨绝人寰,无知少年的我,单纯地以为只要是和自己爱的人睡,那爱爱就会像书上说的那样,疼中带爽,爽中带着丝丝丝滑般的疼,然后继续爽,最终爽到飞起,然而现实是,从头到尾,疼到老子流泪到天亮,一把鼻涕一把泪,要不是怕吓到孩子妈以为睡了头狼,我都要叫出来了,这种时刻就体现出了我的忍耐力和毅力,硬是咬着唇坚持到最后,这种情操难道不值得人歌颂吗?
忆往昔,几多感慨啊,压抑着小激动,我轻咳一声,露出个自觉非常得体优雅的微笑,语气矜持地问她:“你这么好奇你妈妈呀?其实,他人很好——”
黎幽不耐烦的打断我的话,“不,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会看上你这种男人。”听到破碎的声音了吗?那是我的心。
“……”有一个毒舌女儿是种什么样的体验?我告你!那一刻!犹如万箭穿心,让我恨不得与她断绝父女关系,然而为人父让我软了心肠,纵然女儿不孝,也不能跟她一样无情,想流泪,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我很差劲吗?不就是爱打游戏了一点?不就是偷偷打游戏总是被抓包?说道这个,可能真的是我的原因,没有将自己作为父亲的高大形象竖立起来,如今沦落到被女儿嫌弃和吐槽的孤苦境地。
忽然想起来现在流行重生题材的小说,我女儿才三岁多一点,就这么厉害,完全有可能是重生人事啊,没准前世还是那种大魔头,终极博士啊,天才少女型的,这么一想,被嫌弃的话,好像很正常嘛,毕竟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再次压抑着小激动,一脸正经的看着黎幽,语气严肃地问她:“黎幽,问你个问题。”
黎幽正稳稳的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的翻着我给她买的课外读物,闻言,抬眸不解的看向我。
“重生or穿越?”
黎幽一脸习以为常的表情:“爸,你该吃药了。”竟然没有颤抖,甚至没有被发现秘密的慌乱。
“你回答完我的问题,我再吃。”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黎幽攥起眉头,“今天我有作业,你快点吃完去煮饭,我还要做作业的。”
呐,这件事告诉我们,网络小说不要看太多,看太多容易影响家庭和谐还有父女关系。
结束聊天后,我去厨房,看着冰箱里的食材,忍不住感慨,还好黎幽现在只有三岁多,如果她再大点,很可能会去论坛发帖吐槽我:有一个深井冰爱打游戏爱看网络小说脑残无药医的老爸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因为昨天晚上和黎幽聊天的缘故,今天还依旧沉浸在往事中,连严教授这节课讲了什么都不知道。
“黎恬,你站起来说说这起事件,有哪些现象值得人们关注?”严教授低沉的声音并未将我从神游中拉扯回来,反倒是旁边同桌的声音若隐若现,“小甜甜,小甜甜,站起来!”
而我被同桌热情的呼唤后,仍旧不在状态,不满被叫小甜甜,用胳膊撞了他一下道:“滚,我这名字是你叫的吗?!”说着抬起头看向黑板,接着就看到严教授肃着张脸正看着我,旁边同桌边搓着胳膊边小声提醒我,语气里有快要溢出来的闷笑,“教授叫你站起来回答问题。”严教授点我名?立时吓得我一个哆嗦,扶着桌子,紧张的站起来,睁大俩眼看向严教授,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严教授叫得人不是我,或者说叫了我,但是忽然得了间接性失忆症,忘了叫我干啥,然后揉揉额角叫我重新坐下,并温和慈爱的叫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黎恬,你刚刚说什么?”严教授一字一顿的问我。
教授,你听我解释——
然而还是那句老话,现实是残酷的,严教授看我没回答,眼神不善的扔出一句让我心惊胆战的话后就开始继续讲课,“一会儿自习的时候,来办公室一趟。”
被严教授叫去办公室这件事,我是拒绝的,可我这胆敢公然在课堂上对老师说:滚,我这名字是你叫的吗?!
虽然这是个天大的误会,可是没人给我机会洗冤,根据严教授说一不二不听解释的作风,就算宋慈他老人家现在跳出来,大概也无法为我洗刷冤屈。
我哪敢拒绝?
更何况,作为学生,有什么理由拒绝老师的召唤?除非不想混了,想退学!
叫我甜甜的同桌叫大张,看我收拾东西,笑嘻嘻的说:“放轻松,没准你去办公室,还能碰上最近新来的萧教授,听说长得那叫个芝兰玉树,品貌非凡,惊才风逸,雅人深致,身高八尺,眼若铜铃,猿臂蜂腰,如果真给你见到了,记得给我要个签名,讲真,我有用!”
听说大张最近在追一文学系的妹子,看来下了不少功夫啊,啧啧,这成语用的……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对于大张的要求,我毫不犹豫的拒绝:“我要拆散你们。”
“别别别,这事儿能怪我吗?我这不是好心提醒你吗?”
“那你没事叫我什么甜甜?”
“这不是同音,好玩嘛,求求你了,我未来女朋友的签名,全仰仗你老做助攻,我们成了,我请你吃一周的烧烤!”
试问,谁会拒绝美食的诱惑?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做人就要爽快——成交!
肩负着大张能不能彻底解除单身封印,以及为了一周烧烤这一美好的事情,我顽强地,坚强地,毅然决然地前往办公室,找萧教授,哦不,找严教授。
因为是综合楼办公室,好几个系的教授共用一个办公室的缘故,空间很大,分成好几个格子间,也因为定期有值日生过来打扫照顾,办公室内整齐干净,边角装点了不少绿植,看起来清新怡人。
在门口深吸一口后,大步跨向里面,精准的找到严教授的桌子。
“严教授,我来了。”努力让自己笑得人畜无害惹人怜爱花见花开,以此减少接下来的处罚,听说上一次有人旷课,被严教授罚抄“我旷课我骄傲,我不复习就能得第一”一千遍,简直是听者流泪闻着伤心,忍不住为那位仁兄掬起一把同情泪。
严教授正在制作表格,听到我的声音,眼皮都没抬一下,嗯了声说:“你今年几岁了?”
教授,你桌子上不就放着我的个人档案,明知故问啊喂。
我一寻思,大概,教授是在学电影里的某个角色,故弄玄虚,为配合严教授,我装作没看到我的个人档案,准确无误的说出自己的年龄:“23——”
“黎恬啊,你虽然人懒散了点,但是学习还是可以的,嗯,问一下,你是单身还是?”
完全摸不着谈话内容的点,我老老实实的回答:“单身。”怎么感觉怪怪的。
严教授听到我单身,眼角的鱼尾纹犹如野菊花般绽放开,露出个笑容可掬的表情,这在我看来简直像惊悚剧,从来不苟言笑的严教授在冲我笑,结合刚刚他问我年纪还有是否单身,我立即后退一步,做出贞洁烈夫自卫状,双手交叉,语气尽量委婉道:“老师,我不接受潜规则。”我话音刚落,似乎某个角落传来噗嗤的喷水声,大哥,喝水呛着了啊?
严教授笑容僵在脸上,白白的脸蛋都跟着又红又青,气得肚腩一起一伏,“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一愣,放松下来,打哈哈缓解难以言表的尴尬说:“开个玩笑啦……”端起水杯,毕恭毕敬递给教授。
后来我才知道,虚惊一场,严教授是想撮合我跟他侄女,这事儿我自然是直接拒绝,心里有人的我,怎么可能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去祸害女同胞?我黎恬,是个有节操的男人!
我天真的以为,严教授跟我聊完了他侄女的事情就会放我走,万万没想到,他并没有放过我,私以为这么与众不同的我,会让他失去原则,放下屠刀,事实上,同上一位被罚的仁兄一样,我被罚写一千遍“我上课再也不走神了”。
严教授可能跟一千遍有仇,不然不会对一千这个数字如此耿耿于怀。
可惜的是,办公室里除了一位秃顶和严教授这位花白头发的教授外,并没有见到传说中的萧教授,看来没机会吃一周烧烤了,这让我很忧伤,比得知自己要写一千遍同一句话还要忧伤。
等等,新来的肃教授不在办公室,那肯定是在上课啊,找一份他的授课表,直接杀去他上课的课室不就结了?
为了一周烧烤,我给大张发了个短信:萧教授全名叫什么?
——萧怀肃。
哦,萧——怀——肃,低头用手机搜授课表。
成功下了一份肃教授的授课表,做好准备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前往副本地。
走着走着,我忍不住又念了一遍萧教授的名字,萧……怀……肃?
跟孩子妈一样的名字耶,傻傻的我走在去找萧教授的路上,根本没想到,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看到了孩子妈。
有多久没见过他了?从前觉得一天不见到他,就像过了一个世纪,如今算一算,有四年了吧?
孩子妈犹如众星捧月般从教室里走出来,四周围绕着从教室里追出来的学生,仿佛有光单独自上而下打在他的身上,将他照耀的仿佛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不,他是太阳。
我捂着隐隐作痛的屁股,在心里呐喊:孩子妈——还是!那么!帅!
作为孩子妈其中一位平凡的迷弟,我压抑着激动和疼痛,戴上平光眼镜,梳理一番凌乱的头发,做好伪装,掏出笔和笔记本,迅速融入到一线群众中。
“萧教授——给我签个名好不好?!我特别喜欢你,崇拜你!嗷嗷嗷——”怎么可以承认我这么努力的要签名是惦记着那好几顿烧烤?
可能是我太激动的嗷嗷嗷声太独特,人群忽然寂静下来,我睁开眼,看到所有人都看着我,再一扭头,萧怀素也正看着我,连忙垂首,佯装娇羞的递上自己的笔和本子。
“教授,给我签个名吧?”
一道富有磁性夹杂着特有的温润声音从对面传来,好听的我都快再一次怀孕了,“好,你想签什么?”他接过本子和笔,问我。
声音真好听啊,好听的我忽然脑子一片空白,想起那天,我抱着从外面买来的白酒跑到他家,对他说,“怀肃哥,我有道题不会,你可以帮我讲讲吗?”
“好,拿给我看看,书包很沉吗?怎么抱在怀里?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