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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妃姐姐,您似乎对我的婢女沉儿很感兴趣啊!”秋怡浓开口说道,并没有指明自己是否清楚沉儿是她的人。
秋婉顿了顿,一口银牙恨不得咬碎,“当然感兴趣了,沉儿忠心护主,勇气可嘉啊!圣上刚刚不是都赞誉过了吗?”秋婉笑的尴尬,道。
“是啊,忠心护主四个字真的说得很好,婉妃娘娘祭奠一下也是应该的!那怡浓就不打扰,先告退了!”秋怡浓道,看了一眼心虚的秋婉,笑着离开。
迅妃头上被秋怡浓别的步摇取下也不是,戴上就更加的不对劲儿了。她一直都喜欢逢迎着被人注视,如今这般眼神倒真的让她有些不自在。
当你不想被人注视的时候自然要找的就是一个比你更加耀眼的人,圣上迅妃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那就只有坐在圣上身边的秋怡浓了,她的眼神含笑看起来倒不是个会突然撕破脸的聪明人。更何况秋怡浓的容貌跟无上的恩宠都远远的胜过自己头上的这支步摇的影响啊!
迅妃打定主意,走到秋怡浓身边,将手里端着的酒杯递给秋怡浓,“公主,我非常感谢公主送给我的步摇,这杯酒我就敬公主吧!”不敬掌管后宫的秋婉直接找了秋怡浓,秋婉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这个迅妃还真是个见风使舵的人啊!
秋怡浓站起身,端过酒杯,脸上带着笑意,“谢谢迅妃娘娘,那怡浓就先干为敬吧!”秋怡浓仰头一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的时候对上詹青少担忧的目光,朝他笑了笑,眨了眨眼。
詹青少看着她调皮的模样,心里猛然间觉得顺畅了。
秋怡浓的豪爽再一次让迅妃始料未及,她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已经失了要留下的先机,只能没事找着话题,突然她开口说道,“公主,我曾经救助过一位书生,他曾经跟我画过他妻子的画像,跟公主的轮廓倒是有几分相像呢!”
迅妃的话让秋怡浓拿着杯子的手一僵,她的脑海里迅速的浮现过一个人的样貌姓名,另一只手紧紧地在衣袖下攥着,方锦升已经消失了,可是他究竟告诉了多少人关于自己的事情?迅妃就是其中的一个吧?
台上的动静詹青少并听不到,可是他敏锐的感觉到秋怡浓的神情已经变了,他制止了离渊要上前献药的举动,拿过他手里的药盒,走到台上,就听到秋浚不悦的声音,“迅妃,你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世上哪有人能够比得上怡浓,又哪有书生的妻子会像我尊贵的公主呢?”
迅妃被秋浚抢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秋怡浓镇静下来,笑着替迅妃解围,心里却在盘算着该如何确认那人是不是方锦升,抬头正看到詹青少挂念的双眸,心中一暖,面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圣上,迅妃姐姐也只是跟怡浓话家常呢,这样才能够更加的亲切啊!”秋怡浓拉起迅妃的手,开口说道,“不知道迅妃姐姐那位书生叫什么姓名啊,有时间怡浓倒真是想要拜访一下看看他的那位妻子呢!”
好不容易被秋怡浓给了台阶,迅妃赶紧接口,“那位书生说起来我也好久都没有见到了,叫方锦升!”
秋怡浓听到迅妃口中的名字笑容蓦地消失,她已经不在乎方锦升这个人却不能够忘记上一世他对自己的背叛,詹青少生怕她扛不下去,正好开口献药的事情岔开话题,可是秋浚已经接了下去,“原来是锦升啊,前些天衣锦还乡朕还允了呢。他的妻子可能是个美娇娘吧,衣锦还乡也是为了她,只是绝对不能够拿一个村妇跟怡浓相提并论的!”
村妇跟公主怎么不可能相提并论?秋怡浓在心里冷笑道,她自己不就是被眼前人逼迫的最好的例子吗?
“圣上,您要的丹药好了!”詹青少看秋怡浓的神情越来越冷漠,越来越涌出复仇的坚忍,打断了话题。
秋浚朝着翠平递了个眼色,翠平接了过去,转身下去。她跟在那人的身边知道的也多总觉得刚刚的氛围有些古怪,是因为那个叫方锦升的人吗?兰生会不会也知道却仍然在瞒着主子,她要不要去跟主子说呢?翠平心思复杂的想着。
秋浚的注意力被詹青少转移,“咦,青少,怎么是你送的丹药?离渊呢,这不是他炼制的吗?”
“回圣上,离渊太医刚刚不幸猜到石子扭伤了脚,不能够上台阶,臣才替他献药的!”詹青少随口扯了个谎话,声音很大让离渊可以听见。
离渊嘟了嘟嘴,他这是倒了什么霉啊,先是师父让他有事没事的多去公主的宫殿里溜达几圈然后又让他跟詹青少多走动走动,说他是可塑之才,可塑之才就是这么面不改色的扯谎吗?真是的,枉费他还买了他的诗集来看呢,浪费银子啊!
离渊“瘸着脚”上前行礼,一蹦一蹦的坐到椅子上,装出一副病态模样。
“离渊爱卿,你身体不适就去给自己抓几服药看看,朕允许你先离开了!”
秋浚的话刚说完,离渊就迫不及待的一蹦一跳着离开了,如果不是因为要装得像,他一定用跑的,这般的行动不便也太有损他英俊潇洒的模样了!
插曲很快的就被宴会的节奏给淹没,结束以后除了有心人以外甚至没有人可以想得起方锦升这个名字。
秋怡浓跟詹青少两个人并肩的走在一片枯败的荷花池边上,凉风阵阵的袭来才能够让他们都保持着百分之百的清醒。
“怡浓,方锦升的事情我处理的干净利落不会有人发现的,这你不用担心!”詹青少说道,见秋怡浓仍然沉默不语,以为是因为迅妃突然开口引出的不快,道,“其实你真的可以不必放在心上,迅妃那人狡猾,她如果真的知道反而会藏着掖着不告诉你,千方百计说给秋浚听,可是没有,那就是说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嗯!”秋怡浓点了点头,“不过,迅妃也不能够再留了!”
“需要我出手吗?神不知鬼不觉的。”詹青少问道。
秋怡浓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动手吧!我想知道方锦升都跟她说了什么!”
“怡浓,事情都解决了,所以我们来谈谈我们的风花雪月吧!”詹青少揽住她的柔软的腰肢,勾着她的下巴,调笑道。
秋怡浓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将调戏说的道貌岸然被他逗得心情变得好起来,两个人说着笑,不知不觉的秋怡浓将对翠平离开时候的那怀疑的眼眸淡了几分。
偏僻的却是别有洞天的府邸,翠平端了药进屋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她将药碗放下,想要去看自己的主人变成了什么模样,脖子突然被人掐住,掐住她的人似乎在经历着巨大的折磨,那张本该是倾城的脸上尽是狰狞,“药,给我药,不然我就杀了你!”她声音嘶哑,动作粗暴,哪里还是那个优雅的女子啊!
翠平慌乱的点了点头,赶紧将药碗递上,那女子才松开翠平的脖子,不顾翠平猛烈的咳嗽,喝完了药将药碗摔碎在地上,恢复了片刻才晃过神来,声音已经恢复了最初的冰冷,“让你找的鲛人泪仍然没有下落吗?”
女人的问话让翠平心里一惊才恢复的力气感觉又突然的被人抽干,摇了摇头,整个人缩成一团,女人的鞭子已经抽了出来,扬起了手却并没有打下去,“算了,看在你一直服侍我任劳任怨的份儿上,我这一次不逼你了,但是你心里给我清楚,我不养无用的人,鲛人泪,泥娃娃,这两样三天之内我要知道它们的下落!”
“对了,宴会上有什么异常吗?”女人突然问道。
翠平点了点头,赶紧的将方锦升的事情告诉了女人,女人沉吟片刻,眼神里似乎是震惊又似乎是否定,她突然摇了摇头,“你去让兰生过来一趟,我有事情要让他去做!”
事实上,方锦升的事情不仅仅只有他们几人留心,兰生也是在记着所以他一有空闲就去查找这个人的踪迹竟然悄无声息的就失踪了?难道怡浓真的跟这个叫方锦升的有关系?
他是绝对的相信秋怡浓的公主身份,他的记忆里不仅仅残存着女人给他的信息,还有一份是满满的回忆起来的,是他觉得最珍贵的。难道说迅妃的话并不是假话?
翠平找到他的时候正是他要潜进去迅妃宫殿的时候,出现在女人的面前,他又恢复了理智,单膝跪地,“主人,不知道主人让兰生过来,有何吩咐?”
“你心里真的当我是主人吗?”女人冷笑着,情绪不稳,“兰生,告诉我方锦升的事情,我知道你已经查过了!”
兰生看了心存愧疚的翠平一眼,头重新低了下去,“疑点重重!”他开口说道。
跟中年贵妇的一席话谈完之后兰生的脸彻底的阴沉了下来,当年的那个仿佛是溺水一般无助的男孩儿又重新的回到了他的记忆里,兰生眼神无助,就连步伐也变得沉重不堪,恩人的话一直都响在他的耳边,“查清楚方锦升这个人,真的跟怡浓有关系就杀了她!”
杀了秋怡浓?他真的下的去手吗?
“哎呦!你长不长眼睛啊!”一声娇呵让兰生回到了现实之中,看着一脸怒气的秋婉,他躬下腰去,脊背也是挺得很直,不卑不亢,“不好意思,婉妃娘娘,微臣绝对不会有意的!”兰生开口道歉。
秋婉在秋蕊那里受了一些气正没有处发泄,该死的秋蕊竟然用装病这样的法子留下了秋浚,让她扑了个空,她去的时候郭杰已经告诉她圣上睡下害得她独自而回。
又被兰生碰上,本来是打算好好的修理兰生一番的,可是看到兰生她就猛然的想到了秋怡浓跟兰生的关系,如今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秋婉看了看周围,确保没有人可以看到他们两个人,压低了声音,开口说道,“兰生,你跟怡浓的关系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