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红论:《红楼梦》的流传与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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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红论:《红楼梦》的流传与续书

    对于选择标准来说就是最优化原则,这在军事领域尤其重要,所以很多人从自身角度作出选择时候组成的社会运行图有可能不是美好的而是混乱的,但这时社会强力会不自觉的理顺这里面的社会关系,这就是守望者的责任。而对社会进行回溯的人只要从规律中找出最大可能性就可以了。

    研究《红楼梦》的学者由于出发点不同形成许多流派,基本的是追求文学,根本的是追求渊源。新红学往往注重探究《红楼梦》的源流,八十回脂评较本是标准研究素材,其他的就要看历史根据价值了,像甲戌本《石头记》等版本、或者曹雪芹史料和故居以及存在争议的曹雪芹书箱等等。八十回脂评本由于没有完结,虽然有遗憾但并不妨碍对《红楼梦》的文学欣赏。文学作为一种艺术形式也是遵循美学规律,如果能够表现美学价值那么即使作品完整性有缺憾人们还是可以进行欣赏的,这和有的古希腊雕塑作品不完整人们依然进行欣赏一样,人们可以对作品进行补充或者联想,所以不完整或者简化的作品并不妨碍人们对美学的追求。这也是《红楼梦》自从诞生就开始进行流传的原因。《红楼梦》的流传和多数完成作品后再出版付印的作者不同,是随写随传的,当然最初可能仅仅限于亲友。《红楼梦》抄本是存在差异的,其原因可能是由于作者修改或者传抄者有意无意的歧义造成。

    曹霑是曹雪芹、也是《红楼梦》作者应当没有疑义,虽然有学者提出种种说法,但从现有的史料对比按照A=B=C这样的推论是如此确定无疑,比如曹雪芹本人经历、曹雪芹家世与《红楼梦》贾家的类似都指向这一点。有人说《红楼梦》里面没有涉及清朝社会制度是明显的漏洞,由此提出种种他人所做说法。但从现实考虑,曹雪芹可能从来没有想过正式公开印刷出版,他可能默认传抄是《石头记》的流传方式。清朝对于文人的“文字狱”思想压制,曹雪芹应该是知道的,何况在书中第二十八回与禁书《金瓶梅》作比。这一方面说明《金瓶梅》对曹雪芹的影响使得他写书目的是作一本生活之书,另外可能也考虑到《红楼梦》流传会遇到查禁而只能私人相互传抄。即便如此以“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可能还是主动删除修改了与清朝有关的文字内容,使得《红楼梦》似乎就是前明的时代背景。不过,在《红楼梦》第一部分前十八回阐述贾府兴衰根源时,如果是曹家的姻亲故旧还是会一目了然的知道书本描写的什么样的故事,这种个人与家族在社会关系地位上的印记是不容易抹除的。

    关于脂砚斋是说法最多,有确凿证据的是“叔辈说”,可能是甲戌本传抄者。或者说即使有争议也应当承认脂砚斋是分人分层的,因为书本里面批语没有署名而语气确是分成许多类型。按照这样分析脂砚斋可以分成第一脂砚斋、夫妻脂砚斋、亲人脂砚斋、友人脂砚斋等等,因为《红楼梦》可能不是曹雪芹一个人创作完成的。这不奇怪因为古代四大名著里面的《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都有原始素材版本,那些素材话本可能没有流传但以更加庞大的形式保存了下来。而《红楼梦》第一回脂批说“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指的就是这种情况,将《风月宝鉴》发展为场面宏大的《红楼梦》是需要其他许多素材的,从书中分析最大可能性就是主要人物凤姐丈夫贾琏的原型为曹雪芹叔辈的第一脂砚斋,由此才有《红楼梦》近半的凤姐理贾府的种种描写。从书中各种脂砚斋批语看书籍的主要回目已经创作完成,而第一回脂批说“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应该指的是对书中的朱批部分曹雪芹没有在所有回目里面进行添加。因为像《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都有批语本传世,曹雪芹个人在书中加批语是希望有知书者对读者进行提醒,这是夫妻脂砚斋批语产生的原因。

    由于脂砚斋的分人分层,在《红楼梦》主要书目无论是百零八还是百一十回本完成后可能存在对书本流传的控制,因为书的流传是通过曹雪芹的亲友完成的。曹雪芹虽然对《红楼梦》的文学价值是心中有数的,他并不担心书回失传,但书籍流传毕竟不是公开印刷,而是秘密私人间的传抄。那么,社会上只是有八十回流传可能就是人为控制的结果,对此曹雪芹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因为他将书籍的流传托付给了他人。结合曹雪芹的身世可以推测《红楼梦》的流传过程:曹雪芹著书、亲友抄书、流向社会。以《红楼梦》传抄的工作量能够得到早期《红楼梦》版本的肯定不是普通人,能够购买抄本的可能就是曹家没落后但依然认识的朝中权贵,然后才会扩散到其他富家子弟。注意,此时这些权贵中不乏有识之士可能会注意到书籍里面没落的思想氛围而对《红楼梦》进行某种限制,比如仅仅让书籍的八十回进行流传、将悲剧色彩浓厚的后面回目进行内部流传操作、知情者可以知道故事的结局,或者将《红楼梦》列入禁书进行警告。

    那么,社会上的其他有能力获得《红楼梦》的人会不会因为没有八十回后的回目而心生遗憾?对于儒家学子去除执着是生活常态,而八十回后面故事在理解前面情节的基础上是可以进行推测的。古人追求“乐而不悲”,所以以“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悲剧收场不是古代文人的向往。实际上对于《红楼梦》的修改已经在当时进行着,这就是戚务生本《石头记》,这是个“洁本”也就是个“善本”。所以,当程伟元、高鹗的程甲本与程乙本《红楼梦》问世后是获得社会普遍认同的,他们的功绩不是使书籍得到全本能够公开流传后世,而是扭转了书中八十回以后为人们熟知的人物过分悲惨的生活命运。对比《红楼梦》前八十回和程高本后四十回虽然一脉相承但是依然可以看到其中文学上的差距,书中脂砚斋批语强调以书为画的写法和伏脉千里的结构,这在后四十回单线发展的剧情与有些歌功颂德的文围气氛之下让人不免觉得艺术性的下降。但要看到当时正值乾隆盛世,社会上接受一个纯悲剧题材的作品是有困难的,而且一个世家的衰落也不能掩盖后起权贵世家的崛起,这是科举制度为数不多强调社会更新换代的一个方面,由此看程高本对当时某些人是做了件功德无量盛举。

    值得一提的是古代名画《清明上河图》在有的学者研究下发现画作不乏对当时时弊的揭露与批判,但宋朝统治者对此视而不见;同样《红楼梦》在今天人们看来揭示了封建社会必然衰落的结果,清朝统治者同样是曲折应对;人们常说“忠言逆耳,良药苦口”指的就是这种情况,而支持程高本的人们会强调说话也是一面艺术,所以社会道理有绝对有相对、相对在于方式绝对在于坚持。

    2017.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