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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突然,张大夫又出了外诊,不知晓也是情理之中,今日我请你来,并非为了此事,你大可不必介怀。”
陈素锦之所以会说出梅姨娘早产之事,不过是为了让张大夫明晰事情的严重性,以免他言语失真。
“夫人请说。”张大夫淡声回道。
“这些时日,你主要负责的便是照料梅姨娘的身子,可还记得是否有其他人私下找过你?”陈素锦问得很是委婉。
“其他人?不知夫人说的其他人是指?”张大夫故作疑惑地问道。
“府中的少爷小姐可曾约见过你?”陈素锦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再耽搁下去,等慕清河回府,事态只会变得更严重。
“这......待小人先回忆回忆......”张大夫说着便抬眼将屋里的人扫视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了慕凌芷的身上。
“小人若是没记错的话......数日前曾被二小姐拦下过,就在回春苑外的假山。”张大夫此话一出,陈素锦心头一颤,顿感大事不妙。
与此同时,慕凌芷也大概明白赵姨娘和梅姨娘到底布了一个怎样的局了。
好巧不巧,就在这个时候,玉莲派去搜查回春苑的那两个小厮也回来了,其中一人怀里还抱着一个木匣子。
当着众人的面,芸茴从袖兜里拿出钥匙,打开了木匣,里头装的正是一百两白银,分文不少。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慕凌芷,人证物证齐全,她根本就是百口莫辩。
“二小姐,妾身可并非是有意针对你,只是这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赵姨娘眼神微妙地看向了慕凌芷,还是一贯的温柔语气。
“就是!二姐姐,你未免也太有心计了,幸亏还有这些证据,如若不然,我反倒成了那个蓄意陷害姊妹的恶人了!”
见慕凌芷无从辩解,慕凌湘即刻就落井下石了起来,她等这一刻已经等得太久了。
香兰紧握双拳,手心里满是汗水,她很想说些什么,可为了不给慕凌芷添麻烦,她只能忍着。
“敢问张大夫,你说我在回春苑外的假山拦住了你,可还记得是在哪一日?”慕凌芷没有理会慕凌湘,而是不慌不忙地问起了张大夫。
“二月十三,那日天气晴好,小人刚在回春苑替梅姨娘诊完脉,出来便遇上了二小姐。”张大夫回答得很是利落。
“哦?那张大夫可还记得在二月十三之前,是哪一日为梅姨娘诊脉的?”慕凌芷继续问道。
“这......”张大夫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本想随便回答一个日期,却又害怕慕凌芷已经知道准确的时间,只是为了试探他,他若是说错了,反倒引人怀疑。
“张大夫整日操劳忙碌,需要照料的病人又多不胜数,多日前的事不记得也实属正常,那就问一个近一些的吧,二月十三之后,你又是哪一日为梅姨娘诊脉的?”
慕凌芷就这样眼神淡然地看着张大夫一步步落入她的圈套,渐渐从一个妙手仁心的医者变成了一个做贼心虚的骗子。
“难道张大夫也不记得了吗?”慕凌芷适宜的追问更能加剧张大夫的紧张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