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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着面孔,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喃声说:“真的!徐铭………我真地爱上你了!………跟你在一起我会特别开心,听见你的情话,我会特别兴奋,心还跳得特别快!………见不到你的时候,我会老想着你——看见………看见那天你跟允允抱在一起,我好难过………徐铭,我真地爱上你了!………我、我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而你带来了这一切………”
因为很动情,她的话说得有些语无伦次,面颊绯红,却很勇敢地迎视着我的目光——
我还需要说什么吗?我还需要问什么吗?不需要了!她爱我,这已经就是全部了。以前我能确定她对我有好感,她喜欢我,但她从来没说过喜欢我的话,而今天她十分动情地告诉我,她已经爱上我了!
我无法形容我此刻的感受,欣喜吗?惊喜吗?狂喜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心被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完全充满了,充满了——
四目相对,一个全新的世界就诞生了!四目相对,一切无需刻意说明,爱已经将这个世界充满了,充满了——
我们凝视对方的眼睛,久久的,久久的,仿佛目光已经粘在了一起,无法分离,无法分离——
好久好久之后,琳琳先开口了。
她喃声说:“你爱我吗?铭铭——”
“爱!——”我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微微一笑问。
我道:“从你第一眼看见你的一刻开始!——”
“说谎!——”她撅撅嘴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妹公司楼下,那时候你还还不知道是我呢,你都把我当成允允的——”
我伸出食指竖立在她红润的唇边,示意她听我解释——
我微微一笑道:“所以,我第一眼见你不是在旭光大厦,而是在西西里庄园!——”
“从那时候开始的么?——”她注视着我,柔声问。
我点点头道:“是的!从我看见你雪白大腿的那一刻开始的!呵呵呵——”
“讨厌!——”她扬手作势要捶我——
我忙笑道:“开玩笑,开玩笑,我的意思是说我是在那一天就爱上你了!从我知道你是允允的姐姐的那一刻开始就爱上你了!——”
“那你爱我什么?铭铭………”她目光烁烁地看着我轻声问。
我摇头道:“不知道。可我就是在一刹那的功夫就爱上了。我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我的手落在她脸上,用指腹感受着她脸上肌肤的温热与细滑——
她抬手捉住我的手,轻轻按在她的面颊上,轻轻地摩挲着——“那你说,你爱我。”她仰视着我轻声说,呡唇,露出俏皮的神态。“你爱我。”我道。她眉头蹙了一下说:“不是,是你说,你说,我爱你。”“你说,你爱我???——”我笑道。她扬手锤我一下,发急地说:“讨厌!故意气我!………快点说啦,说你爱我?………”
我收住笑容,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道:“琳琳,我爱你。”“听不到呀?………”她笑,侧着面颊,装听力不佳。
我笑笑,再次认真地看着她道:“琳琳,我爱你!——我好爱你!——”
“还是听不到呀?………”她笑,侧着面颊,继续装听力不佳。我笑笑道:“那你稍等!——”
说着我扶坐好,然后我从站起身,站在那块礁石上,面朝着大海,双手合在嘴边作喇叭状,对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扯着嗓子喊道:“林——夕——儿………我——爱——你!………我——好——爱——你呀!………”
刘琳琳扑哧一声,掩嘴笑了。
我又对着大海喊了一遍——
她忙站起身,拉住我说:“好啦!别喊啦!被他们听见就死定啦!——”
她看起来非常开心,她跟我一样站在这块礁石上,挽着我的胳膊,面朝大海——
我道:“他们知道就知道呗!我还怕他们不知道呢!——”“别!——”她拉我一下,仰脸注视着我说,“铭铭,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暂时不能让他们知道好么?!——”
我注视着她,笑笑道:“一切听党指挥!嘿嘿嘿——”
“嗯,表现不错!”她朝我挤挤眼睛说。
我点头,又道:“琳琳,我为你写了很多诗。”
“真的么?”她看着我说,一脸欣喜。
“恩。有一首最契合我此刻的心境!”我笑笑道。
“诗歌名是什么?”
“《亲爱的,我带你去飞翔》!”
“那你念给我听听吧。”
“我不记得了。”
“讨厌。”
“我都写在一个本子上的,我决定到时候一起送给你。”
“不如我们一起送去出版。”
“好主意!我还真想去当作家呢!”
“你已经是作家了!”
………
我们面对面站在这块礁石上,四目相对,目光闪烁——
落日已经沉入海平面,潮水已涨,晚霞退去,天色一下子暗淡了下来,整个世界都似乎一下子宁静了下来…………
假如有人从远处看向这片礁石丛,TA一定会看到面对面站在礁石上的我和琳琳,TA一定会看见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我们!如果TA听力不错的话,TA一定还会听见些甜蜜的情话——“琳琳,那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呢?”
“你真想知道么?铭铭——”
“想。不会是八年前的那个傍晚吧?
“或许是。”
“琳琳………”
“怎么啦?………”
“你以前梦见过我………那你说………”
“说什么?”
“那你说………你做过有关我的春梦么?………”
“你讨厌。不告诉你。”
“讨人喜欢,永不生厌!”
“臭美!”
“臭味相投,美不胜收!”
“贫嘴!”
“贫嘴不如亲嘴!………”
“……不许碰我………”
“用嘴唇碰不算碰………”
“你干嘛?谁允许你亲我了?………”
“老天允许的………”
“坏蛋……你……唔唔……”………回去的时候,我说,琳琳,我背你走吧?——
琳琳说,为什么想背我呢?
我说,别看这沙地表面上很柔软,里面可暗藏锋芒。现在天色暗了,看不见脚下的路,有些碎裂的贝壳会割伤你这双漂亮的小脚丫。
琳琳说,铭铭真会疼人呢!
我说,那当然,现在我只疼你。
琳琳说,行呀,那就辛苦你了。
我说,我这是猪八戒背媳妇!——
琳琳说,不是孙悟空背女妖精就行,嘿嘿——
琳琳说到女妖精的时候,我脑子里闪过刘允允冷艳的面颊,还有她那个傲慢的精巧的小下巴——
我背着琳琳往回走,拐了前面那个弯曲的海岸线,就听到了嘈杂的人声,沙滩上依然十分热闹,许多男男女女都还在沙滩上散步、游戏、嬉笑打闹——
琳琳说,铭铭,你该放我下来了。
我知道琳琳怕被思美的人看到,也不为难她。
我说,行,那就请菇凉下轿吧!
正当我弯下腰,准备放下琳琳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左手方向的椰树后走了出来——
那人目不转睛地盯我和琳琳——
我和琳琳都愣怔着动不了,因为我们看到了妖女刘允允!——
正当我弯下腰,准备放下琳琳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左手方向的椰树后走了出来——
那人目不转睛地盯我和琳琳——
我和琳琳都愣怔着动不了,因为我们看到了妖女刘允允!——
琳琳从我背上仓皇滑了下来,睁大眼眸看看她妹妹,又看看,不知所措地勾下头去,抬手拢头发,手腕有些抖颤——
我摸着鼻子,张着嘴巴看着十步开外的刘允允——
刘允允笔直地立在那里,只是直视着我们,默默地也不说话——
我咳嗽了一声,故作生气地大声道:“嗨!你吓我们一跳!——”
我大声说话只是想借助声音壮胆,跳入我脑海的第一个问题是,这妖女知道不知道我和琳琳在那片礁石丛上的秘密?——
“不对吧!徐铭!好像是你们吓了我一跳吧?——”刘允允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阴阳怪气,说着她一路直视着我们走了过来——
我用力摸了一下鼻梁,讪笑道:“什、什么意思?——”
刘允允走过来,看住我和琳琳,似笑非笑地觑着我们说:“什么意思?——貌似你们比我们更清楚吧?——”
我咳嗽了一声,定了定神,抬眼看着妖女道:“刘允允,你一定是误会了吧?——我和你姐是去那边散步聊天的,刚走到这里,就看见你了!——你还吓我们一跳呢!——”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看你们是做了亏心事儿吧?——”刘允允扬脸觑着,目光审视着我们。[ 都市文学 .dushiwenxue.com ]
听她这么说话,看她这架势,我内心极不情愿,就算我和琳琳去那边幽会去了,又怎么啦?女爱,天经地义,爱情是美好的事儿,怎么搞得像是婚外恋偷情似的!
我很想冲刘允允来一句“拜托大小姐,别那么看着我们,我们谈恋爱怎么了?我难道就不能跟顶头上司的亲姐姐谈恋爱吗?”但是我依然记得琳琳的叮嘱,只好咬咬牙忍住了。
我看看刘允允,极力用平静的语气道:“刘允允,我和你姐就是单纯去那边散步的,我们聊的还是上次那个提案的事儿!——你不信就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