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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MB的!虚惊一场!我忙用一脸讪笑化解心中的窘迫感——
我拉掉了易拉罐上的拉环,将易拉罐递给她说:“好了,可以喝了。”
允允对我报以甜蜜一笑说:“铭铭,帮我姐也拉开吧?——”
我的心猛地一跳,抬脸看琳琳,琳琳也正抬眼看我,四目一触,彼此又慌忙将目光弹开——
“好、好呀!——这东西容易划伤女孩子的手呢!——”我讪讪一笑道。
我离开沙发,俯身抓起琳琳面前那瓶屈臣氏苏打水,拉开了拉环,再将易拉罐瓶轻轻搁在她面前的桌上——
整个过程我的手腕都有些抖颤——
允允喝了一口苏打水,抬眼看着琳琳说:“姐,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琳琳抬眼看她妹,仿佛她是突然愣过神来似的,那方才她心里在愣什么神呢?——
“没、没什么,”琳琳笑笑说,“我正好路过,所以上来看看你。爸前段时间去了趟长沙,带了些湖南特产回来,给你带了一样湘绣工艺品,说你一定会喜欢,让我给你送来了。”
允允笑说:“谢谢姐了。[ 都市文学 .dushiwenxue.com ]”
“你该谢谢爸。”琳琳说。
允允低头喝水,不说话——
琳琳看着她妹继续说:“允允,这次出国还好么?——”
允允这才接话说:“挺好的。”
琳琳点头微笑说:“你跟谁一起去的呢?………”
我浑身一紧绷,心就跳到嗓子眼上了!低头摸着鼻子,心慌意乱地等待着——
允允抬眼看看琳琳,又看看我,目光躲闪了一下说:“我一个人去的,我是去找灵感,一个人清静!………”
还好,之前我和允允约定我们的事儿,暂时不对外宣布——
琳琳轻喔一声说:“也是。找到灵感了么?………”
允允点头,笑说:“找到了!找到很多灵感呢!——”她笑得有些得意——
琳琳又轻喔一声说:“公司的事还好么?——”
允允笑说:“一切都挺好的。”
琳琳点点头,轻笑说:“那就好。‘天使之眼’的设计顺利么?——”
允允说:“挺好的。如果不出意外八月中旬就可以举办新闻发布会了。”
琳琳点头,她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微笑,跟允允说话,眼神也是姐姐看妹妹的眼神,带着一种深深浅浅的爱怜——
大家一时无话,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凝——
允允有一口没一口地喝手中的苏打水,琳琳则带着浅浅的笑意坐在我们对面,纤柔的手指不自觉地玩弄着那枚易拉罐拉环,一会套进中指,一会套进食指——
还是允允打破了沉静,她看着她姐说:“姐,丽人商场夏季推广方案都搞定了没?——”
琳琳接话说:“都差不多了。电视广告下礼拜一正式投播,街头写真灯箱广告也在按原计划进行。最迟这个月底就全部投放完毕,广告全面铺开后,你注意观察丽人商场的销售额吧。”
“谢谢姐!辛苦啦!——”允允笑看着她姐说。
琳琳也笑笑,不易察觉地瞄了我一眼,我虽然一直坐在边上沉默不语,但我知道琳琳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我身上,尤其是说到丽人商场推广方案的事儿,因为那推广方案完全是我的创意!——
不过,很快就能看见我的创意在电视和市区街道灯箱里滚动播放时,我心里还是蛮开心的!
允允扭头看了一眼客厅的落地窗,将手中的苏打水往桌上一搁,看着我和她姐,笑说:“姐,该做晚饭了。今晚你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琳琳没有点头,也没有表示反对,抬脸笑看着她妹说:“允允要亲自下厨么?——”
“怎么?姐,”允允俏皮一笑说,“你不相信我的厨艺么?我可告诉你喔,待会你可别太吃惊,我的厨艺可是大有长进呢!——”
“是么?——”琳琳笑看着她妹说。
允允抬手打了个欢快的响指,对我们俏皮一笑说:“姐,铭铭,你们就拭目以待吧!——本小姐今天大展厨艺,你们千万别太吃惊哟!——”
说着他陡然一转身,奔那个半开放式厨房的方向而去——
琳琳紧跟着站起身,朝她妹的背影笑说:“姐来给你当助手吧?——”
两姐妹都钻进了厨房,我只身呆在客厅里,依然呆坐在原先的位置上没有动,面前那瓶屈臣氏苏打水也没有动一口!——
当我们三个人坐在客厅里时,我的内心是极度纠结的!事实上,自琳琳按门铃赫然出现门口出现在我面前时,一直到此刻,我都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我最爱的人就坐在我对面,而我,却不能跟她对话,甚至连眼神的交流都是那么困难!我胸中的情绪翻滚着,似乎有很多很多的话语压抑在那里,可是面对琳琳时,我却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厨房的方向传来两姐妹小声的说笑声,因为厨房距离客厅有点距离,所以那说笑声显得有些飘渺,似乎是有点儿不真实,来自于我的幻觉——
我摸香烟的手腕有些抖,好容易摸出一支烟,抖着手腕点燃了,猛力吸了两口,企图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我吸了第一支香烟,紧接着吸了第二第三支第四第五支,等第五支香烟吸到三分之二的时,允允从厨房里奔了出来——
她愣看着我,抬手扇了满屋子的烟雾说:“铭铭!你在放烟雾弹么?——”
我有些神经质地慌忙站起身,半转身面对着她,讪讪一笑道:“没、没有,就抽支烟——”
允允的目光瞄了一下桌上的烟灰缸,嗔我一眼说:“你都变烟囱了!一转眼工夫你就抽了四五支!你还要命不?——”
我摸着鼻子,讪笑道:“一次抽完也好!——”
允允知道我一下子戒不掉烟,所以规定我现在每天只能抽七支,一个礼拜减一支,直到完全戒掉,现在已经减为六支了!
她用力白我一眼说:“一下子抽这么多,头不晕啊?——”她走近来,仰脸看着我——
我摇头道:“不晕不晕!我又不是小白鼠,哪能让一支香烟给灭了呢?——”
“还小白鼠,我看你就是一只小笨牛!——”她又恨又爱地看着我说。
我嘿嘿讪笑着,没有接话,弯腰将烟蒂拧灭在烟灰缸里——
“好啦!快去洗手,马上吃饭啦!菜差不多都好了!——”允允在我身后说,尔后又转身奔进了厨房——
我走进浴室,站在洗漱台前面,胃里一阵翻涌,有一种想吐的感觉!我知道是尼古丁一下子蓄积得太多了!接连抽五支香烟的记录以前我从来没有过,我洗了手,又捧起凉水冲了一把脸,然后抬脸看着洗漱镜里的那张脸庞——
………
厨房里,我们仨人围坐在餐桌边上,允允紧挨着我坐,琳琳依然坐我们对面——
我总有一一种感觉,那就是在这套公寓里,无论是客厅,还是餐厅,琳琳都是处在我和允允的对立面,她似乎是被孤立了起来——
允允提议喝点红酒,我和琳琳都说不必了。这种情况下,我哪还有心情品红酒呀?!——
眼前的人让我又爱又恨,我很想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欺骗我的感情?!——”
我很想质问她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在我面前出现,扰乱我本该逐渐趋于平稳的心境?!——”
可我什么都说不出来,默默低头扒碗里的饭,我很矛盾,真地很矛盾!——不想见她,可见到她后我的心又会情不自禁地兴奋起来!恨她,可我又那么爱着她!——
“铭铭,尝尝这道鱼香肉丝,味道很不错呢?——”允允拿筷子点了点,示意我说。
我抬脸看她一眼,伸手夹了一筷子,送到嘴里尝了一下,笑看着她道:“不错!色香味俱全!你的厨艺是越来越好了!——”
其实我什么味道都品不出来,真正地食之无味!一切都是我装出来的!——
允允碰了我一下说:“你说错了。这道鱼香肉丝是我姐炒的!嘿嘿,我的厨艺想要超越我姐,恐怕我还得练几年呢!——不过,亲爱的——”
亲爱的三个字从允允嘴里脱口而出,大概意识到了什么,她又马上住了嘴!——
在从欧洲回来的飞机上,我们就约定暂不向外宣布我们的感情,包括各自的家人!这个提议是我先提出来的,我得承认当初我是怀着私心的,这个私心就是我担心琳琳知道我和她妹的关系!——
是的!我依然十分看重我在琳琳心目中的形象,我依然很在乎她对我的看法!因为我很清楚,我内心依然爱着她!——
允允自知说露了嘴,有些难为情地朝我吐了吐舌头——
在允允曝出亲爱的这三个字时,琳琳明显是怔了一下,她抬眼看着我和允允,虽然脸依然带着浅浅的笑意,但她的眼睛无法掩藏她内心的哀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