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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要不从了吧!
青色不想用看*的眼神看他。
所以对于圭贤各种夸张,各种饮恨的模样,只作不见一般偿。
转而看着花默,肯定地道,“所以你说的路笙和红衣,不是人。是妖兽中的大能。但是却和你说,是他们救了我?撄”
花默点头。
“是的,娘子。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昏迷在地上不知道多久了,所以我没有看到。只是——”
“你说!”
“只是我虽然不想相信他们的话,觉得他们身为妖王,为什么要无端端的对我们示好,尤其是那个路笙还说什么,他们两个来到平阳城,就是为了保护娘子你而来的之类的话。”
“可是,若是他们说了谎,他们又已经堂堂的妖兽之王的级别了,连那位翟亦强剑尊,碍于他们的存在,都不敢对我怎么样,这样的妖修,用得着说谎来骗我吗?”
青色闻言,也沉默了。
只不过她沉默的原因,却是在思考,那两位妖兽巨头,为什么要说谎,还冒领不属于他们的功劳的原因。
要是她不知道秦贱人的手掌被斩断了的话,她可能会相信真的是他们救了自己。
可从花默的口中知道,那个秦师妹的手掌可是齐根被切断的掉在她身边的地上的。
那么就绝对不是那两个妖王的功劳,而是她身体里,神出鬼没的那把水果刀的功劳。
既是这样,问题来了。
路笙和红衣他们为什么要和花默说,他们是她的救命恩人?
还说什么他们来到这里是为了保护自己之类的?
原身的青色,难不成还有什么其他的隐藏身份不成?
诸如狗血一点的猜测是,她可能是某个妖兽界大能遗留在人间的血脉之类的?
然而可能吗?
一山、二帝、三圣、四季宫。
这种排列很清楚的算得出,能出动三圣域中的两位圣使来保护,那个命令他们的人有多么的尊贵和厉害。
且,碍于这种排名实在是太简约和霸气。
青色都不需用排除法,就能知道路笙和红衣若是真的是受人之命,来保护她的话,能命令他们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万妖之皇,万兽之帝的妖皇畴铮。
艾玛!
这是一不小心,就刷到了最大~BOSS的世界好感度,还是怎么的?
不然的话,这种妥妥地女猪脚光环,怎么就这么毫无防备的降临到她头上来了?
可若是他们说谎了,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而是另有目的的话,那他们又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呢?
她如今的身份可是一个寻常的凡妇。
固然面容娇美,有那么几分姿色,可她却不认为,人类的长相对妖兽的审美,也具备诱~惑力。
纵然真的有,她亦不相信妖兽群数量这么庞大,化形后的美妖兽会少。
不说别的,那位红衣仙子,光听名字都知道不会是个丑八怪。
路笙但凡求色的话,也不会弃同类,而选到她头上来。
“阿默,青色,你们不会是想和妖兽们合作吧?”
圭贤见他们夫妻俩,不约而同的竟然都沉默了不再说话后,便有些急了。
“我承认,人修中有坏人,可不等于妖修们就能信任啊!咱们毕竟是人类,而且还是普通人,那些妖兽对人类修士们,尚且从不手软,何况咱们?”
“你们可不能犯糊涂啊,这事情得从长计议,明白吗?”
“你想多了,我没说要和妖兽们合作。”
花默见他真急了,赶紧摇头。
“那你们怎么突然都不说话了?还有青色,你在想什么?”
圭贤是相信花默的操守和坚持的。
毕竟他认识他这么多年,对于花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是明白的。
但是青色就难说了。
她到底来自哪里,他都没弄清楚,而且从她刚才骂他们两人傻的话语里,也看得出,她有的时候,并不是多有底线的人。
这不是说她怕死,只能说她应该是基于保护自身为第一准则的。
纯纯粹粹的利己主义者。
这里又不是她原来的故乡,她对这里自古以来的人类与妖兽对立的历史矛盾,并没有切身的感知,如何能要求她感同身受,带入其中?
若是她歪了立场,打算投到妖兽那一方去的话,阿默这个妻奴,弄不好就应了。
那可就真是大错特错了。
“我在想那个路笙他们为什么要说谎。”
“啊?(什么?)”
花默和圭贤闻言,立即异口同声地惊讶。
“我说他们骗了相公。”
青色摸了摸下巴,淡淡地道。
花默一方面激动于娘子又肯叫他相公了,要知道之前因为娘子叫了他一声相公,他受了惊吓,表现的太夸张,直接摔到了地上后,娘子就恼羞成怒,说以后再也不会叫他相公了。
花默心里很是后悔和懊恼了好久。
之前娘子说相信他会成功之后,就又改口叫他相公了。
他其实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只是没敢表露出来,生怕让娘子发现了,她又改口收回去不叫了。
可现在,娘子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又叫相公了。
叫花默如何不欣喜不已?
只是娘子又说路笙骗了他,不知是指什么,“娘子,难道他不是真的冰海圣域的圣使?”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他的身份骗你,当然了,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路笙,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和你说,是因为他和那个叫红衣的人一起救的我,就纯属胡说八道了!”
“啊?那是谁救的娘子?”
青色微微沉吟了下,看了眼圭贤,才不动声色地道,“其实我也没看清,我只隐约在昏迷的最后一刹那看到了一道青色的光芒,奔着姓秦的那个女人去了。”
“因此,我判断,应该是那个青光的主人救了我,那只断手就是明证。”
“那个路笙和红衣,顶多也就是随后而来的,捡了现成的人家的功劳,占便宜的和你说是他们救了我,当真是——”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圭贤和花默都秒懂了。
圭贤是一副惊奇中又透着懊恼的神色,“果然我防备他们是对的,翟亦强都是人修尊称的剑尊呢,尚且对我们普通人视若敝履,更何况妖兽?”
“只是娘子,我看那个路笙他们似乎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放弃,虽然之前被我说的话,好像气走了,可我总感觉他一定会找机会再来我们家的。”
“到时候,他若非说是你的救命恩人,索要咱们回报于他,该怎么办?”
青色淡淡一哼,“索要回报?可以啊,看看他要什么了,总不至于让我去以身相报吧!”
这话刚落地,就见花默立时一脸铁青地大喊,“他敢!我和他拼了!”
圭贤和青色:……
“阿默,冷静!青色是在说笑,你没听出来吗?”
“娘子,你永远也不要拿这样的话来开玩笑,我受不了。”
花默却很较真,眼睛都红了。
青色猛地想起自己穿越而来的时候,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刚遭受过的屈辱情形。
不由为自己轻浮的玩笑态度,感到深深地惭愧。
“对不起,相公,我错了,我下次再不这么不严肃的调侃这种话题了,你别难过,我发誓,我也不会让自己再遭受那样的事情了,你不是说过吗?咱们都忘了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的?”
说着,青色便从床~上走了下来,过来拉住了花默的手。
安抚他。同时表示自己依赖他。
花默低头看着她拉着自己手的手,好一会儿,才重重地点头,“娘子,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是我不好。”
“娘子没有错,错的是别人。”
“傻~子!”青色轻嗔,仰头间,眼底都是一片温柔的笑意。
“又开始了,哎,我还是回去吧,就不在这里碍你们的眼,同时还总打断你们的恩爱眼神,有什么事请,我们明天白天再商量好了!”
“噢,对了,明天一早,我多带点菜和鱼来,青色今天又受了一次惊吓,脖子上还有伤,要吃点好吃的补补。”
“你们继续,我走了!”
圭贤说完,爽快地干脆转身朝门口走去了。
“哎,圭贤——”
青色猛地叫住他。
圭贤回头,“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谢谢!还有对不起!”
“咳咳,谢谢我就收下了!至于对不起什么的就算了,都是朋友,自己人,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再说了你对不起我啥啊,我就是过来看看,什么忙也没能帮上,行了,我走了,明天见。”
圭贤说完,好似有人在追他一样的就逃走了。
可从他陡然变轻的步伐,可以看得出他的心里此刻还是开心的。
*
等圭贤彻底走了之后,房间里的气氛就变得有点古怪了。
青色还站在花默的面前,因为之前安慰他的关系,两人的身体挨得实在是有点近。
圭贤在还好,没那么明显的察觉到这点。
可圭贤这一走,彼此过于亲昵的距离,就瞬间引燃了某种暧昧的气氛。
花默的手,起起落落地在青色的后背上方,四五六次后,终于大着胆子落到了青色单薄的肩膀上。
青色微微一颤。
她不是无知少~女,虽然在现代她单身未婚。
可并不等于不曾交过男朋友。
花默那宽大的手掌,带着浅浅的不安和试探地落到她肩膀上的举动,千分之一秒间,就让青色领会了他的想法。
一时间,青色极其矛盾。
到底是挥落他的手,然后佯装若无其事的回到床~上,躺下睡觉呢?
还是顺理成章,顺其自然的让他靠近。
借着这难得的轻微暧昧气氛,干脆成就了好事?
若是前一个选择的话,相信以花默的性格,虽然心中会有失落和难过,但是绝对不会因此就怪她,或者从此放弃她。
可青色总觉得那样做,有点不近人情。
尤其是在今天他为她经历了那么紧绷的场面后。
更加需要一定的释缓和放松。
即便花默说的很平静,只是交代了他得罪了翟亦强的这个结果,但是人家究竟是剑尊身份,一代大修,用俗气一点的话甚至可以说,他们之间有着仙凡的差别。
可就这么一个对象,花默为了她,说顶就顶了。
他真的心里不怕吗?
应该也是怕的。
可比之怕,花默更加爱她!
她是他的妻子,即便他不知道自己换了芯子,可她既然决定了要好好的爱他,代替从前的青色给他以后安定和幸福的生活,早一点亲密和晚一些成就夫妻,又有什么可纠结的呢?
就算是她觉得两人今天晚上就在一起的话,会稍微嫌发展的太快了一点点。
但错过了今天此刻这么好的机会,下一次的好时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算了!别纠结了!
就这么从了吧!
青色狠狠地在心里这么与自己说了。
于是,她非但没有躲开挥落花默的手,反而顺着他的手,稍稍地朝着他的怀中,微微地倾过来了一点点。
这小小的一点点的暗示,给了花默莫大的鼓舞。
他低头凝视着青色的头顶,想着,这是真的!
他娘子又让他靠近了!
这是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娘子第一次容许他这么亲密,这么亲热的靠近她。
花默的心,又是热,又是喜。
大手再也不迟疑地,紧紧地就把青色的身体,整个按进了自己的怀中。
然后,下一瞬间,青色感觉到了一股失重。
她的身体,已经被花默整个横空抱了起来,朝着床就坚定地走了过去。
*
青色的细棉纱做成的纱帐,肌理细密,落下之后,便是盛夏的天气,也不虞会有任何蚊虫之类的能钻进来。
但是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通风透气稍微要差一点。
现在的季节不是盛夏了,所以还算好,并不闷热。
只是纱帐内的两人的额头上,却都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汗珠。
一个躺着,侧着头,都有些不好意思直视头顶上方的人的眼睛了。
一个则双手撑着身体,就这么宛如看不腻的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人儿。
明明什么都还没开始,但是为什么激动的宛如已经做了什么一样。
花默觉得他的心跳的有点太快了。
犹记得当年的新婚之夜,也是如此刻这般手足无措,心慌又激动。
青色本不是此等放不开的人,奈何花默的情绪实在影响到了她,令得她也不知不觉有了种少~女初~夜的慌张和羞怯。
就这么,你也不好意思,我也不敢下手的,两人身上的温度就变得越来越高,汗水也自然越来越多。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