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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觉得现状比预期要好,梁子俊偶尔回家也没太过为难自己。
真说起来,梁子俊于己有恩,即便遭受打骂,也该感念在心。毕竟梁家没将陈家告去官府问罪,还允许自己顶嫁还债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情。自己实在不该过于执着脸面,稍受委屈便同梁子俊顶着干。
当初虽是梁子俊惹起的事端,又调戏陈碧在先,但一手托两家,并隐瞒欺骗的终归是陈家,陈青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毕竟最后一步是自己一手策划,若论罪责,自己需要承担大部分罪状。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愧于梁子俊,合该被梁子俊欺负出气,若站在梁子俊的角度上看,确实是遭受了莫大屈辱与欺骗,怎么对这个上门顶债的长工都不过分,那自己平日里较劲究竟为了哪般?
为讨回多年前的旧怨?还是不喜梁子俊的为人?这两点大概都有。若是抛开这些,自己平日里的表现压根算不上乖顺,更合论负荆请罪抵消罪过?这种遭受骗婚的恼怒,又岂是还清聘礼就能抵消的?
陈青不琢磨还好,这一琢磨当下心虚不已,暗自决定以后无论梁子俊怎么折腾他,都要表现的乖顺服帖,至少在还清债务之前让梁子俊顺心顺意。不过玉势打死他都不上,其他都好说,受点委屈忍忍就算了,只有这事坚决不能妥协。
陈青私下反省后,便积极的给梁子俊做他爱吃的口袋饼。他能弥补梁子俊的也只有做些好吃的饭食,再听话乖顺这两点上。
是以梁子俊一边吃着午饭,一边奇怪的上下打量陈青,这人突然转变不可能一点端倪不露,早上还一副冷脸,转眼中午就低眉顺眼的给他端茶递水,还连带给他夹了好几筷子配菜。
陈青的表现虽然奇怪,但细想也不是没有缘由,瞧着一身新衣衬得陈青更显清秀挺拔,梁子俊摸着下巴哂笑,几口吞下半个饼,又伸手拿过一个嚼的欢快。
陈青皱眉瞧着那一下巴油腻,最终还是说服自己起身拧了快布巾,掰过梁子俊的下巴帮他擦干净。
梁子俊张嘴呆愣许久才眨巴着眼睛问陈青“你突然变的这么贤惠,莫不是有什么阴谋不成?”
陈青隐隐咬牙,扯扯嘴角(笑一个)恭敬说道“东家说笑,伺候东家吃食本就是陈青分内之事”
“真没旁的算计?”梁子俊以己度之,不免往歪门邪道上想。
“你当我是你啊!”陈青翻了个白眼,终究没忍住呛声,这家伙真有把人瞬间惹火的本事。
梁子俊见之方才笑的一脸畅快,果然还是这样子的陈青比较正常,反正日后有的是机会探问,凭他对陈青的了解,这人此刻就是打死都不会透露半点端倪。
梁子俊在家一呆就是5天,每日指挥陈青干这干那玩的不亦乐乎,比之在县城取乐还尚多几分趣味。
最开始陈青那是咬牙硬装乖顺,之后便是不甘不愿的面露气愤,最后则是无可奈何的一脸妥协,欺负狠了也只会递个略显委屈的眼神,无论过程如何,最终都在梁子俊的淫威下照办。
梁子俊发现了新玩法,便换着法的逗弄陈青,一旦他适应了一种计谋,立刻换个套路继续调*戏,直到陈青忍无可忍的叫嚣大骂,才神清气爽的进屋躲着偷笑。
对于梁子俊的恶劣性格陈青此刻方有体会,但奈何已决心任由梁子俊欺负,就不能半途反抗。
反正不过一年光景,等还完债谁还伺候这个脾气乖张的混蛋?即使不能脱身,届时也能顺着自己性子过活。
陈青忍辱负重也不是没有好处,梁子俊在家5日,那账单上已经抵消了150两银子,还有梁子俊良心不安补贴给的30两“听话钱”。
当梁子俊又在一纸写满明细的账单上签字画押时,心下也不免囧然,这才5天就花费如此之多,怕是挨不上一年半载,这3600两就得挥霍一空。
梁子俊是个非常务实的商人,见自己接连5日纵欲,已经令陈青脱身之日无限拉近,那还完银子,陈青还肯对自己这般听话吗?梁子俊可不敢保证。
既然只能用银子拿捏此人,那就该让他多欠下点债务才好拉长债期,最好是想个可以一劳永逸的法子将人永远拴在自己身边才好,可有什么办法能让陈青一辈子也还不清欠债呢?梁子俊陷入深深的思虑当中。
陈青不知梁子俊又开始打歪主意,满心欢喜的拿着账单进柴房藏好,已经还完580两,还差3020两。
揉着酸软的后腰,陈青暗自纠结,这么还下去,万一真怀孕怎么办?虽说小哥头年就能怀上的少之又少,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真有了孩子,究竟是留还是不留?而且这身子越发习惯欢爱,自己也不像最开始那般抗拒并且毫无感觉,若是长此以往,自己不会真的被压弯了喜欢上男人吧?
陈青暗自打了个冷颤,隔着衣服搓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步出柴房。
梁子俊一回家就各院窜过一遍,今日县里派人将梁子俊从原乡采买的礼物送来,按照各人喜好分发下去。等分完,梁子俊才迥然发现,他把陈青那份落下了。
原本并没将陈青放在心上,所以也就没特意给陈青置办,这几日感情日有升温(你确定?)却是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结果陈青完全无所谓的架势却令梁子俊不爽了。
夫君出门给别人都带了礼物,独独没有媳妇的份,是个人就得生气吃醋吧?为何他家这位就能如此淡定?还是面上不表,心里不痛快?
梁子俊多番试探,终于确认陈青是真的不在乎后,心里犹如吞了苍蝇般膈应。咬牙切齿的背地里骂了陈青一遍,又故意发难让陈青也跟着不痛快。
陈青忍无可忍,直截了当的问他“你到底想干嘛?”
梁子俊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斜撇他一眼“我难受不行吗?”
陈青挑眉,怎么看都不像有病的样子好不好?那是哪里难受?眼神从上至下仔细端详一遍后,定在了中间某个地点,一脸鄙夷加不屑的直将梁子俊闹了个大红脸,粗声吼道“乱看什么?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几天夜夜折腾,他这腰到现在还酸着呢,陈青这个勾人的妖精竟还隐喻那事,他还没那一夜七次终能金枪不倒的本事呢。
陈青除了这件事,实在想不起还能有啥事让这位爷难受,这青天白日压着他耕地的事也干过两次,今个难道是想玩欲擒故纵?等着他主动献身求欢?
越想越有可能,陈青从耳朵根开始泛红,这人怎就能如此贪欢?还次次都能折腾出新花样,但要是不顺他心思,指不定又要作什么幺蛾子。好在梁子俊也只在这事上惯于胡闹,其他事情顶多就是让他多跑几回腿而已。
犹豫再三,陈青还是将手放在腰带上,与其他不阴不阳的折腾自己,还不如忍一时顺了他的心思。
梁子俊见他真的开始宽衣解带,这心里又跟长草似的噌噌麻痒,转过脸只用眼尾不屑扫着那渐松的衣襟,突起的锁骨被一抹嫩绿衬托的更加骨感。
陈青微侧着头,涨红了脸庞,刚解开里衣半褪半穿,才反应过来此刻正在堂屋,忙回身落栓,不想身后一只大手却轻巧的拉着他回到阳光下“东家……回,回屋吧”
“这里正好,水田翻耕的再勤,种子若不见见日光,怕是也难能发芽”梁子俊邪气一笑,双手用力,连着夹袄里衣一同褪下,一手搂过肩颈,一手执起下颚,狂野的亲吻如同他人一般霸道又刁钻。
陈青上气不接下气的配合,却怎么也抓不住契机引回主导权。嫩绿色肚兜将冬日捂白的皮肤映衬的更加剔透。
梁子俊几把拉松裤带,将人摁跪在椅子上,才用力揉捏那翠叶般的印记,细细摸索之下,那劲瘦布满肌肉的窄腰如同柳条般向后翘起一个浑圆弧度。
冬日暖阳懒懒照进堂屋,设在一双璧人身上,将地上纠缠扭曲的影子拉的老长,陈青眯眼看着那如同鬼魅般摇晃不止的影子,仰头发出一声腻人喘息,粗重的鼻音混合着若有若无的哽咽,组合成一曲欲语还休的低声呢喃。
梁子俊轻笑一声,让那双壁影摇晃的更加厉害,深翻浅耕直至将旱田蓄满春水,才肯仰头播种。劳动的结晶在于春种秋收,只不知他这么辛勤耕耘可能在明年收获一对父子?
对了,梁子俊想的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直接让陈青给他生个大胖小子,这有了自己的娃,不怕这家伙再起异心。想脱离自己远走高飞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无论他另娶还是他再嫁,那都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既然入了他的门,又上过他的床,还想着还债赎身岂不是痴心妄想?
扶着软成一滩,挂在椅背上的陈青,梁子俊撤身探手,确认里面又湿又软,还比前几日略厚上几分,这才满意的收手替他提上裤子。
既然他不喜玉势,那就免不得自己要多费些心力,否则一旦有孕,这身子尚没调*教好,不说一尸两命,怕也要在鬼门关前走上一遭。
梁子俊抱着人回到卧室,在他脸上落下一吻,轻声说“先睡会,我去打水给你擦擦”
陈青一愣,心脏莫名漏跳一拍,这人何曾如此温柔待他?直至梁子俊走出房门,陈青依旧怔愣的盯着门口不敢置信。困意慢慢袭来,陈青干脆闭上眼睛不再思考,东家让睡,那便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