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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的烛光被外头拂进来的风虚虚晃荡两下,靳牧寒走到她跟前:“阿寻,手给我。”
沈千寻没有丝毫犹豫,手搭上去。
靳牧寒轻轻一拽,她顺势站了起来,两人离的很近,淡淡酒香萦绕。
“要做什么?”她笑问。
靳牧寒声线温柔:“邀请我的夫人跳支舞。”他带沈千寻去到客厅,拿起她的右手搭在自己肩上。
沈千寻略略紧张,却也动容:“我不大会。”她在国外呆那么多年,即便是参加舞会,也不会与人跳舞,最多看着别人跳。
如果是俊男美女,那个画面十分舒悦。
沈千寻想到花前月下,男女翩翩起舞的画面,太美了。
“我教你。”
靳牧寒手扶着她的腰肢,又握住沈千寻的左手,他低头,还亲了一下她的手指。
薄唇微凉,温软的感觉袭来,指尖轻颤,沈千寻不由笑了下,下颌抵在靳牧寒的肩上,“那试试。”
烛光照映的暖光,将两人投映在地上的剪影拉长,交叠的身姿亲密,随着音乐,脚下步伐迈动,怡然起舞。
有着岁月安好,小桥流水人家的温情。
沈千寻是个聪明的学生,一点就会。
除了起步时的稍许慌乱和无措,慢慢的,已经能跟紧靳牧寒的节奏。
靳牧寒跳的太好了。
沈千寻不禁问:“靳先生,你跟别的女人跳过舞吗?”
“没有。”靳牧寒低头,头跟她相抵,沉声:“只有你。”
沈千寻没说话,不过,唇角扬起,分明愉悦不已,她往他脸颊亲了一口,当做奖励。
如果靳牧寒说有,她大概会吃醋。
吃的还是陈年旧醋。
沈千寻长这么大,活的从来是豁达肆意,不在乎名利,没有特别想掌控的事物,就连喜爱的赛车,也不定非要不可。但她发现,她有想要紧紧抓住的人了。
是靳牧寒。
她对他的占有欲越来越重了。
被亲了一口,靳牧寒笑了。
比这春暖花开的季节还要美。
沈千寻动容极了。
又亲了他一口。
这次是另一边脸颊。
沈千寻有了私心,说,“你笑的样子好看,只笑给我看好不好。”
靳牧寒不假思索,说好。他也只有在沈千寻面前才会不像原本的自己。
本来,他是个连笑都不会的人。
是沈千寻教会他的。
给他讲笑话,带他去做开心的事,费心心机哄他。
他勾一下唇角。她能乐好久。
后来啊。
他的阿寻生病了。
她不笑了。
轮到他逗她笑。
然而,他没能做到。
靳牧寒搂着沈千寻腰肢的手加重,“阿寻,你再亲亲我。”
沈千寻依他。
亲了他一下又一下。
“满意了吗?”
靳牧寒眸光微灼,就这点程度,怎么可能会满意,他是个贪心的男人,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他说:“还想要。”
沈千寻坏心眼,不亲他了。
大抵是刚吃饱,跳了一会,她便累了,不想动。可是还想跳的,想跟靳牧寒,就这么紧紧相依,什么都不做,虚度光阴。
于是,脱掉鞋子,踩在靳牧寒的脚背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远远一看,整个人似树懒似的挂在他身上。
身体紧贴。
沈千寻懒洋洋的:“靳先生,我不想动了,你带我。”
这对靳牧寒来说没什么,就是两人的距离成了负数,他忍得有些辛苦。
沈千寻搁在他肩膀的脑袋还蹭他,“我重吗?”
“不重。”
嗓音喑哑,在安静的夜晚,引人心跳加快。
以这个姿势跳不过几分钟,靳牧寒呼吸已经急促起来,眼底微微潮红,欲色浓稠。
沈千寻碰到他的皮肤,和平时的温凉南辕北辙。
此时,是滚烫的。
那抹温度,仿佛要把她融化。
靳牧寒动情了。
他抬起她的下颌亲了下去,可这不过只是饮鸩止渴。
不够。
远远不够的。
他太喜欢她了。
体内困住的贪婪野兽,已经迫不及待出笼。
靳牧寒把她抱起来,往房间里去。
他把她放在床上,伏下身子,勾着她的舌头,亲缠的紧。
不像刚才的纯纯的吻。
靳牧寒吻她,是充满了色欲的,虽然温柔,可温柔里头,又是激情,热烈,裹着浓郁的感情,如燎原的火,彻底燃烧。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皎月的月光照进来。
沈千寻咬了咬唇,她头发散开,旗袍松垮,肌肤凝脂如玉,靳牧寒低着头,那张漂亮的薄唇,在上面一点一点的吮出痕迹。
沈千寻有点害羞,她抬手要挡,男人抓住她的手桎梏在床边,他说,“阿寻,让我亲,恩?”
嗓音太蛊惑人了,尤其是勾人的尾音。
沈千寻没辙。
软了身子。
她低低喘气,掀眸:“待,待会换我亲。”
靳牧寒不应,堵住她的唇,搂着她在大床滚了一圈。
两人的气息融合,纠缠着···
他唤她,一遍又一遍。
沈千寻几乎溺在靳牧寒深情低醇的嗓音里,她想,怎么会有人喊她的名字都喊得这么好听,这么动容。
他撩开她的发,又亲她洁白的背,缓缓移下,薄唇经过漂亮的蝴蝶骨,盈盈可握的腰···
阿寻宝宝的腰很细,线条漂亮,又白又软,一掌可控。
靳牧寒不敢用力了,他怕自己控制不好,伤了她。
“凤凰···”
沈千寻念念不忘。
靳牧寒便单手解了衬衫,拉她的手摸上去。
摸是摸着了,可是看不见啊。
沈千寻便把人推倒在床,坐在了靳牧寒身上,她的指尖描绘着,看到纹身下面一点有她的名字,眉眼霎时笑的弯弯,“真好看。”她又说,“靳先生,我把你纹在身上好不好。”
纹在哪好呢。
后背吧。
沈千寻想。
“会很疼。”
沈千寻说,“我不怕疼。”
“我怕。”
显然是没得商量的意思。
况且,靳牧寒一点不想别人碰她,女的也不行。
沈千寻想亲他的腹肌,靳牧寒阻止了。
她眸光流转,不能亲啊,那再碰一碰。
须臾。
“阿寻,别动了。”
“很难受吗?”
靳牧寒身子绷得紧,闷闷的,诚实的:“恩。”
沈千寻眯了下眸,俯身,一缕青丝落他眼角,她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靳公子,我有个办法。”
沈千寻不讨厌靳牧寒碰她,相反,她还喜欢碰他呢。
例如喉结,腰——
俗称调戏。
她想要调戏他的时候,就喜欢称呼靳牧寒靳公子。
说不出的风流味。
想想,雅致清俊的公子哥,她的男人,这副皮囊,可勾人的很,靳牧寒啊,对沈千寻的诱惑力太大。
沈千寻骨子里是有点坏的,她呢,不止想调戏他,还想听他的喘声。
一定好听极了。
反正再坏心眼,那也是合法的。
靳牧寒微微错愕,瞬时,眼里深沉几分,便没在阻止沈千寻从腰往下的手。
只是,一会儿,他还是小心翼翼的问:“讨厌吗?”
“是你就不会讨厌。”沈千寻眼神很媚,又有点纯,她轻嗔一句:“靳牧寒,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啊,非要我身体力行了才彻底信我。”
分明是有所顾忌才没有彻底放开。
不管是现在,还是刚才。
沈千寻在他肩膀咬上一口。
靳牧寒说了句对不起。
沈千寻上瘾了,继续咬。
——
床头的钟滴答滴答,外头,云遮月。
靳牧寒背半靠着床头,他头抵在沈千寻的肩上,唇离她耳朵很近很近,有热气呼出来,沈千寻耳根子红透了。
有细碎的喘声从唇角溢出来,沈千寻听得骨头都软了。
靳牧寒亲她耳朵,忽是问:“喜欢吗?”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沈千寻喜欢听他喘呢。
他发出点声音,她的眼睛就亮一分,藏了星星似得,熠熠生辉。
沈千寻愣了下:“恩。”
“还想不想听?”
沈千寻眼睫轻颤,舔了舔唇,不假思索:“想。”
“那要重一点。”
放下顾忌之后的靳先生,还真是···令人无法招架。
他又咬她耳朵,“我也好喜欢。”
“恩?”
“喜欢阿寻这样。”
事实证明。
沈千寻的坏心眼是坏不过靳牧寒的,她,完败。
夜色深沉,灯火珊阑。
床头的灯打开了。
沈千寻身上穿的是靳牧寒的衬衫,领口的扣子没扣完全,春光若隐若现,而男人,只穿着裤子,裸着上半身。
地上有好几个揉成一团的纸巾,空气里,余留欢爱的味道。
沈千寻软绵绵的挂靳牧寒身上,“想洗澡。”
靳牧寒解了馋:“我抱你去。”
一路,他问:“泡澡还是冲洗?”
“泡澡。”
浴室里的灯开着。
沈千寻坐在盥洗台上,双腿悬空。
靳牧寒在给她放水。
她望着男人的背影,眼里潋着温柔。
到底是没有做到最后。
怪她。
靳牧寒想进来。
她脑子里便闪过周晴晴撕心裂肺的惨叫,没办法进入状态。
不知不觉,一缸热水放好了。
靳牧寒走回来,拿起皮筋,把她的头发扎了起来,解她的扣子:“一起,好不好。”
沈千寻笑,依他。
夜很深。
水又凉了。
靳牧寒抱着人从浴室里出来,出了侧卧,往沈千寻的房间去。
沈千寻困了,眼皮垂着。
靳牧寒把她塞进被窝里,亲吻她的额头:“睡吧。”
“你呢。”
靳牧寒想起隔壁房间的混乱,“我待会来。”
沈千寻要求:“陪我。”
靳牧寒便跟着上床,在她旁边躺下,搂着她的腰:“晚安,宝宝。”
翌日。
一大清早。
东盛总部所在的大厦楼下已经有不少记者蹲守。
梁醉拿着相机,缩在角落昏昏欲睡。
她昨晚通宵赶稿子,一夜没怎么睡。
偏偏,他们台对于这次牵扯毒品的案子十分重视,想抢独家,又把她扔出来跑新闻了。
直到在叶文清身边做事的助理把这群记者招待到隔壁酒店的会议室,助理说:“各位记者稍等片刻,我们叶总马上过来。”
十分钟后,叶文清出现。
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梁醉打起精神来,拿起相机,对着走进来的人,按下快门。
片刻。
梁醉抬眸,看着台上的男人。
这不是她在澳门遇到的大帅哥吗。
好像是叫···叶文清。
记者们争先恐后的发问。
叶文清一概不答,他示意他们静一静,“我先说两句,可以吗?”
台下的记者点了点头。
由于形象太好,穿着西装,玉树临风,他有条不理的:“关于本公司股东带头贩毒一案,我们公司希望警方绝不要姑息这种社会败类,且,想通过媒体的传播警醒广大民众,吸毒有害身心健康,吸毒一时爽,上瘾毁终身。”
梁醉猛点头,没错,说的很对,她一会会好好宣扬惊醒广大民众的。
其实叶文清进来后就发现台下后排的梁醉了,见她点头如啄米,忍不住想笑。
半小时后——
采访结束。
叶文清走了。
梁醉盯着他的背影,一步三回头的。
跟在她后面抗摄像机的大哥有点想一脚踹她走快点了,太挡道了。
“梁小姐。”
有人喊她。
梁醉回过头,是叶文清身边的助理。
梁醉礼貌笑了笑:“请问有什么事吗?”
助理说:“我们叶总让我过来问问你,他的个人专访,你要吗?”
梁醉震惊了下,一连说了三个要:“要要要!”
“请跟我来。”
“好哒。”
抗摄像机的大哥有点懵逼,在梁醉的催促下,跟上。
上午十点,沈千寻才醒。
房间的光好生刺眼,她抬手遮了遮。
等适应过来了,沈千寻盯着自己的手,恍惚了,想起靳牧寒让她重些又弄快些的话,耳根子渐渐发热。
且小臂内侧,有吮痕。
沈千寻翻个身,打开床头的抽屉。
里头躺着的赫然是两人的结婚证书。
红艳艳的,明晃晃。
门是虚掩着的,靳牧寒听到动静,推门而入,便是看到沈千寻拿着他们的结婚证,翻来覆去在欣赏把玩。
他眉眼里尽是温柔,喊:“阿寻。”
沈千寻抬眸,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拿着两人的结婚证在玩,会不会显得她有点蠢?
靳牧寒靠床而坐,碰了碰她的唇。想抵开她的唇齿闯入时,沈千寻往后躲,手捂住他的唇,“我没刷牙。”
靳牧寒拿开她的手,说没关系。
没会儿,白嫩的脖子又被吮出几个新鲜痕迹。
亲够了,靳牧寒才放人去洗漱。
他给她挤牙膏,“早上七点半沈阿姨给你打了电话,那会你睡得沉,我给你接了。”
沈千寻接过牙刷,“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很吃惊你那个点居然还没起床。”
沈千寻刷牙的动作顿了顿,她吐了泡沫,“怪谁。”
“怪我。”
刷完牙,吃过早餐,沈千寻去了书房,打开电脑,给沈知意弹了视频。
很快,沈知意接了,她笑嘻嘻的拆穿:“阿寻,你脖子好多草莓呀。”
沈千寻:“······”没办法,穿的睡衣不遮脖子,她只好放下头发挡一挡,但是,逃不过沈仙女的火眼金睛啊。
沈知意满眼期待的:“是不是很快就有小宝宝陪我玩了。”
“没有。”
沈知意一脸失望,怎么会没有呢,“好吧。”她晃了晃脑袋:“你家小哥哥今早跟我说你们结婚了,我还以为很快就可以有小宝宝跟我一起玩了呢。”
“以后会有的。”
“明年!”
“太早了。”
“那就后年。”
沈千寻挑眉。
“大后年。”
为了转移沈知意执着要她生宝宝这件事,沈千寻告诉她,罗文玺要给他们公司代言的事。
谁知——
沈知意骄傲的回应:“我知道啊,罗哥哥告诉我了。”
“你们还有联系?”
“当然了,我们现在可是朋友。我有经常给他打电话聊天。”
沈千寻若有所思。
这时,她放桌上的手机响了。
是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不过沈千寻记得这串数字,是魏行洲的。
“妈,我接个电话。”
“恩恩。”
视频挂断了。
沈千寻点了接听:“有事吗?”
声音格外冷漠,没半点感情。
魏行洲默了默,才道:“见个面吧,有事跟你谈谈。”
“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我知道,我想谈的事,是关于你母亲的。”
提到沈知意,沈千寻不得不重视了。
“时间。”
“下午两点。”
嘟的一声,通话中断了——
魏行洲放下手机,有些失意。
唯一的亲生女儿,被他亲手推远了。
恍惚间,他想起沈千寻小的时候,每到傍晚,总是会在门口接他,等他回家。
一见面,扑倒他怀里,甜糯糯的喊一声爸爸。
而沈知意就站在院子树下,眉眼含着温柔,望着他们笑。
那些美好,是他亲手抛弃的。
------题外话------
就问你们,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