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幸亏俺早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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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小翠看到自己的一鸣哥的咸猪手和别的女子握在一起的时候,芳心已碎,稀碎稀碎的。

    即使这个女子是自己的大小姐,也阻挡不了内心喷薄而出的无名怒火,如果眼前有一头野猪,小翠相信这头野猪早就变成了骨肉分离。

    看着张芙蓉用来弹琴的纤纤玉手,再看看自己的蒲扇大手,老茧凸现,手指头像小木棍一般粗壮,天生就是用来搬砖和打人的,就张一鸣那一双鸡爪子想握都握不过来,小翠的心瞬间又拔凉拔凉的……。

    不用张一鸣交代,小翠就已经迈步走向秦文才。

    感受着这个铁打硬汉眼中的熊熊烈火,秦文才莫名的打了个冷战,菊花不由一紧,但随即又释怀开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大块头吗?

    会场挺宽阔,这片空地不小,正适合开打。

    周围都是才子佳人,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否则让人笑话,秦文才礼节性的一拱手:

    “在下秦文才,敢问壮士尊姓……?”

    小翠一言不发,冷不丁的一伸手抓住了秦文才伸出的手腕,侧身,弯腰,腰眼肩膀同时发力,用力一甩,就是一记漂亮的暴摔,和平日摔野猪如出一辙。

    “嘭”的一声,秦文才重重摔倒在地,整个会场就是剧烈的一颤,引来无数的目光,随即围拢过来。

    “呃”的一声,秦文才差点背过气去,感觉浑身酸痛无力,五脏六腑剧烈的翻滚,“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两将交战,不都是先礼后兵,介绍完以后再打吗?谓之君子战,怎么对方一言不发就开打,这是什么战术,父亲怎么没跟自己讲过?反而像地痞流氓耍无赖般的打法。

    小翠拍拍手,不屑道:

    “壮你个头啊,打架就打架,费什么话?”

    “秦某不服!”

    忽然,小翠的眼睛死死盯着秦文才的双手,这双手虽不如女子般嫩滑,但手指修长,白嫩白嫩的,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却偏偏长在别人身上。

    小翠迈步走了过去,抬起小船般的大脚照着这双手就踩了下去,

    边踩边说:

    “手长得好看了不起啊,再让你好看,再让你好看……。”

    秦文才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嗷……。

    随后,小翠一把拉起秦文才,用手托住后背和双腿,高高举过头顶,使劲朝着旁边的一张桌子扔去。

    桌子四分五裂,上面的水果滚的满地都是。

    身体再次受到重击,秦文才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脱离了自己的控制,要不怎么想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几时看到过这么血腥暴力的一幕,围观的才子才女们都被吓傻了,不知所措。

    小翠一脚踩在秦文才的胸前,冷冷道:

    “服不服?”

    “口服心不服!”

    “咣”的一声,又是一下!

    “服不服?”

    “打死也不服!”

    复又一下。

    “服不服?”

    “服!”

    “服?服了也打!”

    又是重重的一下!

    每损坏一样东西,人群中的老武同志就会快速的记录下来,并注明价格,等事后找某人买单。

    “嘶”,张一鸣倒吸一口凉气,太黄太暴力了,原来小翠不止能把元宝捏成圆球,把水果刀掰成刀片,发起火来还能把人当木头摔,想起平日自己动辄取笑小翠,原来自己一直都在玩火,如果哪一天,小翠真急眼了,也这么给自己来一下,就自己这小身板,轻则脑震荡,重则植物人,如果,再来一下……,张一鸣简直不敢想了。

    ……

    当秦文才的两个随从战战兢兢的站出来之时,先冲小翠拱拱手,惶恐不安道:

    “大,大,大侠,我对您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还,还请手下留情?”

    确定小翠不会动手后,两个随从才快步来到秦文才身边,一人架胳膊,一人抬腿,抬死狗一样快步往外走去!

    途径小翠身边之时,秦文才的眼睛突然睁开,努力张开干涸的嘴唇,有气无力道:

    “你,你,你叫……。”

    “俺叫小翠!”

    “小,小翠?你,你,你是……?”

    “不错,俺是女人!”

    秦文才双眼一闭,两滴晶莹的泪珠带着不甘,带着屈辱,顺着眼角滚滚滑落!

    ……

    当柳如渊到来之时,狼藉的地面早已收拾干净,一切恢复如初,柳如渊疑惑道:

    “一鸣啊,方才有人对我说这里发生了争吵和打斗,可有此事?”

    “禀老师,确有此事!”

    “奥,所为何事?”

    “为了将当代的诗词歌赋如何更好的发扬光大,为了探讨将来诗词的发展方向,这些莘莘学子们热情高涨,各抒己见,互不相让……。”

    柳如渊有些疑惑道:

    “这算哪门子争吵和打斗?”

    “唇枪舌战!”

    柳如渊冲身后的常青海道:

    “青海,是这么回事吗?”

    常青海就是一阵无语,这个老顽固怎么连为打小报告者保密的道理都不懂呢?自己这个小报告专业户以后还怎么混?

    那个摔死人不偿命的变态就在对面看着自己,自己还能说什么?还敢说什么?

    常青海讪讪一笑,点头如小鸡啄米!

    柳如渊点点头,忽然道:

    “一鸣啊,你认为诗词歌赋应该朝哪方面发展呢?”

    唐朝是中国诗歌史上的黄金时期,诗体日趋完善,流派各不相同,经典诗歌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名家多如狗,文豪遍地走。尤其是盛唐时期出现两的大诗歌流派:一是山水田园诗派,二是边塞诗派,继承和发扬了中国诗歌的浪漫主义传统,将我国的诗歌推向巅峰。

    历史是这么写的,历史的车轱辘也是这么转的,张一鸣穿越而来,可以未卜先知,但是却不能改变这个历史轨迹,也改变不了,既然老柳问了,那自己就不妨再装一回大尾巴狼!

    “咳咳,既然老师相问,那学生就斗胆阐述一下我的个人观点,学生认为,当下的诗词歌赋太过于保守,太过偏激,前怕狼后怕虎,不能畅所欲言,被时代和朝廷的律例所束缚,被他人的认知所羁绊,缺少天马行空般的想像,少了豪气干云,多了个人主义色彩,所以,学生认为以后的诗词歌赋应该不拘一格,不要局限于地域之别,向着豪迈,放荡不羁,浪漫主义挺进,边塞,田园都可以作为……。”

    张一鸣侃侃而谈,超前的思维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洗涤着每个人的思想,这一刻,张一鸣在众人的眼中的形象变得神秘而又高大,张一鸣三个字逐渐在才子圈里流传开来……。

    柳如渊的眼睛越来越亮,不住了撸须点头。

    “精辟,独道,好,好,说的太好了,一鸣啊,每年的斗诗大会都在七夕七巧节举办,所做诗词俱都以七夕为主题,今年的斗诗大会亦不例外,一会你就赋词一首,为师可是夸了海口的,你可不要让为师在其他几个老家伙面前出丑啊?”

    张一鸣欲言又止,显得很为难的样子!

    柳如渊奇道:

    “一鸣,何事?”

    张一鸣干搓着双手,嬉皮笑脸道:

    “嘿嘿,老师,作诗作词虽然用脑,但也是一种体力活,用脑过度还可以导致秃顶,记忆力下降,神经性头痛,您看这……?”

    这个学生每次都能冒出几句莫名其妙的话,真是怪哉?不过,柳如渊知道这个学生向来对“视钱财如粪土”这句话嗤之以鼻,而且对银子似乎有一种天生的偏执和狂热!

    “一鸣,你不会是想问有什么彩头吧?”

    “哎呀,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老师也!”

    “当然有彩头!”

    “黄金?白银?还是珠宝?”

    “保密!”

    ……

    与斗诗大会进行的波澜不惊相比,花魁大赛举行的则是如火如荼,吃瓜群众热情高涨,各个青楼头牌使出浑身解数,引得台下的牲口尖叫连连,口水流了一地,人群中一个架着双拐的瘸子,不停的用纸巾擦拭着鼻孔下的血鼻涕,血红色的纸巾扔了一地:

    “幸亏俺早有准备……。”

    张家堡的其他几头牲口总算大饱眼福,不停的品头论足:

    “啧啧啧,这个小娘们不错,就是胸脯有点小,哪够喝?”

    “嗯,是啊,而且腰太细了,跟俺的小腿差不多,肯定干不了农活。”

    “对,屁股也不够大,生不出儿子,白送俺都不要!”

    ……